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野有蔓草》清明鬼

2、野雏菊（二）

　　然而，一个星期的校园生活结束了，清水菊发现，她第一天的想法，不过是个奢望。

　　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在她心目中，称得上是她的朋友的，并且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少得可怜。

　　并不是说，所有人对她都恶语相向，也不是完全的冷漠，只是，在菊看来，早上对她的问好给予相应的回答这种事，属于普通人之间的礼貌，并不能证明她有很多朋友。

　　于是乎，一周结束了，她的朋友，依旧只有长太郎一人。

　　是的，长太郎。

　　他们已经摆脱了第一天尊称的情况了。

　　这一个星期里，除了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外，唯一让菊记得的，关于长太郎的，只有一件事。

　　那是长太郎打完电话的第二天。

　　“呐，凤，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

　　她记得，她并没有认识人家的第一天就把电话给人家的习惯啊。

　　“其实，我爸爸是你家公司聘请的律师顾问……”

　　“原来是这样啊……”

　　清水菊开始担心一件事情。

　　会不会，长太郎之所以对她好事因为他们的爸爸的关系。

　　可是，清水菊不会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她不想让对方感到尴尬。

　　她只有这一个朋友，她不想失去。

　　接下来的那些事情，她都记不得了，印象中只有[长太郎是个大好人]的想法。

　　再让她留下记忆的，只有期中测试，她考了全班第一，年级第七，而她的同桌，考了班级第九。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考试，她周围终于开始出现了些向她问问题的人，她的朋友圈也终于开始扩大了点。

　　这体现出了一个道理——如果你没有万人迷的潜质，那就必须有特长，唯有特长能够救你。

　　所以说，她的特长……是考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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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还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么？

　　除去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之后，好像就是换位子了。

　　是的，换位子。

　　他们的同桌关系被拆散了。

　　是的，散了。

　　因为班里的一对情侣。

　　本来，老师也是不想管这种事情的，因为管也管不住，而且，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女生……嗯，大家都懂的。

　　可是，这一对也太……太吵了。都已经影响到正常上课了。

　　于是，老师就把她和那个女生换了位子。

　　于是，他们曾经那些有爱的时光就到此为止了。

　　当然，这不过是不再做同桌了，并不是说，他们的交集就这么没有了。

　　同在一个班，又怎么会没有交集，只是少了而已。

　　她记得，在换位子的那一个月，她的课堂测试成绩下滑了，她也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别的什么。然后，她被父亲骂了一顿。

　　她一边哭，一边听着父亲的话。

　　“你知道为了你这个家花了多少钱吗？”

　　“你知道在这个学校成绩有多重要吗？”

　　“……”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考砸过了。

　　她重新找到了可以和她一起交流学习的人——她的前桌。

　　虽然两人脾气都不好，还经常吵架，但这样的交流还是让她学到了很多。只要有收获，过程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接着，她成了副班长。虽然名号是副的，实际上却一直做着班长应该做的事。

　　她的生活，越来越忙。

　　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充斥着班会纪律办公室演讲比赛合唱团这些东西。

　　那段时间里，自己没有再关注过他。

　　到了国中二年级。

　　她终于从副班长转正了。

　　因为已经熟悉了的缘故，她的记忆终于开始又不再凌乱了。

　　于是，她又想起了那些关于长太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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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唯一坐同桌的机会，就只有计算机课了。

　　她记得，在某个学期，她也记不清是哪个学期了，老师教他们做Flash，每次上课就做一部分内容，然后保存到电脑上，下次上课再做，期末时，就上交这份作业作为最后考试成绩。

　　就在交作业的前一个星期，她的一个错误操作，把自己两个月的成果给清空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慌乱难过后悔自责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旁边长太郎的声音。

　　“怎么了？”

　　她看着他，指着自己的电脑。

　　“我把它不小心清空了。”

　　然后，她看见了他淡淡的笑容，暗含着安抚的意味。

　　“没关系，我把我的拷给你，你改改就可以交了。”

　　她看了他很久。

　　“嗯。”

　　于是，她顺利交掉了作业。期末评价为“优”。

　　这是她第一次做的不符合优等学生身份的事情。

　　她曾经很忐忑，很愧疚，也曾想做些什么来感谢他。

　　但是，她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做些什么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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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又开始略过了很多东西，留下的都是那些美好，或者特别的记忆了。

　　自从换位子以后，清水菊对于长太郎的关注就开始减少了，可能是无意识，也可能是有意识，这谁又会在意呢。

　　有一天，长太郎突然带了两本书放在她桌子上。

　　她心里有些迷茫，抬起头看着他。

　　“你之前不是说想看这两本书么？正好我有，就从家里带给你了。”

　　她想了很久，才想起，她好像真的提到过。

　　那是他们还是同桌的时候。

　　那时的清水菊开始迷上了看言情小说，但她又不想别人知道，就对外声称喜欢看校园小说、名著之类的。

　　那个时候，她的同桌就就这个问题和她探讨过。

　　“你很喜欢看书吗？”他问。

　　“嗯，你呢？”

　　“一般吧，我更喜欢网球。”他说到这里，眼睛亮亮的。

　　“哦。”

　　清水菊记得，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这次考试错了的那些题目，知识无意识的回答他。

　　“那你看过《XXX》和《XXXXX》这两本小说么？”

　　“没有，好看吗？”

　　“好看啊，它们都被拍成电视剧了，你有看过它们的电视剧吗？”

　　“那就更没有啦，我不怎么看电视的好嘛。”

　　她在撒谎，其实她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看电视。

　　“好吧。”他的神情有点失望。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就去看看这两本书。是叫《XXX》和《XXXX》么？”

　　“嗯。”

　　她想起了那件事。

　　“啊，是啊，可是我一直没找到。”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找。

　　“我本来想把书带给你的，可是家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结果这次去祖母家，在那边的阁楼里看见了，就带过来了。”

　　他笑得一脸灿烂。

　　灿烂到让她神情恍惚。

　　借书事件结束后，她开始重新关注起了她的前任同桌。

　　她发现凤长太郎，好像并不只是她心目中的老好人。

　　他是网球部的正选。

　　他是班里的文化生活委员。

　　他是同年级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他会拉小提琴，还会弹钢琴。

　　他……

　　清水菊开始无意识地路过网球场——在结束社团活动准备回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总能看见球场上的长太郎和一个绑着辫子的男生一起打球聊天。

　　又或者，是一群人在围着网球场跑步。

　　不论是干什么，他都是一副很开心很专注的样子。

　　不像她。

　　不像她不论做什么，都只是希望能认识更多的人。

　　不像她，连自己到底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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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菊记得，她还和长太郎做同桌那会儿，有一次，他又跟自己聊到兴趣的话题。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看小说唉。”

　　那个时候，她正在看一本历史小说，突然听见她的同桌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小说的时候，是笑着的。”

　　“其实我也很喜欢上课的。”

　　清水菊强调着，她不希望被别人误会成不务正业的学生。

　　“可是，每次下课的时候，你都是开心地笑着的，但是到了上课的时候，你的嘴角就会弯下去。”

　　“……”

　　她没有再说话，可能是因为他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