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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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封把哪吒送回房间，还是给小少年下了一碗阳春面做夜宵。
“哪吒，你还太小了，还没有分清楚喜欢也有很多种。”他在小少年对面坐下，“喜欢师尊、喜欢师兄，和你喜欢一个朋友，爱上一个想和她白头到老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哪吒埋头默默吃自己的面条。
姬封想了想：“你看邓姑娘怎么样？”
“我知道喜欢你和喜欢别人都不一样。”哪吒很平静的把筷子放下来，“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早就可以娶妻了，所以我不是大师兄你以为的那样对感情一无所知。我也很喜欢杨戬师兄啊，但我可以很久都不见他，知道他在玉鼎师叔那里修行过得很好，就可以了。别的师兄也是一样的，我只要心里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偶尔聚在一起玩闹。”
小少年单手支着下巴：“但是，大师兄，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留在桃源洞也好，要回万花谷也好，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姬封有点苦恼的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哪吒，太乙师叔一定教过你，阴阳相合——”
“大师兄你喜欢姑娘？”哪吒打断他，“反正我是莲花化身——”
话题走向越来越诡异了！姬封忙道：“不，我没有喜欢姑娘……你知道大唐不拘这个。”觉得已经解释不清的姬封叹了口气，“你让我想一想，过几日再说吧。早点休息。”
他本来想拍拍小少年的头，手指动了动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大袖子里。
哪吒也不留他，送他出了房门，把房门关好，自己坐回桌边把剩下的面一口一口都吃掉了。
姬封其实在他门外站了许久，他回想了自己与这个小少年之间的相处，觉得大概是平日里他还将哪吒视作要捧在手心上护着的小孩儿，言行之间颇为亲昵，所以哪吒会误将这种感情当□□情。
次日上午，姬封为了避开哪吒，自己先一步去了相府。见有两个童子头对头蹲在门前说着什么。
“来求见姜师叔？”
黄衣的站起来行了一礼：“我二人是杨戬门徒金毛童子，烦请通报一声。”
“杨戬门人？”姬封掐指算了算，“竟然是杨戬最先收了弟子。你们同我来吧。”
抱着个包裹的童子扯了扯黄衣童子的衣角：“这位是不是就是师尊说的大师伯啊？”
“生得好看，性子又温柔，一定是了。”
“师尊说大师伯会给见面礼，却没说我们要不要收诶……”
“大师伯给的东西当然要收下啊，最多等师尊回来再交给师尊嘛。”
……这两个小孩儿真的觉得他听不见么？
姬封无奈的从袖子里拿出两只机关小猪：“拿去玩吧，大师伯给的东西，就不必交给你们师尊了。”
被人叫大师伯突然就觉得自己变老了很多QAQ
因为带师弟所以带小孩儿已经很有经验的姬封在走到相府大厅这段路，已经将两个小孩儿逗得笑个不停了。
姜子牙伏在书简堆里打了个哈欠：“是小九啊，你今天竟然出了房门，真是不容易。我已经叫人将免战牌挂出去了，只等杨戬回来……”他絮絮叨叨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还有两个小孩儿跟在自家大师侄身后，“这两个童子是？”
“是杨戬新收的门人。”然后他竟然就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姜子牙眯眼看了他一会，叫人将两个金毛童子领下去，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昨晚哪吒说什么了？”
“……没什么。”
姜子牙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自己低头继续去翻竹简，“我听太乙师兄说起过，哪吒还没出世，他就提前让你给哪吒炼制护身符，后来也常让你去陪他玩，简直是把师弟当儿子养，所以你看他总觉得还小。”
……总觉得这种话居然是姜师叔说出来的似乎很奇怪的样子。
姬封把自己飘远的思绪又拉回来继续听姜子牙说：“哪吒今年也有十七岁了——虽然好像从他十四岁以后就没怎么变化——不过感情这种事……你说你不喜欢他，也好过说他太小。”
所以这真的是姜师叔能说出来的话？
大概察觉了姬封目光里的深意，姜子牙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姜师叔也是娶过妻的人。”
“……可是他真的还太小。”姬封起身说要出去走走，姜子牙随意挥挥手打发了他。
看着他出了相府了，哪吒才从屋顶上跳下来：“多谢师叔。”
姜子牙叹了口气捻胡子：“你们两个啊……”
要不是哪吒求到了太乙师兄那，太乙师兄又将这件事托给他，他才不会管这种事。
不知道他虽然娶妻但是又离了么！
杨戬回来的时候很敏锐的察觉到大师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师兄这样总是闭门不出的人，突然自己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他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他自己心神恍惚看错了。
他将惧留孙师叔送至相府，自己又折回来：“大师兄。”
“……杨戬。”姬封仰靠在柳树干上，“那两个黄毛童子性子挺活泼的。”
“是我在去夹龙山的路上遇见的。”杨戬坐到他身边，“是不是哪吒向大师兄你求情缘了？”
姬封挑眉看他，杨戬第一次觉得从某个角度看去大师兄斜飞入鬓的眉毛会像刀锋一样锋利。
“我本来想昨晚和大师兄你一起去救人，回来的路上和哪吒谈谈的。”杨戬学他仰靠在树干上，“我在万花谷第二日就知道了大唐还有‘情缘’一说，有一天我忽然就发现哪吒看你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我想，生得好看，性子又温柔，待他几乎百依百顺——他喜欢你我竟然也不觉得奇怪，总比话本故事里说一见钟情要好多了。”
姬封没有说话。
杨戬站起来把手递给他：“我会和哪吒谈谈的，大师兄偶尔也依靠一下我们这些做师弟的。”
姬封把这个师弟从头打量到脚：“……看起来已经比我要高大了，师弟们一个个都长大啦。”他借着杨戬的力气站起来，拍了拍杨戬的肩，“我再想想。”
“那大师兄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想一下怎么和哪吒说。”杨戬又恢复了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等姬封用大轻功飞走了，才抱臂转向河对面右侧的大树：“下来吧。”
哪吒踩着风火轮悬停在他面前，抬着下巴很得意：“大师兄喜欢我。”
“大师兄只是把你当师弟。”杨戬冷哼了一声，“他可没有用像你那样的眼神看你。”
“不对，大师兄只是没有像我这么喜欢他一样喜欢我，但他还是喜欢我呀。”小少年单手叉腰，“不然他就不用再想了，而且——”
而且姜师叔说“感情这种事……你说你不喜欢他，也好过说他太小。”的时候，大师兄说的是他真的还太小，绝对不是不喜欢他。
杨戬眼看着他愈加得意，默默伸手抽出了自己的三尖两刃刀：“我们还是打一架吧。”
用了午饭，姜子牙命人摘了免战牌，亲自上了四不像出城迎战。姬封骑了机甲龙跟在左侧，哪吒就踩着风火轮默默保持着离他五步远的距离。
“……大师兄，你和哪吒吵架了？”黄天化抱着黄天祥坐在玉麒麟上挨近他，黄天祥伸手去抓姬封的头发：“九哥，是不是李三哥惹你生气啦？”
“没有啊。”他递给黄天祥一根糖葫芦，小孩儿犹豫了一会儿，十分纠结的拒绝了他：“我一会儿还要上战场，能打完了回来再从九哥你这拿走它么？”
“吃吧，今天我们都不必上战场。有姜师叔呢。”一出相府惧留孙师叔就踩在云头跟着他们，显然是不准备直接现身收拾土行孙了。姜师叔也十分清楚自己是战五渣，还那么靠前，估计是想以自己为饵将土行孙引到什么地方去，他也就负责给姜师叔塞护身符，刷好清新套上春泥。
比起这场不会有悬念的师徒之战，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后面的哪吒身上。
他总觉得这样自己一个人跟在后面的哪吒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姜子牙从他这拿走了护身符，上前去叫阵土行孙后，他侧身向哪吒招手：“过来吧。”
哪吒眼睛黑亮，利落的坐在他身后，动作十分熟练的环住了他的腰。
姬封愣了一下才把身子转回去目视前方。
“大师兄，我刚刚看见你和黄小四说话很开心，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儿？
“虽然我们不能生，但是我们两个可以养一个像雷震子那样的徒弟，我看云中子师叔就是把雷震子当儿子养。
“大师兄，你答应我吧。”
哪吒试着把下巴搭到姬封肩上，结果发现以他的身高要做出这样的行为很有难度，所以他就把脸贴在姬封背上：“等仗打完了，万花谷也陪你去，桃源洞也陪你去，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孩子到底跟谁学的这么缠人？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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