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Psycho》zero倒计时

4、04

　　04

　　像是为了推翻立川说的话，知佳经常去参观篮球部的训练，以及跑去看篮球部的练习赛，频繁到赤司差点被剪了她。

　　今天是洛山和他校的练习赛，知佳自然出现在体育馆的二楼，安静地看着球场。实渕就算反应再慢，他也感到某个人在瞄着他们。

　　“那个孩子，”实渕看着知佳的一脸平静，“最近经常来呢，因为跟征酱你一样是赤眸，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呢。”

　　“别管她。”赤司催实渕赶紧去球场上。他可不愿意就一个练习赛还让他出去。

　　.

　　之后，赤司每次去部活……

　　“赤司君，电影……”

　　“没兴趣。”

　　去吃午饭……

　　“赤司君！”

　　“滚。”

　　离开教室……

　　“赤……”

　　“……”无视。

　　.

　　赤司被一个花痴女缠上了，全校都在这么传。

　　这事当然也被实渕知道了。所以在一次，两个人去训练馆训练的时候，实渕主动找起了话题。

　　“征酱，最近有麻烦的事情吗？”

　　“没有。”

　　“……”干脆地否认了啊，征酱，“比如，女生一类的。”

　　“那个家伙虽然说自己不是那种女生，但她的做法已经跟‘痴HAN’一样了。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无视她。”

　　“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呢，征酱。”实渕摇了摇头，一脸失望。

　　“我是不懂，特别是那个家伙的。”赤司承认了，他实在是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演员，不需要自己也行吧，不就拍个电影吗？用那么执着吗？

　　而且每天晚上还给我留到那么晚，让自己去赶她，她是那么干上YIN了吧？

　　“她是个很执着的人呢。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人也挺适合征酱的。不会放弃征酱。”

　　“哈？”怎么变成相亲了。

　　“征酱最近经常和她说话来着吧？因为她的原因，征酱脸上的皱纹都少了。”

　　“……”皱纹？

　　赤司望了眼窗外的玻璃，离近了点，看着玻璃上反射的自己的脸。自己有皱纹吗？真有皱纹，也是那家伙气出来的。

　　“啊！居然真的在！我好厉害！居然能猜到这里！！”

　　那个烦人而又特殊的音色让赤司有点恼火。这个声音稍微有点沙哑和低沉，并且非常有特点。

　　“干吗？”这家伙还真能找到这儿来，难不成是有人告密？

　　“啊，正说到你呢。”实渕轻微挥了挥手，“你就是征酱说的花痴君？”

　　“哎~”知佳饶有意味地看着赤司，“赤司君居然私下里这么叫我啊？哈哈，感觉还挺高兴的。”

　　“啊？”实渕挑了挑眉。被叫花痴，怎么还高兴？应该生气吧？

　　“因为赤司君居然把我记住了，虽然是有点失礼的方式，但是能记住就不错了吧？看赤司君在场上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

　　“……”生气，发火。知佳每次说的话，好像都是为了惹怒赤司而说的。

　　“前几天，赤司君问了我的中学同学我的过去，很狡猾啊。我也就知道赤司君篮球打的好这种事。为了平衡一下，所以我就加入赤司征十郎后援会调查了些事情。”

　　“赤司征十郎后援会……还有这种东西吗？”实渕不禁为女同学们的行动力汗颜，怎么不搞个“实渕玲央后援会”？还是说，他们光喜欢赤司一个人？不会吧？自己居然没女人缘？

　　知佳掏出一个黑色的16开大小的黑色笔记本。实渕实在是无力吐槽，孩子，你这准备也太充分了吧？不会整个本子都记着赤司的情报吧？

　　“首先，赤司君家似乎是御曹司的样子，大少爷的感觉。母亲在赤司君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去世，家中只有父母。啊，我只是在念本子上的信息，论家庭，我比你惨多了，就不需要道歉了。”

　　……这是何种的神思维？

　　“赤司诗织，赤司征臣是赤司君父母的名字。因为父亲的关系，所以一直非常注重自己的成绩，也非常注重自己的胜利。不知输为何物的恐怖的存在。带领着奇迹的时代赢得全中比赛三连霸的超级帝王。特技非常多，小提琴，马术，将棋等等。”

　　“事先问一下，这个是你自己总结的还是别的女生告诉你的？”

　　“嗯？”知佳一脸单纯地看着实渕，“她们告诉我的，我只是记录而已。”

　　……怪不得都是褒义词。

　　“还有还有，喜欢的东西，汤豆腐，啊，怪不得才来京都啊（京都的汤豆腐是全日本最传统的），还有下将棋。讨厌的东西是裙带菜和红生姜，以及不听话的狗。家中有一匹马叫雪丸。生日是12月20日，射手座，跟我一样呢。血型AB……还有体重和身高之类的，但是那些东西会变，就先不说了……”

　　“还真全，那群女生怎么拿到的资料？”实渕一边听一边汗。以后绝对不能小瞧女生了。她们太危险了。连血型，体重和身高都能整出来。

　　“哎？我怎么知道？”知佳眨了眨眼睛，“我这么单纯的孩子，才不知道她们在体检的时候故意去偷看这种事情呢。”

　　“……”
　　谁来告诉我，这家伙到底是笨蛋还是天才？实渕无奈地扶额。

　　“知道那种没用的东西，然后呢，你想干什么？”赤司不语地听着知佳把话说完，“知道我的信息，然后又能怎么样？”

　　“哎？怎么办？你把我想太坏了。虽然，我非常欢迎你讨厌我。”
　　喜欢被人讨厌，难道你是隐性抖M？

　　“坏？随便伤害自己的同学这种事情你还能怎么辩解？”

　　赤司把毛巾从头上拽下来，直直地瞪着她。这人真是烦，说了自己不愿意跟她说话，她还一脸好好女孩的样子。装的太好了，简直是人面混蛋。

　　“啊，那件事情啊。”知佳把本子合上，“那是因为……那家伙很无聊。我只喜欢有意思的人，无趣的家伙，怎么样跟我无关。”

　　“！”

　　知佳的双眼颤抖了一下，气场一瞬间变换，让实渕都怔了一下。他一瞬间还认为那个气场是赤司散发出来的。

　　“呵呵，赤司君毫无表情呢。说实话，你应该跟我一样让人讨厌吧？因为你跟我是同类啊。”

　　“谁跟你这种家伙是同类。”全身散发着厌恶的气息。

　　“……同类啊，我们两个。只要你还是这幅模样，就跟我是同类。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你是一边占据领导权，而我是民主主义的。”

　　“！”

　　知佳看了眼表，“已经这个时间了。那我就在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吧。”

　　“还有？”

　　“你们两个，终有一个会崩溃的。但是我可以预言，会崩溃的人，是你。”

　　“我是不败的。”

　　“你是人类，是人类就会失败。即使是牛顿，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也会失败，你当然也会失败。在失败之前，是和平相处，还是准备撞到一个崩溃，你随便选一个吧。”

　　知佳转身，用平稳地步伐向门口走去。实渕看着她，一瞬间把她的背影看成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啊，对了，”知佳扭头，微笑着，“赤司君，最近要参加IH吧？我会去看的。顺便，最好能把我的邀请也接下来。你比较美型，也比较能吸引女孩子。”

　　“征酱？”实渕看着赤司已经完全黑掉的脸，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要那么在意啦，她只是随便说说。”

　　“……”

　　.

　　“母亲是去宣战的。她后来告诉过我，当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很在意父亲，所以她才故意去查父亲的信息。”征史先生喝了口茶，“说到这，我要提一个人。她对我的母亲非常重要。”

　　.

　　“早上好，我来了。”知佳被一个女人领着走到一间房间。房间内坐着一个微笑着的女人。女人大概有30多岁，深红色的长发。

　　.

　　“前野都，母亲的主治医生。母亲每个月都要按时到前野的诊疗室报道……她也是，母亲的养母。”

　　“我见过她一次，但当时，她就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我也没办法问她。”想起那次恐怖的经历我就害怕。

　　“前野奶奶非常温柔，她很关心母亲的健康。但是因为母亲的坚持，所以当时上高中时她没有住在家里，而是去学校租房。当然，距离远也是原因之一。”

　　“那当时的公寓还在吗？”

　　“十几年前就拆了。现在改建成了幼稚园。”征史先生突然变了张脸，眼神中的遗憾似乎是无法控制的，“知世舅舅就是在那里死去的。”

　　.

　　第一学期快结束时，赤司就发现那妮子不学乖地还是整天留校。她的电脑里是电影看不完还是怎么的？总是在学校里。

　　经过训练馆事件后，赤司一直很避免和知佳的见面。同类相斥。她似乎是故意让自己和她生气的。其实冷静下来思考，那个家伙还是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虽然很不想见她……

　　不过今天下雨了，还是赶紧催她走吧。

　　赤司撑着伞走到活动室的楼，看到灯还开着，也没什么表情。反正早知道这家伙还在。讨厌，这么大的下雨天居然还让自己跑来。

　　.

　　打开活动室的门，赤司本来想像以前一样吼她，却发现她睁着两只圆眼睛在哭。

　　“赶紧走，我说你，呃……你，哭什么？”

　　“洛伊和玛拉的爱情实在是太凄惨了。不愧是三大爱情悲剧电影之一，《魂断蓝桥》（1940，美国）真的很好看。”

　　赤司眼角抽搐了一下。普通人看电影谁会哭成这样啊？这家伙是不是感情太充沛了？真是不可预测的家伙。赤司就算有天帝之眼，也看不到这家伙的本质。

　　“好了，管你的洛伊还是玛拉，该走了。”

　　“赤司君！你听我说！他们两个人在滑铁卢桥上相遇并相爱。之后玛拉以为洛伊战死沙场了，而做了JI女，结果洛伊还活着，所以玛拉因此觉得羞CHI，自杀了。”

　　“快走。”赤司直接下了命令，“快点。”

　　两个人望了眼窗外的暴风雨，都非常无语。知佳叹了口气，大雨磅礴的，怎么走啊？

　　“跟洛伊等玛拉的情节一样呢，洛伊为了和玛拉结婚，而不顾军令，一直等玛拉……”

　　还没等赤司开骂，知佳又掉起了眼泪。赤司看着哭的那么伤心的知佳，也不好意思再说了。赤司觉得知佳太像个小孩子了。看电影居然会哭，只有以前的人会吧？现代人谁看电影会哭？

　　……

　　没人会哭，没人会笑……他们都是在挑毛病。

　　“好了，我送你。”赤司走到活动室外面，抖了抖都是水的透明伞，然后打开，“赶紧收拾一下。”

　　“送？你？好啊好啊！”知佳开心地把电脑关上，卷起白幕，把窗户给关上，跑到赤司身边，“没想到赤司君会送我，真幸福~明天肯定有很多女生会羡慕我……”

　　“羡慕你什么？”

　　“被赤司君送回家。”

　　“就因为这个？”

　　“因为赤司君，你不知道你的后援队有多少女生在！外校的也有啊！而且，居然还有男生在！！”

　　“……”
　　赤司还不愿意承认某个团体的存在，那是她们自己要办的，完全自治，跟自己无关。不过，他还是被知佳说的最后一句话吓到了。男生？女生的话还很正常吧，男生？现在BIAN态怎么那么多？

　　“那个啊，我今天看了《魂断蓝桥》，是费雯丽主演的，她不是美国人，但是，超级漂亮！”

　　“我不太欣赏外国女人的长相。”

　　“那奥黛丽赫本呢？你觉得她长的好看吗？我比较喜欢凯瑟琳赫本，因为她很有气质。贝蒂也不错啊！《彗星美人》越看越有意思。”

　　“你还真喜欢电影。”

　　“嗯。然后然后，赤司君喜欢哪个演员？男女都可以。”

　　“……”赤司抬起头，思考了一下，“中谷。”

　　“《松子的一生》啊……我也很喜欢她！那个电影看得让我很难受。特别是，你看，我是个女生，所以害怕自己也会像松子那样。男人真是不能依靠啊，”知佳来回摆动着头，才注意到身边的赤司也是男的，“啊！不是！赤司！我不是说你不可靠的意思！”

　　赤司似乎是没有把知佳的话听进去，或者他本来就没想发脾气，“那里面，歌曲的部分，非常好看。”

　　“嗯嗯，”知佳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呢，只是没找到原声集可惜了。”

　　“……”

　　“那，赤司君，喜欢的导演呢？”

　　“小津。”

　　“啊……我比较喜欢黑泽。”

　　“你比较喜欢美国电影。我是欣赏不来那种。”

　　……

　　两个人谈论了很多关于电影的事情，仿佛是好久未说话了，知佳说了很多。赤司就除了给个反应，就是自己的表态。

　　只是赤司还是不明白。要是她跟黄濑一样，外热内冷就算了。可是这个家伙亲切的时候会非常温柔，冰冷的时候毫不留情。简直就是个定时炸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