12、第 12 章 ...
-
近距离观看凌掠，池泽是越看越中意，越发觉得这重生一遭太值得了。趁机揩油，摸了一把凌掠的腰，精瘦有力型，光是凭手感就知道他那腹肌有多性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子高挺，下面应该也很挺才对。
不知不觉，池泽又一次盯着凌掠的脸孔看入了迷，甚至难以自控地想入非非，照这个体位，他都幻想出凌掠挺着大肚子小鸟般依偎在他身边的幸福画面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个白痴！”虽然活到二十六岁还没开过荤，可凌掠也不是笨蛋，压在他身上的这白痴一脸Y笑，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砰！
池泽被凌掠一拳打飞，呈抛物线坠落。
病榻上的女子原本情绪悲愤，此刻不禁看得傻掉。
凌掠爬起来，喘着粗气怒瞪地上那一团池泽，面红耳赤，握着寒灵软剑的右手隐隐发颤，那羞愤到极致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池泽这登徒子给千刀万剐。活了这二十多年，心仪的姑娘没遇到，倒被个妖艳的男人给垂涎上了，着实难受。
有心想要教训这白痴，却突然瞥见床上中毒的小妾，凌掠便生生压抑住情绪，以寒灵剑指向池泽，道：“今日若非身在他人府邸，我定将你这登徒子……”
“怎样怎样？”池泽捂着脸爬起来，也怒了，“老子好好趴在房顶上，你自己一剑捅穿屋顶害我掉下来摔你身上的，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你丫还有理了？瞧你一脸被轻薄的样子，老子身娇体贵，没找你撒气就不错了，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有本事你敢动老子一指头试试？在别人家怎么了？在哪儿老子都敢跟你动手！”
凌掠：“你！”
这理论骂人的功夫，凌掠这生在教条刻薄古代的人，哪里是现代人池泽的对手。明明就是池泽对他心怀不轨，可他三言两语，愣是把他怼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还嘴，生生憋了一脸涨红。
“那好，我成全你！”凌掠突然收了寒灵，摆出空拳对战的姿势。
人在暴怒的状态下果然容易失去理智，凌掠只是不像常人那般显露于表罢了。
“操！”池泽傻眼，他没想到这除妖师竟然这么经不起挑衅，居然来真的。
凌掠并不知道池泽是妖，池泽自然不敢轻易在他面前显露妖气，只能用人的招式躲避。然而凌掠乃是西影会仅次于纪轻云的高手，可不是市井地痞，池泽那点招数在他面前渣得跟豆腐似的，别说走三招，一招都没过，招招被打，最后变成一条瘫痪在地的咸鱼。
凌掠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的咸鱼，转过身冲病榻上的小妾抱拳，“得罪了，夫人。毁坏的屋顶在下自会向严老爷说明。今日便告辞了！”说完，拖着咸鱼的后领离去。
凌掠是在严家人掉下巴的惊愕注视下走出大门的，到了街边，他将池泽丢掉，“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转身要走，咸鱼突然嚎哭：“丧尽天良啊，西影会的除妖师打人啦！”
凌掠：！！！！！！
池泽这一嗓子，嚎来了诸多围观的百姓。大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躺在地上羸弱的男子浑身狼狈，脸上红肿，而高大壮实的男人一脸凶相站在一边，便就看到的事实开始评头论足。
凌掠心中惊慌失措，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冰冷。
人们吓得后退一步，纷纷说道，果然好凶啊，到底是为何要将这个一看就很柔弱的男人打成这样？下手也太狠了，看不出来西影会的除妖师原来这么凶的啊……
西影会的声望高于一切。
这是每一个西影会门徒植入骨髓的自觉。
凌掠活了二十六年，终于首次失态了。不过幸好，那帮恶趣味的师兄们不在现场。这是他仅剩的庆幸。
背着池泽到就近的医馆敷完外伤药，天色已经暗了。
“别再跟着我了。”凌掠警告池泽之后，问医馆的老板买了些硫磺粉，打算就此离去。
“你是要去除掉那蛇妖吗？”池泽还是跟在凌掠身后出来了，左脸被敷了黑黑的一坨，臭的他快要晕过去，所以一出医馆的大门，他就找了条手绢出来擦掉了，“你别忘了，那个女人跟蛇妖真心相爱着呢，你要除了他，那女人可不会放过你。”
凌掠驻足，回过头来，“妖就是妖，与人结缘即是孽。”
“孽？”池泽冷哼了声，将脏掉的手绢丢掉，鄙视道：“我就最讨厌你们古代人这点，半点人权都不讲。严家那老畜生妻妾成群，真正又把哪个女人当成人看了？被他虐死的不知有多少，你去他们家的水井里找不知能找出多少冤魂。那小妾凄惨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个愿意为她牺牲的男人，你们却连她最后的奢望也要剥夺——不觉得你们所谓的‘维护人界安危’，存在问题吗？”
前面两句，凌掠一个字没听懂，后面倒是听懂了，可那又怎样呢？即便严老头虐待了他的妻妾，说出去也不过是他的家事，反倒是那小妾不守妇道与妖为伍威胁到严家百口人命倒是证据确凿，身为除妖师，他能做的也不过是除掉恶妖而已。至于那小妾的死活，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毕竟，这个世道如此。
“除妖乃是除妖师的本分。”
“做好本分之前，也该思考一下是非对错吧。”
凌掠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没有再回答，飞身跃上屋顶，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
池泽低声骂了句脏话，他只是要追个男人而已，跟他一个古代人讲什么人权嘛，说了他也不懂的吧。可是看着那要死不活的女人，他又感到自己不多管闲事不行。
啊！果然不管不行！
池泽潜入严府府内时，凌掠已经做好充足准备。偌大的庭院中只有那小妾躺在搭建好的除妖台上，夜风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她苍白的脸，犹如一具死尸。凌掠藏身暗处，手持法器的家丁们也都已藏匿在院落四周，只待蛇妖一出现，便可将其消灭。
池泽趴在屋顶上，心里一阵气恼，多是对凌掠的失望，好不容易看上的意中人，原来也不过是个不问是非只管本分的迂腐之人。
哎！三观不同，怎能谈恋爱！
池泽黯然伤神之时，一阵诡异的冷风悠然而至，围在小妾身周的烛火晃动了几下便熄灭了，整个院落陷入黑暗，只剩下天边那轮模糊的弯月散发着微弱的雾光，映照出小妾身体的轮廓。
死一般的寂静。
池泽屏息，同为妖怪，他知道那蛇妖已经来了。不同于他在人界接触到的那些寻常之物，这蛇妖的妖气冲天，满是戾气，足见其妖龄不浅。
“严盛，我已答应离去，只求你善待雪莲，寻解药救她一命，你却出尔反尔，不仅没有救她，还找了除妖师来收我——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我真后悔当日没有将你杀死！今天若你交出雪莲的尸身给我，我尚可饶你不死，若不肯，休怪我血洗你严家！”
朦胧月光下，凌掠抬头望着那立于屋顶之人，黑漆漆的一个男人的轮廓，衣袂飘飘，粗沉的嗓音隐隐颤抖着，那是伤心到极点的怒火。
池泽心想，见到心爱之人被如此对待，任谁都无法冷静吧。
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光亮，凌掠自黑暗中走出来，目光紧凝蛇妖，无情到已无半点温度。他身边那抹光亮便是他的寒灵所化，称之第二形态的光明盏，用以辅助他在黑暗中行进。
“人妖本殊途，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诱惑有夫之妇，还累其受你剧毒致死。而今你不思悔改，还妄图威胁无辜之人。速速就擒吧，免受试炼之苦。”
池泽此时对凌掠恨得直咬牙，同时又很纳闷，那女人白天还好端端的，怎么才几个时辰的功夫，这就咽气了呢？她是中了蛇毒不假，可那种中毒的方式跟被蛇咬一口不同，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啊。但是看她的身边，的确有来自冥界的勾魂使在徘徊。这么说，真的死了？而且，同为妖怪，既然他能看得到勾魂使，那么蛇妖也一定能够看见了，难怪他一出现就如此悲愤。
“你便是那除妖师？你们这些人，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干吧。废话少说，今晚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是一定要带走雪莲的。”
蛇妖说完便亮了真身，一头通体赤红的巨大蟒蛇，蛇身足有四十米，他高高昂起蛇头，张开巨嘴，绿色的毒气从他那尖锐的毒牙中喷射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院落，月光下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恐怖。
池泽大惊，即便他是两千多年妖龄的妖怪，也没办法抵御这条蛇妖的毒气啊！惊慌之际，突然一道黑影落在他身边。
“除妖师小哥？”
“白痴！快含着这个。”
凌掠将一大颗圆润冰凉的珠子粗鲁地塞进池泽嘴里，单手将他夹在腋下，跃到更高一层的屋顶上，“呆在这儿别动！”
整个视野都被绿色的毒气遮盖了，池泽完全看不到下面的战况，只能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很奇怪那毒气这么久都没有蔓延出严家的庭院之外，池泽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原来凌掠一早做好了结界。
“是为了防止殃及无辜吧。”池泽自言自语，之前对凌掠的那股失望又慢慢回血。
打斗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就在池泽忍不住想要冲下去一探究竟时，突然一道铉白光芒直冲云霄，眨眼间净化了那些绿色的烟雾。池泽忙朝前爬去，低着脑袋向下看去。
蛇妖被打回了人形，口吐鲜血扑倒在那小妾身上。
此时，月光突然清明起来，照亮了整个大地，隐匿于暗处的严家家丁纷纷出列，长刀长枪，团团将除妖台上的两人围住。
“雪莲，此生你我人妖殊途不能厮守，那就愿来生化为同类一道白头吧！”人形的蛇妖男子并没有多么俊美，很普通的长相，眼角还有一道刀疤，目光却是一般男子少有的深情温柔。他趴在女子身上，沾着血的手轻抚她的脸，一抹泪光滴落她眼角，滑落，好像她也哭了一般。
凌掠手持一个布袋，冷冷道：“你没有来生了！”
池泽忍无可忍，纵身跃下屋顶，冲到除妖台前，指着凌掠怒骂道：“你这个混蛋，就不能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吗？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也快死了不是吗？至少满足他们的遗愿啊！”
凌掠的腮帮子明显蠕动了一下，“你让开！”
池泽展开双臂，坚定不移：“不让！”
凌掠深吸一口气，抬手，瞬间将池泽打飞。趁此空档，他快速捏诀念咒，奄奄一息的蛇妖转瞬被收入袋中。
池泽倒在地上，望着凌掠毫不留情的举动，紧紧攥住双拳，双眼隐隐变红。
“严老爷，在下已完成所托，请您兑现您的承诺。”
下一秒，凌掠的话让池泽的双眼恢复至黑白：什么承诺？他向严老头要求了什么？
严盛见祸患已除，当即爽快地一挥手，道：“劳大师尽心尽力，老朽答应过的事，自当遵从。”转身叫人，“来啊，把那贱妇的尸体抬出去，交由大师处理。”
池泽：咦？？？？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