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Psycho》zero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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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佳背上书包，走出教室，走过走廊，走下楼梯，走到鞋柜边，取出鞋子放在地上，还没穿上，就被人抓住肩膀，按在鞋柜上。

　　“咳！”因为猝不及防，就连书包都掉在了地上。知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三个女生，长得都很平庸，但至少不差，“你们想干什么？”

　　“丑女，肥婆，谁准许与你跟赤司大人那么亲近的！”

　　“啊，那个啊。”知佳无魂地笑了笑，带着嘲讽，“因为赤司君很有意思啊。至少比你们让我感到有兴趣……咳！！”

　　“恶心，居然还笑出来。听说你脑子有毛病，没想到是真的。”带头的长发女生一脸厌恶，“赤司大人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的。离赤司大人远点！别再找他麻烦了。你这个神经病！！”

　　知佳抓住女生的手腕，温和地假笑着，“不要那么生气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吵架什么的，太伤神了。我确实没你们好，所以我也没对赤司君起那份心思，放心……”

　　女生顿时有点语塞，没想到知佳突然说这种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那，那……你……”

　　知佳松开女生的胳膊，打开眼皮，露出危险的红色眼球……它们被瞪得圆圆的，“够了吧？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吧？”

　　“你这个！！”女生被知佳激怒了，又想去掐她脖子。

　　“请住手！”一枝的声音吸引了四人的注意，都看向她，“你们在干什么！这要让征十郎君和风纪委员看见了怎么办！？”

　　知佳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推开围堵自己的三人组，穿上自己的鞋，把布鞋放回鞋柜，就朝门口走去。

　　“白水！”一枝喊住知佳，“道歉！！你刚才说的很过分！”

　　“她们做的可比我说的更过分。”

　　一枝没有在意换鞋的事情，赶紧跑下去，拉住知佳，“道歉！”

　　知佳看着一枝。一枝非常坚决，一幅“不道歉就不放开你”的架势。知佳非常怕麻烦，她看了一枝身后的三个女生，生气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走到三个女生面前，着实让三个女生吓了一跳。

　　“对不起。”

　　“没，没事，毕竟我们有错在先。”长发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的其他两个女生，然后目送知佳离开校舍的门。

　　一枝看着知佳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个性情怪异的人，白水她。虽然大家都说她和赤司君关系比较好，但不管怎么看，白水都不像一个可以和睦相处的人。

　　“顶，你对那种人那么好干吗！？她是psycho啊！而且长的那样！”长发女生都为此打了个颤。

　　“要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这是母亲教导我的。”一枝微笑着。在衣柜后站着的赤司眼里，她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绽放一样。

　　.

　　“你怎么想？”征史先生突然问我，“你觉得母亲得到的待遇，是对的吗？”

　　“呃，肯定是不对的。”我装出正经的模样，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她们看到的东西太少了。”

　　“我母亲想要战胜她们，而不是顺着她们的想法去改变自己。她能做到那些女孩子做不到的事情，仅此就够了。不必要和她们一样，用昂贵的服装和皮包以及装饰品包裹自己，最重要的是……”征史先生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她渴望自己被历史记住，而不是让那些男生记住她的脸。”

　　“……”

　　“她会改变不是因为和父亲关系的恶化，而是……那才是母亲真正的模样。”

　　“……”

　　征史先生揉了揉额头，非常痛苦的样子，“顶阿姨当时跟我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好，除了爷爷的想法，也因为顶阿姨确实是个非常难得的魅力女性……而我母亲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远，就像是陷入冷战一样。父亲不愿去打理他认为的自暴自弃的母亲，母亲也不愿去揭自己的伤疤。”

　　.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白水有男朋友！”坐在赤司前面的八卦王，又聊起班里新的变化。平时他就喜欢去挖掘担任的家庭，校花的黑历史等等，没想到跟他关系很远的白水都成了他的目标。

　　“不会吧？”其他男生都非常惊讶。

　　“我星期天看见的，她和一个男生一起去cosplay店，还一起去逛街，最后在车站分别了。”

　　“谁啊？她男朋友？”
　　“真没想象到，居然还有男生这么没品位。”

　　“那个人我认识，是我家附近特别有名的学生，据说有女装癖，初中居然还穿着女生制服跑到了学校。比我们小一岁。”

　　“呜哇~真是臭味相同，两个神经病聚在一起了！嘻嘻！”

　　“！”
　　赤司握住自动铅笔的手，停了下来。她不是要舍弃自己女人的身份吗？那还交这种男朋友做什么？不是会碍事的吗？会妨碍到自己放弃女人的身份。

　　神经病吗？如果说臭味相同的话，自己和白水应该也可以这么形容吧。因为，都是psycho。

　　……

　　没兴趣的意思，是指那个吧？如果不是psycho的话，就跟她没共同语言了，所以自己对他而言，就没兴趣了。真的是，差劲啊……简直像是被甩了的人啊，我。

　　只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那么差劲的女生，并且是间接性水性杨花的女人。

　　大概，这就是被人甩的挫败感吧。

　　.

　　这天，赤司跟一枝一起出去逛街，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非常和谐。虽然是跟自己的家族挂钩，但是，这种方式还是让赤司有点抗拒。他又不是有眼无珠到自己的老婆都选不了。

　　“谢谢，征十郎君，愿意陪我出来逛京都的街道。我之前都在东京生活，也不了解京都。”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只能告诉你大概。”

　　“……”一枝笑了笑，“但总比我知道的多吧？”

　　“你之前一直在东京，读什么学校？”赤司下决心换个话题。

　　“是女子高校，所以有点激动，普通高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一枝低下头，“也危险多了。”

　　“怎么了？”

　　“……”一枝抬起头，看着赤司，带着期待，“赤司君不会歧视白水那样的人，对吧？”

　　“……”赤司没办法立刻给出答案。赤司讨厌知佳，在某些方面非常讨厌。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对这个家伙充满期待和希望。她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只是为人很奇怪，“我……”

　　赤司停住脚步，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土豆，然后顺着土豆的方向看去……一堆蔬菜掉落在路上。源头的两个人，一个抓住另一个的领子，非常愤怒。

　　“白水！你给我说清楚！”一听到男生喊的名字，赤司和一枝赶紧走进人去，看到知佳被一个高大的男生领住领子，毫不客气地质问，“你砍的这道疤！我可一点都没忘！”

　　“那是你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知佳耷拉着眼皮，非常疲惫的摸样。

　　男人听到知佳的话，更加气愤了。本来期望她给自己道歉，却被呛了一把，“你这家伙还是那么狂妄。”

　　“是你对我的态度有问题。岸治男，我对待所有人都一样，是你区别对我。”

　　“你说谎！”

　　“……我真的有说错吗？岸君。”

　　“你真是……”岸紧紧抓住知佳的领子，像是无法回答知佳的提问一样。

　　知佳拽开男生的手，蹲下身，捡起自己的蔬菜等东西，抱起纸袋。她没有挺直腰背，而是有点像个被风霜打过的老人一样。

　　“你永远都是一副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的样子！你这个伪善的混蛋！”岸本来想冲过去，却被围观的人拦住，“我诅咒你！在被上天降下的大火之中！痛苦死去！！”

　　“说够了没？”赤司强压制住自己的火气。虽然知佳砍过他，但还不至于到诅咒的地步吧？这是大恨的表现。难道之前知佳真的做过什么那么让这个男生讨厌的事情。

　　“赤司？”知佳听到赤司的声音，本以为是幻听，不过转头就发现赤司正对视着岸，“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认识她？”岸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知佳，“我说白水，你还真厉害。居然换了那么多男人还能骗到赤司这样的高级货。之前的那个小白脸呢？啊，我忘了，他是女装……”

　　“闭嘴！”知佳的眼球晃动了一下，为了让知世出来。

　　“我真的有说错吗？”岸得意地拍着赤司的肩膀，建议，“我告诉你，赤司君，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省事的灯。她骗过不少男生，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了。这是我真心的建议。”

　　说完话，岸便开心地转了身，把知佳没有捡起的一个番茄，踩烂，“渣滓。”

　　因为岸的离去，其他人也都识相地离开了现场，留下三个人，安静的不成样子。

　　“……”赤司没有说话。他似乎在等待知佳先说话。

　　“……呼~”只是呼了口气，“信不信随你。”

　　.

　　自那之后，赤司再也没和知佳有过必要之外的谈话了。他和一枝的关系越好，知佳离他越远。除了说话，两个人连见面都尽可能避免。

　　知佳不想见到赤司后被他追问产生尴尬，赤司也不想让知佳尴尬那天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高二的IH上，洛山赢了诚凛，报了冬季杯上的一箭之仇。学园祭里，虽然依然有放映知佳拍的电影，但赤司选择了无视。或许这是对她的某种惩罚。

　　这就是神奇的人类关系。它们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集，但那个交集是短暂的，容易被人忘记的。

　　.

　　“赤司征十郎先生很恨夫人吗？”

　　“他？应该恨吧，我觉得肯定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