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Fight》zero倒计时

19、acceptance篇 06

　　Acceptance 06

　　小学四年级的事情？赤司对此完全没印象。白木四年级的时候，赤司应该还是三年级吧，那个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三年级的时候，赤司能记得住的似乎只有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就是一起连续强盗杀人事件。

　　那起案子的犯人至今未落网，但是，应该没有白木家在才对，如果有的话，自己应该能有点印象。那就不是强盗事件了。不是强盗，难道商业区的火灾？不对，那个商业区离白木家很远的。

　　.

　　到神社拜拜后，一伙人就去抽了签。

　　“啊！我的是大吉呢！小黑子！！快看快看！！”
　　“黄濑君，好吵。”
　　“小黑子生气时好可爱~~”

　　“黄濑！少缠着哲！看你那模样！跟跟踪狂一样！”
　　“阿大也是啊，刚才在便利店买的杂志快从衣摆下露出来了……”
　　“啊！我的小真衣！（真衣和麻衣在日语中发音相似）”

　　“青峰，吵死了。你的小吉就是你这么急躁的结果，不如明年好好尽人事，才能转运。你看，我的是大吉。”
　　“……真酱，每次去求签你好像都是大吉吧？”
　　“那是因为我尽了人事。”绿间的眼镜在夜晚闪了一下。
　　“话说回来，火神，你的还真是……”

　　“大凶……啊……这玩意儿不准啦！！”
　　“这可是全东京最灵的神社了！你抽中大凶，明年多来拜拜神吧。不然我帮你实现大凶吧？”
　　“你开玩笑呢吗？折井前辈……”火神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恐怖笑容的折井。

　　“赤司的呢？”
　　“大吉。你的呢？”
　　“小吉。”

　　“……”

　　黄濑把其他人集中了起来，小声讨论。

　　“我说，那边的那两个，怎么从刚才开始，就那种状态啊？说话超级简洁，而且互相谁也不看，明明是那两个人约会的说，居然什么也不讲，太恐怖了！”
　　“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都在，他们才不敢乱说话呢，小黄。”
　　“我觉得是赤司太紧张了。”
　　“青峰，又不是新交的男女朋友，紧张个毛啊！他们俩本来不就那样吗？我听黑子说的。”
　　“火神君别把我想成万事通了，他们俩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绿间君知道吗？毕竟你和赤司君最熟。”
　　“就那些了吧？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真酱，我都想睡觉了，我们还不回去吗？”

　　“好了好了，各位的猜想就到此结束吧，大家都该困了，要不我们就此解散？”折井揉了揉眼睛。
　　“折井前辈，就由我来送各位回去吧。”赤司掏出手机，打了个很长时间的电话。

　　.

　　不一会儿，赤司家的司机开着车过来了。因为车位不够，折井和白木作为前辈，自觉地退出了。青峰和火神则也以自己的身高保证半夜不会出问题。绿间和高尾家离得近，也拒绝了。剩下的黄濑，黑子，桃井，赤司坐进车里。

　　“那我们就走了！！”
　　“黄濑，你少说点话吧。”
　　“因为如果回学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小青峰你们了！”

　　“球场上会见的吧？话说，我要赶紧回去了，好想睡觉。”火神打了个哈欠，拉着青峰一起往电车站方向走去。绿间跟赤司举了个躬，陪高尾回家去了。折井和白木也向地铁站走去。

　　赤司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走了，车子发动，赤司按车窗键到了一半，望着倒车镜中的把头搭在折井肩膀上的白木，顿时有种怒火冲天的感觉。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本来要送出去的白袋子，居然还在自己手里……
　　太在意折井，反而把正事给忘了……

　　“由太，不行啦，回家再睡觉。”
　　“唔……”

　　折井似乎看到了倒车镜中，盯着两人看的赤司。他笑了笑。那笑容有点挑衅的意味，“切。”
　　“征十郎少爷，怎么了？”
　　“没事，走吧……”

　　.

　　送完黑子，黄濑和桃井后，赤司回到家里。走进房间，赤司把白纸袋静静地放在门边。默默地走到床边，深呼吸了几口气……他转身拿起睡衣朝浴室走去，只是他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赤司打开莲蓬头，让水顺着自己的头流下去。他感觉到自己很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自己很生气。讲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生气的，赤司洗了把脸，回忆着今天晚上的一切……

　　他为什么要生气呢？他什么时候开始对篮球以外的东西感兴趣了？

　　就是生气，就是想发火……但却不知道原因……也不想让自己察觉到原因……

　　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那次两个身影的重合。或许，赤司只是因为那次的经历，而把白木看成了母亲的影子。母亲对赤司而言，是一个重要的存在。而不论她的影子有多大，对已经失去母亲本体的赤司来说，她的影子也是重要的。

　　但不是折井说的那种……或许可能，也有一些。他说的话，正好说中了现在的自己的内心。白木一直是一种包容且随便的状态面对赤司的，可能是为了自己。白木并没有从赤司那里得到任何东西。

　　坐在浴池里，赤司将头扬起，靠在缸边，看着天花板。做一个假设，赤司喜欢白木为前提，不论是因为什么关系。

　　白木对赤司呢？他对待所有人一样，但想让他在自己身边。因为他包容自己，不论什么样的自己他都会接受。而赤司想要的，就是白木不会抛弃自己的这点，换成他人也一样。

　　……

　　“……”

　　“少爷，”敲门声和管家的声音一起穿过玻璃传了过来，“老爷回来了，说想和你谈一下。”
　　“哦，我马上出去。”

　　那个男人回来了啊，看来是少不了说教了。真是的，明明已经让他失望了不知道多少次，唯独这次觉得很凄惨呢。如果母亲在的话……又是他出现了。

　　.

　　冲完澡，赤司又穿上正装，非常自然地走向房门。反正早料到会被骂。

　　看了眼书桌上的白纸袋，赤司转过身，毅然走出了卧室。先等一下吧，再等等。

　　.

　　寒假结束后，开始第三学期课程。

　　在诚凛篮球部里，有一个吉娃娃般存在的男生，叫降旗光树。当降旗听黑子说了白木的事迹后，第一个想法和行动就是去二年A班找人。

　　“那个，白木由太前辈在吗？”降旗扒着教室门，小心翼翼地问道。果然压力好大啊！二年级的班级，真不是一年级敢来的。

　　“啊，在啊，喂！由太！有人找！一年级的！”
　　“现在？”白木听到同学的话，赶紧走到门口，“一年级的？”

　　当他看到降旗时，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哎呀，这个人是……是谁？

　　“我是白木由太，你找我？”
　　“是、是！”降旗光顾着惊讶了，没看见帮忙叫人的前辈已经离开了。

　　“不好意思，你是……”
　　“这不是降旗吗？你怎么来了？”伊月看到降旗后，也走了过来。很少见啊，降旗会来二年级的教室。

　　“降旗？”
　　“嗯，篮球部的一年级，你忘了？冬季杯决赛上，他还上过场。”
　　“啊……啊！”白木看着降旗的脸，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你啊！防守赤司的！”

　　“是……”降旗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那次比赛自己真是不堪啊！一下子都没动得了赤司。
　　“挺厉害的嘛！敢面对赤司，有勇气！”白木一副“未来交给你”的样子，一掌拍在降旗肩膀上，“IH也请继续加油。”
　　“我会加油的！”

　　白木前辈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嘛！还以为他是个跟赤司一样的定时炸弹式的帝王。

　　“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们能两个人单独谈一下吗？”
　　“？”白木看降旗非常纠结的模样，一下子就同意了。看来是非常需要自己的帮助了。

　　.

　　两个人买了中午吃的面包后，走到天台上。白木递给降旗了一盒牛奶，然后笑了笑，“这个……”
　　“谢谢！！”

　　白木前辈真好！！降旗一边流泪一边感叹。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看你挺烦恼的样子。”
　　“嗯，那个，我听黑子说，你和赤司君，交往挺深的样子。”

　　“啊，”白木回想起寒假时赤司来找自己道歉的模样，在旁人看来是很深的样子吗？而且黑子说的，“还算好吧。可是，如果是关于赤司的，为什么你不去找黑子，而是我呢？他更了解赤司吧，毕竟同岁，而且部活也一起。”
　　“不行不行！火神和黑子那种勇气我没有啦！”
　　“哈……”

　　降旗低下头，“其实，等今年冬季杯之后，可能，我会变成主将，领导队伍。”
　　“啊，这不是好事吗？主将不就是队长嘛！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多学习学习。”
　　“可是，我一想起，那个，赤司君在球场上的气势，就……”

　　叹了口气。的确，作为主将来说，和那个赤司对上很不妙啊。相田还真是敢做。白木咬了口三明治，“降旗君，那么害怕赤司吗？”
　　“当然！！”
　　“……”这回答这么干脆啊？
　　“所以我才想让白木前辈教我一下！怎么样抵御赤司的气场！！”

　　“……”这群小鬼，把我当教科书使了吗？白木放下三明治，“降旗君，你觉得相田君，是个什么样人？”
　　“哎？监督吗？很厉害啊，就是料理不敢说……但是，监督一直支持着我们。”

　　“那你觉得她选你做主将，是抓阄随便选的吗？”
　　“……”
　　“她就是相信你才选你的。光是这点就够了。赤司什么的，你管他干吗？你的身边有那么多可靠的队友，多依靠他们一下。有他们了，赤司算什么？”
　　“是。”

　　吸了口牛奶，“不过，就算如此还怕赤司的话，还只能慢慢克服了。我最初的时候，也不太敢接近赤司，毕竟那个小鬼随时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啊。”
　　“小鬼……”好厉害，居然敢叫那个赤司小鬼。

　　“赤司经过冬季杯的失败，已经回到那个温柔的赤司了，就别害怕了。现在的赤司，除了存在感超强，能力开外挂之外，应该比中学三年级好对付多了。比起恐惧他，慢慢了解他就不会觉得恐怖了。”
　　“嗯……温柔，这个词，跟赤司不太配呢。”
　　“哈哈哈，真的是这样啊。不过，如果你也像那个洛山5号一样，跟赤司近距离接触很长时间的话，倒也不觉的了。应该会喜欢上赤司吧。”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的！那个赤司！自己绝对不要跟他亲近！太恐怖了！场上那次让自己一个月都没回魂啊！！
　　“降旗君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赤司虽然会发脾气，但对女孩子倒不会。”
　　“别说笑了！白木前辈！”

　　“那个小鬼，”白木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如果有个能帮助他认清现实的人在的话，就好了……”
　　“……”

　　白木转过头，吐槽道：“真是的，降旗君要是女生就好了，我可是很期待女生来向我问赤司的情报。但是大家都去问黑子，可恶……”
　　“所以说白木前辈别再拿我开涮了！！”

　　降旗的脸突然爆红，白木前辈是认真的吗？自己和那个帝王可一点都不想相提并论啊！连站他身边都不要！！

　　“不是吗？如果不是在意赤司，干吗光来找我？秀德，海常，还有那么多高校，那么多主将，你，只在乎赤司呢。”
　　“白木前辈！！”
　　“好了好了，我不玩了，”白木笑了笑，当前辈就是好，可以随便玩后辈，“可是，如果，降旗君，真的喜欢那个赤司的话，劝你放弃吧。我的青梅竹马原来也喜欢赤司，但是放弃了。”

　　“哎？”
　　青梅竹马？
　　“他的软肋，攻略他的方法，我是知道。如果想和赤司搞好关系，我也可以帮你。可是，所有人最后都放弃了。赤司的过去，赤司的处事方式。就算知道这些，一般人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性格太差劲了。”
　　“啊……”

　　白木看着降旗，微笑着，“不过，也会有例外的，降旗君可以试试。毕竟我也不知道那个赤司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嗯？”降旗注意到了什么，“等一下！前辈！我可不是来跟你商量恋爱问题的！你干吗岔开话题？”

　　白木拿起吃过的垃圾，站起身，“因为看你跟我那个青梅竹马，找我说话的时候太像了，所以就这么感觉的。”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去复习了。”
　　“嗯。”

　　降旗看白木离开后，回望着天……像？我喜欢赤司？
　　降旗赶紧捂住嘴巴，防止自己把心事说出来。应该不是吧？的确在球场上自己是对赤司有点恐惧，但是喜欢应该不会吧？而且前辈还说什么会帮我攻略赤司什么的，什么啊那个是！？

　　嗯？为什么前辈什么都知道啊？他跟赤司的关系应该没有黑子好吧？那为什么……

　　.

　　白木走下楼梯，把刚才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看了眼天台的门，然后低下头，“降旗光树，挺好听的名字的嘛。”

　　“你们谈什么了？”伊月见白木回到教室，一脸兴奋的样子，就问道。
　　“嗯？”白木把教室门关上，“嗯，降旗君说他喜欢上一个人，让我帮忙出一下主意。”
　　“哎！！！真的啊！？”

　　不会吧？不对，本来他在天台上就说过，想要女朋友的，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啊。不过最重要的是……伊月拉过白木，两个人钻进墙角。
　　“呐，是谁啊？告诉我！”
　　“我们俩的秘密凭什么告诉你。”白木拍了伊月脑袋一下。
　　“有什么不好嘛！降旗是我们篮球部的部员啊！”

　　“告诉你会毁你的三观的，还是算了。还有，我说你，赶紧复习吧，下午有小考的啊。”
　　“……啊！国文的那部分！我忘复习了！”

　　.

　　结束了降旗“恋爱”咨询后，很快第三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春假的时候，诚凛的三年级升学班与其他学校的联盟一起参加了春假的补习班。包括十几所高中。他们的补习地点设在东京的某一所高中。洛山作为京都的一类高校也来参加。

　　白木，折井，伊月参加了这次补习。诚凛篮球部的监督相田丽子也在。一天，白木从教室里出来。一个男生拿着一个白色的纸袋子叫住了他。

　　“哎？难道说下次动画中要用那个声优？”
　　“监督那么说了……”

　　“请问，你就是白木由太君？诚凛的。”男生叫住三个人，说道。

　　白木其实也不是很有名，虽然父亲是有名的作画监督，但知道的人甚少。而且还是他校的人，“是，有事情？”
　　“这个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后辈让我给你的，他知道你会来参加补课。”

　　白木不知所措地看了其他两人一眼，然后有点疑惑地接过男生手中的纸袋子，“谁给我的？”
　　“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赤司征十郎。”
　　“！”

　　白木赶紧拆开白纸袋。赤司不会让前辈送炸弹给我吧？

　　“我跟赤司不熟，他只是拜托我送个东西，我也不清楚。”
　　“啊！谢谢你。”

　　折井瞥着纸袋子，没什么好表情。哎~礼物啊，那个超级可爱的小后辈，居然突然展开攻势了，难道已经注意到了？这是向我宣战吗？

　　篮球？白木抱出袋里的篮球，眨了眨眼。篮球给我？赤司脑子不对劲了吧？收到篮球高兴的只有那几个篮球白痴吧？话说我可不喜欢打篮球啊！难道说炸弹是在球里面？
　　白木上下晃了晃篮球，被伊月吐槽疑心太重了。
　　话说，为什么……

　　“呐，你是洛山的学生吧？”折井问。
　　“是。”
　　“这样的话，就算跟赤司不熟，但是，还是能知道的吧，赤司君，在学校是什么样子。”

　　一听到赤司的名字，那位洛山的同学脸立马变绿了，“这只是听低年级的学生说的，赤司征十郎，不仅是学生会会长，而且还是篮球部的主将，全科优秀……但是，性格超级坏，不是那种腹黑，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还要让别人服从他的那种……”

　　“还真是被人讨厌啊，赤司。”伊月挑了挑眉。
　　“真是笨蛋，那个中二病。”白木把球放回纸袋，“总之，谢谢你了，替赤司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