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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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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乱动我们俩都上不去了。”林子恪忍无可忍的出声警告还在拼命挣扎的某人。
容忆听到林子恪的声音,这才敢真开眼,感觉到他紧紧箍在自己腰身的手臂,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她一张脸不由得红了一红。虽还心有余悸,但好歹是停止了挣扎,任由林子恪抱着她往船边游。
此时沈彦正在父母的安排下正同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游湖,本来昏昏欲睡的他听到湖面一阵不算小的动静后眼中才有了一丝玩味的意思,但在看清落水的是容忆时,眼中的玩味变成了惊慌,慌忙让船夫将船靠过去。
他的准媳妇儿连芸听到动静亦探头看过去,只见一衣衫散乱的女子在水中扑腾着,而她身旁的男子似正隐忍着什么。骄傲的杏眸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见得沈彦着急的模样,冷哼一声便进了船蓬。
沈彦看着连芸挺直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以后真的都要跟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官家小姐生活吗?
奶娃娃看到驶来的小船上的身影时,兴奋的跳起来,举着胖乎乎的手臂高呼:“沈彦叔叔!”
这一跳,小船一阵摇晃,奶娃娃“扑腾”一声从船上翻了下去。
沈彦擦了擦汗!这是个什么状况?
被沈彦捞起来的落水三人组狼狈的坐在船上,所坐之处不一会儿便形成了小水洼,沈彦摇着他那把破折扇笑得风骚,凑近林子恪瞧了好一会儿,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这唱的是哪出?”
“我觉得你应该先找两件衣服来。”容忆觉得沈彦忒不厚道了,夏末的天气虽然不冷,但现在他们浑身都是湿的,刚刚的一阵风吹过,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等情况下作为好友,他不是应该先找两件衣服来让他们先裹上么?
“船上没衣服,上岸吧。”沈彦傲娇的摇着他那把不管春夏秋冬都不离身的破扇子进了船舱。
“……”容忆觉得沈彦自从宣布他要成亲后很不正常啊。
三人齐落水,必有一风寒。
不错,三人之中有一人病了,这个人不是年幼的奶娃娃林宁,也不是身为女子的容忆。而是三人之中看起来最最不可能病,从小身体好得除了刚出生两个月发过一次烧后就没再生过病的林子恪。
此刻,刚喝完药的林子恪在榻上睡得极不安稳,双颊酡红,一双手紧紧拉住容忆的衣袖不放,神情无助的好像被遗弃的小孩儿。
“娘,别走。”虽然,容忆很欣慰他能这么粘着她,可他能不能换个称呼?她想他叫她“娘子”而不是“娘”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可是天差地别啊。
“我不是你娘啦…你放手,我现在很急…”容忆很焦急,是真的急,而且是内急啊。照顾了他半天没有去过茅厕,能不急么?可他就这样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不放,尽管生病了,力气还是大得吓死人。偏偏子婉又听闻沈彦要成婚后没几日便回了老家,奶娃娃此刻又睡得正酣,容忆很无语啊,找人来帮忙都找不到。
“你不是娘?那你是谁?”林子恪总算不再缠着她叫娘,微微睁开眼,一脸迷茫的看着正极力憋着内急一脸抽绪的容忆。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容忆伸出另一只还没被林子恪捉住的手反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
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让林子恪舒服许多,他忍不住将容忆拉得更近了些,这才迷迷糊糊看清容忆的脸。但此时他正病得晕晕乎乎中,以为自己在灵溪谷,见到容忆的脸,忽而一笑,道:“小忆,你是小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笑,仿若夏日里的一阵清风,将容忆迷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也忘了急事,只愣愣得任由她将自己拉近。
林子恪将她拉得极近,抵住她微凉的额头,柔声道:“小忆……我喜欢你!”
“啊?”林子恪突然丢下的这颗炸弹着实将容忆炸得不轻,呆愣愣的看着林子恪近在咫尺的脸,从小便不喜欢她跟着的林子恪竟然跟她说喜欢?有没有人能告诉他病糊涂的人说得话能作数不?
见她似衣服不可置信的模样,林子恪唇角一勾,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小忆。”
“我……我也喜欢你。”容忆苦着脸央求道:“可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真的很着急啊?”
“哦!”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子恪也没有再拉着她不放,容忆爬下床就直奔茅厕,天底下有她这么悲催的人么?好不容易被心仪的人表明心意,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最好趁机把他扑倒,偏偏自己又内急得不得了。
解决完要紧事,容忆又蹦跶蹦跶准备回林子恪的房间完成刚刚未完成之事。
熟料,刚出茅厕没几步,便被人当头一棍,她闷哼一声,转过身想去看看是哪个混蛋背后偷袭她。没看得清楚人便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只在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先是被林子恪亲,后又被奶娃娃用船桨戳下水,再后又被林子恪说喜欢,现在上个茅厕都又被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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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昏沉沉,容忆晕乎乎的睁眼,入眼的便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她正直挺挺的躺在石床上,她想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无力,怎么也抬不起来。
许久,眼睛才适应了这一片黑暗,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隐隐中看得出这是一间小屋子,只有一扇门一扇小窗的屋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
她细细思索最近自己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但最近她除了追着林子恪就是跟奶娃娃在一起,并没有接触到其他的人,到底是谁绑架她?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得作罢,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呗,反正自己现在除了手抬不起来身子坐不起来也没什么大碍,绑匪如果真想杀她也不会让她躺在这里了,先看看绑匪有什么目的吧!
如此一想通,她索性闭眼休息。
刚闭上眼没多久,她才猛然想起她被绑来的时候家里还有烧得开始说胡话的林子恪和睡得正香的奶娃娃。现在她躺在这里,那奶娃娃呢?林子恪呢?他们会不会也被绑走了?或者说绑匪的原本目的就是他们父子二人,她只是个顺带的?
若换成平常,她大可不用担心林子恪和奶娃娃,但现在林子恪病得都说胡话了,万一绑匪的目的真的是他怎么办?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绑匪要是看上他的美色了怎么办?
一想到此,容忆再没了休息的兴致,扯起嗓子便吼了起来:“有没有人啊!”
“……”没人回应。
“有没有人在啊。”她音量加大了些。
“有事?”窗外一冷冷的男音响起,容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转过唯一能动的脑袋望向小窗处,只隐隐看到一张冷峻的脸。
“请问大哥你半夜把我绑过来有何贵干?”容忆心里早已将对方的祖宗问候了个遍,但仍扯起笑脸客气询问。
“……”男子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打算,转身便打算离开。
“诶……等等,还是我以前有得罪过大侠?”见男子转身便要离开,容忆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没有!”男子这次倒是回答了她的话,仍是简简单单两个字。
“那请问你是不是绑错人了?”原本容忆心里想说的是“既然没有那你们绑老娘来作甚?”
“没错。”又是俩字真言。
“喂,大哥,你多说几个字会少根毛啊?你这没错的意思是你没有绑错人,还是说我说的没错啊?”容忆觉得她要抓狂了,说林子恪寡言,这人比林子恪更寡言,起码林子恪会讲一句完整的话好让你明白他的意思。
“没绑错人。”男子这次倒是多说了俩个字。
“大哥,我这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到底绑我做甚啊?”说劫财吧,她家里是有钱,可她没钱啊。说劫色吧?他又是只把自己关在这小黑屋中,看样子除了给她下迷药又并没有做其他事情!且看那男子的模样倒不像要劫色。
“奉命行事。”得,这人除了俩字俩字的说就只会四字四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