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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如果你曾逮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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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杰克·克劳福德拿到文件报告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笑出的褶子告诉莱迦,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果不其然,自己前脚迈出了BSU的大门,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谋之成就:获得杰克·克劳福德的信任,任务完成,完成度100/100】
莱迦在心里点点头,没有呼唤瓦南带她回去,反而是朝医生的房子走去。
瓦南其实人不错,自从很久之前莱迦和他长谈过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干涉莱迦的作为了。少女不满意自己的任务一完成就立刻离开的事情,于是和瓦南理论,拗不过少女的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命令茨威格林将维弥尔一族的灵石给了莱迦。
灵石的确是属于继承人的,这一点在她接触到石头的时候就能知道,那蓝色的石头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的嵌入到莱迦的额头之上,然后慢慢的没入,终于消隐无踪。
莱迦摸着脑门喃喃道,“马叉老娘以后难道也可以自称二郎神了吗……”
瓦南告诉她,灵石有灵性,到莱迦完成了任务想回来的时候呼唤瓦南就可以了,灵石自然会把这呼唤带给他,届时,她便能回来。
“靠谱吗?”莱迦怀疑的看着他,“这石头真有那么大能耐?”
“莱迦!”瓦南的声音有些恼怒,“你不能对灵石不敬!它是维弥尔的信仰。”
她干笑了两声,连忙奉承到,“是是是,最厉害了,我就那么一说……”
她这次没有呼唤瓦南,是因为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她有预感,那些自己一直在追查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回来了?”医生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在看,头也不抬的说道。
莱迦顿了一下,关上了门,“嗯。”
“案子怎么样了?”
“结案了。”莱迦换好鞋,脱下了外套,端起一杯鞋柜上的水一饮而尽,在这过程中她一直紧紧盯着医生,“你猜凶手是谁?”
没错,她在试探,试探莱克特的目的。
“是谁?”医生好脾气的笑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眼看过去,少女的小心思在他看来简直不能再明显,于是医生便配合的摇了摇头,“不清楚。”
莱迦咬牙,这明显是把自己当猴耍,“你明知道的!你自己收的患者你会不知道?”
莱克特挑眉,“你是说……山尼奥·雷先生?”
“我说的是大卫·劳伦斯!”
莱迦不耐烦的打断,但随即却在医生脸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
惊讶?他在惊讶什么?大卫·劳伦斯难道不是他派去做山尼奥的刽子手吗?
就在莱迦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她突然间看到医生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丝的了然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神秘。
“你……”
话一出口,莱迦被自己嗓子嘶哑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然想起鞋柜上的那一杯水,无色无味,入口却有种滑滑的感觉,“……你给我下药?!”
“我有吗?”医生不置可否,“你该清楚,我不喜欢用药物,虽然我是个医生。”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莱迦皱紧了眉头,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她浑身不自在,好像稍微一分神,自己就会被杀掉一样。
老实说,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怕死,也不是没死过,但是一想到医生那变态的分尸手段和牛逼轰轰的烹饪技巧,自己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可不想被做成烤乳猪……莱迦想到。
“医生,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莱迦坐在沙发上,打算破罐子破摔。
她被下了药,很有可能还是自己的魔药,因为她对普通的药剂有抗体,但偏偏对魔药就没有,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也不清楚为什么医生会有自己的魔药。
有句话叫做坏人死于话多。
但这句话放在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身上就显得特别不合适,最起码,他话不多,且,他不容易死。
医生看了莱迦一眼,“你以为,那个大卫·劳伦斯是我的人?”
莱迦一怔,被医生的话弄糊涂了,“他……不是你的人吗?”
他明明派了人在自己身边,不为监视就为阻挠,阻止自己的小动作。所以,当这个案子出现的时候,莱迦便明白了这一定又是汉尼拔先生设的局,希望引起她的注意力,毕竟,在医生看来,莱迦为了什么不知名的目的,需要获得杰克·克劳福德的信任,但因为不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汉尼拔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吸引莱迦,从而间接让杰克承认她,然后医生便会清楚莱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莱迦才会顺了医生的意,去查案,去抓凶手,认识威尔·格雷厄姆,和他组队,然后在医生的面前,破获这个案子,让威尔以为大卫真的是那个印度人山尼奥·雷的帮凶。
但是,现在这个人却问她,她是不是以为大卫·劳伦斯是他的人,他怎么能这么问她!难道不是?
莱迦的眼睛向后缩了缩,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她好像抓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却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看出来的。”这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和浓浓的挑衅,汉尼拔·莱克特用手在沙发的缝隙里摸了摸,“大卫·劳伦斯不是我的人,或者说我让你以为他是我的人。”
莱迦猛地瞪大眼睛,看见了他从沙发缝里摸出了一副……墨镜。
“你……”她失神的看着这幅□□镜,有些熟悉。不,应该说上面的味道,让她很熟悉。那是死人的味道,她不止一次的闻到过,在死人身上,在战场上。
她的思绪猛然间回到了那天,从BSU出来后电梯里碰上的那个男人,三月天还穿着棉袄,的确很为何,当时最令她记忆犹新的却是那一副墨镜,以及……男人身上的味道。
半晌,莱迦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个人,才是你的人。”
是陈述句。
医生颇有趣味的看了看莱迦的表情,知道聪明如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便欣慰的点了点头,“我不是傻子,我是个猎人,或者你更喜欢称呼我为肉食动物。”
莱迦看着汉尼拔微笑的表情,从尾椎骨升起一股寒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这个男人是人魔了,可能不是因为他吃人,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人心。
世界上比鬼神还要可怕的,是人心。
汉尼拔·莱克特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利用了人心的弱点。
让莱迦误以为大卫·劳伦斯是医生派来的人,然后去追查大卫,放弃手中的活,这样,医生才能趁虚而入,用他真正收买下来的墨镜男去握住莱迦查到一般的线索,继续追踪下去。
也就是说,从爱莎·拉姆斯杜小姐的尸体出现的那天,莱迦就掉入了一个局,一个由莱克特医生一手设置的局。
当莱迦的注意力被大卫和山尼奥吸引的时候,她便被引入了另一个案件,从而放弃手中追查的关于次元的那波人。
而医生却看准时机,让那个墨镜男混入已经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波人里面,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无所谓,汉尼拔已经知道了对方想要干什么。
莱迦和医生在两条路上,其实那个案子没错,莱迦说的谎话竟然就是真相,大卫和医生没有关系,他的“凶手大人”的的确确是山尼奥没错,而山尼奥也从来不是医生的患者,汉尼拔再次欺骗了她。
利用人的心理盲点,给莱迦以暗示,让她以为自己在下一盘大棋,但其实,她才是那个棋子。
莱迦觉得浑身发冷,她气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粉红,她想起了医生刻意在她面前提醒那些患者,她以为自己看出了医生的刻意,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想让她看出来。
原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但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竟然才是那个被欺骗被设计的人,你让她怎么甘心。
医生说的没错,他是个肉食动物。
莱迦抑制住有些发颤的牙齿,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今天没办法逃出去了,在这里武力解决?但是一定会引来那群人的,按照汉尼拔所说,他一定已经见过了来自次元的人,而且还和他们做了交易。
轻易的动手不稳妥,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医生给她下了药,她已经开始感到自己手脚渐渐发软。
等等……他给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剂!
“先生……你想杀了我吗?”莱迦很佩服自己,到现在了她竟然还很冷静的问出这话。
医生站起身走到门边上,“汉尼拔只杀无理之人。”
他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四个人。
墨镜男,一个女人,一个老头儿,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在莱迦冷淡的眼神中,墨镜男和身边的三人点了点头,走到了汉尼拔身边站定,而那三个人却看向了莱迦。
他们的模样长得很相似,单眼皮高鼻子薄嘴唇,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莱迦知道,他们一定没有血缘关系,不为什么,就是直觉。
比起血缘关系,她更相信这是他们来到这个低次元世界的伪装。
莱迦苦笑,你以为谁都会像你,用真实来面对所有人,然后最后被伤的彻底。
“汉尼拔·莱克特先生,这就是你说的莱迦·克鲁斯小姐?”女人率先发话,她的声音很低沉,不像是个女人发出来的,更像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如果你们找的是莱迦,那么我觉得就是她,毕竟,她是那么特殊。”医生温和的笑笑,看的莱迦只想扑过去撕碎他那绅士嘴脸。
老头儿朝中年男人示意了一下,他便朝莱迦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眼睛,“没错,是她。”果然如莱迦的料想一般,中年男人的声音和那个女人的声音一样。
医生也有些惊讶,但是他却没说话,莱迦猜他明白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这才是汉尼拔。
莱迦昏昏沉沉的被架了起来,目的地竟然是医生的厨房。
少女一个激灵,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那女人,女人打开了医生家的双开大冰箱,然后手一下子变得奇长无比,一下子伸进去扯开了冰箱的后面,那里竟然有一个暗扣。
妈的,整理了一年多的食材,她竟然不知道这冰箱后面别有洞天。
悲愤中,莱迦看了眼医生,发现他竟然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也不知道自家的冰箱这么吊,某人终于圆满了。
“维弥尔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老头儿操着和中年男人一样的声音,笑着对莱迦说道,然后不理会莱迦愤怒的眼神,直接带着她走进了冰箱。
恍惚间,莱迦似乎听到了远处破门而入的声音,威尔朝医生大叫,“莱迦呢!她在哪儿?!”
然后那个优雅的医生又恢复到了绅士的模样,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威尔,别着急,先坐下来慢慢说,莱迦啊,她刚出门,似乎是去买晚餐了。”
晚餐,呵呵你大爷,老子马上就成为别人的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