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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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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丹子望着扩散开来的红色,有些可惜的咂咂嘴,立即拿出一个葫芦,手施法诀,将湖水汲取到葫芦中。
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正在兴致勃勃烤鱼的何启廖以及在他脚边来回奔跑的晋江,凌丹子笑的灿烂。
这些不够的话,那不是还有个血库?
“将药理不明的丹药给弟子吃,以致于何启廖师弟浑身冒血,若不是晋江及时与之签订伙伴契,师弟说不定就被毫无理性的灵兽们分食了,师叔,你犯了不可残害同门的宗规,跟我走一趟刑堂吧。”李刑站在凌丹子身后,手握一片玉简,上书宗规两个大字,严肃认真的说道。
被吓一跳的凌丹子回身就将李刑一顿揍,他残害同门?在没有他为兽宗贡献良多的了,想刑堂开张想疯了吧。
李刑被打得抱头鼠窜,但依然嘴硬:“你打我,你就是心虚,你就是把小师弟当做你的药人,让他给你试吃丹药,什么十全大补丹,万补丹的,你自己敢吃吗?”
凌丹子一愣,下手稍慢,被李刑逃出攻击范围,继续叨叨:“也就小师弟什么都不懂,听你几句忽悠,就屁颠屁颠的把药吃了,结果怎么样?你再不跟我去刑堂领罚,我就去找师父,让他治你罪,看你服不服。”
凌丹子细想一下,道:“说起来,我炼的丹药我还真没自己吃过。”
“哼,不敢吃自己炼的丹药的丹师不是好丹师。”
“哼,不敢吃自己烤的鱼的厨师不是好厨师。”
另一个声音和李刑的声音重合了,让正在争吵的二人将目光转了过去。
只见晋江正气呼呼的冲着何启廖嚷嚷,而何启廖手中却拿着一块焦黑的……烤鱼?
如果一条鱼被从里到外都烤的黑如煤炭,硬如煤炭,不叫炭还叫烤鱼的话。
何启廖双手一摊,正好就坡下驴:“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烤鱼,实在是技术不过关,要不你将就吃了,要不就饿着?”
晋江小豆眼眨巴了两下,一时没理解何启廖的意思,再眨巴两下,一下子就照着他的腰腹部撞了过去。
尽管晋江只有巴掌大,好歹占着神兽的名头,这一撞直接将何启廖撞到,然后在他肚子上开始蹦,边蹦边诉苦:“是你说给我烤鱼的,现在你让饿肚子,你还是我的契人吗,你还我的青春我的人生,我的真草。”
“你的这句话用了拟人,排比,来表达你的愤怒,但是,我说但是,你啥时候浪费了你的青春你的兽生,以及你的真草,请给解释一下,谢谢。”
“哇哇,不活了,我的伙伴契一点都不负责,还欺负我。”晋江四只短腿往外一撇,趴在何启廖的身上开始大哭。
何启廖也想大哭,这都是什么命,不说师父的青鸟,成熟稳重,大师兄的白虎沉默可靠,就是二师姐和三师兄的即使还是幼生期,也隐隐有了威武的雏形,他的契兽说出去还是神兽呢,竟然哭着耍无赖。
突然,何启廖身子一僵,一股热流就顺着肚子向四方散开,趴在他身上的晋江四只短小的腿又开始不自然的抖动。
何启廖将晋江提起往外一甩,憋红了脸吼道:“晋江,你又尿我一身!你给我等着。”
“呜呜,人家也不想的,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抽抽啊。”晋江耷拉着小脑袋无限忧伤。
尿频、失禁什么的,太有损他神兽的面子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何启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就找来几块布料以及棉花,将布料剪成三角裤的形状,然后将棉花缝到里边,虽然没有裹边,针脚也有大有小,总算是那个模样。
何启廖嘿嘿一笑,高声喊道:“晋江,过来!”
正在一旁陷入自怨自艾不可自拔的晋江一听,小眼一亮,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
何启廖一把将他攥在手里,不顾晋江的挣扎,将他的两条小后腿穿过三角裤,往身上一兜,将肥大的地方三针两针缝上。
“好了。”何启廖放下晋江,左看右看,很是满意。
晋江转着圈子想把身上的东西拽下来,奈何他的腿短够不着,嘴也拽不住,在地上急的呜呜直叫唤。
“你给本神兽穿的是什么,难受死了,快给我脱下来。”
“尿不湿,看你以后还敢尿我身上。”
“啊,本神兽才不要穿什么尿不湿,又难受又难看,你这是报复!”
“你还是想想怎么能控制着自己不失禁吧。”何启廖懒得和晋江多说,只要他不再往自己身上尿尿,摆摆手,他也该去修炼了。
晋江见何启廖心意已决,啊呜一声,悲愤欲绝,抢先一步跑到何启廖的竹楼,他这副模样,以后都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
等何启廖盘膝做好,晋江一步窜了上去,蜷缩在他的腿窝里。
谄笑道:“一起修炼啊。”
何启廖拍拍他的小脑袋,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入定了。
随着何启廖运功,调动藏在身体各处的灵力,身上的血珠溢出的更加快了,晋江小口一张,用力一吸,血珠一个个就离了何启廖的身子,乳燕入林般进入了晋江的口中。
之后,晋江吧嗒吧嗒小嘴,带着一脸的得意,陷入了沉睡。
等到何启廖从入定中醒来,日头已经西沉,徐非正端着一碗热汤,靠在他的竹楼门边上,笑的温润。
何启廖急忙站起身,朝徐非施礼,行动间将晋江带下了床,晋江圆滚滚的小身子在地板上滚了三圈才停下,即使这样他也没有醒来,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睡得香甜。
何启廖急忙将他捧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上,还细心的给他搭了一块手帕。
徐非轻笑,看来一人一兽相处的不错。
何启廖窘红了脸:“大师兄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修炼的怎么样?”
“还行吧,虽然皮肤一直渗血看起来很严重,但修炼起来比平常要快上两倍,想来是万补丹的功效。”
“不要大意,修真之人身体被灵力冲刷,体质要比普通人强健,但是一直流血也是伤身体的,把这碗汤喝了。”
“什么汤?”
“月子汤。”
“什么?”何启廖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徐非大笑:“补血的,不过一般都是女人生完孩子补血用的,所以叫做月子汤。怎么,你不喝?”
何启廖一咬牙:“喝!”
不喝,等着他到炼气九层不知道三年五年之后呢,不喝些补血的药,不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失血过多而亡了。
接过徐非手中的碗,顾不得烫,一口气将之喝完。
抹了抹嘴:“还挺甜的。”
徐非莞尔,越与何启廖相处,越发现他的率直,和那个任性的总裁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难道是颜值的问题?
抹了抹何启廖的发顶,徐非叮嘱何启廖好好修炼,就离开了。
何启廖笑容满面,就说大师兄是好人,这兽宗就大师兄一人记得自己还在持续减血状态中,以后等他强大了也要照顾大师兄。
而徐非刚下来竹楼,就被堵在了道口。
一身青色劲装的王孤清面色冷傲的盯着他手中的碗。
“为什么?”
徐非脸上的笑淡了下去,眉头皱了起来:“什么?”
“一向睿智的大师兄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大师兄,装糊涂不能解决问题。”王孤清说话的口气已经不是冷傲了,甚至带上了怒气。
徐非却仿若未闻,回了一句:“我以为这是我的私事,与师妹无关。”
说完就从王孤清身旁走过,眼光在不肯多给她一点。
王孤清双拳紧握,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朝徐非质问。
就如徐非所言,徐非关心谁,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自己与他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尽管自己喜欢他,想要与之携手共闯修真之路,也要他同意才行。
她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私事?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像个泼妇似的去逼问,有时候话说的太透,对彼此都是伤害。
只是,让她轻易认输,大师兄也就太小看人了。
王孤清回头看了一眼何启廖的竹楼,他有什么好?从他一来,大师兄的目光就停留在他的身上。
她倒要好好看看,何启廖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