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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徒然的搜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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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放。
迎来黎明的小巷才歇下了歌舞喧嚣，晨风飒爽，吹散昨夜的靡丽，留下空落落的街道，和无处可归的旅人。
“香燐，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水月不耐烦的哼哼。
“要是不耐烦你去找好了，白痴！”秀美紧蹙，香燐冷冷道，“你就知道催我催我，伊贺钦的查克拉很不稳定，时有时无，找起来已经很困难，你还在我耳边不停唠叨唠叨，吵死人了。”
铿锵！
话音未落，水月的脸庞凉了一凉，几缕发丝随风飘落。
“你干什么挡着我，宇智波，”是火空黑夏轻而柔的声音，“你没听见这个丫头说他烦么？现在他又使不上力，杀掉也干净。”
挡开她指向水月喉咙口的长剑，宇智波鼬与剑士面对面：“我已经说过，火空，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你的剑士做派只是在浪费时间。”
火空冷哼，不置可否，收剑，看似不经意的视线，扫在水月的脖子上又移去。
香燐心一惊，没想到她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她竟会当真一剑想也不想就砍下去。
思忖间，一阵旋风拂面袭来，身上披着的斗篷被掀起，冷冽的晨风一瞬间涌入四肢百骸。
火空黑夏高举双手，手臂上栖息着巨大雄伟的鹰。它明锐的目光高傲的扫视周围人一圈，最后顺服的抬起脚，让火空解下右腿上的信函。
读完信函剑士美丽的脸庞顿时阴云密布，低咒一声，继而沉默不语。
他居然不在！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死都不想见那个变态师兄。
偏偏这里是他的地头，除了他之外谁还能更了解水之国的状况？情势紧急，老大不知去向，无论是被水之国暗部捉到还是被敌人发现都是死路一条。除了求助他还能问谁？
难得她让九皇飞信给他，他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说什么有人骗了他钱，现在有了线索要亲自捉拿，让她在他店里稍等片刻云云——骗谁啊，变态千利博彦！除了老大谁那么大胆子敢骗你钱啊！一定又在矫情个什么这个娘娘腔！
偏偏这个香燐那么没用，为什么老大的气息都探知不出来，不会在摸鱼吧——之前就想叫鼬对她用月读试试看看，不过这个闷葫芦一直都在想什么问题，这一夜都怪里怪气的。
她看了一眼沉默无言的他，心里盘算了一下。
思索片刻她终于作出决定：“这里有个故人或许可以帮我们的忙。但是他深居简出，不喜欢见生人。鼬，你和这女人继续找老大，我去找他探听一下。若是有情报，九皇会带我来找你们会合。”
“那就一起去吧。”
意见轻易被宇智波鼬驳回。
剑士秀眉一挑，手扶在剑上眼看就要发作。宇智波鼬面向她而立，看似风清云淡，但也作出了最快攻击准备——精彩呐，水月想，他们这一个晚上这样的对峙不下十次了，火空那家伙挥剑的频率越来越快，鼬还能游刃有余，平常人看来完全像是小打小闹，如果换做自己，不被砍到就已经很吃力了吧。跟着他们真是大开眼界。重吾勉强移开视线，这一夜他过得胆战心惊，并不是害怕这两人会大开杀戒，而是怕自己见了会热血沸腾又丧失理智。在这样的局势下，自己的另一面跑出来一定会相当糟糕。
这一次，剑士却忍住了。
终于剑士的脸上显出了不耐烦，意识到要说服自己的前任队长并非易事，除了面对变态师父之外，她生平屈指可数的忍气吞声：“随便你！”
利落转身，她的鹰振翅高飞，向来时的另一头，她走去。
孽缘啊！
她此刻要面对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杀掉所有人灭口！
变态师兄，如果你查不到什么东西我就跟你没完，你给我记住！
站在博兰芳的门前，火空黑夏有了一丝犹豫。
面前伫立着一扇沉重铜门，光滑无痕，毫无修饰，老旧得仿佛和时光脱了节。连接这扇门的石墙高而厚实，令人有面对城墙的错觉，比起小镇里其他建筑的外墙，它们显得沉闷而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这四面外墙包围了一个街区，仿佛一个孤岛，隔绝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从外部向里看，能看见巨大建筑的恢宏屋宇，雕梁画栋是别具特色的水之国风格——屋檐装饰了华丽的水波浪花纹案，屋顶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令人不能直视。金光闪闪的屋宇下华丽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博兰芳。
“要进去吗？”
鼬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令她吓一跳：“干什么突然讲话，吓死人了。”
后者愣了一愣。她何以露出这种高度紧张的神情，不由皱眉：“有什么问题？”
“跟你有关么？”
“不进去？”
“怎么？”她讥诮一笑，“你等不急想进去？”
一边重吾红了红脸，水月强忍住笑，还是落入鼬的眼里，后者不为所动，仅仅道：“如果不想进去就不要浪费时间。让香燐继续找吧。”
“你们去找，我在这里等人就行。”她强烈建议。
“你非要等就一起进去。”
她细眉一挑，冷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宇智波鼬？”
他双眼瞬间殷红，淡然道：“你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你……”她很想就这么砍死这个杀千刀的面瘫，但想起这里是变态师兄的产业，要是弄坏可没好果子吃，于是心里憋闷的郁怒无处发泄，只能悻悻然瞪起杏眼，狠声道，“你这个混蛋！你们家都是混蛋！你尤其混蛋！”
面对近来一天要光火几次的火空他已然不为所动，这个女子从以前就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对自己看不顺眼，他懒得去理会，此刻更是保持沉默，不为所动。——反正她发完脾气就过去了。
门被火空黑夏拍得呯呯响。
终于有人来应，开出的一条缝露出温婉带笑略施粉黛的一张脸。女人穿着华丽而稍显艳俗的明黄和服，白白净净的鹅蛋脸，用眉笔仔细勾勒出细长的柳眉，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她淡然问道：“请问……”还未及她说完，火空极快的从腰间掏出刀鞘亮到她眼前。这把不知何材质制成的刀鞘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先略带讶异，像想起什么，随即嘴角带上了客套的笑：“原来是故人，请进请进。老板出去了，可能要晚点回来，吩咐我招待……你们。”她显然没料到有那么多人也跟着来，最后一句说得颇为迟疑。
进入庭院水月稍稍有些讶异，与沉闷古板的外观形成强烈对比，围墙的内部不仅奢华而且充盈着热烈的气氛。通过被悉心呵护栽种了各色奇花异草的庭院，他们步入正厅，女人推开刻有精致浮雕的榆木门，一番繁华景象便争相印入眼中。巨大的建筑内部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扇装饰窗，辉煌的灯光取代了阳光，烘托出夜的氛围。这是个没有白昼的国度，丝竹管弦为悠扬的背景音乐，大厅的中央用贵重红木搭建了工字型的舞台，此刻正有婀娜多姿的美女穿着热辣而显山露水的舞裙，扭动妙曼腰肢，恣意热舞。台下围着一圈玩乐的人们，男女成对嬉笑观赏。鹅蛋脸的女子笑吟吟的在前面领路，带着他们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与大厅连接的侧廊。
一路有美人频频回首，这些女子或冷艳，或活泼，容貌或娇媚或甜美，视线大多聚焦在鼬身上，也有人的视线轻描淡写在火空身上停留片刻移去。鹅蛋脸的女人挥退一些欲迎上来伸手勾搭的美人，转头向鼬抱歉一笑：“先生多有打扰了。”
忽而，剑士碧绿的双眸一亮，她自认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顿时心情轻松起来，嘴角向上一扬，扯出一个明朗的笑：“对了，老板不是要你好好招待我们吗？你就给他们找几个漂亮些的作陪。”伸手指了指一边的鼬：“特别是他，多找几个。”
水月和重吾双双一愣，香燐一脸讶异，看看一脸平常的火空黑夏又看看显然被她这么一说弄得有些懵的宇智波鼬。
一边觉得这主意真不错的火空见宇智波鼬没有反应，催问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高的、胖的？瘦点还是要有点肉的？”
“不用。”
一句话，斩钉截铁。
鹰小队三人颇有默契的将视线移向火空，这个回合她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话。
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剑士一脸认真，说道：“没关系，今天我请客。”
居然还摆出大方的样子。
“我没兴趣。”
他还能维持一本正经真不简单。
“这里美女很多……”
他打断她：“我说过了，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漂亮的男孩子也可以。”
“我没兴趣。”
“男不男女不女的话……”
“我没兴趣。”
她面色越发难看：“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火空，”他冷然的气场感染身边所有的人，“放弃这个幼稚的想法。我说过了现在最重要去办的事情……”
她一挥手将他“重要的事情挥开”，皱眉道：“喂，我说，从刚才就开始回避的人是你吧。我要一个人办事你不懂吗？你就不能歇一歇吗？我都肯掏钱让你享受了，你还想怎么样？”
众人尽皆沉默，忽而水月觉得平日的香燐也不算太无理取闹。
“我已经说了，我们一起去。或者说你需要向我隐瞒什么？”他也皱眉。
被他击中心事，她的脸色刹那阴转多云，冷冷道：“隐瞒？隐瞒什么的是你吧。又不喜欢美女，又不想要男孩子，我说你该不会是在暗部的时候受过什么伤在不该伤的地方吧。”
世界骤然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在为她的话而震惊的时候，剑士陡然拔剑了。
火空黑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为了老大，一切皆可抛，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她早已懒得再耗下去了，所以，她决定要用极端手段把那个变态召唤出来——她要砸他的场子，哼！
挑起争端一点也不难，最好是能迫鼬先出手，这样不仅能马上引来变态师兄，而且到场之后能将责任完全推给眼前的闷葫芦，以那变态之能，要杀重伤初愈的鼬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料，她虽是多次挑衅，这杀千刀的混蛋就是沉稳如常，难道自己还不够毒舌吗？不过，就算他不先出手也没关系，就变态师兄的脾气而言，她照样能颠倒是非把一切都赖在他身上。
第一剑不是刺向宇智波鼬而是香燐。
剑气划破弥漫香气的虚空，刮到香燐脸上已然变成一场飓风，这一剑她并没指望一瞬能要香燐的命，只求能搅乱局面。果然水月和重吾在惊诧下出手了，斩首大刀结结实实与火空的快剑硬碰硬了一下，而水月也被凌厉的剑气横扫退了两步。火空顺势手腕一转，一剑又刺向重吾，这一下极快且速，毫无先兆，乍一看去止不住冲势的重吾像是自己喂到她剑口似的。水月心喊不妙，却因火空出人意料的剑势而补空力有未逮。眼看着重吾就要结结实实被她一斩两半，鼬以惊人的速度及时赶至，同时将香燐挥退，封住火空变招后路，苦无滑出袖管狠狠抵了她一剑。
火空退了半步，苦无断成两截。
虽然不完全明白剑士打得什么算盘，宇智波鼬已然开了写轮眼——他觉察出她的不同寻常。
这一下完全出乎火空预料。
她原以为大庭广众下，为了隐瞒身份他不至于会动用瞳术，却不想他会如此果断说做就做。这一愣令她失了先机，来不及收回剑势之余还中了他的瞳术。明明是在眼前的鼬瞬间就出现在她背后，接着小腹微凉，凭着敏锐的直觉，她向后侧仰，才避过鼬的一拳。她心中暗暗惊惧，又来了！这曾经让她负过重伤的瞳术，看这男人出招的狠辣，似乎这一次还不止想让她断几根肋骨而已。
耳边传来的风声将她拉回现实，冷哼一声，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已被瞳术迷惑的世界改用自己的直觉去感受。她自认生平几乎没有什么地方能超越她的变态师兄，唯有这一项却是世界第一——直觉。那并非是一般的预感或者灵感，而是她在战场上赖以生存的本能。即使在视觉、听觉、味觉等等其他都失灵的情况下，她的直觉能带她脱离险境，这一次她中了他的瞳术，唯有靠着直觉才有一丝生机。
原本想趁乱引得师兄来，不想变成了真正的战斗。那个变态真的会来吗？照理说，他的动作不会那么慢，怎么会容忍她这么大动干戈踢他馆子？
思及此一个念头窜上火空脑海：看来这个变态出去追人的事情是真的。一丝不安渗出心头：出门在外素来是千利博彦应付人的托辞，因他不屑也懒得见陌生人。就算是要去抓人也不用他“鬼武”亲自出马，这一次他走得又急又神秘，竟连她的鹰也遍寻不到，可见他速度之快——究竟是谁让他如此追赶？
这人一定不简单。
看来借刀杀人这个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
嘈杂声将佐助从冥想中震醒。
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混乱的人声有越演越烈之势，佐助皱起眉头，集中查克拉倾听。
有人的呼喊，类似劝架，还有桌椅翻倒的声音，接着是奇异的呼啸声，有点类似于中大型冷兵器在飞砍时带起的劲风声。“叮”！这无疑是清脆的金石之声，看来门外不仅有人在干架，而且矛盾显然激化，已然变成兵器战斗。
看来那个人妖果然已经离开了这里，否则这么大的阵仗他怎么会不出面。况且，有那种身手的人应该是可以轻易摆平门外的争斗的。
佐助的心一凛。
起初他并不是很介意门外不断传来的金属碰击声。但仔细听的话这金属声的频率却是越来越疾，且越来越清越。这应该不是匕首或者苦无之类的小型兵器，能用如此快速的频率展开攻击，这人的实力绝对不可以小觑。会是什么人呢？水之国素来善用冷兵器，打斗有金鸣声并不奇怪，但有如此实力的人存在，倒令他意外。能将兵器挥斩如此之速的，除了初次见面的火空黑夏，他还未见过。
然而，这会不会是一个契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