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皇帝当老公》初心是新

25、蝴蝶自来

　　“为何突然提出这样的事，让他做呢？”小楠知道小松肯定没什么玉石给马沁泉刻什么佛经，这项工作分明也有点胡闹的意思。

　　“我今日开始换了骑射师傅，你道是谁？”他却换了话题。

　　小楠不明意思，小松笑道：“太傅老人家回家抱曾孙了，可是放不下我，非得叫他那弃文从武的得意孙子看着我，可不，富祥居然做了我的骑射师傅。好些日子没瞧见他，说是去京西大营了，这又调回宫里做侍卫，以后见面的时日多了。阿姐，你可还记得他？”

　　小楠心跳漏一拍，这孩子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然记得，他救过我的命。”

　　“对，救命之恩。”小松依旧笑嘻嘻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怎么办？”

　　“报什么报，我一介小宫女，身份地位，无钱无势，拿什么报答人家？”

　　“以身相许？”

　　“殿下。”小楠不由提高了声音，“这玩笑开不得。”

　　“我是认真的，阿姐，你也对我有救命之恩，书上都这样讲，所以我打算对你以身相许，回以恩情呢！”

　　“我记得你已经讹马侍卫好几次了，就不怕贵妃娘娘知道了着恼？”小楠把话题搬回来。

　　“小楠，你知道么，自己有多不可爱？我跟你说你知心话你不爱听，偏喜欢打听自己不擅长的事。”小松不高兴，小楠用手指点他脑门，他只好回答，“这次不会，母妃怕是很高兴才是。”

　　小楠才不会被他带沟里，顾左右而言他，是他最擅长的，“这话怎么讲？”

　　“马沁泉那么个人，正事干不了，这种奇淫技巧、招猫逗狗的事最擅长，他既然与京城的玉石雕刻大家都熟悉，我教了他这么个事，他一定会去找有大量玉石供应的店铺，如果有一家雕刻技艺精湛，又恰好有量多质好价格便宜的地方，一定会找上去。那时就有好戏瞧了。”

　　小楠心咚咚跳，这才是他的终极目的，“你这是又要斗谁？”

　　“嘻嘻，日后你自然知道。”

　　才在说笑，兴圣宫有请。

　　小松的笑脸凝固，扑倒塌上耍赖，“不去，不去，就说我病了。好好的有一日沐休，终于不用被师傅们唠叨，又要被太后唠叨，啊，我要崩溃了。”

　　粉红为难地瞧着小楠，太后宫里的姑姑还在外奉茶等信儿呢！小楠抱起小松，“别闹了，去吧，我给你换衣服。”

　　小松怏怏起身，他拉住小楠的手，“你与我一起，不然我不去。”

　　“知道了。”小楠哪里不知他的脾性，他又高兴起来。

　　穿好衣服，招呼众人，“赶紧走，我还赶着去太后娘娘那里吃好吃的呢！”

　　呼啦啦，端本宫宫门打开，大殿下出行了，又是一路疾风而过，侍卫、宫女、太监忙不迭让路。

　　小楠抱着功臣跟在人群中，恍惚瞧见从射殿方向走来一挺拔俊秀侍卫，只一眼，似乎过了几个世纪没见了，他似乎未瞧见她，似乎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许是快做父亲的缘故？

　　小楠加快脚步，将那人抛到脑后，原本就隔着千山万水，现在更是隔洋度海，放入心底吧！

　　才到兴圣宫宫门，熟识的宫女便笑道：“殿下来了，满屋子都等着你呢！”她抿嘴笑得格外俏皮，“殿下的好日子快到了。”

　　说着听见殿内娇笑声，娇嫩柔软，有些放肆，却带着天真纯洁的味道，这不是宫内之人的笑，小松停下脚步，“太后有客？”

　　“可不只是娘家人，好几个呢！”宫女推他，“快些去吧，盼真龙盼了这久，到了门口还在磨蹭，人家姑娘们都喝了几遍茶水，等不及了呢！”

　　小楠等自然是不用跟进宫内的，小松却一回身，握住她的手，“我一刻离不得功臣，还有小白，你们俩都跟着进来吧！”抱着猫的是小楠，抱哈巴狗的是浅蓝。

　　两宫女随着小松进屋，香风满屋，华衣鲜妍，好一副春日闺艳图，屋内坐了好些个穿红着绿的漂亮姑娘，太后居中独坐，身边还搂着一位娇小的姑娘。见到小松进来，满屋子里的人除了太后、李妃、淑妃，都站了起来。

　　一时礼毕，太后搂了小松，笑盈盈问道：“瞧瞧这满屋子的姑娘，都花儿一般，与你年纪也差不多，我找了她们住进宫里，陪你玩儿怎么样？”

　　小松一直挂着微笑，眼神清澈，不见任何情愫，“好啊，太后，您最疼我了，知道没人陪我玩儿，找了这么些姐姐妹妹来。这位便是您的侄孙女，你叫彩蝶？”

　　坐在另一边的李彩蝶羞答答地点头，“殿下，你记性真好，这么多人名字都记住了吗？”

　　“也就记住了几位特别的。”小松乐呵呵地，“我最喜欢蝴蝶了，要不咱们出去玩儿？太后宫后头有个小花园，现在开了许多的花儿，我们瞧瞧有没有蝴蝶去。”

　　太后欣慰，与李妃交换了个眼神，都露出安心笑容，另几个小姑娘便有些怏怏，小松站起来，携了李彩蝶的手，对几位小姑娘说，“你们都来吧，我们去玩儿。太后，我们去玩会儿，你们说话。”

　　太后点头，“去吧，别淘气，滚一身的灰可不好看。”

　　哗啦啦，满屋子的鬓香彩衣都去了多半，只剩下太后与她亲厚的两位妃子闲话。

　　太后：“我瞧着彩蝶，明真，知秀，若兰这四位都很不错，回去就叫他们家里准备，送到宫里住些日子，这事我已经与皇上商议过。李妃这事你牵头，禀明皇上，也不用单指宫室，就在兴圣宫小西院里让他们住着，找些嬷嬷、女官教些规矩，时常与殿下交往些，过个三五年，瞧着哪位最好，再定下来。”

　　李妃起身称是，淑妃也笑着点头，这里头明真是她姐姐的女儿，彩蝶是太后的侄孙女，其他两位也都与河东李氏沾亲带故。

　　兴圣宫的小花园里，皇子宋博琰被一群女孩围着，听他兴致勃勃地讲生物课，“每每到了春日，彩蝶满天飞的时候，我就爱去院子里捉蝴蝶，捉了来，用绳子穿着一边翅膀，一串串穿了，挂在花枝上，让它们闻着花香味儿，却吃不上花蕊，翅膀只能一边扑棱，可好玩了。”

　　李彩蝶黑脸。

　　宋博琰：“我还捉老鼠，把奶酪扔在大缸底下，老鼠闻见味儿，半夜便会溜进缸底偷吃，这一下去便上不来，我让功臣在缸沿儿守着，一个都不许上来，有时候功臣嘴馋忍不住偷吃一个两个，我也就由着他吃，畜生么，总会嘴馋些。这些老鼠我捉了来，要活的，给捆住四肢，慢慢剥了皮，生剥皮可不是个容易的活儿，要耐心，还得细心，老鼠会疼的一颤一颤的，一不小心就把皮子割破，肉也烂了，肉沾上刀腥味儿，就不好吃了。当然，还得把内脏掏了，活着的内脏，特别是那心脏还会一跳一跳的。内脏掏了，基本就死了，这时赶紧放血，血干净了，再洗干净，然后涂抹上油盐等佐料，便可以上架烤的吃了……”

　　一个跑了，一个吐了，一个晕了，一个塞住耳朵，一个傻了……

　　一群小姑娘：“……”

　　宋博琰还在那侃侃而谈他烤吃老鼠肉的精彩片段。

　　“那就是功臣，这家伙到现在抓老鼠都还特别小心，生怕弄破了点皮，他可懂事了，抓了生老鼠都会送进我被窝里藏着，回头让我生剥了烤了他吃，这畜生就不能惯，嘴都惯刁了。还有小白，也狗拿耗子，爱帮着功臣抓耗子。我们端本宫干净的很，一只老鼠都没有。”

　　还剩一个小姑娘，脆生生地道：“殿下，我也想看你剥老鼠皮，也想尝尝老鼠肉。不过听说老鼠身上有病，吃了会的鼠疫么？”

　　“我现在不剥老鼠吃啦，太医说老鼠有传染病，那病说不定潜伏多长时间，听说随时会死人的。”宋博琰蹙眉叹息，“我现在可担心了，万一这鼠疫哪天发作了，我可怎么办？”他把功臣抱进怀里，摸着他柔软的毛皮，“等这只老猫抓不动耗子了，我就把他剥皮烤了吃，不知道猫肉味道如何。”

　　小姑娘还在坚持，“回头烤了吃时，殿下叫我。”

　　“行，我一定叫你。”他把猫塞给小楠，“你叫月华？我瞧着你挺好，我与太后说说让你留在宫里，陪我玩可好？”

　　月华表情未变，但眼底却溢出欢喜，“殿下，这不合礼节呢！”

　　宋博琰把手一挥，“管他礼节呢，我说可以就可以。我瞧你胆子大，回头我带你去一些有趣的地方，会瞧见许多有趣的人。”

　　“什么有趣的人？我谁都不见。”月华蹙眉，有些生气。

　　宋博琰附耳过去，“宫里有许多许多别人瞧不见的人，你不知道，很有趣的，许多人身上若负了人命什么的，身后便会站着许多的人影儿，只不过他们瞧不见，只有我瞧得见。有些人生的英气勃勃，身有正义，即使有冤魂也不怕他们跟着，但有些人，例如像你这样娇娇柔柔的，怕是就有些不妥。”

　　月华生得袅娜娇小，听了这话，忍不住一个哆嗦，回头看去，身后空荡荡的，只有殿下的两位宫女，一人抱猫，一人抱狗，“殿下，你说得怪吓人的。我们还是说怎么玩儿吧！比方说你吃过狗肉没有？”

　　宋博琰笑了，捻着身上挂的玉坠，似笑非笑，“月华，你想知道你身后跟了几个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