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二分之一的错乱（精简版）》乱谈君

137、无法放手

　　太阴的语气没了初时的爽朗，只是阴沉着脸：“时间快到了，既然打算这么做就先上来吧。”
　　源有惜举起手：“那么就是我了。”她迈出一步似想起了什么又对身边的女子道：“对了，说起来我也是突然被太刀召唤到这里来的，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轮到你来祭刀了？”
　　卓越然叹了一口气：“情况比较复杂，总之当时非常危急。必须要使用菊和一文字解开秽土转生的印。另外，下一次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菊和一文字殿下需要献祭的事情。”
　　“这样啊，”部长大人眸光闪烁，“我以为告诉你之后，你会因为不想牺牲任何人而弃用菊和一文字呢。没想到你会拿自己来献祭。是忘记了和鼬的过继术，还是情况真的危急到了要不管这个男人的地步非用菊和一文字不可？”
　　被说中心中的愧疚，卓越然瞥了一眼鼬，才缓缓地道：“我……情况实在是不容多想，我也是不得已，鼬……抱歉。”
　　男子没有回答反而对着源有惜道：“你旁敲侧击没有必要，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与你合作的药师兜利用完你之后，打算过河拆桥，他复活了火空黑羽让他来杀你。外面的形势非常危急。如果越然不这么做，所有人都会被火空黑羽杀了。”他给了身边的女子一个安抚的笑：“就这点来说，你已经很有魄力了。”
　　源有惜道：“既然如此，火空黑羽要的是则宗，你何不用则宗把他骗过来利用？”她也看向卓越然：“火空黑羽虽然攻击力很强，但人却很容易被控制，连他你也搞不定么？”
　　“我……这个……”
　　鼬打断道：“如此你就可以通过她操纵火空黑羽继续对所有人进行打击？钦，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一旦下定决心，就固执得无法回头。难道越然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没有让你看到另一种可能？”
　　部长大人侧首看向某人，语气不善：“我现在在跟她说话，你不用打岔。”
　　“考虑到你的话没有一句是真话，即使听了也不会有什么益处。”
　　女子眯起眼睛，在卓越然面前第一次露出严厉的神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没有说真话，你自己好到哪里去？一开始不也是为了瞒着她而对她进行了威胁？”
　　卓越然：“这个……已经是……”
　　源有惜神色冷峻：“难道没有吗？”
　　卓越然：“呃，确实……”
　　鼬语气冷淡：“所以之后你就利用这一点让她跳崖？比起我来，你几乎杀了她。”
　　“如果她没有跳下去的话，就会被你完全掌握，对她来说是另一种悲剧。”
　　“所以之后被你掌控的一连串事件就不算是悲剧了？”
　　卓越然冲两人举起了手：“那个，你们能冷静一下吗？现在讨论过去的事情也没有意义吧。”
　　鼬眯起眼睛：“不，让她说吧，反正对我她有很多不满的情绪，就一次说个清楚。”
　　有惜露出一个讥诮的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你就是这个样子，一副‘虽然我错了但我也没有要你原谅的意思，随你怎样好了’就这一点我最讨厌了。”
　　“如你所说，我就是这样，另外，以你的个性，即使向你道歉也没有任何作用，你总是得理不饶人，报复心理又极强，从来不知宽容为何物。”
　　卓越然抬了抬眉梢：说了，他把关键的话居然都说出来了！
　　“宽容？”这个词似乎是触碰到了部长大人的某个心理开关，她的蓝眸散发出冷冽，“就是因为我当时对你弟弟太宽容才让他活到现在，早知如此，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他跟你全家一起葬了！”
　　“你就是这个样子，总喜欢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反反复复地跟我算旧账！”
　　卓越然看向太□□：“时间不是快到了么？你们要开始仪式了吧。”无论是什么快让这两人停止吧，他们完全不似平时的样子了啊，变得好可怕的说！
　　太阴摆摆手：“没事，还有点时间，让他们说说清楚不也挺好的吗？”
　　太阳摇摇头：“所以我之前就说了嘛，你们的关系还真夸张。”
　　吃瓜群众就不要在一边凑热闹看好戏了行吗？！
　　“旧账？”就听部长大人重复了一句，尖刻地道，“这都是旧账吗？你所谓的旧账延续到了现在困住了我一辈子！为了你的弟弟，你不跟我商量一句就替我做了决定跟你一起赴死！”
　　完了！她居然如此正大光明地提到这个梗了啊！卓越然只觉心震颤了一下。
　　这一次鼬顿了一顿，才语气放缓道：“我承认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是情急之下的判断失误。不过如果不是我把你从战场带回来，你甚至活不到那一天。”
　　“莫非你要我因此感谢你？”卓越然终于从部长大人的脸上读到了愤怒这个信息。
　　“感谢就不必了，但至少也可或多或少地抵消后面我的一些失误。”
　　我的天……哥哥大人，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吧！她看向鼬，终于有点明白部长大人一直的指责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源有惜冷笑：“你把我从战场带回算是对我的恩惠吗？自从我来到木叶的那天起就没有所谓的自由了。为了守住你自己的秘密，你难道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么？还有那个该死的婚约，你们根本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吧！”
　　这一次，鼬并没有马上应答，而是看了她片刻，才一字一顿地道：“我认为，嫁给我并不算很差的选择。除了我，你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卓越然睁大眼睛：我的天，莫非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么。他还真的说了啊！当着部长大人的面……当着那么记仇、得理不饶人、而且一直在指责他的自高自大的女人的面，还真的这么说了啊！
　　一时间，源有惜失语的脸上混杂了很多的情绪，令她苍白的脸颊从未有过的神情丰富。然后，她也一字一顿地，拖长语调，带着十足的讥诮：“宇智波鼬，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高攀你。除了你，我将就其他人就可以了。”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闪烁着冷冽：“而那是不可能的。”
　　卓越然无声地摇了摇头：我好像有点渐渐明白了，这两人的纠葛是在更深的层次上了啊……
　　这一刻四周落针可闻般的安静。
　　太阴和太阳正襟危坐地面向他们，一脸听得出神的样子，所有人都把视线对焦到了蓝眸女子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了？”就见她的神色渐渐回归平静，眸子里闪烁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光芒，“只要我能保住她，我就还有希望。”她看向卓越然，淡淡一笑：“就算你这一次做得不够好也没有关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尽管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吧。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有本事改变什么。”
　　她最后看了她一眼，步入五芒星阵印。
　　她突然很想拉住她让她把话说个清楚，然而视线一接触到她的眼神，口中所有的话语都消散不见。
　　她的双眸是如此剔透，好像冰蓝又浅的湖。偶尔有风经过，吹出闪烁的粼光，那个双眸冰封一样的人，原来也会露出一丝恶作剧的顽皮笑意，就好像此刻她留给鼬的那一瞥。
　　他似乎失神了一会儿，只是默默看着她站上阵印从容地盘膝坐下。
　　她的眼前涌起一片白色雾气。
　　烟云迷茫中，阵印中的人渐渐隐去，连同那双萤亮的眸子也化作了微光，消散。
　　源有惜并不是很美的女子。但她却总能吸引住你的视线，让你无法移开目光，是不是，鼬？
　　这么多年来的监视、观察、相知……到了最后变得根本就无法放手了吧。
　　然而一切有关她的思绪很快变得轻轻渺渺，她的脑海被另一个名字占据了，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