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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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当回到寓所，坐卧不宁，懊恼无极。嫦娥那一句“太原宗子美是我命定之人”淹灌她胸中。事势临颈，颠当干脆腆颜不顾，“那便违抗天命好了。”不论受嫦娥怎样呵谴，难为到十生九死，颠当也要一再招惹。她回嗔作喜，“嫦娥啊嫦娥，你休想逃出本狐手掌心。”
一回思嫦娥所作所为，颠当两耳通红。
“……”未及详审记忆，只想到一定田地，便是五内火热烧身。颠当努力平复了心境，揉揉后臀，屈身道，“的确好疼啊。”喊着疼，她挪身掩扉，就榻合得眼来，渐渐的，也放开怀逐入睡乡了。
过了一夜，颠当生龙活虎，从旧路飞奔上前，兴奋得心中快舂熟了一石多凹谷。她按了胆，直头奔将进嫦娥房内。
嫦娥香脸初匀，慵慵懒懒，玉质冰肌，雅趣天然。
颠当着着实实盯了她一眼，荡意悠悠，陪个小心带个笑脸，“嫦娥，我有事同你讲。”
不是老鼠见了猫儿么，这颠当把昨晚的事丢到东洋海里了？一来再来。
嫦娥深感意外，酒落欢肠，她吃了三四觥才慢腾腾开口道，“又来饶舌，讨没趣吃？”
颠当一听，顶门中走了三魂，脑背后失了七魄，喉咙头一咽，呃不转来，说句懵懂话，“我、我颠当平生不作皱眉事。”
嫦娥厌听，颠当便是嫦娥的侍婢一样，诸般替就，掇了一个小小火炉，添上炭，把新酒烫得翻滚，兼变法子打点美味肴馔出来。嫦娥半晌声也不做，颠当斗胆一斗胆，道，“那宗子美得书香一脉，又延师讲读，毕竟是个成器的人。”她假惺惺继续说，“愿他早登甲第与你作配……”
嫦娥听她又扯拽宗子美的话题，道，“小花嘴再说。”
颠当见这段光景，不知是反意，“我呢，愿千朝百日服侍你，舒你抑郁，鼓你欢娱。做你那最契的相知。”她作戏敛容，低头伏礼，神情低徊宛转，明露几分哀怨，演习未久遂能神化，好似她有多大的牺牲。
嫦娥道，“如是而已？”
颠当促狭应道，“不不，也可为箕为帚，你吩咐的我都会做到，不能尽罗而枚举。”
嫦娥口中不说，心下思量：愚蠢。
颠当打着如意算盘：嘻，迟早找出你的弱点。她得意忘形地坐到床上，一下臀尖掂得一掂，像那里有块针毡一般。
嫦娥无视她，为引起嫦娥注意，颠当劈手抢来嫦娥的酒，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了个一干二净，一放下酒杯，醉眼微饧，桃腮带涩，风韵更多了几分，正要说话时身子往后栽，觉莫名其妙，落到一半却又陡然坐起，趋趋跄跄的，还是以失败告终，她重重地瘫在了嫦娥的左手边，为一杯酒打坍了……
嫦娥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眉间霜冷不减。
那颠当已闭了双眼，乖乖睡熟。
忽地毫光一闪，嫦娥看到她酒醉下露出的尾巴，尾梢打了个小卷，受她不安分的脚的牵持夹钳，搅做了一块，小卷不很明显。
嫦娥不觉长叹了一声，探手脱了颠当下/身裙裤，再细细抚过颠当的尾巴，她做着这种事，能一脸婉媚无轻薄态。
颠当用心调护的毛光滑至极。
嫦娥玩弄久了，便也索然不在心上，又且困乏，倒头在枕上，双脚垫了颠当的尾巴睡回笼觉，被子盖到踝关节处。
可见颠当的位置尴尬，嫦娥不可能与她份体面。
颠当身体不快，醒了过来，左右没处思量，当意识到嫦娥的亲密接触时一则喜，一则怒。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救了尾巴继而收起，然后巴巴地坐着等得夜深人静，嫦娥也没醒，颠当轻轻从被窝钻到嫦娥头边，她心下似小鹿儿般撞、螃蟹儿样爬。
嫦娥近在咫尺，屈/体她身/下任凭裁处。
颠当喜动眉宇，千种情思升起，极其想用个重手法轻狂地拿她绰趣，或两臂下，或脚股上，想来想去她一根食指点在嫦娥那新月蛾眉上，再划到嫦娥的朱唇。
忽一阵风来，吹得窗纸儿频动。
颠当做贼心虚，也不慢摆布嫦娥了，她释放妄想，指头填进嫦娥湿/热/软/嫩的唇间，一霎神思飞越，心中直呼：不得了。她浅浅入浅浅出一个来回，自从吃着这滋味，切骨切髓的肉麻，实难割难舍。
“接下去，要做什么？好好招来，可免些微刑法。”那清冷的传音响起。
颠当瞠目结舌，出一身冷汗
嫦娥张开双眼，寒气三千丈。
颠当正待抵手，怎比得嫦娥手快，早被一把摁下照头一掌，颠当挣扎着，闪来躲去，床上遍滚，头发都弄散了。
嫦娥道，“再跑？白日说的话忘了？狐妖这次再跑，便别来见我。”
“谁不知你会凌迟碎剐了我。”颠当使出了十成功力，翻到床下。
嫦娥也不追打。
颠当不再淘气，雪白面庞似有万朵愁云，锁两条乌溜溜的俏眉，忙忙之际心神不宁地夺门出逃。
嫦娥一抹床铺，举手之劳间，还了屋内本来清净。她披上青布素袍，悠哉地轻涂口脂，玉手掠了鬓傍，耐人寻味地一笑，忽听窗外有姣声柔柔懦懦唤道，“嫦娥，我还是回来了……”
正是颠当，她渺渺茫茫地进来。
笨狐妖。嫦娥瞥她一眼。
颠当渐觉气闷。
“不跑了？”嫦娥淡淡问道。木然寡情者，煎人肺肠。
颠当道，“……视情况而变。”
嫦娥一挥手，颠当复了原体变回白狐，那画卷又随她跌下，颠当飞快扫了它一眼，见嫦娥不去毁它，就瑟瑟发抖地走到床边，齿咬衾角强忍恐惧。
嫦娥弯下腰，手游到她的小肚下，只觉那细松毛下湿乎乎很粘腻。她纤手再紧勾白狐小小下巴，摩蹭几下，就听到了白狐的哭泣呜咽声。
白狐四足快要站不稳了，只求同情。
嫦娥得趣，不知怜，拔她白须，道，“可以了，变作人形，有话审你。”
颠当毫不违拗，听话照做，拭去汗珠耐性软言道，“姐姐说，我听着。”
嫦娥道，“想对我做什么？”
“……”
“实话实说，否则抽你的筋。”
颠当闭眼答道，“兴云布雨成美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