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利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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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王林一看表，才七点多。和翡墨楼掌柜的约定在九点之后，现在倒也不着急。
睡了一觉过后，她心中的郁气已经散了大半，都是属于她的财产，毁掉哪一样都会心疼。眼不见心不烦，所有的家用机器人都被她收回到空间中，以后没有什么大扫除之类的事。王林轻易是不准备把它们再拿出来了。
王林尽力催眠自己转移注意力，看看这家中的布置不是都挺好的吗，反正一时半会她是不准备回千锈星了，这些珍贵材料放在自己手中也没什么用。再说了，机甲材料更新换代都很快，没准儿她回去的时候又换了新花样也说不定。
虽然内心中仍有些滴血，但总算比之前好了许多。可以让王林装作没事人一样与华管家她们打招呼，陈行风起来的最早，这会儿从华管家那里支了一些钱，准备在住处养上两只小鸡小鸭，因为王林之前对华管家说购买不超过十两的东西不必向她报告，买这些小动物的钱够不上几十文铜钱，所以华管家只是记了账，没过来打扰王林。
这会儿大家都已经起床了，王林告诉华管家今天自己一个人去翡墨楼谈生意，不必再跟着什么人了，华管家见多了王林的本事，也没再多说，只嘱咐王林一切小心，稳重为上。
华笑和陈行风一向形影不离，陈行风要出门，华笑自然在一旁陪着，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华管家也回屋看书去了，旧屋整理出来不少书籍，珍本也有不少，华管家这时候自然要回屋一解书瘾。总之各有各的事忙。
要说对生意的事情，王林了解的还真不多，她从来没专门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会儿也回屋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至少做到心中有数。
匆匆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王林提前了十几分钟出门，到了翡墨楼正好九点整。这回不用人指引，她只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就自有小二把她领上二楼。
牧青云早已在屋中等候了，如果说之前她尚且可以不在意这笔生意，但是现在可不行了。主家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那位大人物又步步打压。账面上的银钱都被用来打点，她急需有一笔大生意来拯救主家目前的颓败之势。
这会儿牧青云病急乱投医，几乎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之前并不在意的王林身上，反倒祈祷她是真心实意的要做这笔买卖了。
她几乎是掐着时间在算，眼看过了时间一点一点到了辰时，还没见王林的身影，心中也是着急。这会儿看见王林来了，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了地。
“王小姐可算是来了，真叫我好等。”牧青云埋怨道，“这样的大买卖，我还真怕王小姐给忘在脑后。”随即又是展颜一笑，“我这人快言快语，人也随性。想必昨天匆匆一面，王小姐对我多少有些了解。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不知小姐准备用何种方式把美酒供应给翡墨楼，利益又准备如何分润呢？”
听着牧青云像是连珠炮仗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把王林来之前做的功课打乱的一干二净。她本以为这时代的商人会是老狐狸一样的性格，尤其是能当成翡墨楼这般大酒楼的掌柜，也必然有其过人之处，难道直来直往就是她的成功秘诀？！
王林只好也跟着说道：“这些美酒我早已酿好，随时都可以供应。至于利益分润，不知翡墨楼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码？”未免在人前露怯显的自己不懂行，王林倒是反问了一句。
其实早在来之前，她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说起来这就像是批发给别人商品，再由别人拿出来卖一样。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批发的概念，王林倒是希望能像批发一样简单明了，不用自己多操心。可与翡墨楼注定属于合作关系，她负责提供商品，翡墨楼负责吆喝售卖。
她心里最好的打算是六四分成，多了也不指望。就看牧青云怎么说了，实在不行，五五分也是可以的。
“王小姐未免太过客气，青云厚颜。不知三七分润如何？”牧青云小心的瞧了一眼王林的脸色，见她面上似有惊讶闪过，也觉心中苦涩，从来翡墨楼做生意都只有五五分成，顶天了四六分成，求着翡墨楼做生意的人还不多了去了，只是如今世道艰难，除了明面上的一些生意似乎还有进项，也是杯水车薪。一个不慎，只怕就是家破人亡啊。
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打从半年前家主去世之后。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位大夫郎，其他的老的老，小的小。要么就是依附主家的一帮蛀虫。都上不得台面。
男子出来做生意本就艰难，维持着家业像从前一样运转实属不易。做到如今这样，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觊觎贪图家业的人更是不少，如果不是背后有冉贵亲王做靠山，早被人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一切眼看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只等小主人再长大些，就能接管家业了。坏就坏在大夫郎年轻貌美，被有心人给看上了。早前也有这等狂蜂浪蝶，只是都被冉贵亲王给挡回去了。今天大夫郎前来查账，也把最新的消息传递过来，她才知道事情变得有多严重。
翡墨楼不在京城，尚且还没受什么影响。可是在京城中，那位大人物住的地界，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屡次被大夫郎拒绝，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已经开始出手对主家的生意进行打压了。
这也是牧青云急于做成这笔生意的原因，如果王林有别的打算，那她就算是再让一成利也是可以的。
王林震惊于这个三七分润，谁七谁三，确实厚颜！这不明摆着是在占便宜吗？自己都把目标降低为五五分成了，没想到人家野心更大，开口就要分去大半利润，王林一时沉默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牧青云见王林迟迟不语，有些着急：“小姐还请听我的打算。按着小姐之前拿出来的那个琉璃瓶，算是独一无二的。而好东西只有一样就够了。要是真卖起酒来，定是不能都用琉璃瓶来盛装的。我准备从瓷都统一定制一批酒具，不过要是专门定做肯定是不便宜……暂时只好从卖酒获得的利益中支付费用了。”牧青云说完，面皮也是有些发烫，从前家大业大，并不在乎这一点小钱，说付就付了。如今连这一点酒具钱都要斤斤计较，也叫她恨不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的好有道理，自己该如何反驳？王林心中苦涩，说到底有些不甘心，感情那多出来的一成的酒钱全部用来购买酒具吗？她试图挽回一下，不由说道：“牧掌柜，你看这样可好。我家中也有些瓷器生意，不如这次盛酒的器具就由我来负责，一应俱全。等酒送来，直接就能售卖了，不知牧掌柜意下如何？”
王林说完，有些期待的看着牧青云，明里暗里都希望她能重新考虑一下利益分成，本来家中被机器人们已经损失了一大笔了。这生意上又失利，可真叫人没活路了。
牧青云沉吟不语。这回轮到王林着急了：“想来牧掌柜也看见我之前做出的那个琉璃瓶了，不瞒你说，这种手艺用在瓷器上只会更出彩。我也同意你说的，好东西只有一个就够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把瓷器做的更加精美。”
“既然王小姐已有打算，那就依了小姐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何时能给翡墨楼供应美酒，这之后又该去哪儿联系小姐呢？”牧青云说这话，也是明知故问罢了。打从昨天王林买了宅子以后，她就从相熟的牙婆那里听到了消息，本来她并没有刻意调查王林，只可惜那座凶宅在青木镇实在是太有名了，叫人不知道都难。
“就在最近，应该不出三天内。第一批酒就能包装完成送过来。至于住处嘛……”说真的，王林还真不知道自己住哪儿，她可以按照地图找到自己家，但是具体叫她说在什么街多少号，那还真是很难说的上来。这么想想王林又说：“到时候还是我主动派人给翡墨楼送来吧，要知道这对我也是一笔大生意，定不会失信于你的。”
“那敢情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对王小姐的人品也是信的过的，那我们今天先把文书签了，我可就等着王小姐的这批美酒开张了。”牧青云拍了拍手，就有小童呈上了一个木盘，里面文书毛笔印泥一应俱全。
待木盘放在桌子上，牧青云当先拿起毛笔，飘逸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伸出大拇指，在文书下方按了一红一黑两个手印。
“王小姐，请。”
王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牧青云转移了注意力，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利益一成没谈下来不说，还倒搭了自己一批酒具，你说这亏不亏，这让她感觉有些懊恼，可是现在对方把文书都签好了，自己能任性走人吗？
都怪自己江湖经验太浅，着了别人的道啊。王林深深的看了一眼牧青云，一边把拿起文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利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