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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刚好的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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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就像是一杯没有波澜的白开水,大概是平静太久的缘故,所以它沸腾不起来。我想我需要一段恋爱来滋润一下自己,但是又不想谈恋爱,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我是知道的,我一直很清楚不是吗……我不想面对过去的那个人,也不想承认自己至今还未放下。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洒脱的人,敢爱敢恨,说放手就不会再留恋,可以笑着对任何事物说再见。直到我和魏洲分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真的错得离谱。
我也不知道我和魏洲到底有没有在一起过,像是曾经有过,有好象没有,它就像是风,若即若离,我摸不透他,也不能了解他。
我始终记得那一年的夏天,由小巷通往街道的昏暗灯光,我一下子认识很多人,也正是这群人让我知道什么是渐行渐远,什么又是意想不到。
孟木木介绍我认识的陈晓阳的时候,我没有多在意的笑了笑。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接近尾声的夏天总是宁静中带点吵闹。
正直傍晚放学,我一行人有四个人,除了陈晓阳还有一个叫做蔡金星的男孩子,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假小子,剪了一个齐耳短发,鼻梁上撑着一个粉红色的钢丝眼镜,眼睛时常是单眼皮的状态,蹬着一个粉红色的自行车跟着他们一群人的后面骑。
我经常偷懒,搭着小孟子的肩旁就不用骑了,只可惜了小孟子连连叫苦,说我太重。主要是她后座的那个书包是绝对不轻的,我还每天背着它上下五楼的走,值得庆幸的是风华正茂的我还没有驼背。
那时候的我们还很纯洁,不知道什么的叫做流光易逝,现在回想起来嘴角带笑,原来他们都曾那么天真。这些记忆都被我封锁在一个尘封已久的木匣子里面,埋在心底的角落。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回忆就像是止不住的匣子,封印的太久真的该拿出来曝晒一下。
在不久以后,我就和陈晓阳、蔡金星打成一片,每天放学就会吵吵闹闹的开始。差点忘了说我是三班的,而他们三个是十五班的,我每次等的都是孟木木,他们是我的意外收获。
蔡金星最让我吐血,在新一学年的时候,他不再和我们同路了,变得更加调皮,我坐在教室的门口第一排位置,正在上数学老师的课,班级上都是寂静因为这个女老师虽然长得丑了些但是教学质量还有要求是绝对很严的,楼梯里传来一句英文吼叫声,什么歌词她已经忘记了,不过有些沙哑的声音和最后的吵吵声很容易判断出是蔡金星的声音,我忍不住“噗哧”笑了。
伏在桌子上挡住脸,同桌的男同学显然就比我淡定的多,眼睛转溜了两圈就不动了,只有我一个人傻呼呼的笑着。最后我被那个面瘫的数学老师叫了站起来,被赏了一板子的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孟木木早已是被人追过,还有以前的一个朋友戴文文也谈了恋爱。而我还是一颗路边的野草无人问津,那倒也没有想太多,毕竟那时候我有些木纳,心里想着早恋不是个好东西,反正没有结局的恋爱谈了做什么?瞧瞧,我曾经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后来我喜欢上一个男孩子,个子很高,笑起来很温暖。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变成了自己对他一见钟情。现在想起来还很脸红,什么矜持,什么原则,统统靠边站去!遇到喜欢的人那些连个树叶都吹不动。第二年的秋季,孟木木那个班的蔡晨看上她的同桌肖倩,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这一天他又把班级的门关了起来,不让肖倩走。
我真的挺着急的,因为她是坐戴文文的电瓶车来学校的,现在放学了,就怕她走了,那她可怎么回家。但是肖倩又是因为她而走晚了才会被蔡晨扣下来,我又不能不管不问。
夕阳的昏暗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我坐在教室边上的桌子上,头倚着墙壁心里拔凉。戴文文没有来找她,肯定是自己先回家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最晚一班的公交汽车也必定没有了,难道她要跑回去?这路程也太远了吧……
看着窗外的树枝,枯朽的枝叶就挂在上面随风摆动,教室内是凝滞的僵持,在门打开的时候,我惯性的看向右边,一个人影引入眼帘。
“啪”灯光全部打开,炽白色的日光灯全部亮起还真有些刺眼,蔡晨声音微怒:“开什么灯,关掉!”那人先是惊诧的“啊”了一下,然后又是“啪”的一声,教室又陷入该死的寂静。
“魏洲,你坐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出去。”结果他真的乖乖拉出一个凳子坐在了门口,离我一米远大概。我心中的不免耻笑:也不过如此,一个大男生这么听话做什么。
蔡晨不甘于此时的沉默,有些暴躁的询问肖倩:“我有这么烦吗?”
“有!”
“有!”
说出声的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魏洲,四人皆是诧异,我扭头看向他想要仔细的打量一下离不远的那个男生,而魏洲也在看我,就这个昏暗的视线里,他一双黑亮的眼睛映入脑海,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少了一拍,眼球骤然紧缩。他的眼眸有些深邃,即使是在这个昏暗到不行的环境,我还是穿过了一切,直直的看入他的眼底。当我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晚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眼神,那个叫做魏洲的男孩子也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蔡晨“咦”了一声,摸摸下巴自顾自的笑了。
也许是刚刚的小插曲让蔡晨心情通畅,也许是肖倩的沉默让他百无聊赖,没多久就放了她们出去。肖倩让蔡晨送我回去,蔡晨死活不肯,说是他的后车座只给肖倩坐。我本就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有些恼羞成怒却还是佯装不屑的说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走到公交车站亭,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心里很清楚早已错过最后一班车,但也只能抱着侥幸心里踢了踢石子,一个车子停在了我的面前。他腼着脸问我怎么还不回家,眼神闪躲没有看向我。到时我傻呼呼的愣了愣,觉得有些眼熟才想起是刚刚的那个男生。
我坐在他车后的座位,并不浪漫的比德文电动车载着怦然心动,初秋的微凉配上刚好的情愫,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美好了吧。巧合的是我们家很靠近,这跟让我多了一层意外的惊喜。
回到家我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练习最后我走时的模样,这样好不好看?会不会显得自己很丑?自己说的话有没有什么疏漏?啊哈哈哈,最后我看着镜子里一脸悸动娇羞的女生总结出长得真丑收了尾。
第二天我在校门口遇到了蔡晨,他问我怎么回家的。他不说还好,一提到这话题我就想到他昨晚的话一肚子气!直接扭头不睬他。蔡晨追上来,嬉皮笑脸的说:“是他送你回家的吧?”得意的神情不言而喻,真想在他月球表面的脸上添上一拳,但是我意识到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昨天的男孩子叫什么来着我彻底的忘记了!
于是我放弃攻击蔡晨的念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昨天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魏洲”蔡晨一副我懂得的模样,我更窘迫了,有点慌不择言的说:“什么烂名字,真难记!”
蔡晨白了我一眼:“魏洲,喂你吃饭喂你喝粥的魏洲!”
我只觉得一股暖气从肚子噌噌冒上脸颊,喂你吃饭喂你喝粥,怎么这样取名字。我“哦”了一声就一溜烟的跑了,我可不想留下来继续面对蔡晨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