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皇后》鴆羅

5、Chapter 4

　　网球部多了个经理的事很快就传遍校园，女生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待知道那个经理姓西原且就读三年I组，纷纷欢呼。网球部的帅哥又多了一个啦！
　　社团活动时间结束后，西原都会留下来看正选的训练，再由真田送回家。偶尔递个毛巾茶水，一来二去跟正选队员也会聊个几句。
　　柳生接过西原手中的自己的饮料，随口问道：「西原桑会想学网球吗？」
　　「球类运动，我不太在行。」
　　「一年前我也没想过我会打网球。」
　　柳生扶了下镜片。
　　「才学一年就能当上正选，柳生君很有天份吶！之前是打高尔夫球的吧。」
　　「啊，是的，看得出来吗？」
　　「挥拍方式有点高尔夫球挥竿的影子在。」
　　「西原桑高尔夫球打得不错吧。」
　　「何以见得呢？」西原笑笑，「柳生君语气很肯定的样子。」
　　「不是对高尔夫球很有研究的人看不出来的。」
　　「什么高尔夫球啊柳生，你要抛弃我了吗～」
　　仁王晃来他们身边，转头对西原说：「难道经理是高尔夫球社派来的间谍？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把柳生挖来的，别想抢回他。」
　　「仁王君来得真快。」西原也知道仁王在开玩笑，很是配合继续演：「柳生君多考虑下，高尔夫球社随时欢迎你回来。」
　　「经理你人太好了，仁王会变本加厉。」
　　「嘛，柳生君自己也很喜欢玩不是？」
　　问的是柳生，脸却对着仁王。
　　微微一笑，柳生把仁王皮扯掉，顺手把仁王顶着的柳生皮也拉下来。
　　「西原桑怎么发现的？」
　　柳捧着笔记本，不耻下问。
　　仁王也摸摸鼻子问道：「我们露出破绽了吗噗哩～」
　　「仁王君，你喝的是自己的饮料。」
　　「原来经理一开始就在试探我们！真～是过份。」
　　「西原前辈好厉害！」
　　观看全程的切原闪着星星眼。
　　「说回来，经理不打看看网球吗？全国第一的队伍可以指导喔！」丸井想了想，又加一句：「近距离欣赏本天才的球技是很难得的！」
　　桑原在旁边点头，也不知道是附和丸井的第一句还第二句话。
　　「全国大赛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各位不就是不想将精力花在多余的地方才找经理的嘛。」西原瞄到从淋浴间出来的真田，「明天见。」
　　冲完澡换过衣服的真田肩上背着球袋，一手提着书包，跟其余人道别后与西原前后脚离开休息室。
　　「西原说过，想了解网球这个运动。」真田表示他们的对话他有听到，「那总是要学怎么打网球的。」
　　「是这样没错。」西原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发球应该没问题，但有东西朝我飞来时，我的优先反应是闪开。」
　　偏头回忆半晌，接着道：「网球不是我参加的第一个社团了。加入过羽球部，除非对方没接到发球，不然就打回来一定失分；棒球部，除了当投手，站打击位会闪球，防守位根本无法接球；篮球部，射篮得分可以，但传球就不行了。」
　　边说边算，没算过还不知道她居然祸害过这么多社团，西原有些冷汗。
　　真田看着她一脸不好意思地叙述，讲到某些动作的时候稍微比一下，常态性皱着的眉不自觉柔和，嘴角也慢慢弯起。
　　「没有在行的运动吗？」
　　「射击。」
　　女孩向前比出枪的手势。
　　「应该说，把东西丢出去的项目我都擅长，射击、射箭、飞镖、投球什么的。」
　　「网球发球大概也行呢，要比准度的话，说不定真田也……」她说着说着转过头，撞进真田带着笑意的眼底，话消失在口中。
　　真田若无其事地看回前方的道路，「想跟我比，真有雄心壮志。」
　　「让我幻想一下嘛，哈哈。」
　　还是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气氛，真田跟西原都没有再找话题。
　　夏日的傍晚，轻吹过的微风热气已随日沉散去，真田偶尔能感受到脖颈处拂过的不属于自己的发丝。他忽然觉得，就这样安静跟西原并肩走着，也很不错。

　　西原探出身跟楼下的真田挥了手，关上窗走出几步又回到窗边，隐在墙壁后面，看着真田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好一会后才离去。
　　挑起好看的眉，这个动作在学校被女生看到绝对会引发一波尖叫，她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
　　「米凯尔，少爷在家吗？」
　　「啊，好，那派辆车来接我，我今天住东京。」
　　「车就行了……飞机什么的留给少爷就好。」
　　「就这样，麻烦你了。」
　　摁断电话，又在看着空无一人的街，沉思，转身。

　　「西原桑今天没来吗？」
　　柳张望，球场上只剩正选，没有近一个月来天天出没的身影。
　　桑原表示：「我有看到西原桑在非正选那边。」
　　「经理不在休息室。」
　　刚从休息室出来的丸井咬着吸管。
　　「西原前辈社团活动结束就走了。」
　　切原坐靠在墙边，他有看到经理提着书包跟非正选道别。
　　闻言，柳、柳生、仁王都转去看真田，连丸井跟桑原都偷瞄。
　　冷瞪他们一眼，抿着唇，真田拿着球拍往墙壁走去。
　　「弦一郎不高兴。」
　　「噗哩～大家看得出来。」
　　「啊？副部长为什么生气。」
　　切原茫然的绿眼在前辈们脸上扫着。
　　「赤也还是烦恼英文要是再不及格要怎么办吧。」
　　迟钝成这样，也是种人才，柳生摇摇头。
　　「西原桑今天有事才先走吧。」
　　桑原好心帮同班同学提出一种可能。
　　「经理为什么先离开不重要，重点是副部长对经理先离开的原因是怎么想的。」
　　「昨天真田送西原桑回去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真田在班上没什么异样。」
　　跟真田同班的柳生提供情报。
　　「搭档，你真的看得出真田表情的差异吗？你又不是参谋。」
　　「跟平常的行为并无不同，风纪委员会会议上也没特别的表现。」
　　柳生无视仁王的质疑。
　　「弦一郎不会让私事影响到公务。不过比吕士说的代表弦一郎也没预料到西原桑会先离开。」
　　「说不定跟胡狼讲的一样，西原桑只是有事先走。」
　　丸井又放了一颗新的泡泡糖进口，想到什么，回头对巴西哥哥说：「胡狼，车站旁边新开了一家蛋糕店，我们等下去吃～」
　　桑原拍拍自己瘦削的钱包，算着零用钱还能撑多久，垂泪点头答应。
　　「哎，会不会是副部长告白没得到响应，结果今天发现经理在躲他。」
　　幸好切原去洗澡了，不然一定会在旁边大呼小叫。
　　柳转向仁王，「仁王最近研究的对象是冰帝的忍足吗？」
　　「为什么这样猜？」
　　「忍足喜欢的书籍类型是看爱情类，最近偏好女性作家写的悲凄结局。」
　　「噗，被发现了。不过他看的那些不变身成他还真看不下去。」
　　「你要不试试变成手冢去看那些小说。」
　　柳生一本正经地建议。
　　「弦一郎不会在此时为感情分神的。」
　　桑原惯性摸光头，「不过我想象不出真田谈恋爱的样子。」
　　丸井想象了一下真田和西原谈恋爱的样子，蓦地：「真田跟西原在一起的话，会上那本杂志的吧……」
　　不小心回忆起上次从丸井嘴里烤问出来的杂志内容，仁王和柳生的表情僵了一瞬，互看一眼，用力撇开头。
　　「变成杂志内容的机率是100%。」
　　柳为再度歪楼的讨论下了结论，帮未来真田未来上杂志的可能性点了蜡烛。

　　那厢讨论热火朝天，墙壁这边练球的真田郁闷得很。
　　风火连番使出，几次甚至连雷都出现，一个也不差，次次击中同一处。
　　挨了这么多高速强力的球，墙壁浮现裂纹，下一球砸在裂纹上，偏离原本的飞行轨道。
　　真田接得到，但他只是站直身。垂下球拍，任由那球落地，弹跳几下后滚走。
　　休息室已空无一人，进淋浴间，真田撑着墙壁站在喷洒而下的热水中。
　　习惯如此可怕，仅仅一个月。习惯了西原在社团活动后来正选场地，习惯了西原帮他递上毛巾茶水，习惯了送西原回家，习惯了西原从窗户向他挥手，习惯了从西原家走回家的路。
　　锁好休息室的门，关上球场的照明，明明之前做惯了的事，一个月没做，真田觉得网球场到校门的路有些黑。
　　震动从包里传来。
　　今天状况还好吗？　—幸村精市
　　回了讯息，真田叫出通讯簿，选项停在『西原ゲイコ』上。
　　盯了好一会，他把画面按掉。
　　发讯息又能问什么呢，问为什么是因为先走，还是问怎么不跟他说一声？他们也没有约好要一起离开，只是……习惯。
　　兴许是有事，还是别乱想，患得患失都不像自己了。

　　桌上的手机闪着光，幸村把书放下，拿起来一看——
　　大家训练菜单都有做完，下礼拜开始新训练计划。一切都好，静候回归　—黑帽子
　　轻笑一声，真田这是装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呢，明明他就不是问这个，他不信真田看不出来。
　　嘛，这也算好事，至少证明西原桑不会影响到真田目前的重心。
　　要是自己当面看过，还同意招募的经理扰乱到真田的心神……
　　幸村脸上的笑意淡去，神情冷肃，俨然是球场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神之子。
　　立海三连霸，不容许任何死角。

作者有话说

　　皇帝手机存的是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