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的084》清风月灼

3、03

　　第三章

　　*

　　几天后，罗德接走了baby，说是会为她找一个好人家收养，托尼打了他一拳后将他扫地出门。

　　但两天后，他带着baby又回来了。

　　“你把我当成智障吗？鬼才会相信这小恶魔对我有感情了，你就不能好好找个老师教授之类的丢掉，为什么又带回来给我？”

　　罗德这个混蛋，居然说什么小女孩自从离开他后就哭闹不止，不管谁哄都没用，差点就因心脏病发死了，没办法，他只好回来找他。

　　“你这是强行找理由塞给我！拜托伙计，我像是福利院院长或是好心奶爸之类的角色吗？没有波兹小姐的话，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托尼真想再给他几拳，看在他还笨拙地抱着小baby的份上才没有出手。

　　“……”

　　罗德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托尼，于是他直接把婴儿丢在门口，然后自己跑了。

　　“我有紧急任务，就麻烦你随便看一下了！”

　　“嘿你这混球！你做了什么！”

　　托尼连忙追出去，可罗德已经跑没影了。

　　……

　　后来，罗德决定自己收养女孩，可他常常有任务要执行，带不了小孩子。

　　“不信你抱她，她肯定不哭。”

　　“闭嘴，罗德，我是不会帮你带孩子的，你就不能随便找其他人带她吗？”

　　“其他人抱了会一直哭，到你这就不哭了，她喜欢你。”

　　提到这点，罗德也想不通为什么只要带着贝莉到托尼家里，她就会很乖，一离开就各种闹脾气。

　　“世界上喜欢我托尼·斯塔克的女人多了去了，一个小家伙，有什么资本和那群美女比？”

　　托尼修改着武器设计图，看也不看端坐自己正对面的baby一眼。

　　“……”

　　罗德转动着眼珠子，半响后站起来就往外跑。

　　“我有紧急任务了，再见托尼，帮我照顾一下贝莉！”

　　“混蛋你回来！”

　　……

　　然后，罗德就开始了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把贝莉丢给托尼照顾。

　　“……”

　　托尼当然不愿意，可他拿自己的好友没办法，无奈之下，他想出了个好主意。

　　“呃，贾维斯，如果我给你输入有关照顾婴儿方面的资料，你可以很好的帮我照顾好贝莉吗？”

　　“我不知道，Sir，baby的成长需要同类的温暖，而我只是一个智能程序。”

　　“这些不是问题。”

　　他可是天才，既然能发明各种各样的武器和智能机器，为什么不能创造出一个可以代替父母培育婴儿的玩意儿？贾维斯有独立思考的能力，除了没有人类的身体之外，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正常人能做到和不能做到的，他都可以做到，托尼无条件相信他能照顾好伊斯贝莉。

　　托尼打算做一间封闭的婴儿成长房，就像医院的早产儿保温箱，里头会有各种齐全的设施保证伊斯贝莉正常生活健康成长。

　　“Sir，网络数据显示baby都是爱哭的生物，您确定让她独自在密室里，她不会不高兴吗？”

　　贾维斯扫描着托尼一手打造出来的婴儿成长房，在系统里分析着他的方法可不可行。

　　“Baby在小时候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放心贾维斯，要是她哭闹的话，你可以讲故事放音乐，或者给她唱摇篮曲，这些我会给你设置的。”

　　“Yes sir。”

　　贾维斯通过数据传输，将自己布满托尼·斯塔克打造出来的婴儿房内。

　　托尼转身，从摇篮里抱出熟睡的婴儿，轻手轻脚放在柔软的垫子上，而后站起身拍拍手，“OK，我可以去参加今晚的酒会了。”

　　该死的罗德，等他出任务回来，他一定要赏他两个熊猫眼！

　　“祝您玩得愉快，Sir。”

　　“See you，贾维斯。”

　　托尼心情极好的大步往前走，但他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响起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

　　“……”

　　“呃Sir，莉莉小姐醒了。”

　　……

　　三分钟后，本该前往某个酒会浪的托尼·斯塔克不得不坐在毛茸茸的垫子上，怀里抱着个泪汪汪的婴儿。

　　“你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吗？为什么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哭，哪怕是等我离开家了再哭也行啊，那时我可以屏蔽你的哭声，把你交给贾维斯就好了。”

　　“Sorry sir。”

　　“哦不，贾维斯，这不是你的错，是这可恶的小鬼，我真该把她扔了。”

　　托尼瞪着怀里的婴儿，对她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

　　“哇——”

　　很好，她又哭了。

　　“贾维斯，帮我联系佩珀，告诉她今晚的酒会我不去了。”

　　“Yes sir。”

　　*

　　关于伊斯贝莉，真是个神奇的生物，托尼·斯塔克敢发誓，她绝对是世界上最会哭的小孩，只要他一离开她的感知范围内，她会立刻知道并大哭。

　　于是他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这样——

　　【关于睡觉】

　　“嗨贝莉，我正在设计新一款的反导系统，你要保证不哭才可以在旁边看着。”

　　“……”

　　摇篮悬空在托尼两米外的地方，伊斯贝莉趴在上头叼着奶瓶，小小的身体随着摇篮围绕他不停旋转。

　　“贾维斯，你确定这样转转转，她能很快睡着？”

　　托尼压低声音问道。

　　“网上说这个方法能让婴儿快速入睡，因为人体在过多的旋转之后会产生眩晕感，初生婴儿平衡感非常差，所以莉莉小姐应该能在旋转后成功入睡。”

　　一个小时后。

　　“……”

　　托尼双手叉腰瞪着摇篮上冲自己笑得眼睛都眯成缝的小公主。

　　“贾维斯，停下，她不晕我都晕了。”

　　“呃Sir，旋转入睡的方法似乎失败了。”

　　闻此言，托尼大步走到计算器面前，十指快速敲击虚拟键盘，“宴会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我不想错过，所以贝莉就交给你，贾维斯，给她唱摇篮曲吧。”

　　“Sir？”

　　贾维斯表示他并不想唱摇篮曲……

　　又三个小时后。

　　托尼·斯塔克搂着个大胸美女回了家，刚一进门就传来贾维斯的声音。

　　“欢迎回家，Sir，baby并没有睡觉。”

　　“什、什么？”美女一脸懵。

　　“……”

　　托尼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哭了对不对？”

　　“Yes sir。”

　　“……God。”

　　【关于进食】

　　“贾维斯，baby可以吃汉堡包吗？这家的汉堡超级好吃。”

　　“No sir。”

　　“披萨呢？”

　　“No。”

　　“烤鱼？薯条？面包？牛排？西瓜苹果葡萄？？？”

　　“Sorry sir，我想baby吃不了您说的食物。”

　　“为什么我们不考虑下给她多吃点加速成长的药之类的，那样我就能送她去baby乐园。”

　　“抱歉Sir，我想那样是不对的，以及您应该为莉莉小姐冲奶粉了。”

　　“贾维斯，其他适合领养的人选呢……”

　　“Sir，你不是baby。”

　　贾维斯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God……”

　　托尼·斯塔克表示他并不想去冲奶粉，谁知道那些白色黄色的粉末到底要怎么才能变成喷香的baby奶。

　　“贾维斯……”

　　这种时候他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Yes sir，贾维斯为您效劳。”

　　【关于换尿布+逗baby玩+讲睡前故事+教她说话+学习爬站走等等等等】

　　“贾维斯。”

　　“Yes sir。”

　　好了，只要有贾维斯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伊斯贝莉就这么在一个人工智能和生活白痴的照顾下长到了一周岁，罗德这个养父简直毫无存在感。

　　“哈哈哈哈哈哈！贾维斯，我们终于解脱了，马上去baby乐园吧！”

　　“……”

　　……

　　baby乐园，顾名思义，一个专门照顾婴儿的地方。

　　托尼·斯塔克在前面说了，他并不想因为伊斯贝莉而改变自己的人生，所以他选择将她送到baby乐园，由专业人员照顾，还让贾维斯利用全息投影技术假扮了一个托尼·斯塔克在她的视线里。

　　OK，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伊斯贝莉能看到他就不会哭闹了，她再敏感也只是个baby，还无法分辨真假托尼·斯塔克。当然，这件事其实是托尼错了，不过他在很后面才知道。

　　贾维斯能在网络里自由穿梭，有他在baby乐园看着伊斯贝莉，托尼也比较放心，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查看她的最新情况。反正罗德那家伙有空也会经常去看她，她在baby乐园应该能过的很好。

　　初生的婴儿是一张干净单纯的白纸，上面会涂上什么样的颜料，通常取决于父母和成长环境。给伊斯贝莉这张白纸上色的，是托尼·斯塔克设置好的标准育儿程序贾维斯，还有受过专业教育的婴儿培育师们，他们让她成为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

　　*

　　两年后。

　　一头亚麻浅金色长发，宝蓝色的眼睛，白如雪的肌肤，穿着精致的小洋装，仿佛芭比娃娃一样，这是三岁的伊斯贝莉，她终于可以离开baby乐园了。托尼找到了最适合她的心脏，他要带她去最好的医院做手术，把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换掉，然后她就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样去上幼儿园。

　　“嗨，贝莉。”

　　乐园的大门被打开，罗德张开怀抱在那等着她。

　　“托尼。”

　　某个小公主看也不看名义上的养父一眼，直接跑向旁边的托尼，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头冲他甜甜的笑。

　　罗德有点受伤，好歹他每周都亲自来看她，但她怎么还是更喜欢托尼，难道托尼的魅力连小女孩都被迷倒了？

　　“好吧，我的小公主，从这一刻起你就正式开始人生的冒险了，比起baby乐园，你会发现这是个更辽阔广大的世界。”

　　罗德走过去抱起贝莉，摸摸她的小脑袋。

　　“我知道，贾维斯告诉我了。”她眨眨眼，还对着托尼笑，虽然后者压根没看她。

　　……

　　贾维斯给她看过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讯息，而她今天，是第一次亲自真实的接触这个世界。

　　贾维斯是最温柔的监管者，只是……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人类的成长需要同伴的温暖，而不是冰冷的智能程序。

　　也许是拥有异于常人活跃的细胞，伊斯贝莉非常聪明，在她开始有自己的意识后没多久，她就能区分许多事情了，包括真实的托尼和贾维斯创造的假象。

　　贾维斯告诉伊斯贝莉，因为她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所以得待在特殊环境里不能出去。这一点是真的，她的身体很脆弱，就像她的心脏一样脆弱，令她注定无法和别的孩子一样自由的成长。

　　伊斯贝莉聪明又敏感，成熟又懵懂，她不喜欢那些育儿师，比起他们，她更想自己独自待着，哪怕是静静看着托尼·斯塔克的幻影。乐园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父母，也会经常亲自来看望他们，可她没有，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罗德是个经常失踪的养父，而托尼和贾维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