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Fight》zero倒计时

24、acceptance篇 11

　　Acceptance 11

　　同样是京都，以篮球部出名的洛山高校被夜幕笼罩，路灯的微弱灯光能稍微照亮一些地方。而在没有灯光的地方，一个个子不高的男生正站在那里。

　　安静的夜晚，男生的身边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由远渐进……到达了身边。

　　“抱歉，赤司，我来晚了。实在是摸不清周围的地形。”
　　“没关系，”在这种无光的状况下，赤司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大概能猜得出，他是白木而已，“我们去那边吧。”

　　顺着赤司的手指，白木看向赤司指的路灯下。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什么必要非去路灯下。明明是他先站在这里的吧？
　　“哦。”

　　两个人走到路灯下，赤司回头，看着穿便服的白木，其实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为什么脸上有土？头上还有叶子。
　　看出来赤司在好奇，白木赶紧解释，“我刚才摔了一下。”

　　“哈……在哪儿摔得？”赤司帮白木把头上的叶子捏掉。
　　“前面的台阶，因为太晚了，没看清，所以踩空了。”说的白木满脸黑线。这可不是什么好回忆。超疼的啊！腿！

　　“摔到哪儿了？”
　　“哎？”赤司问的一脸无表情，让白木也吓了一跳。这是问病人的方式吗？
　　“右腿的膝盖。”白木往后退了一步。赤司问这个准备做什么？

　　赤司蹲下来，看着有明显磨碎痕迹的黑色长裤，叹了口气。这家伙，有的时候笨蛋到让人担心。
　　“等一下，赤司，你……啊！好疼！”
　　“听你跑过来的声音，应该没伤到内部组织，但是，照这个样子看，会疼上几天吧。”

　　“知道了就别揉！很疼的。”而且很不好意思啊，两个人的姿势也很……
　　“不揉怎么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赤司站起来，“要不要回学校去包扎一下。”
　　“没关系，我说完话马上就回去。而且，现在这么晚，学校的医务室早锁门了。”

　　“寝室……”
　　“洛山的寝室楼你以为我能进的去吗？”
　　“……”赤司还是有点不想放弃。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那么担心啊，之前想杀我想的就连我都害怕了，现在是怎样？

　　“你打电话说有事……”赤司站起来，问。
　　“啊，是这样的，”白木抱着一支白色的袋子，“这个……”
　　“我不是说了是给你的吗？不想要也必须要。”

　　“不是那个啦！不是你给我的，这个是去年，我想送你的回礼和生日礼物，但是除夕那天给忘了。”
　　“哎？”赤司低头看着白袋子，这礼物送的也有点太迟了吧？

　　赤司接过白袋子，掏出里面的东西，盯着看了半天……
　　“由太，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
　　“这不是跟我送你的那个篮球一样吗？难不成是你，不喜欢那个篮球，所以……”
　　“啊！我没有啦！我……”

　　“那个篮球可是我母亲送你的！连我都很嫉妒的想要的篮球！”
　　赤司突然变得比平时还要凶，一脸怨恨的表情直接吓得白木重心不稳地往后一倒。

　　“啊！疼死了！！”
　　“对、对不起。”看到被吓得毫无脸色的白木，赤司才明白自己又回到以前的自己了。

　　“你误会了，那个篮球，的确是我买的，所以我看到你送我的那个篮球一样时，我也很惊讶。”
　　“……”赤司看着怀中的篮球。居然买的一样的。

　　白木艰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赤司，你说这个篮球是你妈妈送我的，是怎么回事？”
　　白木记忆里认识的姓赤司的好像就眼前的这个赤司征十郎一个人了。

　　“你上小学的时候，还记不记得一个红色长发，赤色双眸，暗红色大衣的女人？”
　　“……那个，是你妈妈！！”

　　不是吧？当时只是觉得那个阿姨是个有钱人家，但是，她居然，话说回来，当时她说的“小征”，难不成就是赤司征十郎？

　　“看来你还记得啊。”
　　“嗯，第二次见面时，阿姨说要送我一个礼物，可是，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礼物原来是……”白木看了一眼篮球，然后抬头看着赤司，“那，之后，阿姨怎么样了？”
　　“……她死了，病死，在我五年级时。”
　　“原，原来是这样。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事。”
　　“……”
　　怪不得白木后来再没见过她。

　　“母亲，很高兴，”赤司抱紧了白木送的篮球，“听你说，会把她的形象改造成动画的形象，所以那段时间一直在看自己不怎么关注的动画。

　　找到大概是自己的人物，就给我看，非常开心地说，‘你看，这是我！很像吧？’，之类……都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阿姨喜欢啊，太好了。因为那个形象，我还一直跟我爸爸吵呢！”

　　回忆中……
　　“不行！我说是圆的就是圆的！！”
　　“什么啊！明明是方的好！”
　　“圆的！”
　　“方的！”
　　“你这个臭小鬼！！”，“方的方的！方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工作室的大家面前出家糗啊！”白木的母亲过来扯开两个人，教训道。

　　回忆结束。听白木说着自己以前的回忆，赤司也笑了出来，“你还有那么淘气的时候。”
　　“别说的好像我很没谱的样子。”

　　“抱歉。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赤司伸出手，“感觉自己像是有个哥哥一样，很开心。”
　　“……”看着赤司的手，白木也笑了笑，“嗯，虽然当你的哥哥也很恐怖了，还要被你谋杀。”
　　“之后不会的，我会注意着点。”

　　“还有件事，”白木松开手，“赤司，你将来要怎么办？国内？还是出国？”
　　“应该会出国吧，但是毕业之后肯定会回来，毕竟家业在这边。当然也是为了继承家业前见到更多的事物，开阔眼界。”
　　“这样……”白木呼了口气。太好了，绝对不会在大学遇见赤司了，nice！！

　　“啊，由太会去考日本的一流大学啊。”赤司一脸看破一切的表情，“所以，知道了我会出国，非常开心啊。”
　　“不、不是啦。”居然能看得懂我在想什么。的确我是这么想了，只要不见到赤司，怎么样都行。
　　“……”

　　果然，是在恐惧我？在躲避我。

　　“赤司？”他怎么又陷入沉思了？白木低头看了眼手表，“啊，已经这么晚？抱歉，我……赤司？”

　　赤司轻轻把身体的重量压在白木的肩膀上，两只手紧紧抓住白木的小臂，防止他推开自己。因为重量的关系，再加上白木的没有回神，白木和赤司被迫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墙上。

　　“等、你，怎么了？”白木看着赤司的后脑勺，感受到赤司毛茸茸的头发在自己颈窝里乱动，有一种毛毛的感觉，“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头疼？冷吗？”
　　“为什么，你要一直这样对我？”
　　“哎？”

　　“温柔，温暖……明明跟我之间什么都不是。为什么我，会无法忘记你的感觉？就算样子记不清，声音也忘记，但是却还记得你的感觉……”
　　像那个女人一样的体温……

　　“我是你得不到的存在吧。”
　　“！”
　　白木放松身体，让赤司松开了自己的双臂，然后有一丝犹豫地怀抱住赤司的背部。

　　“赤司，从小开始，大概，你是那种不论什么东西，只要想要就会拿到。可是，我和黑子，都是你所抓不到，也无法控制的人。对得不到的东西会有一种执着的追求，这是人的本性。”

　　“不是……”
　　“就是这样，赤司。”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是，我什么也做不到，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安慰你，只能骗你。不然，总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会膨胀，膨胀到让我会害怕的程度。

　　“在这个社会，我很害怕自己是不是还会保持着那个时候的样子，保持着你相信的那个白木由太。你还是记着那个时候的我吧，因为以后，我就不再是我了……”

　　“……”赤司在白木耳边轻语。一阵风刮过，只留下白木睁得圆圆的双眼。

　　“……”白木惊讶着，呆了一会儿，然后发现眼眶突然溢出了什么东西。是泪？为什么会有泪？

　　赤司松开白木，发现白木流泪的脸，也惊讶了一把，“由太！你怎么哭了？”
　　“刚才，刮风了，”白木用手擦了擦眼泪，“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

　　“不行了，再不走，电车该没有了，而且老师该着急了。”
　　“……”

　　望着落荒而逃的白木的背影，赤司抓紧了掉在地上的白袋子。马上，他就该进入大学了。到时候，自己该升入三年级，也没有时间再跟他见面了。出国上学，更没时间了……果然听实渕的还是正确，将来，真的是很不靠谱啊。

　　只是，太喜欢那个人的话，会喜欢到恐惧。

　　.

　　坐在电车里，白木捂住嘴，尽量不让周围的人注意到自己的哭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哭……

　　他知道自己很在乎赤司，在乎到他都痛恨自己。

　　但是不能接受啊。不管赤司是用什么方法示意。赤司喜欢的是初中时的，帝光时的白木由太。不是将来的白木由太。会被他讨厌的，会让他厌烦的……
　　光是想到这些就恐怖……

　　恐惧到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愿意接受他。

　　.

　　回到旅店，大家基本上都睡觉了。白木拿起洗漱用具，跑到水池边刷牙。装睡的折井听到脚步声和老师的指责声，知道是白木回来了。

　　“由太。”
　　“嗯？”满嘴是泡沫的白木看了一眼折井，苦笑了一下，“嗯。”

　　“两眼泪痕啊，笨蛋。”
　　“哎？”白木把漱口水吐出去后，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有泪痕，“啊，这个事……”
　　“你去见赤司君了？”
　　“……”看着白木纠结的表情，折井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喜欢赤司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