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开已久讲故事》花开已久

33、老人

　　#今日练笔#
　　她奉命去采访一位德高望重的孤寡老人，老人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看望他的人很多。她等了好久，老人遣散了所有人独留下了她。

　　她问他:“这么多来，您都坚持做善事，是什么在支撑着您的信仰呢？”

　　老人缓缓地说:“60年前，我和我的妻儿被仇人绑架。他们给了我一把刀，让我选择杀死妻子或者儿子，不然就要把我们全都杀死。”

　　这个故事是老人第一次提起，她不禁好奇:“那您选择了谁呢？”

　　“我杀死了刚满两岁的孩子。”

　　老人平静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个杀人犯，或许是再无几日好活，说出秘密反而是解脱。

　　她小心翼翼地问:“您的妻子……？”

　　“我把她也杀了。”老人说，“她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也承担不了复仇的责任。”

　　“您报仇了吗？”

　　“没有。”老人摇了摇头，“当我有能力报仇的时候，仇人已经死了。”

　　即便知道面前是个杀了自己妻儿的杀人犯，她也不禁被老人的悲伤情绪动容:“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赎罪，为我以前的罪孽和即将犯下的罪孽。”老人说，“我要用仇人之子的鲜血了祭奠我的妻儿。”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老人与她瞬间被火舌吞噬。

　　跳跃的火是鲜红的，那是她生命里看见最后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