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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不是冤家不聚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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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爆炸符引起的浓浓烟雾,她有些意外的看到夕阳中那将她包围起来的人们。
火空黑夏环顾四周,淡淡一笑。
她倒真没想到佐助那小子那么难搞。写轮眼明明被封印起来,要收拾他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害她搞出太大动静,把水影都招惹来了。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找到你不把你碎尸万段……
“真是令人怀念的脸庞。”面对她,水影也露出了妩媚的浅笑。
“我倒是一点也不怀念你,水影。”无视身前身后包围的人们,剑士耸了耸肩膀,手中的长剑仍在鞘中。
身侧,蒙面忍者冷哼了一声:“火空黑夏,忠诚对你来说越来越虚无缥缈了?曾经背叛水之国的你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你以为大家都忘记你这个叛徒了?”“至少,”面前的水影补充道,“你也要戴一戴火影给你的面具才来啊。”
呵呵,碧绿的眼睛映入天空,剑士的双眼一如她记忆中的那般毫无笑意:“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既然大家都认识火空黑的小徒弟。遮住了脸也遮不住我的剑,掩饰了剑也掩不过我的作风。不过我原以为雾隐村不会那么纠缠不清,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脱离你们的暗部,从来没有骗过水影你。”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弄清楚,”照美冥顿了顿,才道,“我至今都不明白当初为何你要叛逃,就算是要走,也为何要去木叶?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宇智波鼬素来有过节。”
剑士不耐烦的挥了一挥手:“真是很奇怪,过了那么多年你们竟然都觉得我当初的行为叫做叛逃,我说了多少遍了那个就叫离开,到今天为止我不记得我走的时候有杀过水之国的什么忍者,何况我进入木叶之后的第一个月就还了当初向你预支的钱,我们算是两清谁也不欠谁。至于为什么去木叶,我就是觉得伊贺钦比起零大人你来更加顶事一点。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找一个更加可靠的靠山呢?”她看向照美冥右肩后侧的蒙面忍者,淡淡一笑,“你说是不是,部长大人?”
面具后的人语气波澜不惊:“你当初向水影宣誓永远效忠,如果你想走就走,那么对你而言誓言算是什么,这不叫做叛逃还叫做什么。”
“那种话不是为了加入暗部随便说说的东西么,如果我不照着念一遍你们谁会让我进呢?”
“说到底你也只是忠于自己的家伙。”
“啊,”剑士向自己的前任部长欠了欠身,“看来部长大人你开始了解我了。”
照美冥沉默了片刻,又道:“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伊贺钦的指示吗?她该不会是让你来拆我水之国的一间旅馆屋子吧?”
火空黑夏笑:“我来抓一只黄鼠狼,结果让他逃走了。如果水影愿意行个方便让我们一行人离开,我保证不会拔剑。”
“拔剑?你倒还威胁起水……”
话音未落,刚才还保证不拔剑的剑士已然倏忽在眼前,她比他记忆中的更快,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已经出现在头顶,刮过脸颊冷冽的风仿佛预告了这当头之势,她瞬间爆发的杀气竟让训练有素的暗部护卫都震慑在原地。
一声闷沉的巨响突破天空,火空黑夏已经近在众人眼前。
*
十几分钟以后——
宇智波鼬低头看向怀里某人面无血色的脸庞,一时间有种莫名的头痛感袭来——下手重了点。
把她打晕不是宇智波鼬的本意,或者说,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会把这个女人打晕的。可见她当时情绪应该是激动到极点,不分东南西北的地步了。
所以待会把她叫醒她一定不知会激愤到何种程度,对话会暂时性变得不可行,并且一定要想好后招防备她出手。
看见火空黑夏被水影及众人包围,宇智波鼬推迟了自己的计划,这个家伙办事的不顾后果他最是清楚,果然不久之后她就主动出手。他也只能隐藏在远处等待自己出手的机会。知道这个剑士是不太可能听自己的话乖乖走人,宇智波鼬带了个小道具在身上——银针,结合忍术用来暂时麻痹人是最好不过的东西,但是要封闭火空黑夏的行动并不容易,所以很多次机会他都放弃了,为了能找准她最不设防的一刻出手。
她出乎意料的配合。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使出“千景”,很快就看出其实她并不擅长这种大消耗的招式,即使她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但在维持方面确实不及千利博彦,又加之受了伤的缘故,这个术真的是冲动之作,甫一等她这招用老,他就迅速靠近,在众人发觉之前将银针打入她的动脉,牵制住她。
他没想到她会变得那么脆弱,原本是想暂时麻痹她的银针,因为判断小小的失误被不小心直接打入她的动脉里面。
所以头疼……看着剑士此时平静不多见的脸庞,仿若是陷入沉睡,宇智波鼬扶额。
拿出银针并不难,但是方法估计这个女人是如何接受不了的。而就她这个样子也不可能直接带去见千利博彦,之前的交手就足以让他判断出这个师兄对师妹绝对的帮亲不帮理的态度。
为什么面对这个女人他总会判断失误?
她的脸庞有了血色。
握住的手有了点微温,宇智波鼬将她扶正,靠在背后的墙上。
“请喝水。”背后传来娇嫩的少女声音,他回过身,接过杯子。“谢谢。”占据这间民宿是他忙中的急策。晕过去的火空黑夏体重超出他想象,这个家伙身上藏了太多的武器,他抱起她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她每天背着那么多东西在移动,差点失手把她摔在地上。他不得已从她身上掏出那些冷金属扔掉了一些,但要抱着她正大光明的在街上乱窜危险太大,所以才不得已找了间偏僻地方,现在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被他用幻术控制,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一时半会儿各路忍者还找不到这里。
他伸手沾了点水点上剑士干涩的唇。她的眉头动了动,平稳的呼吸加深了些。
当她醒来,沉静的气氛瞬间就被碧绿的眸光驱散,原本舒展的眉渐渐凝起,神情显得还有些恍惚。
他面无表情与她对视。
面前人影模糊渐渐清晰,肩膀传来的轻柔触觉是他的发被风扫过的痕迹,随即她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碧绿色的眸子已经眯起,仿若一只受伤透露危险气息的猫。她伸手很想推开离她过近早就超过了安全界限的他,可惜无力在半途就落下。他觉察到她的抵触,照常忽略不理。
“你现在最好静坐一会儿。”他说,口气很淡,没有威胁的意思。
“黄鼠狼,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语气隐含威胁,另外,他判断,还有一点点掩饰不住的不安。
“我用封闭针暂时麻痹了你的行动。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如果你愿意……”
“愿意你个鬼!快把银针解开,我们正大光明打一场!”
不出所料,他想,刚醒过来就有力气跟我抬杠了……
“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就塞住你的嘴。”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她因怒极而言语匮乏,生气的样子更加像发怒的猫。
他太了解她双眸里透露的危险信息——如果她有力气,她一定会攻击。
然而,依然忽略,他从来不在乎她的无理取闹。
“你冷静一点,这样下去,我没法跟你对话,你真的要我封住你的嘴吗?”他毫不客气按住她肩膀,她才张开口,他已举起右手。“你敢……别碰我!”她睁大双眼,脸露惊容——“我要杀了你!”她话音才落,宇智波鼬的手掌如闪电般插入她左肩,陡然间涌出的血花在空中迅速延展,温热的血液部分落在了他脸上。取出她体内的一根银针,他用手按住她鲜血淋漓的肩膀,用医疗忍术助她止血。出乎他意料,她没有他预计中那样大喊出声,然而,那双淡漠的眼睛不怎么令人愉快的紧盯着他,仿佛野兽在出击前仔细打量猎物,伺机而发。
“就这样了吗?”她看着他为她止血,冷冷道,“为什么我还是动不了?你到底用这根破针对我做了什么?”
“我一共打了两根,这根取出相对比较容易。另外,你最后使出的不完全‘千景’,给你的身体造成了负担,耗去你太多体力。”
“另一根你什么时候取?”她一脸怀疑。
“你刚才用了消耗太多查克拉的术,银针被你絮乱的查克拉推得到处乱窜,我要等你安静下来才能取。”
“要多久?”
“要按照你自己的恢复能力。”
剑士眉梢挑起,不好惹的脾气再度回复,语气掺入了不耐烦:“你应该会有办法加快这个过程吧。”
她要生气了。
此时的鼬这么想。
于是毫不犹豫的撒谎:“是。所以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办。”
如果不必要,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厌恶撒谎,也尽可能不去撒谎。
然而,面对眼前的剑士,他渐渐领悟,有时候撒谎也是省却麻烦的最佳途径——这个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剑士。
也或者……他更深入一步的想到——对不依不饶的女人就应该这样……
听完他这句,剑士一语不发,背靠墙壁,侧头闭目,似乎陷入沉睡,唯独那挺直的双肩暴露了她的警醒。
就这样了?他原本以为她会再发些脾气,却不想她反倒是安静了——捉摸不透的家伙。
迟疑一下,在她身边他弯下腰,坐下。这是他第一次毫不戒备的接近她。
也只有封闭术有效的这段时间里吧,他这么想。
没有睁开眼,她开口:“你要对我说什么?”
“我见过你师兄了。”
“师兄个鬼!我不承认那个娘娘腔是我师兄。”她冷冷道,“那个变态跟你说了什么?”
他斟酌片刻,道:“你记起来了吧,小时候的事。”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然而周边的气氛却因此而颠覆。
原本火药味颇浓的空气陷入了沉寂。
火空黑夏仍然闭着双眸,安安静静靠着墙。
就当他以为她或许并未听清自己在说什么时,她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娘娘腔倒是很会保守秘密……”
睁开眼,用冰冷的目光她侧首看他:“那么,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完成当初没有完成的任务?”
他也侧首看她。
那双倔强眼睛的主人从未改变。
比当初更为漂亮的这张脸蛋从来不与柔弱相干,寻找不到一丝名为顺从的东西……
仿若时光倒退,数年前那个站在尸堆里沐浴血色夕阳的女孩子,一如既往的生动而赫然在眼前。
一如既往的不知屈服为何物。
“那个时候……我被派去伊贺钦。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宇智波家族的人。”原本以为艰难的话,现在被提起却出乎意料的自然。
或许这些话他应该一早就对她说。脑海里不知为何回荡着那个坚韧的女子的话:你为什么不作为,为什么不作为呢?
如果都看在眼里,又为何不作为呢?是不是长久以来太迷信自己的力量而终究无法相信别人,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一个人能背负的东西。
那么现在再来弥补会不会太晚?
“搜救行动进行到最后一天,大家都放弃希望的时候,我发现了你。”
如果不是那本簿子的话……
“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你身上带着的《源氏簿》,当我看到那上面最后写着的字,我马上改变了主意……”
她冷淡的打断他:“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你不会突然间顿悟要向我道歉吧,你也知道事到如今我哪里都回不去——还是说……”她讥诮地看着他,嘴角挂上冷酷的笑,“你开始对当初犯下的错误不耐烦起来,要亲手结果我这个本就不该存活于世的人?”
他沉默了片刻,只是淡淡问道:“既然你都记起来了,为什么后来还要回木叶?”
剑士“呵呵”一笑:“我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
“我原本以为你会对……她不利。”
“谁?老大?”她不屑道,“为什么呢?我不觉得她比我幸运。你这个混蛋为了莫名其妙的大义,对她不义了多少次了!”
他沉默不语。
“说不出话了?我就是讨厌你这种黏黏糊糊的个性,”剑士继续道,“谁和你有婚约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伊贺忍估计也跟我师父一样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老头子,还答应让她会跟着你。”
照常忽略她的评价,他淡淡道:“你对她的忠诚让我费解。”
“你这是在暗示我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她冷笑,“这么多年来你果然是对我很有顾虑。”
“顾虑说不上,凭她的能力,你想对她不利还没那么容易。”他用实事求是的口吻道,“她素来对让什么人跟随自己有很严密的考量。”
“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她暂时还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比起我来……”剑士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意味,“我看你是被她讨厌了吧。”
他呆了一呆。
眼前的女子露出某种胜利般的得意神情:“不能否认了吧。从最近老大的态度上来看,她终于厌倦你这个拖拖拉拉的面瘫了吧。虽然那个时候让人挺吃惊的,不过在跳崖的那一刻,她那样子可是避你唯恐不急呢。那个样子绝对是讨厌你了。”火空黑夏笑了一笑,声音也随之畅快起来,“我看一提到她,你的脸色也挺难看的了。还是接受事实吧,宇智波黄鼠狼,你这个样子被甩也是迟早的事情,厚着脸皮紧盯着老大不放也没用,男人要是死缠烂打的话会被更加嫌弃。”
他凝视她片刻,一时间想好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尽管知道火空黑夏的思路经常漫无边际,但话题会偏到这个地步还是超出他想象。
许久,他才能控制住情绪,平静开口:“就……当是这样吧。”
如果解释或者辩解只会让她更加来劲,从某种程度上来看,现在钦对他的态度的确留有疑问……也只能先这样了。
“我答应千利博彦带你去见他。”他绕开刚才偏了的话题。
“他要见我做什么?”
“钦在执行什么计划,和你给他的《源氏簿》有关,必须要阻止她,我们每个人只有一部分线索,现在是到了拼凑的时候了。现在钦的状况很危险。”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笑,“如果老大要执行什么计划,那么替她完成是我唯一的心愿。”
他皱眉:“即使看着她死也没有关系?”
“人都难免一死,如果她死得其所也不错。”
他张开口,又闭上,思忖片刻,道:“如果目前的伊贺钦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呢?”
“你是说她最近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剑士淡然道,“那也无所谓,我说了,不管她是谁,只要是以‘伊贺钦’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我都会支持。不过就算是你现在用幻术把我洗脑也没有用,她从未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跟我说过。她的脾气,你应该最清楚。”
他不置可否。
“我想你也确实不清楚她的计划。”
听出他话中的异样,她侧首打量他:“你想说什么?”
并未直接回答,他突然抛出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自从火空黑羽死后,你曾经去过他的墓地么?”
“你说什么?”她神色瞬间收敛,语气也有了变化。
“你师父火空黑羽,”他重复了一遍,“自从他死以后,你曾经去看过他的墓地么?”
“宇智波黄鼠狼,你是想用我师父来吓唬我么?”剑士眯起了荧绿的双眸,言语渗透出愠怒。
“不,”他仍然平静,“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死,如果死了,他的尸体是不是仍然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