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天都看见大王在遛鹿》十月笋

5、第五章

　　很快，乔的角上被挂上了一片树叶，树叶上标注着号码1。

　　继她之后，其余的鹿们也蹿了出来，纷纷在灰发精灵面前蹦高高，“选我”“选我”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鹿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有，灰发精灵也不嫌繁琐，认认真真地一只一只筛选，把太小和太老的都筛出去，没有角的也筛出去，最后只留下一些青壮年的，再由其它精灵细细地测量。

　　这些精灵对鹿的选拔似乎存在着某种标准，并且看起来还挺严格的。有几个鼻子太大的的都被淘汰出去了，角的长度更是十分重要，其中一只角长十二点五英寸的鹿都被涮掉了。最后成功留存下来的只有七八只鹿，在乔的身边一字排开，每只都被挂了叶子的标码。灰发精灵站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开始在鹿的队伍前念规则。

　　“……同一只大角鹿每一百年内只许参加一次竞赛。凡将自己染色或在皮毛上增添花点意图蒙混者均将被取消参赛资格……”

　　“……角鹿竞赛共分三阶段，分别是速度赛、障碍赛与力量赛。优胜的鹿将会由大王亲自颁发奖品……凡获奖鹿，颁奖过程中皆不可舔大王，否则会被取消选拔资格……”

　　“……在比赛过程中角鹿不得吃草及喝水，不可将其它鹿撞出赛位，不可与其它鹿协商信息，不得在地上挖坑……”

　　洋洋洒洒十几条规则下来，连乔都听得一头雾水，她严重怀疑这帮鹿能不能听懂。而且她自己也不想参加这什么比赛，还尝试着想悄悄离开，结果被一位温柔的女精灵给拦了回来。青草因为耳朵上有个豁口，没能被选入参赛的角鹿队伍，此刻正在围观的角鹿群里大声喊“小花加油”。

　　可怜的乔莫名被逼上梁山，不得不跟着精灵的指引去跑道边站好，然后一位精灵举起手中的弓箭，朝着空中放了一箭！随着那箭射中树干上箭靶的一瞬间，所有的鹿都蹭地一下冲了出去！

　　乔慢了一步，给落在了后面。反正都被落下了，她也没想去争什么名次，索性就悠哒悠哒地在后面走，跟其它那些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的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怜的青草在鹿群里给她加油嗓子都快叫哑了，却没料到自己的小伙伴这么不争气，急得角上生烟。

　　有几个精灵还以为乔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打算上去给她检查一下。结果精灵王摆摆手制止了其他精灵的动作，抬抬下巴表示随它去。于是乔顺理成章地在队伍后面摸鱼，悠闲地混了个倒数第一。

　　随便把鹿拉过来比赛就是会有这种下场的。乔甩了甩尾巴，倒数第一啦，求淘汰，求涮掉，人家还忙着去林子里找金币哪！

　　结果获胜的鹿被给了一筐鲜草作为奖励，失败的鹿也没有被淘汰，反倒是灰发精灵出来重新宣布了一条新规定：凡不认真比赛的鹿，一旦被发现将会受到惩罚。并且说完这句灰发精灵还犹豫着瞅了乔一眼。

　　乔愣了。之前的规则里没有说这种事啊！竞赛这东西哪里有马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而且就连念出这个规则的精灵也是十分惊异的表情。就在乔不解的时候，她旁边的一只鹿撞了撞她，不怎么高兴地道：“你这样出风头也没有用，好好比赛吧。”

　　她不是想出风头啊！

　　“精灵王最不喜欢那些搞小动作的鹿。”另外一只鹿也劝阻道，“你要是不想参加，一开始就不要过来。加入了队伍却又这样，精灵王会很生气的。曾经有一只鹿就是因为蔑视大王，被罚去拉石头，整整拉了一年呢！”

　　“是啊。后来那只鹿哭着给大王做了好几首赞美精灵的十四行诗，精灵王才原谅它。你要是诗做的不好，最好别做奇怪的行为。虽然现在宫殿差不多修好了，用不着拉石头，但万一大王派你去清理厕所……”

　　这里的精灵王居然会派鹿去刷厕所……

　　乔被这几只鹿的话深深地刷新了三观。

　　旁边的鹿还给她讲了曾经有只鹿第一年选拔不合格，第二年的时候把自己蹄子都砍断了一截冒充新鹿去参赛，最终被大王罚半年不能走路的故事。还没等乔感慨这里的鹿智商太硬，精灵那边已经宣布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这场是障碍赛。

　　精灵们似乎也会一些魔法，动动手指，念了些奇怪的东西，地上面就长出了石头来，也出现了巨大的树根蔓藤和水洼。那些家伙在使用法术的时候似乎没有用魔杖，念的咒语也与她平时所学的那些不一样。不是鹿语，不是矮人语，也不是人话。

　　依照他们的品种来说，可能是精灵语一类的吧？

　　随着精灵们的一声箭响，鹿们的第二场比赛开始了。这回乔不敢再藏私偷懒，迈开四条大长腿如离弦之鹿一般，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她的速度在鹿里不算是最快的，但也还可以。加上前些日子被矮人各种用作探路兵，对躲陷阱颇有心得。在前期竟就与其它鹿不相上下，等到了后半段路的活动陷阱的时候，乔的优势就明显体现出来。她不像别的鹿那样傻乎乎地跳进陷阱里到处躲，而是瞅准空子直接挑最省劲的地方走。甚至在最后一处“活动的火山岩”陷阱处成功超越了其它所有鹿，赢得了第一。

　　精灵们都为她关键时刻精彩的一跳鼓起掌来。乔也得到了一筐鲜树叶做为奖励，不过她一点也不想吃就是了。

　　那些陷阱虽然是用魔法做出来的，效果却跟真的一样，有不少鹿都在中途受伤，乔的腿也被几点岩浆灼烫到。精灵们并没有急着进行第三场比赛，而是先帮鹿们处理伤口。

　　帮乔处理伤口的是一位年纪较小的金发精灵，他把一些草药揉碎了抹在乔的腿上，口中不停地念着奇异的咒文。很快，乔身上的伤口就奇异地愈合了。金发精灵伸手摸了摸乔的头，微笑着告诉她：“接下来也要加油哦，王可是一直在关注着你呢。”

　　恩？乔闻言便回头，正好对上了身后那个传说中的精灵王的目光——因为所有精灵中就这么一个头上戴花的，乔姑且认为他就是精灵王——那家伙只嫌弃地瞟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跟几个精灵说话去了。

　　这也算关注？打算让她去刷厕所的关注吧？

　　第三场比赛很快开始了，这一场是力量的比试。内容却并非是乔之前想象的掰手腕和双角撞大石，而是载重的比试。所有的鹿都要担扛一定重量的物体，其中载重能力最强的鹿为胜。

　　精灵们取来了许多的大黑麻袋，一一安放在参赛的鹿的背上。这些麻袋里装的不是萝卜就是苹果，圆咕隆咚的，又大又沉，以乔个人而言她只能扛负一只麻袋，要是放上两只来，就非得被压趴下不可。其余的鹿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一只块头最大的能背俩麻袋，别的都跟她差不多，有的甚至一个麻袋就给压趴下了。并且在行进的时候也大多摇摇晃晃的，整整八只鹿，包括乔在内，成功到达终点的只有三只而已。

　　精灵王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合格鹿太少的缘故。但乔却觉得这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这位精灵王可能偏好长得好看的鹿，被选出来的无一不是角大，身体柔韧，四腿修长，五官或灵气，或神骏的少年鹿，而那些膀大腰圆的彪悍鹿几乎都被舍弃了。

　　要指望这么些好看的鹿又能跑，又能跳，文能拔身解陷阱，武能挺背扛麻袋，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鹿？

　　精灵们取的是三试两胜，乔虽然在第一场中摸鱼，成绩很差，但接下来的两场表现都不错，尤其陷阱试中还得了第一，在精灵们经过一番讨论后，最终决定取她为第二名。得到第一名的则是参赛鹿中唯一的一只白鹿，他之前曾在鹿群里鄙视那些花痴鹿，声称自己要与精灵王一起驰骋沙场。这只鹿的平均成绩都不错，三试中更是一举扛起了两只麻袋，实乃鹿中的赫拉克勒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是也！

　　作为本届大角鹿比赛的第一名，这只白鹿得到了精灵王的垂青（亲手将一只花环戴在它的角上），并且得到了可以向精灵王提出一个请求的机会。白鹿激动得热泪盈眶，并很快做了决定，打算请精灵王为它赐予一个名字。

　　一位专门负责与鹿沟通的精灵侧耳倾听了白鹿的愿望，正打算将这愿望转述给精灵王，忽然有几名精灵从外围跑过来，打断了这神圣的封赏仪式。

　　“吾王！”一名灰发精灵走上前来，将一只布口袋呈上，“前几日有一队矮人从密林中经过，他们一路大肆破坏，伤害了许多动物与植物。这些是巡林队刚才在密林中发现的，被矮人留下的一些物品。”他说着，把那只口袋打开，将口袋内的物品摊出来给精灵王看，谨慎的模样似乎是在怀疑里面有着什么邪恶的，或者可怕的东西。

　　乔作为第二名的优胜鹿，离精灵王的位置比较近，也便跟着伸头去看。精灵也挺能捡的，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像是矮人的旅行帽，烧焦的烟斗，灰突突的旧怀章。当然，除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外也有一点价值比较高的物品。比如说两颗剔透的猫眼石，又比如说，一枚上面印着矮人头像的金币。

作者有话说

　　感谢兔子的地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