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Psycho》zero倒计时

22、22

　　22

　　“征史！征史！醒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沉睡中的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是灰的母亲，“母，母亲……”
　　她突然抱住我，用哭泣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太好了，征史，你没事。”

　　我和母亲坐在草地上，而我们身边，正站着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望着被正在被熊熊烈火燃烧的小楼，眼睛却冰冷沉着。

　　“你还要做什么！”我坐起来，但是刚才吸了太多不好的空气，“咳咳！”
　　“你这个小不点，你爸爸没有教过你，要对救命恩人好一点吗？”
　　“啊？”

　　母亲看我没事了，便站起身，走到男人的身边，我想站起来，却没力气，“母亲！别离那个男人太近！”
　　可母亲像是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仍然不动。

　　“为什么要救我？”母亲问他，“你不是很恨我吗？”
　　“……”
　　“……”他转过头，看着跑过来的消FANG员，突然笑了一下。

　　“其实，我很嫉妒。你会为了那两个赤司君，而改变。我却没那个能力。现在，看着那些火焰，心里也有些疑问。我，大概太在意别人了，反而忘了自己……你说为什么要救你？那当然……是因为我曾经喜欢你。”

　　他在笑。

　　“但是为什么你要嫁给赤司呢？真正的原因。”

　　“……一方面就像你说的，我还太年轻，不能单独靠写作挣钱。还有就是……四年了，我想通了。人总会孤独，都会想有个依靠。既然他四年后都来找我了，我觉得他是一个我值得相信的人。”她抬起头，“我其实本来还有一个人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自己就被现实给磨灭了……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因，我也爱他。”

　　.

　　那之后，父亲大气地没有让那个坏叔叔赔偿我们家的损失。但我却深深地记住了那个男人名字——八木优一。

　　“这就是你要收购八木财团的原因吗？”
　　“什么？当然不是，你别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

　　.

　　母亲搬来和我们住了。经过那次，母亲也变了。这也变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不过，在他人看来，母亲只是变开朗罢了，可对我而言，母亲却变得更加自信了。

　　她的反抗已经结束了，她真正的人生才刚开始。

　　.

　　“少爷，走吧，我们回去睡觉。”悠乃拎着我的衣领，微笑着提着我离开了母亲的卧室，“别再这样了，老爷会不高兴的。”

　　“谁要那个红发大魔王管啊！”我顶嘴。母亲是他一个人的吗？让妈妈回心转意的可是我啊！！父亲在那次火灾里，毛都没用上！还好意思跟我挣老妈！！

　　.

　　赤司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征史最近越来越粘你了。怎么办？”

　　坐在书桌前修改剧本的知佳抬起头，笑了笑，“那可是你儿子啊！”

　　“看来，真该给他个特别训练。”
　　“赤司，别笑得那么阴。作为征史的另一个监护人，我决不允许你那么对我儿子。”

　　“之前不是还不想要的吗？现在说的倒真顺。”
　　“反正奶粉钱不是我掏。”
　　“……”怎么感觉她比以前还欠扁了？

　　赤司走到桌前，从另一边看着工作中的知佳……果然这样子的知佳，任何人都比不过。赤司笑着伸出手，揉着知佳的头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还费了我十年的时间去教育你。”

　　“你当我是狗啊！”知佳把头一歪，让赤司的手离开自己的头，“十年怎么了？你还要忍受我好几十年呢，做好觉悟。”
　　“……”

　　赤司是帝王，但在那个人眼里，他只是自己的丈夫和爱的人罢了。

　　“我说啊，”赤司突然抓起一缕知佳的头发，“等你的头发长长了，我们举行婚礼吧？”
　　“噗！”知佳笑了出来，“你以为自己多大了啊？孩子都有了，居然还举行婚礼，有钱没地方花了对吧？”

　　“你还真没情调，我只是想弥补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愿。”
　　“你真想弥补就不要打扰我工作，我也不会去掺和你的工作的。”知佳看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便想赶紧打发这个“老顽童”离开。

　　“你，如果我和你的剧本一起掉到水里了，你先救谁？”
　　“当然是剧本！你会游泳我怕什么？如果脚抽筋了，我就扔个游泳圈给你，没有游泳圈，那就树枝，再不行……像《印第安纳》里那样，扔条蛇给你。”
　　“……”

　　该死，忘了这个人是编剧，而且是个思维不正常的人类，自己跟她比逻辑，绝对会输的。

　　“话说，我们已经结婚多少年了，那种青年人用来确认对方心意的话就不要说了。”知佳突然站起来，非常煽情地笑了笑……然后一巴掌排在赤司肩膀上，“我相信你会救我的……因为我不会游泳。”
　　“哎？”

　　相信……这个词语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之前，她除了知世之外，谁都不相信。但是现在，却说了一句，相信自己……用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自己是可信的，真是……

　　“我的放置play的决定果然做的正确。”

　　“哈？”知佳的眼角抽了两抽，“你说什么？”

　　赤司背过身，留了个可笑的背影，“呀~真是太对了，虽然看你很痛苦，但是觉得应该你自己去踏过那个槛，而且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所以就决定让你撞到南墙撞到头破血流再回来……我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

　　.

　　我等悠乃姐姐去睡觉之后，就又跑下了床。好不容易母亲回到主房来住，我当然要和她一起睡啊！

　　刚跑到母亲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父亲和母亲在吵架。

　　.

　　“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吧！看到我踏入了歧路也不纠正我！！”
　　“我说你会听吗？”

　　“咳……啊~这样啊~真是太好了……离婚。”知佳重新坐回去，黑着一张脸。真没想到赤司是这种人。玩自己呢吗那是？

　　“哎！离婚！不要啊！”征史赶紧冲了进去，防止母亲跟父亲离婚。虽然听幼稚园的小朋友们说，有七年之痒这一说，但是，父亲和母亲离婚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啊！！

　　“征史你还没去睡觉吗？”母亲看到我非常惊讶，“而且，你刚才居然偷听……”
　　“因为我很担心母亲啊！”
　　“我们大人的事情还让你操心，对不起……”

　　看着征史掉着两颗豌豆大的眼泪，知佳可能舍不得了，“那，母亲，你不会跟父亲离婚了？”
　　“刚才那是气话，不会不会，因为征史在啊，我不会离婚的。”

　　“哎~对我儿子就那么温柔体贴啊，”赤司不满地双手抱胸，“你太好懂了吧。”
　　“有问题吗？#”

　　“平时也对我温柔点就好了。”
　　“跟一个小孩子吃醋，你也太可笑了吧，赤司……啊，我忘了，你有恋MU情JIE对吧？真是对不起。”

　　“……”

　　征史打保票，他绝对看见自己父亲黑脸的那一瞬间了。

　　.

　　那之后，母亲的作品越来越多，关注度也不断攀升，写和指导的名作也越来越多。红地毯也走了不少，采访也增加了。最终，母亲得到了“电影奇才”的称号。

　　因为颁奖典礼的限制，我没办法跟他们一起，所以只能坐在家里，通过小屏幕看他们牵手走过那些红地毯。

　　“今天还不行吗？”我抱着母亲的外套，嘟着嘴。那么漂亮的地方，我也想去走走看啊，“老是那个红发大魔王，太狡猾了。”

　　远处的父亲打了个喷嚏。

　　“不行，”母亲接过我抱着的大衣，“等你长大了再说。”

　　.

　　结果，我还真去了。就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那天，父亲因为有急事，走不开，所以母亲只好带上我去了。而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红地毯，让我大吃一惊。

　　我是母亲的儿子，也会像她一样，渴望那个地方。而母亲在红地毯上的眼神，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满足。她一直不满足，一直想要进化……我一直喜欢那样的母亲。

　　.

　　“赤司君！你的妈妈又上报纸了！”一个小学同学说。

　　“不愧是白水家儿子。”高中班委评价我导的学院祭戏剧。

　　“我很崇拜您的妈妈。”大学同学跟我打招呼……那位大学同学，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樋口律子。

　　.

　　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