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大战刚达巴（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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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达巴，索伦崛起时黑暗生物在北方的中心王国，由登陆中土世界后经过安格玛山脉的半兽人据守。由于其位于中土东北部三大山脉的交汇点，又恰好能监视西方瑞文戴尔和北方林地王国的精灵。所以，这里就被当做黑暗势力控制整个北方世界的战略要冲，即便在索伦败北后，也依旧没有被废弃。
十分明白时间紧迫又路途遥远，仅凭一个糟老头巫师和一只差点心碎的精灵的脚程，等他们赶到千里之外刚达巴山时，估计大战也早就结束了。因此，作为来自维林诺的迈雅，甘道夫毫不犹豫开了自己上司的后门，把迷雾山脉的巨鹰叫了只出来，一路驮着自己和加里安往极北之地那座半兽人要塞飞去。
自从最后同盟之战索伦被打败后，半兽人在中土的活动已经收敛了很多。但近年来不知是何原因影响，它们又开始在各大精灵领地外徘徊，甚至还袭击了幽暗密林的北方边境。瑟兰迪尔即是为此而离开王宫，亲自前往前线指挥木精灵反击。巧合的是，王子莱戈拉斯恰好在这种时候身体不知出了问题，被心急如焚的王后带着前往瑞文戴尔就诊。然后在回程时被奥克斯在最高隘口伏击，经过一番激斗，唯有卫队长赫伊利负伤带着小王子突出重围，而其他木精灵，除lady缇妮斯被俘外，尽数战死，无人生还。
几乎就在这场惨剧发生的同时，前往洛丝萝林的凯勒布理安在红角隘口被袭，也为半兽人所掳，关押至极北之地那座千百年来的罪恶之城。
——毫无疑问，这简直就是对密林林谷萝林三家赤裸裸的挑衅。
不必事先商定什么。一收到消息，瑟兰迪尔直接就从边境出师，埃尔隆德和哈尔迪尔紧随其后，三大精灵军队同时兵临刚达巴城下，将这座要塞团团围住，只要里面的半兽人稍有异动，就又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看来，他们今天是决意要让刚达巴从中土上消失了。”
握紧手中库露维恩之弓，弓身上细小的花纹深深嵌进掌心。加里安远远望见刚达巴山那黑暗陡峭的尖峰，眉头紧皱在一起，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甘道夫，把我在山顶放下来，我可以从城墙上破开大门让军队进入城里。”
“……不行，那墙头上都是重装甲的奥克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摇摇头，灰袍巫师在烈风中压了压自己的尖顶帽，高声回答道：
“瑟兰迪尔让你跟林谷双子一起潜入城里去救凯勒布里安和王后出来，外面交给他们来负责。只要你们一成功，精灵大军就会立即开始攻城策应。”
……这样也好。
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精灵王如此安排。大总管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弓箭和短刀，在巨鹰低空掠过的瞬间跳下，将自己抛在了刚达巴山背面几乎与地面垂直的悬崖边。
而那里，在山间奔涌而下的溪流前，两位林谷双子早已全副武装，奉埃尔隆德之命等待多时。
“那上面就是刚达巴要塞的后门。我们去探查过了，因为有天险阻隔，奥克斯们在这里的防备不多，是个最佳的潜入地点。”
明白事态紧急，也没心情跟加里安闲扯。埃莱丹一看到从天而降、又在地上滚了两圈减缓冲击的大总管，不等他完全起身，就立刻拉着精灵进入了正题：
“我和埃洛赫商量了下，母亲和lady缇妮斯应该就被关在那边的地下城里。加叔你跟我们从悬崖直接上去，从旁边绕开守卫，找到她们之后以哨箭为信号，Ada和瑟兰迪尔陛下他们就会立刻发动攻击。”
“可以。但我们不必为了避开守卫爬到山顶。”
仔细观察了下要塞的格局，加里安点头赞成双子的提议。想了想，看着刚达巴城墙上隐隐闪动的灯火，精灵伸手比划了下垂直距离，凭借无数次战场上的历练开口修改了一处两人的计划：
“没有时间了，我会直接在悬崖上干掉这些混账，你们直接从城头翻进去。然后我们就分头去找两位lady。”
“好。”
点点头，彼此对视一眼。三只精灵深吸口气，身影微晃，很快就消失了在这黑暗山石掩映的阴影中。
……
……
尾随加里安辗转腾挪在陡峭的悬崖上。虽然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但随着时间推移，林谷双子看着头顶精灵灵活敏捷的背影，眼中还是都忍不住露出了惊叹之色。
早在瑞文戴尔，他们就经常听埃尔隆德和林迪尔提起密林总管于战场的种种事迹。虽然因为公务原因加里安也经常来林谷出差，但若不是此次危机，他们谁都不会相信，那具清瘦的身体里，居然会隐藏着如此强劲的爆发力。
看着精灵单手攀上城头，落地的瞬间就是三支箭羽激射而出，同时回身抽刀迎敌。两位年轻的半精灵都忍不住倒抽口凉气，迈过一地半兽人尸体，默默把拔到半截的长剑给推了回去。
“见笑了。”
无奈叹口气，甩去刀锋上沾染的血迹。加里安朝双子笑了笑，示意他们赶紧去找关押着他们母亲的地下城监牢。
“我大致能猜得到lady缇妮斯现在在哪里。三军之中最激进的就是瑟兰迪尔——相信你们刚才也听到他在前面是怎么骂街的了。而作为他的王后，缇妮斯很有可能会被奥克斯带去城头作为人质……相反，为了牵制埃尔隆德，打破精灵军队一下子能救出两位lady的计划，他们现在估计还在对凯勒布里安采取严密的看守……”
“所以，你们往地下城深处去找。一旦找到你们的母亲，不要惊动奥克斯，也不要管我，直接悄悄从悬崖边的小路回埃尔隆德那里。”
看了有些怔愣的埃莱丹和埃洛赫一眼，也不在多废话。大总管率先转身，朝着要塞城门方向跑去：
“我恐怕会麻烦一点……如果你们先回到营地，记得叫甘道夫滚到正门去接应！”
——当然，如果巫师没有能来帮忙，那他也就只能为lady当个垫背，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跳进半兽人堆里求维拉保佑了。
听见身后双子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山地深处，加里安微微皱起眉，这么想着。
随着距离要塞正门越来越近，风中传来的金戈之气也越来越浓厚，他脚步一刻不停，飞身越过山岩间深不见底的裂缝。很快，当精灵三支军队摆在平原上的阵列出现在视野中时，一队正缓缓朝城门方向行进的半兽人小队也同样引起他的注意。
从崖顶跃下，轻轻落地。加里安悄无声息在地上滚了几圈，恰好停在它们必经之路旁的岩石后。手臂和脊背被突兀坚硬的石渣划出无数伤痕，连脸颊上也有着明显擦伤，但精灵好似没有一点感觉，连呼吸都放缓到极限，完美隐藏在数倍于己的对手的眼皮底下。
不多时，奉命将密林王后押往城墙上的奥克斯们就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经过精灵藏身的岩石前。
找到了。
嘴角弯起极其凛冽的弧度。加里安凝视着队伍中间被奥克斯推搡得跌跌撞撞的lady缇妮斯，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侧脸，以及那身沾有血迹的白色长裙之上，眼中慢慢开始有血芒聚集。
——这些混账！！
胸口一紧一缩根本喘不上气来，死死咬住嘴唇按耐下杀意，精灵眼帘低垂，遮住其中已然变得鲜红的瞳仁。
——那可是我们所有木精灵的王后，幽暗密林里的最璀璨最纯净星光……这样一个被瑟兰迪尔王捧在手心的珍宝，怎么能容许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如此亵渎！！！
深吸口气，压下胸口翻腾叫嚣的怒火，加里安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理智，否则，不但无法成功援救，反而会让lady和自己都命丧于此。
‘好好想想，加里安。别让仇恨支配你的大脑，你应该知道你自己能够做什么。’
握紧手中库露维恩之弓光洁的弓身，伸手按了按抽痛的额角。他看着押送缇妮斯的奥克斯们远去，闭目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转身消失在山岩黑色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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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达巴山下。
在全副武装的精灵大军中焦急等待着，瑟兰迪尔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先是因为大绿林被侵蚀一事元气大伤，还差点没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近卫。好不容易从阴影里走出来，以为终于能安安稳稳结个婚生个娃，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了。却没想到新婚第二天，他钦定的大总管居然因为心碎离家出走，并且一走就是二百多年。而现在自家王后又被半兽人掳去，连带刚刚舍得回家的加里安也陷在这座黑暗之城里不知生死……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精灵王握紧身侧剑鞘，总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当他看到城墙上被奥克斯推推搡搡拉上来的lady缇妮斯时，眼中更是霎时卷起滔天怒火，脸色冷得就像迷雾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
“这些该死的奥克斯！！”
显然也看到了城墙上被当做人质挟持的密林王后。同样被抢了老婆的埃尔隆德暗骂一声，愤怒之余，也更加担心起自己不知情况如何的妻子和两个儿子来。
“现在怎么办？我们只能这么等着？”
领主身旁，格洛芬德尔皱眉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抽箭搭弓的木精灵们，目光落在精灵王虽然难看，却也在理智可控范围之内的脸色，微微有些疑惑：
“瑟兰迪尔陛下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刚刚不还说着要直接进攻要塞吗？？”
“……他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那家伙最重要的两个精灵现在全都在半兽人窝里，他在没有把握之前绝对不会主动进攻的。”
倒是十分了解瑟兰迪尔的脾性。埃尔隆德深吸口气，抬眼看了看头顶阴沉沉的天空，终于按耐下自己也想立刻冲进城去的冲动：
“等着吧，瑟兰迪尔还有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加里安身上……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帮助我们的！”
……有这么神奇？
诧异挑眉，金花领主纵然将信将疑，却也闭口不再言语。开始耐心等待起那个由加里安所创造的，同时被两位精灵领袖所寄寓厚望的时刻。
而事实上，大总管也没有让他等待太久——
“咻！”
随着山脉中一声突兀的呼哨响起，惊出一群渡鸦扑棱棱飞过。仿佛听到了什么号令一般，原本在城墙内外僵持的奥克斯和精灵突然同时动了起来。
先是瑟兰迪尔，不知他喊了句什么，木精灵们的长箭率先朝城墙如雨点般射去，那落点处甚至还包括正中央被挟持着的lady缇妮斯。还没等格洛芬德尔大叫出声，他紧接着就看到精灵身边某个奥克斯士兵突然反手向自己同伴挥刀而去，瞬间就肃清了周围的半兽人，然后拉王后扑倒在地，千钧一发躲过了密林军队的箭阵。
……他们林地王国还能这样玩？！
目瞪口呆看着重新从城墙后探出头，甩掉自己身上半兽人盔甲的密林总管加里安。金花领主张大嘴，震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而他身边，埃尔隆德显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冒险乱来的主仆……看在维拉的份儿上，要我是缇妮斯，绝对一人赏他们一巴掌。
“您没事吧，my lady？”
从地上拉起摔得有点七晕八素的美丽精灵，加里安将她护在身后，转身面对城墙上熬过箭雨，再度聚拢而来的半兽人士兵：
“您是清醒的吗？还能走吗？”
“我没事。”
扶着要塞黑灰色的石砖稳住身子，缇妮斯目光略过正慢慢包围而来的奥克斯们，眼中闪过一丝仇恨，随即更加凛冽锐利了起来：
“我不会拖累你。把你的弓给我，加里安。”
点点头，在还不确定甘道夫是否已经收到双子消息的此刻，加里安也只能带着lady在这里硬着头皮撑下去。反手取下背后诺多顶尖工匠铸造的库露维恩之弓，连同箭筒一起递了过去。
最后回头望了眼城墙下已经开始攻城的精灵大军，和从要塞中涌出的奥克斯群混战成一团。大总管缓缓抽出两把短刀，侧身挡住奥克斯们看来的视线，心下微颤，已做好了牺牲于此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大战刚达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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