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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蓝颜错对 ...

  •   慕容策是将玉清风抱着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御翔殿,那个充满屠杀的地方,那个王权纷争的地方,他没想到他会忽然被当年的事情刺激,只想让他看看流萤而已,可是,那里现在什么也不是,因为他要毁了那个地方。
      凤承殿的人都在屋里候着,现在才见人回来,可那般着急是为何?
      槿浓和荭鱼一路跟到寝房。
      慕容策将人放到床上,轻手给他盖上被子就趴在他身边抱着他颤抖的身子,嘴里轻轻哼着碎碎的句子。
      槿浓推推荭鱼,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荭鱼摇摇头,有些担忧的前去询问“皇上,发生了何事?”
      慕容策眼睛不离玉清风,轻声说道“去将所有的御医宣来,立刻过来。”
      “好。”荭鱼转身便去了。
      槿浓识趣的出去了。
      “清风,不要怕。”慕容策的声音很低像是飞蛾的展翅声,只能让身边的人听到他也之想让他听见。
      闻话的玉清风侧头看着他,双目无神,埋在被子的手想要挣脱桎梏出来,想抓什么。
      “箭”玉清风呜咽的说道。
      “没事,没有箭,听话,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何必自欺欺人呢?
      “箭”慕容策选择不提的事情却被玉清风一次次的撕开让他面对,那支箭在他眼中飞来那般坚定。坚定的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没有从前的记忆却又那么一点的片段。
      “没有箭,闭上眼睛,快,闭上眼睛,不要想。”慕容策吹促他闭上双眼,不想提过去的事情。
      可玉清风却忽然将手伸了出来,用食指指向他的心口,嚷道“箭,这里。”
      “我说没有,闭嘴。”玉清风三番几次提起这事让慕容策有些恼怒,语气变得严肃,声音更是大。他的手指好似箭直直射在心口,感觉那般熟悉。
      “啊~”他的愤怒将不知一切的玉清风吓得大哭,哭声绕梁绕着当年的残忍绕着被人刻意遗忘的血色过往。
      屋外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
      青衣说道“皇上为何总是让公子哭?”
      白鸟看看天空,道“其实,皇上根本不会哄小孩。”
      “我也是这么觉得。”
      等御医来时,一个个衣服都没穿,个个神经紧绷,神色慌张。
      进去后,玉清风是哭声不止,他们的皇上是趴在那低声哀求是千般的没了皇上的架子,着实让他们心惊。
      玉清风哭起来那叫惊天动地,加之他又伸手扑腾,对慕容策又打又踢,半点听不进去。那么,肇事者的慕容策只能在那哄着挨打着。
      御医立在那也不敢说话,是没事千万被往身上找事。
      玉清风闹到天方吐白他才安静下去不闹,确定的是说闹够了,嗓子哭哑了,红肿的眼睛看着特别可怜,然而,慕容策也好不到哪去,凤承殿的所有人都不好受。
      慕容策撤去人,槿浓和荭鱼送来洗簌的东西,待收拾后,又吃了点粥。

      离榕坐在屋子里看着渐白的天方,身边立着司马斓和水易寒。
      想了一会儿的离榕说道“可找到了然棠鹫?”
      “找到了。是告诉慕容策还是不告诉他真相?”司马斓犹豫了一下才回话。
      离榕起身,沉默了片刻。说道“等他忙完了自会过来问。”
      “好。”
      离榕支身出去了,司马斓和水易寒都没跟着。走到了御花园忽然见到苏钰和苏城在那玩,可他们两个的身边没一个宫女,就连平日里照顾他们的慕容秀都不在,而且,他们的十步之远是不大不小的湖。
      或许是自己现在也是一个父亲,所以,对他们的安危有点担心。过去在苏钰身边蹲下,两人好奇的看着他。
      “为何独自在此?”
      苏钰倒是乖巧,道“爹爹让我们在这里玩。”
      “他人呢?”离榕觉得奇怪,怎会让他们在这里玩?
      苏城抬起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笑容,指着离榕身后的人说道“在你身后。”
      离榕疑惑的看去,果真是慕容央昊,可他眼神极为的不同,与一开始所见不同。但他又说不出什么,起身说道“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带他们回去吧!”
      慕容央昊浅浅一笑,负手之时有些慕容策的影子,包括眉宇之中的冷气和慕容策都相差无几,更别说是他此刻浅笑。
      而这一幕让离榕一惊。
      “难得遇见公子,不如到我洛阳宫小坐。”这说话举止半点不似从前那个七爷,眉目气息也是坚定,调子也是另一个人。
      离榕看着他,渐渐的也看出了点什么,可又不敢肯定,想着去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道“好。”
      “那请。”
      ???
      洛阳宫内。
      慕容央昊一回去便让人将苏钰和苏城带走了,将离榕请到了大堂去。
      “公子在此等候片刻,本王先去换件衣裳。”
      “好。”离榕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等慕容央昊走后,便开始打量这里,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仆人,四处都很安静。疑惑的看了看四处,起身在四处走。
      过了半盏茶,仍未见到人回来,这让他更加疑惑。却在此刻,搁在花瓶下的一个面具引起了他的注意。
      瞧瞧四处未见人来,这才前去,拿起东西。这么一眼,就想起了那晚走进重晌宫的人,也是这一个面具。
      这一刹那他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这个东西怎会在他这里?然棠鹫就是他还是有人污蔑他?慕容策最疼爱的弟弟,慕容央昊。难道司马嘴里说的人就是他。但是,慕容央昊背叛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让他背叛自己的哥哥?
      离榕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放下面具,从袖中取出一个那夜的小瓶,蹲下身子放出里面的小虫。可这小虫直接朝着里面去了。那一刻,离榕才相信。
      不过,也对,父亲都会出卖自己的孩子,兄弟之间又怎不会出卖呢?
      片刻,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道“殿下,瑢亲王请你进去。”
      “好。”离榕收起小瓶,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进去了。现在跟去看看是不是自己所想的这般。
      绕过小廊,穿过小桥,路过小亭,终在一间院子停下,宫女将离榕带到正房屋里便去了。
      离榕疑惑的立着,看了看四处却不见慕容央昊的人。
      “瑢亲王。”
      离榕好奇,走了几步仍旧不见他人。待慢慢走到帘后,才看到立在王位前的慕容央昊。那是一件紫色衣裳,细致精巧的云雾边,腰封佩玉,避膝垂地,里外三层,紫玉冠,活脱脱一个风华的男子。如若不是那五寸青丝他一定会认为是慕容策。
      “离榕,你知道的事情或许有点过多了。”慕容央昊的声音很冷,一眉一颦都像极了慕容策,一张脸也是画的巧。可,终有点是他模仿不了。便是那眼里似有似无冷霜之气。
      “你为何穿着慕容策的衣裳?”这件衣裳他见过,正是那年他陪玉清风在院子里路过的时候的衣裳。可为何慕容央昊会穿着?对慕容央昊的话他没注意到。
      慕容央昊却不以为然的笑笑,慢慢从台阶上走下。说道“五哥的每一件衣裳我都有,一模一样。”
      “你你简直就是疯子。”这一刻,离榕忽觉慕容央昊跟疯子似的。为何他的一眉一颦、一愁一笑、一步一举都在学着慕容策?
      “疯子?呵呵!”慕容央昊似乎觉得离榕说的话可笑,竟然讥讽的笑着。可笑吗?
      “慕容央昊,如若慕容策知道了真相,你这一辈子都会被他讨厌。”
      慕容央昊负手走到离榕面前,看了看四处,风淡云轻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做的一切他不知道?只不过一直在等我负荆请罪而已。我若不去这个秘密就会一辈子在太阳下保存着,可若你说出去了,你告诉他我就是然棠鹫,然棠鹫就是我,想必,他会杀了你。”自从刺杀玉清风的事情被揭穿后,他就隐隐约约绝擦到了一些事情。安排慕容秀在洛阳宫的目的就是查他,可他自己太自欺欺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这个身份推到别人身上。所以,他选择一辈子都不说。可现在,这都被离榕知道了。
      慕容央昊的话让离榕忽生不悦,他说的没错,慕容策真会为了这个秘密杀了他。
      看着离榕沉默,慕容央昊轻轻将手放至前面,问道“你那么喜欢五哥,可觉我是否像极了他?”暗自临摹多年方能修到如今的模样,潜藏这么多年怎可在此打开,但,他还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不过是对着临摹而已,再是像却到不了没有瑕疵的地步。”离榕嘲嘲一讽。
      对离榕的答案,慕容央昊不觉愤怒,似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轻轻拍手,道“离榕,是你自己要把自己推入火海的。”音落时,外面冲进来了四哥黑衣侍卫。
      那一刻离榕才觉这一切,淡淡看过他,笑道“你就算是临摹他一辈子也成不了他。”
      慕容央昊淡淡一笑。这条路早在当年就再无回头之时。
      凤承殿的外面跪着十几个大臣。
      而慕容策却在屋里和玉清风在床上躺着。
      慕容策已经睡着了,玉清风在酉时醒来正趴在慕容策的怀里,可身边的人却还闭着眼。
      他揉揉双眼,在再那翻了两个身,慕容策还没醒。疑惑的伸着手指戳戳他的脸颊,而连着几天劳累的慕容策还在梦里。
      不见醒,玉清风像个要做坏事的宝宝似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的顶着被子趴到慕容策身上,再小心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捏着他的鼻子。
      慕容策呼吸有些不顺,眉头动了一下,嘴唇微起。可玉清风似乎发现了这点,又伸手捂住他的嘴,傻兮兮的笑,额上的青丝有些凌乱,看着真的像一个傻子。
      开始的时候慕容策还能任点,可到了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去打,玉清风直接被拍到了。
      “嘻嘻!猪。”玉清风傻兮兮的嚷道,也不觉得痛。一直微微张开的嘴边溢满了口水,欲要流下。
      这次,慕容策醒了,可迎接他的却是玉清风没含住的口水滴答的落在他的下颚上,就连玉清风自己都没注意,还捏着他的鼻子笑。
      慕容策是千般的无奈,还未发觉下颚上的口水,伸手拿开他的手,道“怎么又不听话了?”那次他提前醒来没有干坏事?
      这次,玉清风才将口水咽下去,傻兮兮的倒向里面去,似乎因为弄醒他而高兴。
      等人过去,慕容策忽觉下颚有些湿润,好奇的伸手去摸,然后,看了看手指上的东西,内心流汗。
      “玉清风,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玉清风再次往慕容策身上爬,嚷道“睡觉”。
      慕容策还未来得及擦去那口水,就被玉清风卷来的被子遮住了。两个人就捂着被子在里面挣扎,乱作一团。
      屋外等候多时的季莲闻声,提着嗓子说道“皇上,大臣们跪了两个时辰了,出来见见吧!”自从,这凤承殿的主自焚之后,朝堂就一直空着,不去上朝也不安排什么,这不,让大臣们直接找到了这里,也对,晋阳宫被毁了,御翔殿被他亲自下令拆了,另起政殿并唤名为乾封殿。不上这上哪啊?
      可屋里人并不知道,即便是听到了也置之不理。
      过来准备换人起身用膳的槿浓看了看季莲,有礼的说道“季公公,让大臣们回去吧!听屋里声音,您觉得皇上会出来理会吗?”
      “可???”季莲也有些为难。这再大的气到现在也该消了吧!再则,这千月王不是没事吗?朝事不理这是要做什么?都说帝王贪图美色他曾经不信,可现在他相信了。
      槿浓一副你安好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花心事了,公公在这里也等了许久了,去吃点东西吧!”
      槿浓都这么说了,季莲还能如何说呢?

      反观被子的两人。
      “嗯嗯!我要掉下去了。”这是玉清风。
      慕容策一把将掉在床边的人捞起来,顺便掀开了被子,看着脸色绯红的人。笑道“清风,我教你做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被捞起来的玉清风躺在那,似乎有些没力气,任着身上的慕容策压着。听闻这话疲惫的双眼再起兴趣,道“不要。”
      被拒绝又不是第一次,慕容策可不罢手,慢慢弯身身子凑近他,笑的很诡异,“待会儿才说要不要。”说完,再次拉上被子,顺手扯下帐子。
      “”

      慕容策下床出门时,天已经黑了,由于屋子里没人点灯,有点暗,但外面的灯还是照进来了。
      此刻面容生光,冷眸生色,步子高挑,嘴角擒笑似有似无的存在,换了一身紫裳出门去。
      那么,屋里的哭声就不管了,已经哭过了。
      去了大堂让人把屋子里的灯点上,晚膳已经错过,这几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着实轻松。
      槿浓看着他时,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的确,从那边传来的哭声直到现在还在。
      等候的季莲一瞧见人出来,立刻从凳子上起身,匆匆的上前一副苦瓜脸求道“皇上,这朝事不能再拖了啊!”
      难得心情好,慕容策不与他计较,可这脸色的温和与柔情却完全的收起,看了看门外的大臣,唤来天行,道“让御膳房做点大鱼大肉给他们吃,然后,现在让这里的侍女给每位大臣送一块钉板,跪这大理石算什么。”
      一闻这话季莲都觉膝盖鲜血直流,不得双腿一酸,道“皇上,您您,这是要”
      “朕今日心情好,不赐他们死罪。不过,这处罚还是要受的,若不受就此刻哪来滚回哪去。”这些听从太上皇的大臣亲自来请他回朝这不是自找罪受吗?真以为这天下到如今还是他太上皇的,别忘了,他才是这个江山的主。
      “李大人年迈受不起这罪啊!皇上三思”季莲跪身求道。
      可慕容策却熟视无睹,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个墨晕桃花瓷瓶饰品在手里把玩,不回答季莲。
      “皇上三思啊!前日乱臣作乱,如今,未得平息,还请皇上出玲珑帐主持大事。”
      “玲珑帐?何人留下史忌君王不可留恋玲珑帐?可即便是有,朕也照做不误。”音落瓷瓶落,惊吓里外的人。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小,外面的人隐隐约约能听到,也熟知这今晚的是徒劳无功。
      季莲可是被吓得魂差掉没了,伴君如伴虎之理他懂,可一旦面对是就不是那样了。
      “告诉他们,此刻离去可免一死,如若不去,不仅请不朕回朝也保不了命。”说完,拂袖离去。这些大臣该是给一个颜色看看了。
      看着慕容策离去,季莲才觉自己已是一身汗水,摊在地上全身无力。缓缓才从地上爬起来去外面,撑着大门说道“这皇上的话大人们都是听到了吧!快回去吧!别忙活了。”
      还是跟随来的小公公好,上前将他扶住。
      跪在地上的大臣也是听到了,可前面那一个半白头发的大人却不死心,道“皇上不出此门,臣绝不离去,就算是跪死在这里也无妨。”
      听闻这话的季莲忙的劝道“李大人啊!皇上会出此门的,您老放心。回去好生歇息,待两三天,你们啊就在朝堂上看到皇上了。”这话是真是假他也不敢断定,但他所了解的慕容策一定会回朝堂,只不过,此刻不回。如若真心不回朝堂便不会再说“朕”字。

      回屋子时,慕容策手里端着药粥,槿浓也将药拿进来了。现在让他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可是玉清风似乎还在哭,哽咽声不断。看见慕容策进来,本来是坐在床边的一下子扑倒在床,死死拽着被子。“出去,出去,我不要和你玩。”
      “清风,吃点东西就不痛了”这事情他们很久没有做了,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爱人在身旁却不能碰需要多大的忍耐。平日里偷偷亲一下缓缓,可今日是他自己先挑起来的,怪不了他。不过,想起这一次的过程他还是有点不敢回想,太血腥了。
      玉清风怕疼一直反抗他,手脚并用的打人。若非他武功好还真会死在床上,想到这里,慕容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不要。”
      慕容策将粥放在一边,朝着他走去,看了看大包,然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道“我下次不做了好不好,现在,出来上点药。”看来,下次都不知道在何时啊!
      “不要。”
      慕容策长长的叹气。

      南宫。
      司马斓在屋里等候了许久都不见离榕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平日他有事情要去办都会说,可今天出去这么久都不见回来,着实担忧。
      司马斓出去后,便朝着一个无人的地方去,小心吹了口哨。
      刚刚吹了两次,欢羽便出现了,速度依旧很快。
      “司马大人,出了何事?”通常不是重大他们都不会叫自己,可今晚为何突然寻他。
      “主子不见了。”
      “什么?”
      “你没看见吗?主子下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属下并未看到主子,皇宫里的暗卫很多,不便四处走动。”
      司马斓皱眉,沉默下去。难道主子去找那人了?可是,为何到现在都没消息?不,如若出事。我身上的蛊虫会有反应的。究竟在哪里?“欢羽,你体内的蛊虫可有什么反应?”
      欢羽试探了一下,才觉有点不对,道“好像,好像很弱。”
      “很弱?糟了,出事了。”司马斓瞬间反应了过来。蛊虫反应只会在生命垂危之时,如若没有反应那就是死了。

      慕容策刚刚安抚了玉清风,便出门去了。
      出门后,天行过来说道“皇上,离榕去了洛阳宫,直到现在都未出来。”
      慕容策没什么反应,道“瑢亲王现在何处?”
      “就在洛阳宫内。”
      “你带人去找离榕的下落,朕去拜访一下瑢亲王。”
      “是。”

      洛阳宫。
      慕容策进去时,慕容央昊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坐在大堂喝茶,一身精致没有半点瑕疵。
      “五哥,此时还未歇下?”看着来人,慕容央昊半点不惊,反而一副万事不惊的态度。
      慕容策走到桌前,对他现在的样子也不为奇,早已经见过不必再觉得不可思议。坐下时茶香入鼻,带着一点沁香,是七步醒。
      “你越来越有能耐了。”挽袖取出一只墨绿茶杯,亲自提壶倾倒。
      “再是如何的努力都不及你。”
      慕容策没着急回答,反而抿着不烫不温的茶。或许,是上次知道他的面目,到了现在也不觉失望,不过是曾经好心给错了人而已。
      “五哥,前来所为何事?”慕容央昊看着他喝茶的举止,手里的茶杯也缓缓放下了。
      “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何人?”
      “真想知道?”慕容央昊含笑反问。
      “你可以不回答。”
      慕容央昊淡淡一笑,起身负手而立,道“如若我说是为了恭苏,你可会相信?”
      闻言的慕容策这次再也做了淡定,明显的一惊让茶杯里的茶水撒在了外面,落在苍白的指甲上。为恭苏?慕容策放下茶杯看着慕容央昊的背,道“为恭苏?你为恭苏做这事?”
      “对,为恭苏。五哥您不是为玉清风和朝臣作对吗?那我为何不能为他与你作对?”
      话到这里,慕容策渐渐也有些明白了。起身说道“如若此事被恭苏知晓,你会知道是什么后果?”为恭苏?为恭苏与他作对,这个借口还真好!这么多年为何就没看出一点什么呢?偏在此刻。
      “我知道,五哥是不会告诉恭苏的。”慕容央昊很肯定的说道。他了解恭苏,深知他们之间的感情程度,若是知晓此事会不顾情义将他杀了,因为,他一辈子都比不上他师兄在他心里的位置。可他也知道,身后人不会将此事告诉他。
      “想保住秘密,就消失。”对慕容央昊的肯定,慕容策不会反对,他不会告诉恭苏有人为他违逆他,可,他不想再见到慕容央昊。即便,很疼他。
      消失?一直淡然的慕容央昊终是满眼复杂,纠结的痛苦浮出水面却不能转身。消失对于他来说意味着生死不再见,再也见不到。可,这事情真的到了这地步吗?
      慕容策坚定的立在那,可下刻挺拔而立的人忽然转身跪在他面前,刚才坚硬尽数不见。
      “五哥,我知道我说我错了没用,可你不要赶我走。”
      夜是寂静的,灯是萧索的,人是冷漠的,心是悲凉的。
      慕容策却不为所动,已经原谅过一次,这次不好再是那般。如若离榕出事,他就是坏自己的大事。
      “慕容央昊,离榕在哪?”
      低声下气的慕容央昊一闻这事,忽觉愤怒,心有不甘,喊道“慕容策,你只关心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为身边人想。离榕比起我他只是一个外人,我在这里跪着认错,你却提起他。”
      然而,迎接慕容央昊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慕容策拂袖离去。
      “慕容策,你太自私了。”被打倒在地的慕容央昊趴在那大喊。这么多年了,自从他长大就开始忽略他们,一心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只是不甘心而已,想要夺到他的一切而已,可现在都是错的。

      离去的慕容策不理他一分,自私?他的确自私。
      刚刚出门,司马斓来了,着急的说道“殿下被囚在地下的寒冰洞里,快去救他。”
      “寒冰洞?”此地只有皇室之人才可以进入,里面都是一些活死人,他,慕容央昊竟然将离榕藏在那。
      慕容策眉头轻皱,便飞身离开。
      寒冰洞里。
      离榕被绑在一个冰坐的椅子上,四处放着人。一个个人依旧完整却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如若不碰一定会以为他们还活着。
      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公公,另一边又有将士,池林冰柱,轻纱冷烛,这里好似一个宫殿。
      被冻的快失去意识的人挣扎的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快烧完的白烛,他忽然想知道,那知白烛是否就是他的命?慕容央昊将白烛放在他眼前,让他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死亡,那种恐惧无法逃脱。
      可会有人找到他吗?他不想死,如果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死去,而且,他想要的东西还未得到不能就这样死去。
      当听闻外面的吵闹声时他无力笑,无力开口,像枝条一般慢慢垂下去。那外面摇曳的火光究竟是为了何人?
      这里太恐怖了!
      寻找的天行和三个侍卫找到这里来,正巧欢羽打倒了看守的人。
      “殿下在那道门里面。”欢羽指着进入冰洞的门说道。如若不仔细看的确不知道还存在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蓝颜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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