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镜中的魂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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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镜中的魂二
【Ten眼角斜着下瞥，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谢莹莹白嫩的小脚。】
房间内空荡荡的，静悄悄的，但竖耳倾听，似乎有呜呜的啜泣声。地上的黄符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起，啪一下被贴在了镜子上。
呜呜声戛然而止，片刻后——
“哇，吓死我了。”
镜面圈圈波纹。
还好只是张追踪符。
“他奶奶的，你们人走了就不能把符也带走吗？”
Ten离开电视台，径直回了公寓。再出来时，身旁跟着胖妞。
胖妞打了个哈欠，“东南方向。”睡梦中被抓起来找人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第一次。
Ten踩着油门的脚一使力，车子朝着东南方向驶去。
看着表盘上的指针逼近140，胖妞默默地从副驾座跳到了后座。
那人抓谢莹莹干什么？不是说他没威胁吗？为什么我能感受到谢莹莹在哪里？我和她有什么关系？而她和你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系列的问题早已存在，却从没开口问过。
瞧着Ten略显冷峻的神色，胖妞梳理着身上的毛，感叹道：此刻更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啊。
车子在一栋还在整修中的大楼前停下。
胖妞跟着Ten下了车，嘀咕道：“做坏事的人怎么都喜欢选这种废弃大楼为作案地点？”
Ten带着胖妞到了顶楼的时候，一身蓝袍的苏圣域正立在楼层边缘处，衣袂翻飞，遗世而独立。
胖妞腹诽，身为鬼魂的他看起来比身为御鬼派掌门人的Ten正派多了。
感受到身后来人，苏圣域转身，黑眸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好久不见。”
Ten扫了眼眯着眼靠在一旁墙壁上的谢莹莹，与他对视：“还没下手。”
苏圣域轻笑，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Ten脚边，“没她，怎么下手？”
胖妞好奇地环视了四周一圈，满脑子疑惑，这个“她”指谁？
“现在不适合。”Ten淡淡地说。
“是吗？”苏圣域抚摸着腰间的青龙玉佩，“我怎么觉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Ten不再看他，走过去抱起谢莹莹，转身往楼下走。
“龙……”Ten抱着谢莹莹的手微微收紧，如此微小的动作，苏圣域注意到了，他笑着改口，“Ten，现在动手不过是伤害人，可若是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机再动手，伤的可能就不单单只是人了。”
Ten的步伐微有停顿，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圣域笑了笑，转回身，又是起初背对着楼梯口的模样，双手张开，眯起眼睛，慢慢向下倒去。
“啊——”
谢莹莹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醒了？”
好听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谢莹莹转头，瞧见颀长的白色身影斜倚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飘忽，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赤脚走到他身边，一同看向窗外。
所在楼层的高度决定了视野的宽度。
整个Z市尽收在眼底。
谢莹莹不得不感叹，“好漂亮。”
华灯初上，城市尽显繁华。五彩的光芒在城市上方缓缓绽放移动，扫过一切。
Ten眼角斜着下瞥，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谢莹莹白嫩的小脚。
小脚似乎有所察觉，脚趾不自觉地动了动。
Ten视线上移，见谢莹莹仍是一副沉浸在窗外夜景中的模样，抿着唇再次看向远处。
良久之后，谢莹莹才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他，眼角微弯，“谢谢你救了我。”
第二次了，好开心。
Ten淡淡地说：“不是我。”
“啊？”
“是苏圣域救的你。”
“哦。那……”
“他没事。”
“哦。”
总觉得Ten有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有哪里不同。谢莹莹低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
Ten整个人仍是斜倚着，余光偶尔扫到谢莹莹，将她变来变去的神情尽收眼底。今日苏圣域说的，他不是不懂。
“今天在电视台有什么发现？”他开口问。
谢莹莹立马抬起头，眼眸微亮，“有个房间里有面镜子，有古怪。”回想起白日的场景，“我进去的时候明明没看到它，不过一个转身它就出现了。而且……”做回想状，“……而且镜子里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素白色的衣裳，黑发披肩，啊对了，还有一个男人，穿着白色长袍，看不清模样，不过…身形跟你有些像。他们一起练剑，一起做很多事情。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女人瞳孔变成了红色，衣裳也变成了红色，男人拿着剑指着女人，然后……”
“够了！”
谢莹莹怔住，瞪着黑眸仰头看着Ten。
Ten转过身离开房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电视台。”
呆在原地的谢莹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咬咬唇，赤着脚又回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从阳台闪了进来，出现在她眼前。
谢莹莹吓得轻声叫了一声。
“大惊小怪。”胖妞如上次一样鄙视了她一番。
谢莹莹坐起身来，斜睨她，“那是你突然出现。”
胖妞沿着她的腿一步一步往前走，凑近她的脸，荧绿的眸紧紧盯着，好像在研究一件古物一般，仔仔细细的。
“你、你看什么？”谢莹莹不自觉地往后扬了扬身子。
什么也没看出来的胖妞顺势坐在她腿上，问：“你今天在电视台遇见什么了？”
想起刚刚Ten的反应，谢莹莹抿着唇摇了摇头。
胖妞发问：“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
“不想说。”
胖妞也不追问，“你刚刚跟Ten说什么了，我看他一脸冷色的回了房间。”她可是甚少看到Ten如此情绪的。
谢莹莹抿着唇摇摇头。
胖妞汗颜，“又是不想说？”
皱着眉思考了一番，谢莹莹问：“Ten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然后那个人……”顿了顿，“去了？”
胖妞摇了摇头。
“不想说？”
“是不知道！”
“哦。”
沉默……沉默……沉默……
谢莹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沉默。
“你怎么会跟着Ten的？”
胖妞舔着爪子，“不太有印象了，只记得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身边了。”
真好。
谢莹莹有些羡慕地看着满不在乎说出这话的胖妞。
舔完右爪，胖妞换成左爪。
谢莹莹想了想，开口：“我今天……”将在电视台遇见的事情跟胖妞说了一遍，“你说Ten生气会不会是因为镜子里的人？”
舔完两只爪子了，胖妞端坐着。
“不太可能。”
“哦。”顿了顿，“那那面镜子……”
“镜魂而已。”
镜魂？谢莹莹在脑海中搜索着……
啊，想起来了！她在阿婆收藏的书中看到过，镜魂，镜中魂，因照镜人的执念所形成，执念没了，魂自然而然消失。
那么，那面镜子是谁的执念呢？
看出她的疑惑，胖妞说道：“你说你站在镜子前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场景？”
“恩。”
谢莹莹觉得胖妞看向她的眸里多了一丝复杂得耐人寻味的情绪。
“没事儿，有执念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谢莹莹：“……”
“诶不是，”反应过来，她立马说道，“你怎么说的好像是我的执念形成的镜魂，我去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那儿了，不然怎么会懂得隐藏身形。”说完觉得不够说服力，再次强调，“所以绝对不是我的。”
胖妞敷衍地嗯了两声。
“你怎么不信啊？”谢莹莹急了。
“我没说不信啊。”
“你的语气就是不信。”
“那你说什么语气才是信了。”
“……”
谢莹莹败诉，气呼呼地道：“明天你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
胖妞不甚在意地跳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先前两人所看的景色，“明天再说。”
小小一只镜魂而已，Ten肯定是希望她独自解决的。
胖妞想的更多的是，Ten和苏圣域今天提到的事情。
下手？时机？谢莹莹？那个“她”？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而自己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看了眼已经再度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谢莹莹，胖妞眼里的复杂情绪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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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寺庙门前一片寂静。
苏圣域坐在树下石凳上，看着脚步树叶形成的莫名纹路，嘴角微弯。
“吱呀”一声，寺庙的大门开了。
觉远从内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
苏圣域抚着腰间的青龙玉佩，笑道：“如果她看见你现在是这幅模样，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想了想，“大概是笑得直不起腰吧。”
“施主在这儿守了千年，还没放下吗？”
苏圣域露出自嘲的笑容，“呵，放下？能放下的只有你一个人吧。”
“阿弥陀佛。”觉远闭眼，左手捏着念珠，一颗一颗滚动着。
似乎是不愿意瞧见觉远这副模样，苏圣域冷笑了一声了，转身回了树上。
觉远看着随风散乱的树叶，右手一挥，树叶再次规律排列。
“阿弥陀佛，施主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镜中的魂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