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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爱情 ...

  •   3-17

      ——阿不思坠入了爱河。
      盖勒特的一切都让他着迷。那些神秘的咒语,精妙的施咒手法,在旁人看来异想天开的想法,完全是他理想中的朋友应有的样子。他是他这两个月以来得到的唯一的惊喜。
      阿不思隐约觉得自己对盖勒特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情愫,但他不敢说。
      而在这个吻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书上那些无病呻吟满怀爱意的十四行诗和爱情故事突然鲜活了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说破,转而又谈起了一个新构想的实验,但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盖勒特的信在当天晚上飞到了阿不思的卧室,说他有些事要暂时离开,三天后才回来。但他同时保证,他们的通信绝不会中断,因为“谁都比不上你,我亲爱的阿尔。”
      阿不思匆匆扯过一张信纸,落笔时却犹豫了,他想说“等你回来”,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如果说“你在我心中同样无可取代”似乎也不对劲。那个吻改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曾经看似平常的话语忽然包含了更多不可捉摸的意义。
      最后阿不思只能胡乱写了封回信寄了出去,甚至他自己都记不清写了什么。

      阿不思忐忑不安地睡下了,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回信简直不知所云,盖勒特看了之后会不会不高兴?
      他翻来覆去地想着,直到有人敲响他的窗户。
      盖勒特还穿着他们白天见面时的那套衣服,跨坐在窗台上,那头金发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闪亮,像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梦。
      阿不思惊喜地跳下床,赤着脚跑过去迎接他的朋友,被盖勒特一把抱住。
      “你没收到我的回信吗?”
      “我等不及了。”盖勒特把头埋在阿不思的脖子里,“我马上就要走。”
      阿不思有些失落,又很快打起精神,说:“路上小心。”
      “等我回来。”盖勒特最后捏了捏阿不思的手,似乎还留恋着这柔软的触感,随即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阿不思站在窗前,望着格林德沃和几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远,他的心已经飞到了三天之后。

      3-18

      阿不思从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个人的消息。
      第二天的早上,多吉来信了,他问阿不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没有回复他的上一封信?阿不思这才发现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可怜的朋友,他带着愧疚写了回信,交给猫头鹰带走。
      更让他愧疚的还在后面,阿布福斯尖锐地指责了他过去几天对阿莉安娜的疏忽(幸好安娜此时在门外等着阿布福斯带她出去玩),而阿不思完全无法为自己辩解。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对生活的无力感,哪有他这么对弟妹不负责任的哥哥呢?
      他怀着这样的愧疚和苦闷打扫起屋子,用魔咒修复损坏的家具(他同时看到了阿布福斯在这类魔咒上糟糕的水准,决心晚上要找阿布福斯好好谈谈)。这些简单的魔咒他施用起来驾轻就熟,阿不思忍不住想起他和盖勒特谈论的那些精妙的咒语和施咒手法——尽管盖勒特才刚刚离开了一个晚上,他已经觉得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遥远得像是梦一样了。

      阿布福斯和阿莉安娜直到中午都没有回来。阿不思给他们做好了午饭,用魔咒保温了放在餐桌上,决定出去走走。
      他们早已经把戈德里克山谷探索个遍了,没找出有什么令人惊喜的秘密。他想起自己曾经问盖勒特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小混球语气轻佻地说:“要是我不来这儿,怎么能遇见你呢?”
      阿不思发现他太过频繁地想起盖勒特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炙热的感情,他甚至为此感到恐惧。
      他坐在他们经常消磨时光的那条小河边出神,水面被夏日的阳光映成了金色,几乎有些刺眼了。
      阿不思下意识抬起手遮挡了一下,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听到某种空灵美妙的歌声。
      ——一团灿烂的火光向他飞来,阿不思突然发现那是一只羽毛绚烂的鸟。它停在阿不思向它伸出的手臂上,依恋地蹭着他。

      三天过去后,盖勒特如约回来了。
      阿不思欣喜地打开窗户,把他放了进来。他亲爱的朋友飞快地亲吻了他的脸颊,阿不思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一抬眼却发现盖勒特的笑容凝固了。
      “怎么了?”阿不思发现盖勒特紧盯着福克斯,不免有些兴奋,“对了,我在我们常去的那条河边遇到了他,我决定叫他福克斯,盖尔,这可是一只凤凰!”
      “哦,那是当然的了。”盖勒特冷冰冰地说,他握紧了阿不思的手。阿不思感觉他的手有些出汗。
      ……奇怪,为什么盖勒特仿佛对福克斯充满敌意?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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