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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   一想起萧烈惹的事,书雁就面热心燥,幸亏今天碰上的是个好脾气的书生,要是换了别人,萧烈可是要惹上麻烦了!

      回到客栈,书雁给萧烈好好说教了一通,可萧烈心疼自己丢钱,又吵吵嚷嚷着要买鸡腿吃,而这下可好,书雁也是气恼了。

      “你怎地这般认死理!不过一个铜钱,丢了就丢了,怎么可以对别人大呼小叫!”书雁叉着腰高仰着头,实在是因为书雁与萧烈的身高差了一截子,书雁素来脾性温和,可动起火来却是有几分气势的。

      萧烈被她一唬,愣着站在那,局促的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脸上透着无辜。

      “不是我弄丢的……”萧烈小声哼哼道,委屈地耷拉着脑袋。
      “把钱给我!”今儿个这事不都是这几个铜钱给闹得,书雁把手伸出来,要没收才给萧烈的钱。

      萧烈急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那钱真的不是他弄丢的呀,就被那个书生一撞,铜钱在地上滚啊滚啊,就不见了一个,真的不是怨他弄丢的!萧烈张张嘴想要解释,可他一瞧见书雁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吓人啊……

      萧烈缩了缩脖子,“已经给我了。”

      书雁挑眉:“本来就是我的钱,就算此刻在你手里,那还是我的钱。”

      萧烈瘪着嘴,薄薄的唇抖了抖。

      书雁扬了扬手,“快拿来!”

      萧烈十分不舍的把揣在怀里的铜钱放在了书雁手里,书雁掂量了几下,铜钱被他揣得热乎乎的,今天的事也正好给他一个教训。

      书雁让萧烈去门外站着,两手捏着耳垂,这是对他做错事的惩罚,书雁在家里时,沈弘那小子多皮啊,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能打不能骂,书雁便用这个方法让沈弘自己反思过错。

      萧烈倒是听话,捏着耳朵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心里还在怨书雁没收他的钱,刚开始他还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手酸一点而已,可是渐渐地,他察觉出不对劲儿了,怎么每个从门前过的人都捂着嘴笑他呢,有的还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瓜一样,对!就和那个老是叫他傻大个的周公子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萧烈有些生气了,他才不是傻瓜呢!都怪书雁,是书雁害他出丑被人笑话。

      “书雁才是坏蛋!”萧烈咬咬唇,委屈极了。

      屋内,书雁偷偷瞧了瞧萧烈的动静,看他也算老实,保持着姿势没敢乱动,他如今心性变得和小孩子一样单纯,书雁自省她是不是对萧烈太过严厉,可是很快书雁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严厉些难保他不长记性,下次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书雁一介女流,又才刚到都城,无依无靠的,若是惹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书雁的这份担心不是没道理,萧烈的身份至今成谜,一直压在书雁心头,凡事小心着些,总是没错的,这么想着,书雁倒是心安理得的坐在屋内喝起茶来。

      晌午过后,周传蕴来找书雁,还没进屋,就瞧见萧烈这个大个子站在门口,两手捏着耳垂,憋着嘴看上去是在生闷气,那样子别提多逗了。

      周传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萧烈斜着眼看他,周传蕴笑得更放肆了。

      “小沈大夫。”周传蕴在门外敲了敲。

      书雁听了动静起身开门,见周传蕴换了一身亮蓝色的缎面衣服,圆润的脸上见人带着三分笑,他的身材不似萧烈那般高大挺拔,端着几分富态,此时见他笑得弯下了腰,眼角有些湿润,显然是笑大发了。

      书雁请他进屋,斜睨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萧烈,哪知他也瞧瞧打量着书雁呢,眼睛里期盼着什么,书雁装作没看见,铁了心了让他多受些罚,长长记性。

      萧烈眼巴巴的看着书雁关上了门不理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他只得愤愤的朝着门板吐舌头做鬼脸。

      “那傻大个做什么惹了你,让他在门外站着?”

      书雁给周传蕴倒了杯茶请他坐下,周传蕴继续嬉皮笑脸:“原来脾气温良的小沈大夫也会生气啊。”

      周传蕴见书雁仍旧一身素色布衣,她本就长得秀气,再加上那一份从容娴静的气质,无论何时瞧了都觉得异常顺眼。

      “我让他在门外反省反省,你别去理他便是。”

      “今日去御药局可还顺利?”

      书雁点点头,笑说:“我哪里去过那种地方,紧张的头都不敢抬。”

      周传蕴摸了摸下巴,“那倒是。”

      周传蕴两手托腮,润亮的眼睛瞅着书雁,有些不舍道:“今儿个我家那几个老主事和胡大哥商量说过几天就要启程离开都城了,小沈大夫你可要争点气,留在都城当个医官儿,以后我呀还能找你玩。”

      书雁倒是没想到周家这么快就要离开都城了,这么些时日承蒙周家的照顾,书雁心中十分感激,便道:“有你这话,我竭尽全力把脑袋削尖了也要进太医院去,我还欠你个大人情呢!”

      周传蕴拍拍书雁的肩膀,扮作老成道:“孺子可教也!”

      书雁被他逗乐了,眉眼一弯,捂着嘴低声笑起来。

      而站在门外受罚的萧烈,听着屋里时不时传来的说笑声,心里便更加委屈了,晌午时就吃了几个肉包子,这会他已是饥肠辘辘,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萧烈泫然欲泣,心中更是无限悲凉。

      周传蕴出门在外,身边也没个同伴儿说话解闷,正是活泼潇洒的年纪,心里是藏不住事儿的,此时他有些苦恼道:“我家父来信说,让我一到京都便去给我姑母请安,可我姑母和我父亲一样,待我甚是严厉,我不大想去。”

      书雁瞧他长吁短叹,“再严厉总还是你姑母不是,能吃了你不成?”

      周传蕴撇撇嘴,“小沈大夫莫要挖苦我了,我姑母家风十分严谨,在他们家我可不敢像这样说笑,再说我那姑父,是朝中通政司参议,官居五品,他素来在官场上严谨惯了,一见到我便绷着个说话,可要闷死了。”

      “俗话说嘴甜吃遍天,伸手不打笑脸人,去便去一趟,有什么可为难的。”

      “年初我那表嫂有了身孕,如今算来也有四五个月了,听说她这孩子怀得十分不易,吃了不少罪,小沈大夫懂医,不如你随我去一趟?”

      “你怎得这般胆怯,不都是一家子亲戚,做什么非要拉上我一道?”

      周传蕴扭捏起来,“以前都有我爹娘陪着,今年让我自己去问安,身边没个人跟着,我心里没底。”

      “你可是周家的少爷,底下那么多人伺候着,都叫上跟着去不就行了?”

      周传蕴摆了摆手,皱起眉毛道:“他们都是下人,哪里能说上什么话,你刚还说欠我一个大人情,转脸便忘了?这么个小事都不帮忙,是不是朋友?”周传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书雁被他说得举手投降,“好吧,我随你走一趟便是,你且和再仔细说说你那表嫂,好歹我心里有个底。”

      周传蕴便与书雁说起了姑母一家,姑母周环芝早年远嫁,而姑父唐道贤升迁至京都为官,其子唐孟庭,也就是周传蕴的表哥,年纪要比周传蕴大上十几岁,在翰林院当职,与其父同朝为官,可谓仕途宽广,而说到周传蕴的这位表嫂,却是与周传蕴还要小上一岁,娘家姓刘,嫁到唐家不到一年便有了身孕,她头一次有孕,妊娠症状严重,孕吐的厉害,不能饮水进食,而女子怀孕头三个月极为重要,唐家遍寻名医保胎,周传蕴听说了这件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书雁了。

      待到壶中茶凉,周传蕴在书雁屋中一坐便是半个时辰,萧烈便在屋外也站了半个时辰,书雁送周传蕴出门,扭脸便瞧见萧烈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书雁心中一软,也硬不下什么决心了,心说这半个时辰可够他记得教训了,书雁把他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不悦道:“才给买的新衣服就这么不爱惜,早知这样便不花那些个冤枉钱了。”

      “书雁……书雁……”萧烈拉起她的手,这会他还委屈着呢,又加上被晾在门外饿了许久了,萧烈唤她这两声里夹着十足的哀怨。

      书雁抽开手去,也不多看他,回屋去拿了早上买来还剩下的肉包子,这会早就凉得透透的了,萧烈没了书雁的允许,不敢进屋去,在门口扒着门边,眼瞅着书雁手上端着的包子流口水,可他又不敢张嘴问书雁要,怕书雁还在生她的气。

      书雁走到他跟前,白花花的肉包子就在萧烈眼前晃啊晃。

      “可是饿了?”书雁问他。

      萧烈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肉包子。

      “回屋里洗洗手去,我去把包子热热,省得吃下去凉了肚子。”

      萧烈闻言,抬眼看书雁,见她笑意盈然,眼睛眉毛都是弯的,样子真好看。

      书雁不生他的气了,还要给他肉包子吃,萧烈咧着嘴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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