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Fight》zero倒计时

8、protection篇 07

　　Protection 07

　　放春假之后，赤司再没见过黑子，他也准备着去京都的准备。前几天拿到了关于洛山篮球部的资料，赤司仔细研究了很长时间。洛山吸收了无冠的五将其中的三个人，实力可谓非常雄厚。而且洛山的教练和帝光的教练是亲戚，虽然可能有点扯，但是至少教练能保证。洛山还拥有先进的训练设备，篮球部也评价极高。

　　其他的四个人也都去了篮球强校，只有黑子去了那个什么私立诚凛高校，搞得似乎很庄严，但是新建一年的学校又没有有用的前辈。看来黑子还是把自己和其他人都想得太简单了。那群二年级前辈怎么可能赢得了自己？

　　说到诚凛，那个混蛋好像也去了诚凛。哼，看他原来违逆自己的样子只是个没用的废狗在瞎嚷嚷罢了，本来还以为他能去个什么好学校呢。
　　这样子，他也完了。

　　.

　　赤司就算是春假，也会出来跑步，沿着河边，每天早上都会出来跑步。
　　今天也是这样，跑到累了，赤司停了下来，走了两步。感觉今天差不多了，赤司决定往家走。刚路过一个自动贩卖机，赤司就嗅了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也是很令人讨厌的感觉。

　　“我不是说了别在我身边乱晃吗？”赤司气地皱眉，这人上次差点死在自己手里，居然还敢来？不想活了？
　　白木双手插在兜里，靠着墙，穿着蓝色的格子衬衫和黄色的羽绒马甲，白色偏暖黄的头发也比上次见赤司时长了不少，但是个头却没怎么长高。他拿起脚边的那盒牛奶，扔给赤司。

　　“还在恨我吗？”
　　赤司接住牛奶，没有拆开，然后拿着，似乎是不愿意喝白木给自己的东西，但还是说了句，“谢谢，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来看你一下。你过两天不是要去京都的洛山高校吗？我估计我们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就来看看你。”
　　“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你的脸，真恶心……”赤司毫不在乎地将白木给的牛奶扔进垃圾桶里，准备无视他继续跑步回家。自己可没时间和丧家犬说话。

　　白木是知道赤司讨厌自己的，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让这个人迷失自我。小学六年级，那天，赤司把自己骂醒了，骂的甚至是让自己终生难忘。

　　“你打球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赤司一顿，“……当然是胜利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赤司双手抱胸，“可是我不想听一个曾经舍弃自己朋友而为了自求安全的家伙告诉我友情的价值。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胜利了，难不成你在考试的时候还能想到自己的朋友吗？你难道不想考的比他们好吗？”

　　“我不想看到你那样啊……”
　　不想看到赤司为了胜利舍弃一切，长大之后，赤司一定会改变的。但现在的赤司越厉害，将来输的越痛苦。
　　“呃！”

　　赤司一只手掐住白木的脖子，将他压到墙上。白木反射性地双手抓住赤司的胳膊，却发现自己连根指头都动不了赤司，他的力气比自己大。可笑，明明大了一岁，居然比赤司力气还小。
　　“赤司……”

　　但比起感慨，白木更恐惧的是，赤司错的太远，无法即时纠正，回到正确的道路上。他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他的讨厌，而无其他。讨厌一个人，连杀了他都可以吗？

　　“……你的博爱心实在是太难让人接受了。一只丧家犬怎么有权力来说我？放弃升学率高的学校去那种新校，你连自己都放弃了，少来对我说教！！我有我的信条，你不要随便干涉，而且你也没干涉我的权力和义务，离我远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赤司知道自己真的很想杀了他，可下意识地，自己却动不了手。白木长得并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不像黄濑那样，而是有点传统女性的感觉，温柔和温顺。他刚才的那句话，赤司不知为什么就因为这句话，瞬时掐住白木。赤司自己也有些迷茫。

　　“因为，你还只是个，孩，孩子啊……”

　　整句话说完，赤司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的脸庞，吓得他立马把白木的脖子放开，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没有去看白木，而是沉醉在自己的回忆中，看着自己刚才掐住白木脖子的那只手，微微有些头痛。

　　白木跪在地上，不停咳嗽，轻揉着喉咙，大声喘气。

　　赤司看着地上的白木难看的样子，皱起眉毛，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次放过你，别再找我了。”

　　.

　　小时候，赤司很喜欢和母亲在一起，母亲的那种温柔让自己能在父亲的强硬之下稍稍休息一下。他被父亲逼迫着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以便以后好继承赤司家的一切。帝王学，小提琴，马术，画画……赤司根本没有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时间。

　　唯独只有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身为孩子该有的母爱。他可以向母亲撒撒娇，听母亲讲童话书。

　　一天，赤司提起小提琴，准备去拉给母亲听时，却意外偷听到父亲在母亲的房间里。

　　因为母亲的身体状况愈下，所以父亲和母亲是分房睡的。他从唯一的一点门缝中，看到母亲正坐在木椅上，面对自己，而父亲则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椅子的背部。

　　“你太骄纵征十郎了，不能这样，他将来是赤司家的继承人，怎么可以整天粘着你呢？”
　　“……征臣，我觉得征的课程，你是不是安排的太满了？他又不是大人，怎么能受得了……不，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了这么密集的安排吧？”
　　“作为赤司家的长子，他如果失败了，一切就都完了。不能把他当一般的孩子去对待，他出生在我们家，只能这样。”
　　“……”

　　母亲低下头，赤司也低下头。面对父亲，他们两个人都不敢去反对。只因为这个人太有权威了。

　　“诗织你放心，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征十郎的未来，小时候我也是这样长大的，我了解，征十郎也会理解的。他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人。”
　　“可是，征这样长大，以后，他变成了那种感情麻木的人怎么办？”
　　“没关系，只要征十郎愿意，那些出身好的小姐他可以随便选择的。就算征十郎不喜欢那些女人，只要有赤司家的名号和征十郎的本事，他不会缺夫人的。”

　　“……”
　　“……”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自己按照父亲给自己的方式长大，一切交给他来安排就行。然后当自己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生下孩子后，也这么去教育他就行了……

　　“但是，我不想看到征变成那样啊！征臣！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母亲……赤司放下小提琴，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对不起……

　　.

　　与赤司相反，白木小时候因为受爸爸工作的影响，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虽然工作室的人都说，白木该继承爸爸的职业，但是白木的妈妈害怕白木因为将来与自己的爸爸相提并论而痛苦，把他吸引到了制作人的方向上。如果他愿意，也可以去当动画导演，白木的妈妈是这么想的。

　　但是动画人有个很差劲的地方，就是他们有梦想，有JI情，所以他们并不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白木的爸爸和白木越离越远……他很少回家，每天都加班。
　　白木在小学时有两段非常美丽的回忆，是关于一位阿姨的。阿姨很漂亮，红色的长发，赤色的眼睛。

　　.

　　那天是学校的运动会，白木的妈妈也来了，因为这种活动经常会吸引来很多来看孩子的家长，所以学校里到处是阿姨大叔的。白木比赛完一百米，跟妈妈说了一声，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田径场边上的红衣女子。她一瞬间给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阿姨！”白木肯定她是某位同学的妈妈，就过去打招呼，“你好。”
　　“嗯？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阿姨好好看啊！能让我照张照片吗？”
　　“哎？”那个漂亮阿姨很惊讶地看着白木。
　　“我爸爸是Studio BUMP的画师，他最近一直在纠结一个母亲的角色，阿姨能帮我爸爸找一下人物的感觉吗？”
　　“……”

　　漂亮阿姨的照片为画师找到了灵感，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由漂亮阿姨改造的动画角色也受到非常大的欢迎。

　　白木能从漂亮阿姨身上感到一种从来都没遇到过的高贵感，他知道这个阿姨一定是名家出身的，所以他也不抱能再次遇到漂亮阿姨的希望。但是很可笑，他们又见面了，而这次是漂亮阿姨上完厕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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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四年级的开家长会，白木他们五年级则是正常上课。从遇到这位阿姨后，白木就肯定了，这个阿姨的孩子应该是四年级的。
　　“哎呀，又遇到你了。”
　　此时的漂亮阿姨看起来非常憔悴，白木能感觉出来。

　　“阿姨，有没有好好吃饭啊？看起来脸很苍白呢。”
　　“真像个绅士呢，还会关心我这个老女人。”
　　“怎么会！阿姨看起来很年轻的！”

　　“呵呵……啊，对了，我今天去开班会，班主任夸了征好长时间呢！阿姨也很开心。”
　　“看来阿姨的儿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啊。”

　　“动画，我看了呦，非常有意思。”
　　“哎？真的？太好了！！我也画了哦！跟我爸爸一起！”
　　“你喜欢动画吗？”
　　“嗯，超级喜欢！！”
　　“……”

　　既有热情，又有天赋……还有站上顶点的觉悟。

　　“今天没想到还会遇到你，下次如果阿姨再来的话，就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你是几年级的？名字呢？”
　　“我是五年级的，白木由太。”
　　“嗯，由太想要什么礼物呢？”

　　白木仰天想了半天，但是还是想不到什么想要的东西。想要的都太贵了，让就见过两次面的阿姨送那么贵的礼物怎么行？可是太便宜的又怕让她觉得自己没品位……

　　无欲无求。

　　“我也不知道啊，爸爸妈妈平时都会给我买的，所以……”
　　“那阿姨就自己决定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赶紧回去了，阿姨也要走了。”
　　“嗯，阿姨再见！”
　　“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