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二分之一的错乱（精简版）》乱谈君

156、并战

　　地上突如其来窜出的岩石差一点刺穿他的小腿，之后岩石飞快地化为了双头巨蛇向他左右咬过去，男人单手通灵出苦无，手起刀落，斩下其中一只，然而辅一落地，另外一只又顶在他的腰侧，危急时刻，她飞速跃到他身边，相当粗暴地把他往边上狠狠地一拍，令他堪堪躲过巨蛇的袭击，她又挥起纸扇，刮起的风击开鬼童丸的强韧蛛网！
　　“你发什么呆！”火空黑夏一把抓向宇智波鼬的胸襟，却不想他竟然没有躲开被自己抓了个正着。
　　不妙，她对自己说，这家伙不对劲。
　　“你搞什么鬼！刚才为什么不躲开，你根本不是那么迟钝的人！”她看出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心中不祥的预感在加强。然而没有时间多做探讨，对方的又一轮攻击已经蓄势待发。
　　火空黑夏眯起眼睛看向离自己十几米的药师兜。
　　很显然，他口中的仙术绝对不是一般的忍术，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身边的一切自然之物都化为武器，什么样的忍术可以控制大地开裂、长出岩石？什么样的忍术可以让他在自己的胸口化出另外的人形还能运用他们的忍术？又是什么样的忍术可以让他自己整个人都能分化出蛇的样子，为了抵抗鼬的瞳术他还封闭了自己的眼睛用蛇的方式来感知！
　　药师兜已经不算是人类了，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的怪物！
　　关键是，她还不能杀他！
　　另外，她手里的红袖现在不过是一把扇子，它连刃都没有！
　　又另外，她的一条手臂现在被封住了，只能靠着左臂进行攻击！
　　另外中的另外，她边上的宇智波黄鼠狼因为迷之原因变得行动迟钝，一副拖累人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心烦郁闷至极。
　　杀戮的欲望在胸中沸腾，整个脑子里都充斥着攻击的叫嚣，它们在疯狂地嘶喊：杀了他，连同身边的累赘一起杀掉！杀掉所有人一切都结束了！没有困惑，没有危险——杀了他们！
　　然而在心底的深处，另一个声音在轻声的呢喃，用悲悯的语调，一遍又一遍地……
　　可怜的孩子，跟着火空黑羽连做人的最起码的是非观都没有么？可怜的孩子……从来都没有长大过，永远都只能活在生死的本能世界里，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可怜的孩子……
　　“住口，住口！烦死人了！”她喊着，猛然将纸扇往身边的石岩上一插。
　　扇柄如切豆腐一般没入石中，接着被她猛烈的一拔，从石岩中抽出的居然是一条银色的光带，即使已经逼近在她身前，药师兜都没法看出她是如何将一柄扇子变成一条十几尺长的银色光带！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条耀眼的东西已经甩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实在料不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刚才还留有余地的攻击，此刻却变得全力以赴！那光带看似柔软，实则十分刚硬，当它扫到大地时能轻而易举的将地上的石头打得粉碎！而被她甩出的流光快如闪电，第一下就削掉了他用以攻击的三条巨蛇，就见光带半空中一个回旋又向他冲去，扑地一下就扎入他的左肩！
　　他险之又险地避过下一次攻击，一口气向后跳开很多步。
　　是“鬼走”！
　　宇智波鼬实在太熟悉鬼武这一招的凶猛。曾经夏君与他殊死拼搏，最后使出的就是“鬼走”，这根用查克拉混合了细碎岩石凝结而成的东西可抽、可劈、可刺、可砍、可斩，它可以根据她的意图任意曲直伸缩，即使当时的他有完备的写轮眼与须佐能乎，都差一点被她打死！
　　火空黑夏失控了，她要杀了他！
　　他看见她眯起碧绿色的双眸，眼中掠过一丝冷酷的笑——再往后一点，到我的攻击范围里来。只要一击……
　　银光掠起，药师兜瞅准了空隙往后一跳。
　　就是现在！火空黑夏手臂一挥，原本十几尺长的光带在尖端于半空中突然又分化出三根蓝色的尖刺！——鬼走·破势！
　　去死吧！
　　突然手腕被捏住了！
　　尖刺在药师兜的喉咙处停下。
　　她侧首一瞥，他就在她的身边。
　　“你……”
　　“你不能杀他。”
　　不过是一秒的迟疑，药师兜就完全反应过来了，他抓住这个机会，猛然的使出“天地转生”之术，从地上猛然飞出的石刺一路向他们扎过去！
　　敌人的反击来得太快，他不得不催动瞳术：“天……”，一阵剧烈的咳嗽将他的忍术打断，石刺已经到了眼前了，它突然幻化成三只蛇首向他们咬过来！
　　“你这个累赘！”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扑倒在地上，接着就是轰轰轰地三声，她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两三周，才躲过兜的一连串攻击。
　　我一定是疯了！从地上无比狼狈的爬起，火空黑夏懊恼至极，看到身边的人还在咳嗽，心中的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她扯住他的衣襟：“刚才为什么阻止我，你差点害我们都死掉了！你这个混蛋！”
　　我到底为什么还要救你，让你死掉算了！
　　可是刚才的一刹那，她的手就是那么该死的不听使唤，脑中原本呢喃的那个声音瞬间就炸开了：救他！快救他！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混蛋！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啊！
　　她感到心中从未有过的不安，这感觉有点像走独木桥，向左向右踏都是致命的，只能惴惴不安地向前走。
　　她到底为什么要救他呢！明明杀掉所有人就好了。
　　可是心中却有一块地方怎么也割舍不下。最后一次，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救他！它对她大声高喊，几乎把脑袋都快震裂了。
　　为什么不试试看走另外一条路呢？沿着独木桥走下去，看看彼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一定是疯了……
　　她愤恨复杂的眼神换来了他的一句平淡的评价：“看来你还良知未灭。”
　　“你烦不烦啊！别再说我听不懂的话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混蛋！”她知道现在不是跟他瞎掰的时候，但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触到她的雷点，她真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跟他相处啊。
　　“抱歉，我恐怕……”
　　她心烦意乱地打断他：“我不管你现在什么状况，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次药师兜又召唤了个女人，不管她会什么古里古怪的忍术，你赶紧先用瞳术给我应付一下！”
　　他看了她一眼：说到底你根本不关心我怎么样，只不过是不停要我用瞳术而已。
　　不过她眼中的狂热总算是熄下去了，希望之后他还能维持她的理智，直到那个术成功为止。
　　但愿如此。
　　*
　　“越然，听明白我的战术了么？”
　　她坚定地点头：“嗯。”
　　“好，拿着菊和一文字。”
　　他将刀交给她，她接过的手腕一沉，竟是没有抓稳，让刀落在了地上。
　　她低咒了一声，弯腰去捡，抬头却看见他正看着自己，于是冲他淡淡一笑：“我真是太笨了。”
　　“没关系，之后拿稳就好了。”
　　不是你太笨。
　　如果不是内部血管破裂导致大面积淤血，一般人是不会咳血的。你从开始就一直在忍耐吧，直到刚才血液在肺部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实在没法抑制地涌到了喉管里，于是不得不咳出来了。
　　看来过继术也没法挽回你到了极限的身体。
　　你想吃军粮丸，并不是它能带给你多少力量，只不过它可以暂时活化你坏死的肺部细胞，止住内出血，这样你便不会像现在这般每走一步都如堕地狱。
　　可我还是没法看着你饮鸩止渴。
　　很抱歉，哪怕赌上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要你活下来！
　　越然，你说我总是按着自己的心愿来，你一点也没有错。对于鼬而言，可能村子比什么都重要，而对我来说，那些东西也不过是人组成的，是可以随着人而颠覆的。比起那些来，我所想保护的，不是什么村子之类的东西，只是具体的某些人。
　　这些人与我的生命交汇，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时刻提醒着我自己是谁。
　　好好守护着他们，以及他们留给这个世界的东西，难道不是比守护什么村子之类僵化的概念更加重要么？总有一天，他们会彻底去颠覆那些被设下的愚蠢规则吧。
　　转过身，他看向一片苍茫的大地，月色已被所有变异淹没，一切都笼罩在昏沉的影像中，分不清是真相还是错觉，或许它们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给予人们的虚像，只是着眼于眼前的话，心就会被表象扰乱，仿佛被蒙了尘的镜子，一切都是模糊的。
　　而现在，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实，是所有变化不能扰乱的，表象也不能蒙蔽的，自己的真实。
　　拥住怀里的女子，他帮助她握紧手里的刀。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现在，他向他祈祷——
　　我会全力以赴地面对即将出现的所有困难与考验，所以无论如何，我请求您，求您最后让她活下来。
　　是的，我会拼尽一切，而将结果交给神明。
　　他通灵出自己的最后一把忍刀，刀刃漆黑暗哑，没有一丝反光。
　　仿佛知道最后的时刻将要来临，冰鹭鸣叫了一声离开卓越然的肩膀，那缩小的身躯再一次地放大放大，它直飞上天空，飞到云霄之上。扇动的翅膀破开弥漫的云层，月色顷刻遍临大地。
　　卓越然的眼中又一次变得清明无比，寄宿之术将通灵兽的仙术借予她，破开一切幻术与控制的陷阱。
　　此刻，战场上只有她无畏虚幻的无常之镜可以完全暴露在镜面之下。
　　因此这个计划是非常危险的，她必须单独靠近无常镜，并用菊和一文字直接刺入镜面。
　　而以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能尝试的次数并不是很多的了。
　　振作，卓越然，撑下去！
　　视野里，源归蝶美丽的身影飘然而下，她的双眸中充满了悲戚，手中紫色的镜面再度凝聚。
　　“小惜，快点避开，我要结冰遁·千具仮面之术，会有……”
　　还没有说完，猛然间从她身上幻化出八个分身，并且每一个人手中都举着无常镜！
　　“躲开，每一个都是真的，快躲开！”
　　佐助不用她解释第二次，立即带着她远离，然而那一共九个人影尾随他们而来，其中几个以惊人的瞬身速跑到了他们的身前身侧，将他们围住。
　　看到佐助举起忍刀，源归蝶喊道：“这是冰遁形成的影分身！不要硬拼，木叶的忍刀打不碎的！”
　　既然是冰遁，那就用烧的——火遁·豪火球之术！
　　然而那些分身也继承了本尊的瞬身术，飞快地闪开了。她们反而将他们围在中间，九个人同时结印——“冰遁·万树千花”！
　　突然半空中凝结出无数的冰晶，它们形成花瓣的形状，每一片才半掌的大小，却一片连着一片，它们密密麻麻地交接而成巨大的冰花，每一片都能高效的折射出无常镜的紫色光芒，顷刻之间——“神威！”——包围圈里猛然紫光大盛，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紫光填满了！
　　卓越然只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异空间之中，这个空间与佐助造出来的不同，周围的一切都是暗淡的灰色，就连出现在自己面前卡卡西的一头银发也是灰灰的。
　　就见他摸了摸后脑勺，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来晚了，幸好还来得及。”刚才与刃刀七人众之一的再不斩再度相遇，令他耗费不少时间，凭着与雷影打出的漂亮配合战，他总算先行脱身过来支援。
　　佐助毕竟是他最牵挂的三个学生之一啊！
　　“我想佐助的事情要是解释起来，没个一天也说不完吧。现在是战时就先免了吧。”伸手入怀，他取出一粒增血丸，“伊贺，你的脸色很苍白，先吃下去补充一下吧。”
　　佐助摇了摇头：“没有用，她已经没法消化了。”
　　卡卡西愣了一愣，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伊贺的身体莫非真的……”
　　她一笑了之：“火影，在这个任务完成之前，我是不会卸任的。”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将沉重搁置在心底，转而给了她一个轻松的笑：“伊贺部长，那么就拜托你了！我会尽全力给你支援的。”
　　她毫不客气：“好！那就请你全力以赴吧。”
　　“准备好，我送你们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卡卡西默默轻念了一声：伊贺钦，你可要活着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你呢。
　　另外，你可没那么容易就卸任。
　　木叶最适合做暗部部长的人，果然只能是你。
　　*
　　突然一阵刺耳的笛声在脑中响起。
　　是的，不是耳朵里，是从脑中响起。
　　这次又是什么鬼！
　　火空黑夏忍不住捂住耳朵，然而那笛声还是在脑中不停地想起，好像无数只蛆虫正在她的脑中啃噬着，这魔音刺痛着她脑中的每一根神经，令她几度无法抓稳红袖。
　　她眼中，兜胸前幻化出的吹笛人影渐渐模糊，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火空黑夏冷冷地哼了一声，想也没有想的随手就是一扇向身侧刺出，风刃裹挟在纸扇的木柄上长出锐利的牙，看似刺入的地方是空气，但她的手腕却明显感到一沉。
　　原本是空气的地方浮现出药师兜的身影。火空黑夏的一扇子并没有击中在他的□□上，却是相当精准地击落了他脑袋边上长出的犄角。
　　啪嗒，犄角落在地上。
　　药师兜迅速向后跳开，落地的时候，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没有想到夏君也有看破幻术的能力，我还以为你中计了，结果反倒是我太小看你了。”
　　她报以一个讥诮的笑。
　　宇智波鼬对我用了那么多次的幻术都没让我完全中招，你这玩意也算是叫幻术么？不过让人脑袋疼上一阵而已吧。
　　然而，很快她的笑凝固在脸庞。
　　世界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这一次她不得不惊讶，自己竟然站在了异界时空里面——莫非我中月读了？！
　　她想要抬手，猛然发现什么时候两条巨蛇缠在了她的手臂上将她狠狠的束缚住，竟是无法动弹了！
　　缠住她手臂的蛇攀着她向上爬，它们一左一右，很快就缠在了她的肩膀上，张大的蛇口丝丝吐着信子，它们抬头向她俯冲！就在要咬上她脸庞的时候，蛇头上就这么呼得窜出了黑色的火焰，瞬间它们就被火焰吞噬殆尽。
　　接着异界崩塌，她再一度回到现实中。只见药师兜胸前的人形已经被他分离掉在了地上，黑色的火焰不停燃烧将她完全燃尽。宇智波鼬捂住一边的眼睛，微微气喘地对她道：“你太大意了，不应该中这样的听觉幻术。”
　　她只觉心中火气直冒：“你还有脸说我么！倒是你自己现在什么状况？为什么没有受伤就一副不行的样子了？”她再度扯住他的衣襟：“宇智波鼬，现在大敌当前，你可千万别给我搞出……”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水，尽皆落在了她的身上。
　　剑士呆了一呆。
　　有那么一刹那她的脑海里回响起最近老大会说的一句口头禅：我靠！——“喂！你搞什么！没受伤怎么就吐血了，黄鼠狼你……”话还没说完，药师兜已经调整了新的策略，这一次召唤出来的人通灵出漫天的炸弹符，下雨一般地就向他们招呼过来了！
　　接下来的十几秒她躲得及其狼狈，极其没有尊严！
　　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行动力，她唯一能动的那条只能是用来扯着这个男人四处避难，令人费解的咳血之后，他的行动力下降地异常厉害，被药师兜察觉之后所有的攻击都被加紧加快了！
　　而火空黑夏实在没有保护人的本领。
　　她所学的所有技艺与剑术都是杀人的招式，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会放弃去防守，现在带着一个人躲来躲去，比杀了她还难受。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只有被挨打的份！
　　“你到底怎么回事？中了什么邪术吗？”她真的很想甩给他一个巴掌！
　　他边咳边说：“是过继术……看来，钦那边也是到了极限了……”
　　她的心一时传来沉重的感觉，很勉强的，她扛着他避开新一轮冲击，心急火燎地问：“那你自己什么状况？还能用忍术吗？”
　　“除了之前准备的那个其他的都很勉强，看来需要你给我暂时挡一挡了。”
　　“其他是指什么？”
　　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就理解为所有的吧。”
　　她碧绿的眼里直冒火，但还是忍住了要用纸扇……不，是四代红秀抽他的冲动。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思绪翻涌！
　　放了他，让他自生自灭吧！果然刚才的自己只是一时间脑子坏掉了，什么最后一次机会的，他要死就让他死好了！老大跟着他死就算再憋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状况那么多呢！
　　然而抓住他衣襟的手却不听话的毫不松懈，曾经从未有过的感情，在她的心中越来越坚定，那个声音几乎盖过了心中所有杀戮的欲望：杀了那么多的人又怎么样呢，你的人生从来没有一点转变不是么？杀了他不过是在走老路子吧！
　　看着咫尺的他在自己面前咳嗽不止，她竟是一点也没有讥讽他的兴趣。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让她困惑，让她迷茫，让她永远永远都看不透。
　　他们曾经在战场相遇，他推开她，他把她击倒，他烧坏了她的《源氏簿》！
　　她就是最讨厌他的这副眼神，他看着她，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火大，更加让她火大的是，好像他说的有关自己的那些事情还真是对的！
　　所以没有是非观念的自己在他看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是那样的存在么！
　　她恨他眼中透露出的那种东西！
　　就好像，就好像，她是真的真的，有那么可悲，那么可怜！
　　即使此刻命悬一线的那个人是他！
　　思绪不停的翻涌，一切都是如此混乱又令人烦躁。
　　不远处那个药师兜又用胸口的人施展了诡异的通灵术，在她的眼前一道巨门显现出来，这个术她有一定了解，曾经被她杀死过的男人也通灵出这道门，它叫：罗生门·奈落！
　　经验告诉她：要是这道门打开就麻烦了！
　　巨门当前，她咬牙切齿：“喂，你再不给我打起精神我可不管你了。”
　　对方从咳嗽中稍稍恢复，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请便吧。”
　　一阵黑雾涌起，巨门缓缓打开。
　　她能感觉迎面而来的地府寒意，连同那扇门内汹涌欲出的地狱业火——
　　“宇智波鼬，你可真是个麻烦透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