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结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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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流淌着，偶尔小打小闹一下，没事的时候拌个嘴，调戏调戏小叶子，穆离的生活简直不能更完美了。
只是最近，头发掉的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吓的穆离秘密的准备做个假发，防止败顶。其实全秃了倒也没什么，男人嘛，但是，真正可怕的是变成地中海啊┭┮﹏┭┮，想到整个人就不好了。
相对于穆离每天没心没肺的活着，在瑟兰迪尔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清晨醒来，抱着穆离在床上腻歪一会，穆离一直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裹着被子半天不吭声。起身穿好衣服，瑟兰迪尔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直到加里安在外面低声催促才出了门。
“莱格拉斯，人类的寿命这么短暂吗……？”餐桌上，一向不喜多言的瑟兰迪尔主动开口询问。
莱格拉斯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自家的adar，作为一只千年老精，adar怎么会问这种暴露智商的问题！人类或者矮人们有多长的寿命他应该再清楚不过啊！
“adar，相比精灵来说，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百年的光阴，确实是很短暂啊。”
“百年啊……”瑟兰迪尔微皱了皱眉头：“已经这么久了吗？”
从他发间不经意撇到刺眼的白发，越发明显的眼角的细纹，越来越经不起折腾的身体【喂！……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adar，你是在说穆离？”莱格拉斯安慰道：“放心吧adar，他可不是普通的人类哦！”
回过神来的瑟兰迪尔，勾起唇角微微笑了出来：“是啊，他不是普通的人类……”
“怎么也是一只健硕的大角鹿呢。”莱格拉斯乐观道。
“……”
瑟兰迪尔微微颔首：“莱格拉斯，准备一个宴会吧，密林已经很久没有热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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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里巨橡树遮天蔽日，浓雾笼罩不散。
幽幽暗暗中一缕灯火突然亮了起来，橘色的颜色在风中摇曳着突然就多了些许温暖。
紧接着，一盏一盏烛火依次亮了起来，像是小星光般点亮了密林。
森林精灵们的歌声隐隐传来，越来越强，伴随着富有节奏的舞蹈，凡是靠近的人都可以到他们的快乐。
瑟兰迪尔捧着酒，看着他的子民们载歌载舞，莱格拉斯被年轻的小精灵们拉着一同走向篝火边，年轻的姑娘们羞红着脸看着英俊的小王子，簇拥着他走到最中心。
瑟兰迪尔看着自己家的儿子，脸上面无表情。
小叶子也到婚配年纪了？
喂好多女人在看我儿子！
但是这种又骄傲又不舍的复杂纠结情绪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手上湿漉漉的，瑟兰迪尔低下头，化成鹿形的穆离趴在他脚边，鹿头枕在他的腿上，粉色的小舌头不停的舔着他的手，看着脚边倒了一半的酒瓶，这是偷喝酒了？
半抱着鹿头，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自己的腿上，瑟兰迪尔看着自己被口水润湿的手背，微皱了眉头。
自己仅有的温柔，几乎都给了面前这两个宝儿了。
穆离迷蒙的睁开眼，看着瑟兰迪尔抱着自己的姿势似乎不怎么舒服，呢喃了咒语化成人形趴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拱了拱，又睡了过去，瑟兰迪尔的眼中溢满了温柔。
“Adar，”脸上写满了欢乐的莱格拉斯趁空躲到了瑟兰迪尔的后面，笑道：“adar怎么不上去一起跳舞？”
瑟兰迪尔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莱格拉斯向下看去，看见穆离趴在他的腿上睡的正香，脸色变得有些诡异，似乎在忍着笑意：“原来是这样……”难怪adar一直正襟危坐在这里啊。
突然莱格拉斯止住了笑意：“Adar，穆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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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寝殿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室内的灯光很暗，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他晃了晃头，“诶诶诶诶诶诶诶？？？”为什么莱格拉斯坐在自己的旁边还一脸关心的模样啊？！
“穆离，你醒了？”莱格拉斯看他醒来，关切道。
穆离猛的坐了起来，甩了甩头，想把眩晕感甩走，却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别乱动，医生嘱咐你要好好休息。”莱格拉斯连忙稳住他。
“我怎么了？”穆离蚊香眼，左右看了看：“瑟兰迪尔呢？”
“Adar去牢房找咕噜了。”莱格拉斯看着穆离说道：“穆离，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流鼻血。”
……不就流个鼻血吗！把你们个吓的！就是上火啊！
穆离一脸无语的看着天真可爱的小精灵：“流个鼻血而已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你这次眼角也流血了……”莱格拉斯皱着眉头。
卧槽？穆离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传说中的七窍流血么？！
莱格拉斯认真地看着穆离：“穆离，你变的苍老了。”
精灵是不知道老的，时间对于他们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不再象征着流逝、失去，而是守护，亘古不变。
“怎么会这样呢……”莱格拉斯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莱格拉斯，我不是精灵啊，我当然会老，还会死亡。”穆离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低头攥紧了手中的被角，困惑道：“不过，瑟兰迪尔去找咕噜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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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衬着瑟兰迪尔的脸色晦暗不明。咕噜被从树顶上带下来，抖抖索索的缩在角落里，灰白色的大眼睛战战兢兢的向四周瞭望，就是不敢移到瑟兰迪尔的身上。
“那个咒语，到底有什么样的代价？”瑟兰迪尔开口。
“嘶嘶……不知道，咕噜嘶嘶不知道……”咕噜摇着头惊恐的看着他。
瑟兰迪尔扬起手，想要向咕噜扇去，却在半空应生生的停住，他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个咒语，使用后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咕噜：“嘶嘶……不知道……咕噜咕噜……”声音越来越低，咕噜突然抬头直视着瑟兰迪尔，大的可怕的眼睛里风云诡谲。
“寿命，是寿命……”咕噜跳起来逼近瑟兰迪尔：“嘶嘶……用化形燃烧寿命，咕噜咕噜，难道不嘶嘶很公平吗。”
“这个嘶嘶世界，从来都是一物换一物不是吗？”说到这里，咕噜裂开嘴巴笑了。
瑟兰迪尔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当场把咕噜杀掉，因为用劲过猛他的全身几乎微微发抖起来：“你有什么办法？”
“没有，咕噜咕噜，没有。”咕噜往后退到了安全距离，发出奇怪的笑声。
“你一定有！”愤怒之火几乎要从瑟兰迪尔眼中喷出。
咕噜静了下来，侧耳倾听着什么，突然跳到树旁，在众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蹭蹭的爬了上去。
“来不及了，嘶嘶来不及了……”带着嘶嘶的沙哑声，夹杂着指甲摩擦在树干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王……”慌慌张张的守卫精灵冲了进来：“不好了王！”
“怎么了？”瑟兰迪尔眉毛一扬。
“半兽人、半兽人打了过来！”
瑟兰迪尔猛然抬头。森林精灵的宴会还没有结束，密林王国的大门还未关上……
闹哄哄的声音传了过来，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几乎昏昏欲睡的莱格拉斯和穆离，两个面面相觑，莱格拉斯起身开门。
门外士兵已经整装齐发，一个精灵士兵道：“王子，半兽人打进来了！”
“什么？”莱格拉斯一惊，向穆离看去。
“瑟兰迪尔呢？”穆离从床上坐起来。
“王已经带着部队出去了，但是因为攻势太急，我们的准备很仓促……”
穆离站了起来：“走，莱格拉斯，我们去帮你的父亲！”
半兽人来的又急又凶，很多还在欢宴中的精灵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仓促的结束了生命。
篝火旁不在有欢歌笑语，处处是哀嚎，到处逃窜的身影。
瑟兰迪尔集结着部队冲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子民被半兽人任意欺凌，愤怒熬红了双眼。
“所有人躲起来，躲到隐蔽的树丛中，来不及躲的快退到我们身后！”
“拿起手中之剑守护我们的国家！密林王国就在我们身后！”
瑟兰迪尔身先士卒，火光映衬着刀剑冰冷，他手持双剑冲入了半兽人中。
“嗖”的一支冷箭破开浓雾，半兽人应声倒下。随后巨大的双角顶起半兽人将其狠狠掷在地上，提脚踩去。
瑟兰迪尔闻声回头，却见莱格拉斯持弓站在自己身后，旁边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大角鹿。
“Adar！打架这种事，怎么可以没有我们！”
接着便是一片混战。
天色即将破晓十分，半兽人终于抵不住攻势，渐渐退去，密林之中一片狼藉。瑟兰迪尔和莱格拉斯忍住悲痛，安抚着幸存下来的森林精灵们。
他们身后，原本是大角鹿的穆离虚弱的变成了人形，随之倒了下来。
瑟兰迪尔惶惶然的接住他，向后问道：“咕噜呢？！快把咕噜带过来。”
莱格拉斯低低道：“Adar，咕噜趁乱逃跑了。”
瑟兰迪尔咬了咬牙抱起穆离吩咐：“去瑞文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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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戴尔，草木繁盛，鸟语花香，瀑布垂天而下一泻千里，说是中土世界的桃花源也不足为过。
此刻，瑞文戴尔里聚集着来自矮人和人类世界的勇士，灰衣法师甘道夫，当然，还有四个可爱的小霍比特人。
莱格拉斯的到来，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关押在密林王国的咕噜逃跑了，至尊魔戒失落人世，索伦开始了对中土世界的攻陷，人类世界的存在岌岌可危。
今日，各族的勇士聚集在这里，共同商讨对付索伦的大计。
只是众人等了很久，迟迟不见埃尔隆德出现。
此刻的埃尔隆德正在偏殿中，细细诊治着床上的人。
瑟兰迪尔颇为焦灼的站在旁边，静静等待着他的诊断。
“怎么样？”见埃尔隆德起身，瑟兰迪尔小心翼翼问道。
埃尔隆德看着他摇摇头：“他现在很虚弱，寿命大概是所剩无多了。”说到这里他抬起头：“但是他的寿命不该有这么短，至于出血这些情况不应该现在出现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瑟兰迪尔蹙着眉头，将咕噜的事情说了出来。埃尔隆德听完也是一脸严峻：“原来是这样。”
“你有什么办法吗？”
埃尔隆德看着焦灼的好友突然笑了出来：“你上次狼狈的过来找我，也是为了他。”
“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带着在这里住几天，一找到办法我就会告诉你。”
夜晚，忙完了一天事物的埃尔隆德，缓缓走近地下宫殿中，这里是堪比博物院的藏书楼。
在书页间缓缓行走的埃尔隆德认真的搜寻者每一个可能的字眼，直到最后……
“啊，找到了……”
第二天清晨，瑟兰迪尔在藏书阁内找到了正在熟睡的埃尔隆德。
晨曦打在他的脸上，映衬着疲惫的神色，让瑟兰迪尔心中充满了内疚。
他轻轻唤醒这位精灵界的最大智者，埃尔隆德很快清醒过来，看见是他，微晃了晃头：“你来了。”
瑟兰迪尔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埃尔隆德摇了摇头笑道：“并没有什么。”他捧起手中的书：“我想，我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瑟兰迪尔有些激动的接过书页看了起来：“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埃尔隆德点头，犹豫的问道：“只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换来的是瑟兰迪尔的毫不犹豫。是了，这就是自己这位老友的脾气，一如当年他来这里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样……
皎洁的月光铺散在盛满圣水的池中，周围树影婆娑，伴随着丝丝的凉风。
赤/裸的瑟兰迪尔抱着同样身上不着寸缕的穆离，缓缓踏入池中。冰凉的水让他轻轻打了一个寒战，却没有停留的接着向前走去。
淡淡的光晕下，穆离放佛熟睡的孩子，满脸安详。
瑟兰迪尔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回头看向埃尔隆德：“开始吧。”
怀中的穆离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陷入了一个不会苏醒的梦境中……
这里是哪儿？
穆离奇怪的看着周围。
四处乱飞的灵体，之所以叫“灵体”，是因为朦朦胧胧的，犹如一团浓雾。他好奇的伸手去触碰，那浓雾畏畏缩缩的似乎惧怕他，又退下了。
除却奇怪的灵体外，四面被星辰环绕。永恒的漆黑中点缀着各式各样的星光，如同在宇宙中开了一个玻璃罩，而他就是站在这里罩子中的人。
“有人吗？”他问了问，看向外界的星辰，渐渐的被其吸引，缓缓地走了过去。
在他活的这些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星辰之光，这一刻，他似乎将整个宇宙都踩在了脚下。
不一会，他被其中一个亮点吸引着，那个亮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目，慢慢向他飞了过来。他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伸进了这个光点中。
凉凉的，像是伸进了棉花糖中，穆离微微笑了出来。
紧接着，这个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穆离遮住了双眼，从指缝间看到这亮点缓慢的铺开，像是一幅画，渐渐露出了清晰的颜色。
随处可见的小轿车，高耸入云的摩天楼，与中土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映入眼帘。
穆离瞠目结舌：“这、这是……我家？！”
镜头一转，一个和穆离一模一样的人从一幢普通的多层楼中走了出来，他笑着和周围的邻里们打着招呼，手里拿着豆浆油条，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是我……”穆离喃喃。
他看着这个“穆离”经历的一天，起床，上班，和同事笑闹，被上司批评，回家后惬意的躺在床上……眼眶渐渐湿润。
“想回去吗？”
不知不觉他的身边站了一个人，乱糟糟的大胡子蓬在脸上，奇怪的是，穆离始终看不清他的五官。
听见他的问题，穆离点了点头。
“那么，你要抛弃现有的一切回去吗？”
抛弃现有的？穆离愣住了，他想到了瑟兰迪尔，他生活的密林王国，还有小叶子，可爱友好的精灵们……
“你要回去吗？”那个大叔又问道。
穆离笑了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消失了，映入眼帘的仍然是浩瀚的宇宙，瑰丽的星辰之光。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留在这里，那里不是你本来的世界吗？”那个大叔摸着胡子：“哦，忘了介绍，你可以叫我汤姆。”
“不。”穆离摇了摇头：“那是我逝去的世界。”
“哦？”汤姆好奇的扬起了眉毛。
“从我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只属于中土世界了。”穆离笑了笑：“我的世界就在这里，就是我脚踩到的地方。”
无论他如何犯蠢、如何闯祸，总会有包容他的人，有人照顾他，心里念着他，他伤心了会安慰他，他快乐了会和他一同大笑。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这里，才是他的世界。
“无论曾经的世界多么好，都已经过去了。”穆离喃喃：“我是他的大角鹿，不是吗？”
汤姆笑了出来，这一刻穆离好像看清了他的眉眼，弯弯的竟是出奇的精致。
“那么你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当然。”毫不犹豫地，穆离答道。
“好孩子。去吧。”
话音刚落，无数的星辰在穆离眼前崩塌，如同碎片一般剥离。汤姆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他陷入了迷糊之中。
恍惚间他听见了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声音。
“你愿意，将自己的寿命与之共享吗？并且绝不后悔。”
“我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他在心中默念。接着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
似乎感到了光明和温暖，穆离动了动手指，随即感到自己的手被轻轻的握住，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蠢鹿，还不快醒醒？恩？”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就是那双湛蓝色的美丽瞳仁。这灼热的视线，从以前到现在就一直注视着他，未来，也将一样。
就像自己这双眼一样，从相遇的开始，就再也无法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离开。
“瑟兰迪尔……”他坐起，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
“醒来就好。”回答他的是一个几乎要将他融进骨头的拥抱。
醒来后，穆离的身体很快的恢复，并且种种老态也不复存在。只是他再也不能化成鹿形了，不过这也没什么。
离开瑞文戴尔那天，穆离不想坐马车，瑟兰迪尔便依着他的性子顺着回去的小路缓缓的走着。
“瑟兰迪尔，你没有大角鹿了可怎么办啊？”
“没有关系。”
“我们回去一起养一只吧，好吗？”
“好。”
“恩，要叫什么好呢？”
“叫茉莉？”
“啊……？”
“……”
“……”
阳光铺散在他们走过和将要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里，漫漫长路里，有两人紧紧握住的手。
长生不老又如何，能与爱人共享此生，无悔。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结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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