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郭陈]对手（郭嘉VS诸葛亮/郭陈/曹荀）》百草园里有那啥

35、第 35 章

　　XX年8月XX日
　　我的病时好时坏，但总得来说，昏迷时间越来越多了。
　　这两天又做了一次化疗。乘着麻醉药过刚清醒，我听见师兄在外面打电话，他那么温驯的人，生气起来也很可怕的。
　　“你给我回来。今天，马上。”
　　“别跟我说那个专家行程排不出空，大不了不找他，郭孝快不行了。”
　　“小陈！你还不懂郭孝要什么吗？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想要活命么！就当学长求你，回来见最后一面，让他无憾的走吧。”
　　师兄，我就算不想活命，你也不要拆穿啊。
　　师兄回来后，我装作刚醒的样子，询问师兄袁氏现在如何？
　　师兄本来最排斥我生病时谈公事的。但许是也知道我日子不会长了，他现在什么都顺着我。
　　他说政府正在清查中，竣工被无限期搁置下来。投行见事态急转直下，都在催讨前期投下去的借款呢。可惜袁氏已经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我费力扯动嘴角，嗤笑了声，30亿呢，白花花的银子让你即刻吐出来，能不焦头烂额么。
　　“资金链断链还是小事。”师兄手指抵着下巴，以自己的经验分析道：“股票暴跌，市值蒸发才是连锁反应中最可怕的。到时候证券公司前势必一片哀鸿遍野。”
　　师兄总是这副忧国忧民的口气，我却不以为忤，所谓金融巨头间的竞争，就和历史上任何一场真正的战役并无二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蚍蜉撼树，旁人说来总是可笑的。但在金融界，它的发生往往只是朝夕间之事而已。过去这阵，股民们只要有新目标，便很快就会忘记。”
　　吗啡的兴奋效果尚在，使我至少能说几句长句。我随即又想到另一件事，赶紧接着问：“涂洲银行那边有没有影响？”
　　“根据内部消息，袁氏上周开口问他们借款了。”
　　“嗤，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我靠在枕垫上，休息一会儿，嗤笑得更厉害，“当初嫌弃涂洲银行规模小，邀请函都没发给人家。如今居然还敢舔着脸去借钱。小孔明怎么反应？”
　　“也别这么说，涂洲银行当初就以投资川省公路项目，资金投放过大为由，并没有参加这个项目。这次自然也是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袁氏的借款。”
　　“漂亮。”我忍不住拍手赞道“理由如此冠冕堂皇又占理，也只有小孔明做得出来。”
　　师兄瞥了我一眼，突然柔声问道
　　“阿孝，和师兄说实话，你当初给那个项目，其实是猜到小孔明有这个能力吃下吧？也料到他可以借此排除掉各种无意义的泡沫投资？”
　　我没有答话，只是侧头望向窗外。
　　“是你锻炼了小孔明，也造就了他。现在这种双赢局面，倒是合乎我一开始的设想呢。你啊，计中计，策中策，做事永远都如此出人意料。”
　　“哼。”我闭上眼，躺回到床上。“我只是觉得对手太弱，太容易被干掉，游戏就不好玩了而已。”
　　“呵呵，这嘴硬的毛病啊也总是改不掉……”
　　师兄苦笑着，替我盖上了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