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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七章 冰冻的雷 ...

  •   “冰遁·地锁连冰!”
      华冰结印,一只手按在了地板上。
      冰的结晶像是蛇一般向卡卡西蜿蜒过去。转眼间变成了巨大的冰之荆棘,龇出了尖牙。
      卡卡西立刻动了手。
      “紫电!”
      他把一只手按在地板上,淡紫色的电流发出啪吱啪吱的声音,沿着地板上流淌着的大量酒液迎击向冰牙。

      咚咚咚!

      激烈地撞击在一起的冰和雷产生了撼动船体的巨大能量。
      乘客们发出了尖叫。
      被风掀起的巨大钢琴砸向了没来得及逃走的孩子。迅速地把那个孩子抱起来跳开的是即使断了脚也青春力量全开的凯。
      钢琴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剧烈地摇晃起来。
      把哭泣的孩子送回母亲身边,凯怒视着罗冰。
      “果然你们是说不听的!”
      “哈哈哈!”罗冰笑着向凯突进,“状况变得有趣了!”
      拳对上拳,腿对上腿——凯和罗冰的战斗不分上下,回合数在不断增加。十回合,二十回合,三十回合,两人激烈地碰撞着。
      “你是……”卡卡西面向自己的敌人,“两个月之前,在我龙身边的警卫吧?”
      “我不认为能胜过你们木叶。”
      “……”
      “但是,如果豁出性命的话,我们的愿望一定能传达给某个人。”华冰静静地说着,“然后,下一次就是那个人接替我们的行动。这样,我们的意志就可以延续下去。”
      “我龙只是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的棘手之处在于为了实现他的理想就连世界也可以毁灭。”
      “这种世界——”
      “毁掉最好。”
      “……”
      “你想这么说吧?”卡卡西冷静地说,“宇智波斑,还有我的朋友,他们也许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认为他们是最爱这个世界的人。”
      在假面之下,华冰的目光似乎在四处游移。
      “我从鸣人那里听说了,你因为波之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吧?”
      “……!”
      “那么,你会想毁灭世界也理所当然。”卡卡西说,“身为忍者,不管是谁都总有一天会直面自己爱的人的死亡。”
      “薄冰……我儿子……不是战死的!”
      “……”
      “薄冰他……薄冰他……是被波之国的家伙害死的!”
      “所以你发誓要向波之国的人复仇……?”
      “像个忍者一样死亡,是忍者自己选择的道路!”华冰吼道,“成为忍者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我和……和我的兄长,不想让薄冰也继承这样的生存方式。所以我们做了叛逃忍者,在波之国潜伏下来。我们明明只想过谁也不伤害,安静的,不争斗的生活……”
      “你错了。”
      “……!?”
      “只要活着,我们就不得不战斗。”卡卡西说。“不管是忍者还是普通人,跟身份没有关系。不管是挥舞着苦无或者是使用钞票,都是一样的。生存这件事本身就是不论何时都在拼上性命战斗。”
      “呜哇啊啊啊啊啊!”华冰发出奇怪的声音,向卡卡西冲了过来。“你懂什么!?”(诶……吐槽点啊。原来不只是鸣人,卡卡西口遁也会出这种“你懂什么”的效果呀~)
      “……!”
      卡卡西冷静地化解着对方猛烈的攻击。敌人的拳头破开空气,踢击割裂了卡卡西的残像。
      “同伴的死亡和血脉相连的孩子的死亡不是一回事!”
      卡卡西转动身体,闪开了华冰的回旋踢。
      “失去同伴的悲伤,总有一天会淡去!”
      肘击,推掌。
      “你这样的家伙,怎么能懂失去孩子的父母的痛苦!”
      击出的拳被卡卡西抓住了。“那么,为什么要夺走别人的孩子的生命?”
      “!?”
      之前被凯救下的孩子,正怯怯地望着这边。
      “被你们处刑的人同时也是其他人的孩子吧。”卡卡西说,“你的这种悲伤,就算是世界毁灭,也是消除不了的。”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甩开卡卡西,华冰猛地把手按在了地板上。“冰遁·地锁连冰!”
      “!”
      比之前巨大得多的冰棘以华冰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像是为了冻结自己的感情般,大朵的冰之花绽开了。
      冰之牙不仅向着翻滚闪避的卡卡西,也向着罗冰、凯、乘客们袭去。
      不断生长着的冰之花瓣,刺穿了天花板,也刺穿了地板,船体的侧面也顶上了尖刺。
      “住手,华冰!”叫起来的是罗冰。“我们还在海上!住手,华冰!”
      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华冰没有听见自己兄长的声音。而且随着更大量的查克拉的注入,冰之花疯狂地生长。
      罗冰越过冰做的荆棘,向着华冰的腹部击出了拳。

      咚!

      失去意识的华冰倒在了罗冰怀里。
      但是,虽然只有零点几秒,他还是迟了。
      术随着华冰失去意识而解开,在冰之花像云雾消散一般无影无踪之前,船体已经被开出了大洞。
      空气会由气压高的地方向气压低的地方涌入是常识。五千公尺高空的稀薄大气发出轰鸣声,飞快地把食堂休息室里的空气抽了出去。
      “!?”
      乘客们一个接一个地被从船身上的大洞之中吸了出去。同时被吸走的还有盘子和叉子,小刀和勺子,地板上散落着的木屑和酒瓶的残骸,还有为了游览飞行而特意带上的那些日常用品。
      枝形吊灯固定在天花板上的电线几乎完全断开了。吊灯被仅剩的最后一根电线悬挂着,耷拉在天花板下。
      乘客们的尖叫声消失在风里。
      罗冰抱着华冰,抓住最近的一根柱子,竭力抵抗着风压。
      “唔哦!”凯的身体浮到了半空中。
      “凯!”卡卡西飞扑过去抓住了凯的手,但是由于手指折了一根完全使不上力,“可恶!”
      卡卡西总算抓住了一根从破了的船壁之中露出来的输电线。他抓着凯,两个人吊在船外的空中。
      “呜哇!”
      就像是一面破损的旗帜,卡卡西和凯的身体被风吹了起来,以恐怖的速度上下左右摇摆,数次摔打在船体上。
      “卡卡西,放手!”凯吼道,“这么下去连你也会掉下去!”(对不起我不是没同情心,事实上我对卡卡西的感情日月可鉴。据说这个小说要漫画化对吧,如果进一步榨干剩余价值的话也许还要动画化。我想知道要怎么画卡卡西那个断了的手指头,人都被吹成那样手指头应该也……)
      “别、别乱动,凯……”
      “够了,放手!我没问题!要是使出青春的力量,这种高度一定没问题!”
      “梦、梦话……是做梦的时候才会说的东西吧。”
      抓住凯的那只手断了一根手指,抓住输电线的那只手也断了一根手指。
      不管多么用力,送电线还是从手里一点一点地滑了出去。对此,卡卡西一点办法也没有。
      ‘卡卡西老师,能听见吗,卡卡西老师?’
      本该没有应答井野的余裕的。
      掉下去的乘客们掠过视线边缘。但卡卡西的视野边缘不仅仅只有掉下去的乘客。
      ‘在纪念式典会场旁边被袭击了的乘客们我们已经保护好了。’
      就像是被吹飞的树叶一般的,像白色花瓣一般的东西——
      ‘卡卡西老师,能听见吗?纲手大人现在已经从波之国那里得到了袭击者的情报。’
      看到了那钩形表面的时候,卡卡西注意到那是华冰的面具。
      面具从侧面被风吹走了。卡卡西寻找着华冰。华冰还在食堂休息室里,罗冰抱着她。
      被风卷起来的是长长的卷发——
      ‘卡卡西老师?龙波武装同盟那十二名袭击者分别是十一个男性和——’
      “!?”
      在那个瞬间,一切都消失了。
      声音,风,甚至时间。
      手终于从输电线上滑了下去。与凯一起下落的卡卡西最后看到的是——
      ‘一名女性。’
      那是,那名蓝色长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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