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Fight》zero倒计时

14、acceptance篇 01

　　Acceptance 01

　　“是你……不，是你们赢了。恭喜你们……接下来，你们做好觉悟吧，下一次，赢得一定是我们。”

　　“……是，下一次再打吧。下一次，再下一次，一直打下去……”

　　.

　　“啊，已经这么晚了，我们的集合时间到了。”小柳看着手表，紧张地说道。监督要求他们早点回去集合的，该死，因为和老朋友见面了，所以忍不住多说了点话。
　　“那你赶紧回去吧，如果让他们担心就不好了。我同学也在等我。”白木用拇指指了指不远处发信息的折井。

　　“哦，”看上去像是个很有心机的家伙啊，没问题吧，“那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下次再见吧！”
　　“嗯……”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说话的小柳也不知道。他在和父亲商量之后，决定去国外读书，这一走，高三时也不在日本。下次见，要等到什么时候……

　　.

　　“抱歉！我来晚了！”小柳给球队的经理道歉道，然后赶紧爬上校车，走进去就发现，大家都已经落座了。他往后走，坐到最后一排，因为只剩下两个位置了，所以小柳也只能坐在其中一个上。坐最后一排没什么，以前也坐过，只是五分钟后，赤司走了过来……

　　“小柳前辈，能往里面坐一个吗？”赤司的语气里不带一点人味。
　　“哎！！啊，不是，请坐……”

　　居然叫自己前辈！赤司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他那喜欢叫人家名字的习惯怎么了？

　　赤司坐下后，发现小柳离自己很远，然后一脸吃惊地看着小柳，笑了笑，略带攻击性，“怎么了？”
　　“没什么！！”
　　“……”

　　车子发动后，赤司就似乎睡着了，小柳轻轻掏出手机跟白木发信息。内容当然是讨论赤司的变化。他是秘密地发的，要是让身边的魔王看见了，自己还不被宰了！？

　　所以当他听见赤司的声音时，差点被吓出了灵魂。
　　“小柳，你在发什么呢？”赤司瞄到了小柳手机上的信息，是白木发回来的。

　　发信人：由太。
　　主题：赤司变了？
　　内容：赤司大概因为输了，注意到了一些事情吧。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好。赤司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你们别光顾着安慰他，要指引他。

　　“没什么啦！就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小柳解释道。白木跟赤司是水火不容的的这件事，小柳是知道的，要是让赤司知道了，绝对会像某中二变TAI网络人YAO那样把手机直接踩报废的。

　　“由太……是白木前辈吗？”
　　“不是不是！是个女生啦！我暗恋她，所以绝对不能给你看哦！”可恶，这家伙的眼睛太尖了。

　　“……”赤司重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似乎是不再追查信息了。小柳松了口气，把手机塞进另一边的口袋，坐的非常端正，也更加奇怪了。

　　他不追查了？太好了……

　　“我一直很不解，小柳前辈你，为什么会原谅那个男人？”你还要问啊！？小柳哭了。
　　“那个男人？由太吗？”

　　“小学的时候，他明明在你被欺负的时候偷跑了，你居然还那么亲昵地每天和他在一起，帮他。怎么想都说不通。所以我讨厌他。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

　　想起中学的时候，赤司和由太闹的那么僵，原因就在于小学时的那次欺负自己的事件。小柳呼了口气，“赤司，你就因为这个讨厌他啊？”
　　“难道不应该吗？他那个时候如果肯去救你，你就不会被打伤了。归根结底，他就是个只在乎自己，只为自己着想的人。”

　　.

　　“啊qiu！！”白木站在电车车厢上，眼角抽抽，打了个很大的喷嚏，“好像是感冒了。”
　　折井继续在手机上写着什么，笑道，“感冒正说明你不是笨蛋，太好了。”
　　“你就不能说句好话？”病人就在你旁边啊。

　　“啊拉啦，想让我说好话，就叫我的名字。”折井笑的极其阴险。
　　“折井折也。”
　　“……”听话是听话，可是，这个就不是很舒服，“光叫下面的名字。”
　　“折也。”

　　“你今天给我来了这么多直球，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还是以前的那种小傲娇属性比较适合你。不过，我两种都OK。”
　　“你OK有什么……啊QIU！啧，又来了，别发烧就好了。”白木拿出纸擤鼻涕。
　　折井两胳膊打开，做出拥抱的姿势，“没问题！！如果由太酱发烧的话，我一定会飞去安慰你的！还要帮由太酱降温的……用直接的方式。”

　　“先不理你那XING骚扰的话，传染给你就不好了，暂时别随便靠近我。”
　　“……失望。”折井失落地放下双臂。

　　.

　　“小柳前辈的意思的是说，我误会他了吗？”
　　“当然了！”小柳一只手撑着下巴，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赤司居然因为这个就讨厌由太？自己如果早点给他解释一下就好了，说不定他们两个会相处好点，

　　“由太又不是你，那个，怎么说呢，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学生，由太比较讨厌打架，而且也不会打。如果他跑过来的话，别说救我了，连他自己都有危险。找人帮忙才比较正常吧。”
　　“……”

　　看赤司稍微有点后悔的脸，小柳想自己以后也没有机会对赤司说教了，这次就说完吧，“还有啊，你可要负责啊！由太因为反对理事长对待奇迹的时代的方式，而被理事长收回了推荐信，还到处打招呼，不让由太去好学校。”
　　“反对？”

　　“理事长以帝光的唯一理念——胜利，要求你们奇迹的五个人每场比赛都要上场，而且特别对待你们。那个时候，青峰不是被告知不去训练都可以了吗？

　　就是那个时候吧。由太开始受白金监督的拜托，调和你们的关系以及纠正你们，但是理事长知道这件事情后以推荐信为威胁，要他放手。”
　　“也就是说，我让白木前辈失去了未来吗？”

　　“……”看着赤司羞愧的表情，小柳差点都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严重来说，是这样吧……虽然由太告诉我，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刚开始，我真的很生气。他对你们太好了……而且，你也很奇怪啊，明明木村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为什么只讨厌由太呢？”
　　“刚才我说过了，因为小学时的事情。”

　　“那，现在就别讨厌他了。虽然晚了，但是，心情至少还是要知道一下吧。”
　　“……”

　　.

　　回到酒店，赤司脑中一直回忆着今天小柳对自己说的话。因为自己，让一个本来拥有美好未来的人失去了本该有的未来，而且自己还毫不知情地将他视为敌人……帝王也有做错的时候。

　　那个时候是被什么冲坏了大脑，才会去找他的麻烦的？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理解他呢？明明这种事，只要说开就行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不对，是他说了，自己完全无视。赤司扶着额头，一脸难看。他做了什么？

　　“小征。”实渕洗完澡后，来找赤司，敲了敲赤司房间的门，听到他准许的声音，实渕才走了进去。这次的输可能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实渕是第一次看到赤司这种黑色的脸。

　　“玲央，怎么了？”
　　“我有点担心你。但是带小太郎或者永吉过来，他们不会说话，会让小征更难受。”
　　“哦……你想说什么？”
　　“小征，输了之后，这么难受吗？”

　　“哎？”赤司一脸疑惑，他看起来很糟糕吗？呵呵，的确应该是很糟糕啊。平生来第一次输。但是比起输，赤司现在更在乎另一件事情。

　　“你还年轻，这之后还长着呢，慢慢来，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输了之后赢回来就行了。”
　　“嗯，谢谢你。但是我并没有因为那件事难过。虽然输是有点让我不舒服，但是输了之后还是明白了很多。不如说，这次输了，让我变了。”

　　“……”太好了，小征并没有因为输球而过度自卑。

　　“现在困扰我的是，别的事情。”
　　“哎？”还有事？
　　“但是跟你们关系不太大，是以前的事情，”赤司的脸再次变黑，“我，还是输给那两个人了。”
　　“？”

　　.

　　赤司和白金敲了敲某家人的门，一个老妇人打开门，问，“是白金先生和赤司君吧，进来，老头子等着你们呢。”

　　前一天赤司被白金告知，要到帝光的白金监督家里看看。因为白金来东京的次数不是很多，这次一定要来看看他。

　　刚一到白金监督家里，赤司就被白金监督家里的朴素温暖了受伤的心。这样的家，或许也不错。虽然不比豪华奢侈的装饰。一栋房子，然后有一个陪伴自己的妻子，一个听话的儿子……

　　“赤司君，好久不见了。”白金监督坐在庭院走廊上，喝了口茶，“你们两个都过来坐吧。”
　　“是，谢谢。”
　　白金和赤司走到赤司监督身边坐了下来。

　　作为小辈的赤司当然没有开口，只是听着两位监督谈家常和白金在领导学校篮球部时遇到的麻烦。大概聊了半个小时，白金监督似乎是跟白金聊完了，开始跟赤司说话了。

　　“赤司君，今年的冬季杯输了，感觉怎么样？”
　　白金吓了一跳，白金监督是知道赤司的性格的，居然这么直白地问赤司的输的感觉。这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赤司倒是很诚实，也不藏不掩，“很不甘心。”
　　“呵呵，很不甘心啊……白木君也说了，赤司君在输了之后，变化很大。”
　　“哎？他来你这里了吗？”

　　他居然看了比赛？而且，还和白金监督联系，有那么关心他们五个人吗？

　　“嗯，今天早上就来了，不过我们没说多长时间他就走了。”
　　“……”

　　白金监督看着赤司的表情，“你好像很惊讶为什么他会来找我……其实他自从中学三年级，一直都跟我报告着你们的动态，以及帮助黑子进入诚凛。而且他现在经历的一切，可以说由我造成的也不为过。”
　　“为什么，监督要这样。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白木前辈也不用进入诚凛。”

　　白金监督放下茶杯，一脸惭愧，“还记得那天我叫你去我的办公室的事情吗？”
　　“当然，那天监督你突然病倒了。”

　　“嗯……在叫你的前一天，我跟他聊过，他说你们的情况非常糟糕，让我感到很不安。后来我和白木君的预想都中了。

　　你们的力量越强大，越不在乎和同伴们的羁绊，只看到自己的力量。这会不仅对你们五个人来说是打击，而且还会让你们五个迷失自我。”
　　“那当时为什么不拜托真田监督呢？”

　　“我把指挥权交给他，他非但没有照着我的方向指引你们，还直接造成了你们三年级时的样子……我知道我靠不住他，他也是为理事长做事，不能怨他。

　　可当我第一次看到白木君的时候，我就感到他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所作的事情是为了你的将来，而不是顺应他人的指示。”
　　“这是什么意思？”

　　“白木君不顾学生会大多数人的反对，选了木村同学做学生会会长，正是考虑到，这会对你造成的影响，还有对学生会学生的影响。他有勇气和大多数人反抗。”
　　“……”
　　“如果让你得到了一切，你认为你将来会怎么样？就是现在，你失落的样子。”
　　“……”

　　.

　　走在回旅店的路上，赤司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考虑的似乎很深入，所以连白金在叫自己的声音都被他的神经过滤掉了。

　　“白木是你的中学同学？”白金问道。听到白木的名字，赤司立马就回神了。
　　“啊？”
　　“别恍恍惚惚的了，一会儿过马路我都怕你被撞。”
　　“不会的，”赤司否定，“白木由太是我中学的前辈，现在就读于诚凛高校，跟部里的小柳是青梅竹马。”

　　“哦，那你跟他发生过什么吗？听白金监督的那个语气。”
　　“嗯……”

　　赤司也想了很多，但记忆中，那个人模糊的模样，还是那么不清晰，只记得他曾经让自己很讨厌。已经将近一年了，赤司都快忘了他的样子了。可他说的话，就像是潜意识一样，深深存在在赤司的心底。
　　他不是在反对自己，而是……

　　所以，自己才会把他和自己母亲重叠了起来吗？

　　赤司笑了出来，为什么，到现在，自己才能明白呢？

　　“监督，”赤司叫住监督，“今天还有时间让我去诚凛一趟吗？”
　　“哎？你要去诚凛？是找黑子君吗？”
　　“差不多吧，可以吗？”
　　白金看了眼手表，“不行吧，今天下午就要回去，寒假回家的时候再去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