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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可惜是个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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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离开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大家也都还没有起来,选在这么个时间离开,也是了空故意为之的,佛家弟子本来就应该不扰红尘,静静地来,静静的去便是最好的归宿。
山里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向早起惯了,院子里的大公鸡这才刚打完鸣,陈大叔跟小花就都先后起来了。
“你去生火烧饭,我去看看了空师傅,昨儿个夜里好像刮风了,柴房也不够挡风的,这一个晚上怕是他也没怎么好好睡。”一边说一边拉起门闩,向屋外走去。
“当当当。。。”力道不大,但也足够让里面的人听见了。
“莫不是还没起?不应该啊?”陈大叔皱了皱眉,又抬起手起敲了下去。
“当当当。。。”
“了空师傅,起来了吗?”
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声“了空师傅?我可进去了?”
手下又用了点力气,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陈大叔探进身子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拆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旁凌乱的木柴也都被收拾好了,规整的靠在左边的墙壁上。
就看着这个样子,估摸着了空也走了一段时辰了。
“了空师傅还没起来吗?”小花已经生好了炉子,准备下米烧粥了,她记得了空最爱吃着大白粥了。
陈大叔拦下小花手里的白米。
“爹,您这是干什么啊?”
“多了。”
小花看向手里的白米,摇了摇头“五个人这么多刚好。”
陈大叔拿过她手里的米走向米缸,轻轻地倒回了一点“四个人,这么多才刚好。”
怎么会是四个人呢?!小花很是不解的看着他爹。
陈大叔当然明白自家闺女的意思,把米递到她手里,说道:“了空师傅一大早就走了。”
“啊?她怎么又走了!”小花一听到了空走了,心里一下就降到了谷底,原本还兴冲冲的她,现在全然没了劲头,端着白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
“哎哎哎,干什么呢,快下锅啊!”陈大叔在一旁拿着铁勺敲着郭沿。
小花被他爹这么吓虎,猛地打了个激灵,嘟起嘴埋怨的看着陈大叔“下锅就下锅,那么凶作甚。”
陈大叔也是过来人,敲着自家的女儿这副样子,他当然也是明白的,心里不禁叹息,要不是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面,以自家闺女这个年龄也该婚嫁了。
陈大叔思索了半天,要说这人好,了空那自然是没的说,品行,操守,那都得伸出大拇指!这要是自家闺女能跟她成了,拿自己这把老骨头就可谓是真的放心了。
不过就是有一点作了难,她是个和尚啊,这和尚怎么能成婚啊!这岂不是坏了佛家规矩,着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等过几日,爹要下山一趟。”
小花在锅里绞着手中的铁勺“前几日不是才赶集回来吗?先下又是要去吗?”
陈大叔没有回答自己闺女的话,两手一背就往屋外走,临出了门口,才来了一句“给你去寻个如意郎君回来。”
“爹!”小花腾的一下子红了脸,她爹这是说什么呢!
“这和尚的药的确是比那药草要管用得多,您看您这脚都已经结疤,今天下地走路是肯定没问题了,赶明就能回宫了!”
秋宝看着这脚上的疤,先是高兴地不得了,结疤说明什么,说明快好了啊,不过另外一件事又让她忧心了,这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公主这金枝玉叶的,就算是脚上,有疤自然也是不好的啊。
“公主等咱们回了宫里,我让刘女官送点冰肌霜来,免得咱公主脚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景阳刚醒,正是两眼朦胧之际,秋宝说什么她都不在意,只是惯性的点头,嘴里“嗯。”着声。
“呀!”突然景阳被一张帕子盖住了脸,最主要这还是冰凉凉的。
“嘿嘿!公主有没有觉得很舒服啊!这是龙山泉水!”秋宝一张笑嘻嘻的大脸庞就浮现在景阳眼前。
景阳眯着眼睛盯着秋宝,咬着牙长舒了一口气。
秋宝眨了眨眼睛,怎么觉得有些杀气腾腾呢!
“那个,公主我出去把水到了昂。”再不跑秋宝就是傻子了!
“秋宝!”很明显这两个字是景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秋宝立马停下步子,慢慢吐吐的转过身来。
“过来!”
秋宝挪着小碎步,以乌龟的速度再向前行进。
“公主,我错了。。。”
景阳嘟起嘴吧,看着秋宝,说时迟那时快,迅速拿起盆中的帕子,就往秋宝的颈肩上抹去。
“哎呀!凉啊!”秋宝咝咝的抽着冷气。
“不许躲!”景阳的小性子又上来了。
“公主饶命啊!”秋宝一个劲儿讨着饶。
主仆二人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当当当。。。”
欢笑声戛然而止。
“谁啊?”秋宝看着门口问了一句。
“两位恩公,起了吗?可以出来吃早饭了。”是陈大叔的声音。
“哦哦,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话音一落,景阳的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了起来“咕嘟咕嘟。”
顿时景阳面上一红,撇过脸不去看秋宝,正了正声色“这次本公主就暂且先饶过你!”
秋宝嘿嘿一笑,俯身作着揖“多谢公主!”
景阳一上饭桌就在寻觅那人的身影,刚才出来也没有见着她,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秋宝余光瞄向景阳,见这人不好好吃饭,四张望着,不用说肯定是想着那个和尚。
景阳把手放在桌子下面,扯了扯秋宝的垂下来的袖角,压低声音:“你问问。”
秋宝睁大眼睛,佯装不懂:“什么?”
景阳皱眉看着她,那眼神的意思是:你会不知道?装什么装啊!
可惜的是秋宝就是打算假装到底了,瞪圆了眼睛,就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摸样!
气的景阳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凳子,你先得意着,看回了宫,我怎么“收拾”你!
景阳咬了咬舌头,不就是句话啊,自己问就自己问“那个,陈大叔,了空和尚怎么不过来吃啊?”
转脸瞧向秋宝,撇了撇嘴,不用你,我自己来问!哼!
秋宝看着公主这幅表情咽了咽口水,她为自己回宫以后的生活祈祷啊!
还没等陈大叔开口说话,就被小花抢先一步。
不提她还好,一提她小花就一肚子的气,说好要吃斋饭的,一转眼就跑!
“她一大早就走了!也不知道那么急做什么!”嘟着个嘴明显是不高兴。
“小花!不许乱说。”陈大叔在一旁呵斥道。
转头又看着景阳说道:“佛门子弟大都是这样,习惯了早起,咱们吃咱们的吧。”
景阳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她还能说什么。
不过一旁的秋宝听了了空走了,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反倒是吃得更欢了。
“呀!”秋宝一声高呼,引得旁人都望向她。
“没事,咬,咬到,舌头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景阳,我说公主啊,能不能把您的脚从我的脚上拿开,好疼啊!
景阳嘴角泛起灿烂的笑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慢点吃啊。”脚下却依然用着力。
秋宝无语,把头快要埋进碗里了,她早就该知道,公主要是对着自己笑一准没好事。
“一个坑,两个坑,三个坑。。。”了空一路上都在数着地上的水坑,师傅说了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她现在要看看昨天到底是哪个坑把她摔了一身泥。
正数着坑,一个没留神,脚下一绊,又给跌到了地下“哎呦!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