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选择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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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光鲜依旧，内里却早已染满鲜血——这话如今用来形容哈蒙大宅再合适不过。
见到这样的情景，埃默洛尔德多少还是感到有些可惜的，毕竟这样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建筑因为人的贪欲而染上如此的污迹，总会有些不值。
想必，这屋子往后多半是要被冠上凶宅的名头荒废掉了！埃默洛尔德叹了口气，跨过被弃置在玄关处的查克的尸体，进入到房内。
“别动。”
身后传来的提醒以及后脑勺上抵着的硬物却让埃默洛尔德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我不是杀手，您可别弄错了，约瑟夫叔叔。”尽管她这么说，脑后的枪支依然没有挪动的迹象。
“他们两人呢？”
“谁？”
“佐伊和杰克。”
“他们不是和您在一起吗？”她话没说完，就听到后头扳动击锤的声音。
“该死！”男人低声咒骂着，“他们他妈地跑哪去了，居然把人跟丢……”最后半句完全变成了嘀咕。
“即使您担心他们，也不必用枪指着我对吧？”
“你给我闭嘴！”
埃默洛尔德只感到自己被狠狠推了一把，便也顺势向前扑倒在地，她作势要起身，却被男人用脚踩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要不是他们两改主意说要把你留着，我他妈现在就会崩了你。”约瑟夫脚上的力道又加了几成，“所以给我乖乖闭！上！你！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震得埃默洛尔德耳朵有些发疼，但她却仅仅只是眯了眯眼睛，便任凭男人继续动作。
许是看她还算配合，也可能是觉得她已经被自己吓到，约瑟夫转而用自己那条还完好的腿压住了埃默洛尔德，虽然这动作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另一条腿的伤口。
约瑟夫直抽着冷气，骂骂咧咧地嚷着该死，并大声嚷道：“克劳迪你个怪胎，给老子出来。”
也许是他的语气过于恶劣，不知躲藏在何处的男孩并没有回应他。
这让本就有些急躁的约瑟夫更为怒火中烧，他猛地一甩手将一旁桌上的物件全数扫到了地上，有些玻璃瓷器在摔倒地上时不可避免地碎裂开来，刮伤了埃默洛尔德的脸颊与颈项。
大约是这边的巨大响声终于让克劳迪感到了害怕，那个一直掩藏在屋内角落处的男孩总算是现了身。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
“什么事？”他问道。
约瑟夫显然不满于他的态度，却也只是咂了咂嘴，并命令他，“给我拿根绳子来，”他说道，“越结实越好。”
只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克劳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埃默洛尔德身上，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这让约瑟夫按耐不住地就想冲他大喊以示愤怒。
不过此时，被他压在地上的女孩忽然开口道：“记住永远别只用绳子绑人，那并不怎么保险。”
“你在说什……”
约瑟夫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切仿佛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他不知道身下的女孩是怎么挣脱他这个成年男性的压制的，又是怎么反过来将他禁锢在地上，他只知道他现在后脑勺疼得像是要裂开来一样！
“您真该坚持您自己的决定，约瑟夫叔叔。”那个女孩轻轻松松地控制着他，一双如同蛇眸的眼睛也死死锁定着他，“杀了我可就不会有接下去的事儿了。另外，”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男孩道：“刚刚那句话不是对您说的。”
懊恼和无能为力让约瑟夫愈加怒火中烧，他反反复复地咒骂着埃默洛尔德，从“疯子”到“狗娘养的”，他仿佛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恶毒词汇都说一个遍。但相对的，埃默洛尔德倒是闲适得很，并没将这些没营养的话听在耳里。
“这出喜剧我有点看腻了，所以我想着差不多也该到谢幕的时候了。”
她笑容满面地这么说着，也确实加以了实行。
她将约瑟夫挪至了地下室，并把他捆在了一把铁质椅子上，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显然不止做过一次。
约瑟夫想要抵抗，却又没法抵抗——双手大拇指被约束带捆着，让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挣脱。
“等他们两个回来有你好看的！”
“他们两可没那么顺利就能回来。”埃默洛尔德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倒是你……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企业股份没你的份了。”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首先，你的礼教真的很糟糕。”埃默洛尔德第一次表现了极为明显的鄙夷，她俯视着凳子上的男人道：“其次，你的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你！”
“你真的考虑过为什么那两个人没让你杀我吗？”埃默洛尔德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遂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让我来猜猜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留下我做替罪羊？”
“……”
“看来我应该是猜对了。”她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拿过一边的布条再次走到约瑟夫的面前，“但我可不相信这种理由。”她说着用那布条捂住了约瑟夫的嘴，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如果你有什么疑惑，就自己去找吧！”
做完这些，她转身便出了地下室，并不忘关上里头的灯。
等杰克和佐伊回到哈蒙大宅，迎接他们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客厅以及一地的狼藉。
“他们两跑哪儿去了？”
“能联系上他吗？”
“不行。”佐伊晃了晃手里头满是噪音的对讲机，“根本联系不上。如果那女孩真的有问题，你就不该让约瑟夫一个人面对她，要知道他可还受着伤。”
“别忘了我们一开始的目的。那样不是正好！”杰克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佐伊，质问道：“你不会真和他假戏真做了吧？”
这问题换来了佐伊的一声冷笑，“怎么可能！要不是为了你，谁会和那种脾气糟糕的要死的人在一起那么久。”
“那就好。”
“倒是你，现在居然开始质疑起我来了。”
“我这不是看你对他挺关心的。”杰克拉着佐伊往前走了几步，“等事情办完，财产移交到克劳迪名下，咱们就离开这儿。”
“你确定这事能万无一失？那小丫头能乖乖背这黑锅？”
“放心，证据我都已经做了，法律面前证据才是第一位的。”
“算了，先不考虑这些了，把人找到再说，万一跑了可就头痛了。”
“跑了也没事，这样更能坐实她的嫌疑。”
两人低声说着话，小心谨慎地一间间找着他们的目标，终于推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
那里头一片漆黑，楼梯口的灯有些接触不良，灯光昏暗得很，并不能帮助他们看到地下室里的全景，唯一的办法只有往下走一下去打开下方的开关。
佐伊有些不安地拽了拽杰克的袖子，显然不怎么想下去。见她如此，杰克不得不让她走在身后，由他自己来打头阵。
两人摸索着下了楼梯，凭感觉触上了墙上的开关。按钮感觉有些滞涩，杰克比平时用了更大的力气将它按了下去，在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噪杂的马达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那是一把电锯，一把被细线堪堪吊在高处的电锯，而在他的下方则是被布条捂着嘴，只能发出“唔唔”声的约瑟夫。
“杰克叔叔，您的合作伙伴现在正性命垂危着，救他或是杀了他，选择权在您。”一直只有噪声的对讲机此时发出了声响，里头的声音明显来自于埃默洛尔德。
“那么，来做出选择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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