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Fight》zero倒计时

16、acceptance篇 03

　　Acceptance 03

　　冬天，前两天下了场雪，寒意一直没有消退。今天虽然是晴天，但是带着围巾和耳暖的路人还是感到了一种恶寒，这种恶寒不是天气带来的，而是两个男人……
　　“妈妈，好冷……”
　　“赶紧走啦！”女孩的妈妈赶紧拉着女儿离开赤司和折井。

　　“……”
　　“……”
　　折井看了眼身后跟着的赤司，双眼都是对自己的不满和怒气，笑了笑。

　　“赤司君，听说你是洛山高校的学生会会长？”
　　“嗯。”
　　“哎~那我们两个算是同行了，我是诚凛高校的学生会会长，请多指教了。”折井露出虚伪的笑容。
　　“……请多指教。”

　　一年级就当会长，洛山高校的学生会真会开玩笑，这小子这么狂妄，让他当个两年半会长，还不让他鼻子翘到天上了？自己那个时候是特殊情况，而赤司的上任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啊，我们在选举时，也有人希望由太当会长的，但是，由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理由我知道……”
　　“！”
　　折井没安好心地笑着。理由不明摆着吗？他可不想再现中学时，赤司和自己的僵局了。他已经惧怕了。

　　“你还真是能干啊，赤司君。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雄心，前途堪忧啊~啊！哈哈，对不起，毕竟你是赤司家的独子呢！跟我们这些平民不一样。”
　　“……”赤司听着这么一段貌似是捧自己实际是表达他对自己的厌恶的话，显得很难受，“折井前辈想对我说什么？”

　　“呵呵……”折井换了张严肃，冰冷的脸，“就是说，你别随便找我家由太的事情，听到了吗？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们走着瞧。”
　　“……”

　　原来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就是这个啊。折井虽然表面笑呵呵的，但是实际上是个腹黑而且独ZHAN欲很强的男人。赤司笑了笑，“折井前辈想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普通？普通的同学关系……啊，这样啊……”折井一脸不相信。
　　“……”

　　“只是现阶段吧……”折井悄悄地嘟囔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

　　到达白木家的时候，赤司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安静啊，而且很干净。而且，由太家也不像是很旧的样子，看得出来，生活还是不错的吧。

　　“阿姨好，我是折井。”听到女人的声音，赤司把头扭了回来，看着白木的母亲。

　　“啊，是折井君。怎么办呢，由太说不让你进来啊。”白木太太有点为难的样子。
　　“哈哈，由太是怕传染啦，没关系，我身体很健康的。而且，今天我是带人来的……”折井往边上站，好让白木的母亲看到赤司。

　　“伯母好，我叫赤司征十郎。”
　　“阿姨，他可是从京都来专门看由太的，总不能让他现在回去吧？”

　　“哎……好吧，你们进来吧，稍微一下的，那个顽固鬼也会同意吧。”
　　“谢谢伯母。”

　　.

　　赤司和折井跟着白木的母亲一起走进白木家，白木家的环境真的是很干净，虽然听小柳说过，但赤司还是觉得这对一个普通家庭而言，太干净了。
　　“汪汪！”突然一只狗的叫声引起了赤司的注意。一只苏格兰牧羊犬从客厅里跑了出来，冲赤司和折井叫着。
　　“ein，安静。”白木的母亲说。

　　赤司眨了眨眼睛，原来这只小狗叫ein啊。好没内涵的名字。
　　“那是由太家养的狗哦，赤司君。ein这个名字出自《cowboy》电视动画里的一条资料犬的名字，在德语里是‘一’的意思，所以也叫小一，虽品种完全不一样，但是，动画师家的狗不就该这么叫吗？”
　　“……”
　　恕我不懂。

　　.

　　白木的母亲带着折井和赤司走上二楼，ein也跟上三个人，爬上楼梯。
　　打开白木卧室的门，赤司往边上挪了些，好从母亲和门框的缝隙中看到白木……样子真糟糕。赤司呼了口气，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了？

　　卧室不大，床、书桌、书柜还有接客的地毯的空间还是有的。有两扇窗户，一扇在白木躺的床边，一扇在床尾方向的墙上。虽然小，东西也多，可就是说不出来的干净。
　　白木是有洁癖的，他无法容忍凌乱的卧室。顺便看了一眼整个卧室的格调，很成熟的感觉，黑色，白色，还有灰色，深色调的东西比较多吧。

　　白木躺在床上，额头上带着退烧贴，闭着眼睛休息，脸上还有些红晕没有退下去。因为鼻子以下被被子挡住，赤司只能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让赤司比较好奇的是，明明人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书桌上的电脑居然在放着电影，而且声音超大。

　　“这是由太的坏习惯啦，”白木的妈妈看赤司一脸疑惑，给他解释道，“由太有时候害怕一个人，就放电影，这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他安全感。”
　　“哦……”

　　安全感？他被什么吓到了？

　　“由太，折井君来看你了哦。”白木的妈妈把电脑的声音关小，走到白木的床边，摸了摸退烧贴。

　　“我不是说了拒绝他吗？”白木用模糊不清地声音回答道。
　　“同学跑这么远来看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在楼下……我下去泡茶了，你和折井君说吧。”

　　白木的母亲转身对折井和赤司鞠了躬，走下了二楼，ein跟着也离开了。

　　“谢谢！阿姨泡的茶最好喝了！”

　　折井笑道，转身走进房内，让赤司也走进来，把门跟关上了。听到关门的声音，白木也一边扶着退烧贴，一边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很没精神地吼道。笨蛋吗！不都说了感冒会传染的！

　　“不是说不让你……赤，赤……我产生幻觉了吗？”

　　白木不敢相信赤司就站在折井的身后，而且是活生生的。穿着便服的赤司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挂到小臂上，有些失望的样子。隔了一年再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居然怀疑自己是幻影……那次的影响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今天我带赤司君过来是因为他有时候要和你说。”
　　“哈……”不是掐死我吗？白木把退烧贴放在床头上，扶着额头。

　　“好了，躺着说也行，”折井走过去扶着白木躺回去，“有事了就让赤司帮你，如果赤司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记得大声喊我和伯母求救哦！！”
　　“怎么可能，你……咳咳……”
　　“啊~感冒好了再来对我吐槽嘛！”折井“不要脸”地笑道，起身，“那我就走了。”

　　“嗯？”折井看着被白木抓住的衣角，以及白木苍白的脸，笑了笑，“没事啦，”折井坐到白木的身边，小声地对他说：“我就在楼下。”

　　赤司看着白木，突然脑中出现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疑问。他就是跟自己同学二年的白木由太吗？样子，是这样的吗？头发的颜色有这么深吗？声音是这种低沉而温柔的吗？……

　　可能是时间太长了，自己都忘了他到底长什么样，用什么声音说话了。赤司见折井走了，去把门关上，然后将自己的围巾挂在白木的椅子上，走到白木的床边，坐了下来。

　　.

　　赤司有点生气，因为他坐下去的那瞬间，白木往墙边移动了不少。

　　“由太，往外面躺点。”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是命令。而且赤司叫了白木的名字，似乎是这样叫赤司觉得好听些。

　　“你把椅子拉过来坐不行吗？”白木一直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他知道赤司不会没看见桌子前的椅子。跟杀人凶手两个人在一间密室里，他真不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不过这句话在赤司听来，除了拒绝外，还有点害羞的意味。他笑了笑，两腿相叠，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撑着下颚，打量白木的脸。

　　“怎么了？见到我有那么恐惧吗？”赤司都有点怀疑这家伙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了，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非但没有了，而且这种弱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即使以前被自己掐脖子似乎也没有这么弱吧？

　　“是你让我不要在你身边乱晃的，你现在给我来这个，想干吗？”白木拉紧了被子，“你到底来干什么的？黑子给我说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自己哪儿做错了，让你亲自来找我。”

　　“……”赤司抿起嘴，像是有点难以出口的话，“道歉。”

　　“？”

　　“对不起，我，中学时，对待你的方式和态度，都不是很好。是我失礼了。你，明明是在保护我，可是我却狂妄地认为你在阻碍我，还……试图恐吓你，真的很抱歉。”
　　“……”

　　“那个，还有小学的时候，我说你的那些话，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况，希望你原谅。”

　　白木安静地听着赤司的道歉，将被子再往上拉了些，“你是赤司吗？为什么要道歉？我知道的那个赤司从来不想给我道歉。”
　　“由太……”
　　“而且！”白木打断道，“我知道的赤司不会随便叫我下面的名字。”

　　赤司转过头，感到他人生的头一次大危机。白木似乎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啊，怎么哄？还是顺着他吧，“但是，你看，我叫哲也，凉太他们都是下面的名字，所以习惯了。”
　　“……随你好了，”白木叹了口气，“反正洛山的那群家伙都是被你叫下面的名字的吧。”

　　回想起之前被赤司折磨的种种，白木真心不想原谅赤司，倒是让他试试啊！不行，现在想想脖子就难受。

　　“前辈，为我付出那么多，就不难受吗？”
　　“你知道就行。我没有损失什么，作为学生，我可能损失了白鸟高中的推荐书。但是，作为以制作为目标的人而言，是什么都没损失，”白木微微睁开眼，“倒是让我学习到了不少。”
　　“是吗？”

　　“赤司，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还不错。回来的感觉不错。最重要的是，感觉轻松多了。”

　　“这样就好，”白木瞥过眼看着赤司，“一次，我，有一次，偶然见你笑过。你和那六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笑的非常开心。那样的你，最高了。”
　　“……谢谢你。”

　　太过温柔，反而让自己感觉不好意思了。赤司还是注意到了点事情。自己和那群白痴在一起时还笑过？自己怎么不记得？
　　可能是笑过吧？自己笑的时候很好看吗？但是，玲央、小太郎他们说自己笑的时候很恐怖。嘛，迟早剪了他们。

　　“对了，那个，我在去京都之前，对你，在自动贩卖机旁……”
　　“别让我再想起那些事情了，别再说了。”
　　“……”

　　啊~看来是留下很差劲的印象了啊。那个时候的自己也确实有点过分。

　　“比赛，输掉了，所以才来跟我道歉的吗？”
　　“……大部分因为那个吧。”
　　“如果赢了呢？”
　　“不存在如果。输了就是输了。但是，还好输了，不然我就永远把你忘了。”

　　如果不是输了，就不能冷静地听小柳把你的苦处告诉我。就会一直不知道你原来为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东西。

　　.

　　一楼，折井正在跟ein玩耍，看到白木的母亲要送茶上去时，折井赶紧阻止了白木的母亲。
　　“阿姨，现在先别上去。”亲爱的赤司大魔王在忏悔呢，看到的人就算是阿姨也要……

　　“哎？可是，茶……”白木的母亲看着托盘中的茶，有点纠结。茶水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药也在这上面。让由太记得吃。”

　　.

　　折井端着托盘走到二楼，把托盘放在门边，敲了敲门，“赤司君，由太该吃药了，把托盘端进去吧。”

　　折井说完就赶紧抱着ein跑到了楼下。赤司打开门，看着托盘，回忆着刚才的声音，看向一楼的折井的影子，眨了眨眼睛。他怎么跑的那么快？

　　赤司把托盘端进房间，用胳膊肘把门再次关上，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看向还在床上侧躺的白木，“由太，起来，该吃药了。”
　　“哦。”

　　白木翻了过来，一只手撑着床板，艰难地坐了起来。赤司拿起放在墙边的几个枕头，垫在白木的背后，体贴又得体。此时赤司才仔细观察到这个人的眼睛的黑色。他的眼睛，好像就是这种像黑珍珠一样亮的感觉。

　　.

　　折井抱着ein，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赤司君还真不坦率呢……”所以我才说现阶段嘛。不过，如果他不知道由太的过去，怎样渴求，最后只能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