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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个年轻又衰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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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骂了一句脏话,冲过来要格住他。刘清泉一手按住方宜行,另一手掌摊开握住了林博冲上来的拳头。林博反身,手侧如刀向他细细的脖颈削去,但刘清泉应变奇快,左腿唰地抬起,狠狠砸在了林博肩头。
方宜行被人拿住,姿势狼狈,他娇生惯养长大,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如此虎虎生姿的打斗,此刻非但不怕,还颇遗憾场景不对他不能扭过头来细细欣赏。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夹杂着拳头和□□的碰触声,听着就肉痛。他还在神游,就感觉裤兜一凉:“!”
刘清泉用左腿把林博甩在一边,右手一划,欺身压在林博身上。从方宜行这个角度看,他左手明光闪闪,明显拿着什么锋利的东西,而这危险物品就压在林博的手动脉上。刘清泉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因此目光闪亮,全不见一丝犹豫慌张。
“给你好了。”方宜行按住自己脖子,刚才被压痛了:“你要是真这么好奇,你就拿走。”
林博要说什么却被刘清泉一掌捂住动弹不得。
那只叫阿棋的黑猫叼着一个跟它身子差不多的黑绒盒子慢慢踱过来,在刘清泉脚下撒娇的蹭了蹭身子。
刘清泉:“乖。”他提起箱子,把从方宜行裤兜掏出来的钥匙往盒子一插,盒子咔嗒一声开了。刘清泉满意的眯眼:“多谢。”松开林博,两步跨到床边,托起阿棋跳了下去。
方宜行:“这是3楼。”
林博龇牙咧嘴的起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你为什么要把钥匙给他!”
“不给你也打不过他。”
“谁说的!”林博火急火燎的要往窗子外跳:“他就是吓唬人罢了,我和他从小打到大,都是平手!平手!”
方宜行淡淡道:“那又怎样,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命更重要。”
林博保持着往外跳的姿势僵住:“。。。。。。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方宜行:“?”
林博挠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我也。。。我也挺感谢你的。”他抬头看着方宜行:“可是东西不能给他,你是要拿它去办事的,我不能拖累你。”说完纵身跳了下去。
方宜行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他想了想,还是打开门走下楼。
这条小巷既窄且短,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林博,他正蹲在地上,很仔细的嗅来嗅去,正卖力时,看见了不远处的方宜行。
“咳,”林博站起来:“我在那臭小子身上撒了粉,他走过哪我一嗅就知道。可是我们不能这么贸然去,得带点防身的东西。这小子阴险狡猾,我都不知道着了他多少道。”
于是两个人沉默的往回走。
过了一会林博开口:“你记不记得。。。。。。”
“什么?”
林博呆了一会:“。。。。。。没什么。”想也知道答案吧,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拥有无数的爱慕者,怎么会记得。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林博把瓶瓶罐罐往他背包里塞了一堆,又再三叮嘱了要方宜行时刻呆在他周围,正要出门,就听见门外哔哔啵啵的声音。
林博打开门,一个戴着黑框眼睛梳着利落马尾的女孩出现在面前。
女孩:“好久不见。”
林博:“皮珍珍?”
方宜行“?”
皮珍珍推推眼镜:“我认为为里叔叔让你师兄来接任务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林博“呵呵。我任务一直进行的不错,前提是你师兄不出现的话。”
皮珍珍从身后摸出个黑色绒盒:“还给你。”
林博立刻惊悚的看着她。
“把这个表情收起来好嘛,它让我想起去年收的莪精。”皮珍珍皱眉:“太恶心了。”
“女孩子嘴巴不要那么毒,会孤独终老的。”“对象是你的话,我宁愿老死。”
方宜行:“打扰了,但是那个东西是我的吗?”
皮珍珍把瓶子丢过来;“我师兄经常出门不吃药,发起病来拦都拦不住,希望不要影响你对整个祝由派的印象。”
方宜行打开盒子。
“哦,琉璃石是很珍贵的,但是最好不要放在绒盒里,容易晶气泄漏。我有上好的石锦盒,要么?便宜卖你。”
林博木然地看着她。
皮珍珍打开门,对方宜行说:“方先生要不要记下我的号码,我们以后可以合作。。。。。。”
“砰”的一声,林博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我是不是该感谢她让我知道你带的是琉璃石?”
方宜行哭笑不得:“你从没问过我。”
“的确。”林博一屁股在床上坐下:“好在东西找回来了。。。。。。嗷,这是什么?”他跳起来,床上一个扁扁的手掌大小的小包:“你的?”
方宜行看了看,小包里包着不少白色颗粒状的物体,仔细还能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摇头:“不是我的。看起来像是白色的种子,我以为是你的东西。”
“这是。。。”
“撸多了伤身。”门外悠悠传来了皮珍珍的声音:“每次嗅一点就好!”
林博哀嚎一声。
方宜行不解。
“是离花鱼。能增强□□。”皮珍珍说:“这个东西用多了不好,增性的话,每次挑一点就行。”好在她说完这句话就真的走了,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啪啪作响。剩下两人面面相觑,方宜行问:“不是你我的,是谁的?”
“不知道。”林博实在是困了,他伸了个懒腰:“不管它了,可能是客房没打扫干净,先睡吧。”他的确累的够呛,躺下之后不到两分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连身边人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月上中天,林博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到腰间一紧,他神智尚未清醒,就感觉一个暖烘烘的身体朝自己依偎来,并且在自己的怀里钻来钻去。
他当然还不至于认为是方少爷嗅了离花鱼半夜找他来解闷,但对方身体实在温暖,颇有种让人沉醉的架势,他就顺势摊开双臂,让对方凑了上来。哪知对方还不满足,带着呼吸的脸颊凑过来,在他颈间脸庞来回磨个不停。林博有些不耐烦了,长再好也是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睡不睡了,那人停顿了下,在林博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时,那人猛地一个泰山压顶,温暖湿润的嘴唇压上了林博的。
“!”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表情,那人顺势张开嘴,林博就感觉一个圆不溜丢的物体顺着对方腻滑的舌头滑倒了自己喉底。
林博猛地发力,将那人推开,砰地一声巨响,灯也亮了。站在灯旁的,是明显半夜起夜但被声响弄清醒的方宜行。林博移开目光,被他推开一身狼狈的,是一个发长过肩,脸色潮红,可以被称为花美男的陌生男人。
男人????
林博啊呸一声:“你TM谁啊?”
男人在他的目光下喘息个不停,只穿了衬裤和薄衫的身体不断发抖。方宜行上下打量了他:“你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虽然这里是风气保守的小镇,但这人长相俊美,被富商大佬看上强上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他明显衣衫不整,非常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方宜行上前,凑近了仔细看他瞳孔,虽然黯淡但是并没有失神。一旁林博不满地叫唤:“他可是身份不明袭击我的人啊!他还要占我便宜!妈的!”
方宜行:“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有什么便宜好占?”
“那是你不知道!”林博还是没好意思都说出来:“再说我还以为那是你呢!”方宜行撇了他一眼。林博泄气。这下真是不用睡了,这么一折腾,已经将近天亮。
依林博的意见,是要把这个人送警察局的,谁知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人听到了,身子抖的更加厉害,终于撑不住哀求道:“别送我去。。。求你,他不会饶了我的。”林博心想这人该不会是遇上什么变态了吧。方宜行耐心倒不错,缓缓说:“你如果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又是半夜闯进来,我们完全可以把你送交给警察处理。”那人喘息半天,才从嘴角吐出几个字:“我叫柯灵书。”
“然后呢?”林博忍不住了:“问半天你什么都不说。别装的像受害者一样,我才是受害者呢!算了,我先下楼买点早餐。”他手刚碰上门把,那个叫柯灵书的人忽然尖叫一声,冲上来按住门把手:“别开门,他就在附近,我知道!我知道!”
方宜行把他的手从门把上扯下来,力量温柔但是却十分坚定:“那你就告诉我们,你是谁,为什么半夜出现在我们房间,那个人又是谁?”但是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寂静的走廊里出现了非常有节奏的缓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非常的有力量,最后停在了他们的房门口。
柯灵书几乎崩溃的呜咽了一声,钻进了方宜行的怀里。林博翻了个白眼。
门被缓慢的叩响了三下,就像知道里面的人不会应答一样,门被缓缓推开了。
一个白色短发的人出现在三人面前。按照发色来看,他应该年纪不小了,身形也已经不似方宜行那般挺拔,略略的有些佝偻。但是他面容五官却如少年一般朝气蓬勃,少年一样的五官加上老朽一样的神态,看起来奇异的和谐。
来人在整个屋子和角落扫了一遍,看见了窝在方宜行怀里的柯灵书。他微笑着朝方宜行点头:“方寇先生还好么?”方寇是方老爷的名字,方宜行迟疑的点头,一边在脑海里搜寻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一边看着那人坚定的捞起怀里的人,以强硬的姿态按住了他的后脑。
以他的站位可能看不清,林博却看见两人在自己视线所及内交换了一个火辣辣的湿吻。虽然一个是被迫的。
简直要瞎了狗眼。
这样一来,林博觉得自己喉咙都是痒痒的,恨不得大声地呸两声。
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