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王小明》南柯十三殿

16、16

　　大家好，我是王小明。
　　虽然上一章我看起来就要去版权乐园潇洒了，但事实上因为彼得帕克太热爱学习拒绝逃课，我的版权乐园之行没能立刻进行，而是被迫延后到下周末。

　　说实话，我是不太开心的，但是彼得帕克坚持，而我总不能花着对方干爹的钱，还不让对方去吧？这样没有良心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所以我只好把时间延了延，约了富豪这周末。

　　富豪笑眯眯地，看起来很好说话。
　　他一边说没问题，一边又问我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我想要的那可多了去了，首当其冲那必然就是卡玛泰姬的传送术啊！可是富豪会吗？他显然不会，他要是会就没必要搞什么钢铁战甲飞来飞去了，随手画个圈多方便啊。

　　考虑到我想要的富豪给不了，我只能遗憾摇头，表示没什么其他想要的了。
　　富豪见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斯特兰奇，说：“你们关系真不错，可不像传言的那样。”

　　传言，什么传言？
　　作为传言的发起人，我有些茫然，我和斯特兰奇难道在超级英雄联盟里也有姓名了吗？我这么厉害了吗？

　　就在我要升起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时，斯特兰奇彻底结束了这场早间对话。
　　他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话和之前一样，复仇者们的纠纷卡玛泰姬不会介入，但若涉及术法入侵，卡玛泰姬也绝不会退缩。”

　　富豪闻言眼神变了一瞬。
　　我不好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想他想知道的事情似乎都知道了。
　　他看向斯特兰奇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大部分我看不懂，但我能确定那里面没有敌意。

　　既然不是敌人，就有做朋友的可能。我站在斯特兰奇身边，捏着诀的手指微微松开。而在这时，富豪似乎也觉得待够了，他缓缓起身，准备告辞。

　　他先是和斯特兰奇说了句：“我明白了。然而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今天来也不全是为了卡玛泰姬，还有见见彼得的哈利波特朋友。”
　　他看向了我，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又转头递了张名片给斯特兰奇：“相信我，你会有需要我帮助的时候。”

　　斯特兰奇看起来很不屑，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收下了富豪的名片。
　　富豪今天来好像真的就只是来看看小辈的朋友，和对方家长聊完了，也就准备离开了。我目送他坐回他昂贵的跑车上，戴上他咖色的墨镜，向我们随意一招手，就和电影里演得一样潇洒离去了。

　　我认出了他的车标，本能在心里换算了一下零，然后再看向彼得帕克时忍不住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眼神。
　　他养父好有钱，真的好有钱！

　　有这么有钱的养父，他去版权乐园一定是年卡VIP吧！？不，搞不好他还有专属房间！

　　我太羡慕了。
　　不是说斯特兰奇不好啦，只是，嗯，毕竟……斯特兰奇有点穷。

　　彼得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被我看的好像有些发毛。
　　他忍不住抱住了手臂，小心翼翼地看了斯特兰奇一眼，然后才和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去上学了？快迟到了。”

　　我一看时间，这才发现离上课只剩十五分钟了。这哪儿还来得及去香港吃早饭，连买热狗时间都不够啊！
　　斯特兰奇显然也意识到时间来不及了，他想了想，让我等一下，立刻就地画了个圈自己进去了，片刻后又画了个圈回来，手上提了个饭盒给我。

　　“菠萝包，时间太紧了，开车来不及，你自己去吧。”

　　我接过菠萝包，有点感动，同时又想借机更进一步，于是机灵地说：“斯特兰奇，不然你教我传送阵吧？飞剑再快也没有传送阵快的，你教我这个，我就不用担心迟到啦！”

　　我自认说的单纯又无害，偏斯特兰奇听出了我的真实目的。
　　他意味深长看我一眼，顺便把牛奶塞给我，然后说：“你的飞剑速度我见过，上个学完全来得及，我相信你。”

　　我：“……”可恶，又没骗到传送术！

　　我恨恨打开饭盒，咬上一口菠萝包。然后和彼得帕克一个人荡蛛丝，一个人御剑往学校赶。
　　好在天上从不堵车，我们俩合情合理地在上课前五分钟到校了。

　　到校后彼得有些喘，我头发有些乱。
　　混血美女见了我们俩前后脚来，一边递给了我一把梳子梳头，一边调侃说：“你们俩是飙车来的吗？”

　　彼得立刻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答，看起来就是不会说谎的好人模样。
　　我梳好了头发，将梳子还给了米歇尔，大大方方地接话说：“对呀，我爸爸开车不讲交通规则，把彼得都吓到了。”

　　米歇尔闻言惊叹，她说：“你父亲不在乎罚单的吗？”
　　我想了想他开传送门都不用签证的风格，肯定道：“他连偷渡都不在乎，更别说罚单了。”

　　米歇尔更为震惊了。
　　她忍不住看向彼得：“你邻居的身份这么刺激吗？”

　　彼得帕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偷渡客与邓布利多听起来好像还是前面的身份合理一点，他含糊着“唔”了一声，觉得自己也不算对同学撒谎。

　　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下午的课是户外实践。
　　米歇尔说参观生命基金会是学期初就定下来的事情了，他们社团的人都很期待，因为这个基金会的建立者卡尔顿·德雷克博士是个少年天才。他不仅聪明绝顶，以一己之力推动了人类对地外生物的认知，更是有望解密人类生命之谜，为治疗绝症带来新的希望。

　　说老实话，后面的一堆我都没太听懂。
　　简而言之，我们要参观的是一个生物学博士（大概）的公司，他的项目挺厉害，政府很关注，学生很崇拜。

　　不过自从知道斯特兰奇也是个博士后，我的学历崇拜就被治好了。米歇尔他们对这位博士十分遵崇，我对这位博士倒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人体生命之谜——这玩意千年前就是术士界的研究课题了，时至今日，术士活上两百多年都是常见，实力强悍如同古一法师的，若非遇上命中大劫，能活多久都算不到头儿。
　　至于疑难杂症——斯特兰奇不就是现代科学治不了他，他才转投卡玛泰姬的嘛。

　　什么？你问我怎么会知道斯特兰奇这么隐秘的事情？当然是我和香港圣殿的王关系混得好啦！斯特兰奇在卡玛泰姬学习的时候，王刚好是图书管理员，借着香港李家的情面，他告诉我不少斯特兰奇的事呢！

　　扯远了。
　　总之，无论出于哪个方面，我对这个生命基金会兴趣都不太大。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中途跑路去买个热狗吃时，鱿鱼须不知怎么回事，从看到生命基金会的介绍起就尤为兴奋。他察觉到我的兴致缺缺，颇为着急，不停地在我脑子里嘀咕着去看看去看看。

　　我觉得有点奇怪，问它：“你一个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外星生物，怎么会对生命科学这么感兴趣啊？之前上数学课也不见你精神啊？”
　　鱿鱼须像是被我问住了，它梗住好一会儿，才说：“谁说我是感兴趣了！我是担心你逃课被斯特兰奇发现！”

　　这句话还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我和斯特兰奇好不容易和好的，如非必要，我也不太想惹他生气。
　　就在我磨磨蹭蹭，哀叹着得浪费一个下午的时候，米歇尔看出了我的兴致缺缺，主动邀请我说：“生命基金会大楼在的那条街上有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等课外实践结束，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冰淇淋。”

　　冰淇淋！
　　提到甜品我可就不困了，我有点好奇地问：“是之前上了电视的那家冰淇淋店吗？”
　　米歇尔点头，她说：“是的，听说很好吃，你想去吗？”

　　我当然想去！
　　我正要点头，胖哥也听到了米歇尔的话，当下凑过来说：“那家冰淇淋店我也没吃过，也带上我吧！”

　　似乎生怕自己会被拒绝，胖哥同时拉过了有点懵的彼得：“还有彼得，我们四个一起吧！”

　　米歇尔看起来有点无语，不过她看我没反对，也就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一起。”

　　内德欢呼了一声，立刻就打开了手机开始翻看冰淇淋店的推荐特色。
　　我和米歇尔吃完午饭后，一起去买了点饮料，然后和彼得他们一起坐上了大巴车。

　　本来我是要和米歇尔坐一起的，可我上车的时候路过彼得身边时，瞧见他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猜到他可能有话要和我说，就和米歇尔说了一声，去和他坐了。

　　我一坐下，彼得就松了口气。然后他飞快地和我道歉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事情告诉斯塔克先生的，这是个意外。”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斯塔克先生不会把你和斯特兰奇先生的事情说出去的，你的身份还是保密的。”

　　我原本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结果是早上对话的后续。
　　其实我不太在意术士身份有没有泄露啦，反正我在异国他乡，遵从的是卡玛泰姬的原则。卡玛泰姬的规则里并没有“不能被普通人发现”这一条，所以只要斯特兰奇没有表明禁止，我并不在意彼得帕克有没有说出去——反正又影响不到昆仑墟和玄武分校。

　　是的，我就是这么没有责任心。只是话不能直接和彼得这样说。昨天我就看出来了，彼得有着超乎年龄的责任心，我是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会习惯给自己找“麻烦”，不过我会尊重他的选择，我打心底对他这类人还是有点佩服的。

　　我想了想，回答说：“好的，谢谢你。”说完后其实我对今早突然到访的托尼·斯塔克也有点好奇，毕竟他看起来和斯特兰奇好像早就认识了，所以顺势就问：“彼得，你知道斯特兰奇和斯塔克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吗？”

　　彼得摇头，他叹气道：“说实话，斯塔克先生上门和斯特兰奇先生打了招呼后，我才知道他们认识。”见我有些失望，他回忆片刻又补充说：“不过我猜他们认识应该也不久，斯塔克先生提了车行。他们可能也是昨天刚认识。”

　　我想到昨天斯特兰奇出门买车了，不过他应该是买二手车才是啊？怎么会碰上看起来只会去买跑车的托尼·斯塔克啊。
　　——看来斯特兰奇身上还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回去得多和王聊聊，套套情报才好。
　　将疑问默默留在了心里，我没再提这事。

　　彼得见我是真没在意他将我和斯特兰奇的身份不小心泄露给托尼·斯塔克，也松了口气。当然，我其实心底里觉得这秘密搞不好是从斯特兰奇那头泄出去的，富豪能一大早堵门，怎么想单靠彼得说漏的一句都不够嘛。

　　我真这么想着，彼得犹豫了片刻后，又对我提出了新的请求。
　　“明，今天回去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和梅姨解释一下，我没有约会对象，也没有在恋爱？”

　　正在埋头思考斯特兰奇和托尼·斯塔克关系的我忽然听见这么一句，猛地抬头，就看见彼得帕克表情有些尴尬地望着我。他抓了抓头发，也觉得这话很难启齿：“也许是我和米歇尔在一个社团的原因，让梅姨误会了。我昨天解释了，但她好像觉得我在欲盖弥彰——这对米歇尔可不太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彼得和米歇尔目前当然还是清清白白的，我有眼睛，看得见，帮着自证一下也不麻烦，立刻就答应了。答应后我也挺好奇，问道：“你之前是和米歇尔一起社团活动，被帕克太太看见了吗？她怎么突然就误会了？”

　　彼得看起来也很困惑，他为难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梅姨也见到我和米歇尔合作机器人项目，她之前也没误会过，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就莫名笃定我是去约会了。”

　　我闻言哦了一声，说：“好奇怪哦。”
　　彼得点头，显然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正要和彼得就家长的过度紧张心理聊一聊，憋了许久的鱿鱼须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我体内大喊道：“王小明，你这个白痴！是你昨天用这个理由骗了他婶婶！流言的根源在你！是你搅乱的局面！”

　　我：“！！！”

　　不远的记忆袭击了我。
　　我慢慢想起来了我昨天是为什么去找彼得帕克，想起我找到他后又忘掉这件事，直接回去休息的事。心虚顿时攫住了我的整颗心脏，我顿时看都不太敢看彼得帕克了，连喉咙都觉得发紧。

　　鱿鱼须还在数落我，它嘎嘎道：“王小明，你总说你是个正义的术士，看看你现在都在做什么？粗心大意害了同学，还想要隐藏住错误，装作无事发生——你真是卑劣啊！”
　　我被它说得面红耳赤，想要反驳，又找不到词。
　　鱿鱼须见状，越发来劲：“王小明，你应该知道这事如果被彼得帕克知道，你们的友情就完蛋了吧？他是你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你也不想失去他吧？”
　　它抓住了我的软肋，在我的身体里舒展开了，妄图侵占我的神经，同时说：“我可以不告诉彼得帕克真相，但是你从今天起，都得听我的！”

　　我一听，鱿鱼须要造反啦！
　　这还得了！？

　　我当下面色一变，彼得帕克见状一惊，开口问我：“你怎么了？”

　　我没空回答他，正要对鱿鱼须动家法，鱿鱼须便本能地先怂了。他快速地缩回自己的触须，又待回那小小的地方，试图与我讨价还价：“也，也不用都听我的。只要你乖乖去一个地方——”

　　我面无表情地捏了个诀。
　　鱿鱼须飞快道：“不用不用，我只要你去生命基金会的时候多转一转，去多转转就好！”
　　“这真的是底线了！不能再退了！”

　　我是真不明白鱿鱼须为什么会对生命基金会这么感兴趣，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王小明，从来就不是个会受威胁的人！

　　你要威胁我告诉彼得帕克我干了什么？
　　我先把这事干了，看你还能用什么来威胁我！

　　于是我捏紧了拳头，想也不想，直接对彼得帕克道歉道：“对不起，你和米歇尔的事情，其实是我害的。”

　　彼得先是一愣，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等我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他才恍然大悟。
　　我的邻居脾气很好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的。你当时也是为了帮我圆谎。人都有忘记的时候，这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

　　他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满是安抚，听得我眼泪汪汪。
　　呜呜呜，彼得帕克，我真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人中的好人！
　　你放心，只要我还是你邻居一天，我一定好好帮你隐藏你的身份！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誓，我真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意外来的是那么快，快的我实在来不及掐断鱿鱼须脑袋的同时再遮住米歇尔和内德的眼睛。

　　上学第二天，我和彼得帕克在生命基金会的大楼，再一次双双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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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是什么作品，生命基金会就没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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