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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毛绒绒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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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刀在爪里舞出一个银色的亮花儿,然后朝着小白兔的后脑勺直直刺去。
小白兔刚蹦了两下,都没够到门把手,它正准备做个腰肢伸展,然后蓄力重蹦。
向前一下腰,忽然觉得头上好像刮过一阵风。
小白兔站直身子,疑惑地转身向后看。
正看到小松鼠摔倒在地,手里还拿着闪闪的水果刀,而小松鼠身体某个部位的纱布,已经重新渗出了鲜血。
“扯……扯着了……”小松鼠脸色苍白,汗水大滴大滴顺着脸上白了的毛往下流,“怎么……怎么办?”
声音透着惊慌和无助。
小白兔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松鼠,视线在小松鼠爪里的水果刀,和它身上渗血的纱布上来回挪动。
几秒钟后,小白兔回身猛地一跳,这次它瞬间就拧动了门把手,打开了一直紧闭的门。
门开后,小白兔噼哩噗噜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店主人:“红奶奶,不好了!小松鼠它疯了!它想再给自己来一刀!”
店主人正端着小米粥往吧台走,听到这话,它楞了一下。
下一秒,店主人眼中就泛起深深的悲哀:“你先吃饭,我去劝劝它。”
店主人将粥放到吧台上,回身往小绵羊的卧房走,他知道小松鼠现在就在那个屋里。
大堂中,早餐已经摆好了。
萧宝宝、小绵羊、鸽十九都在吧台边等着。小白兔见状,也敢紧跳上了吧台。
早餐是小米粥、黄瓜咸菜配肉包。
鸽十九伸出一只翅膀,牢牢握着粥勺,一下一下往自己碗里盛粥。
它鸽眼黑亮,咕咕声中带笑:“这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生活,不但不用在广场上捡别人牙缝里漏出来的面包屑和生谷粒,而且每天都有又软又热乎的粥吃……这些小米竟然熬的如此浓稠香甜……咕咕咕……”
“盛满就行了,再盛就冒出来了。”萧宝宝伸爪打开鸽十九控制着粥勺的翅膀,捞过粥勺,给自己盛了一碗,低头开始吃。
萧宝宝盛完粥之后,然后是小绵羊,最后轮到了小白兔。
小白兔倒不馋这口吃的,它动作慢悠悠的,脑海里都是刚刚小松鼠那倒地不起的惨样。
小绵羊见小白兔心不在焉,就问了它一句:“想什么呢?”
小白兔三瓣嘴蠕动,好一会才开口:“小松鼠它心理压力太大了,可能挺不过去。”
小绵羊眼睛瞪圆了:“咦?它怎么了?”
小白兔:“它受不了绝育的刺激,一大早上在屋里玩自残呐……”
“啥?”萧宝宝抬头看向小白兔,“你说的哪个小松鼠?是昨天夜里来店里的小松鼠喵?”
小白兔点头。
萧宝宝猫嘴大张,也顾不得吃粥了,语气惊诧到不行:“它绝育了?”
小白兔再次点头。
萧宝宝伸出一个爪子挠耳朵,依旧觉得这件事难以置信:“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它真的只是来动手术的喵?”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小绵羊问。
萧宝宝瞥了眼一旁鸽头都埋进碗里的鸽十九,缓声喵喵:“之前,我那个连环杀鸽案,举报鼠就是这只小松鼠。我上次去锦绣山城,查松鼠的声音,它还跟我装大舌头……这次它主动送上门,我还以为它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喵,正等着它出招,它怎么就……忽然就绝育了?”
小绵羊听着萧宝宝的喵喵,卡巴卡巴眼睛,声音干巴巴地开口:“大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许小松鼠这次来,真的跟你无关呢。”
萧宝宝点头:“也是,要是找我的麻烦,它下什么套也犯不上绝育呀……”
顿了顿,萧宝宝又说:“那我就不用等它出招了,我一会儿直接审它吧喵。”
“有人性吗?不,有猫性吗?”小白兔伸爪推萧宝宝,冷哼着说,“那松鼠都疯了!刚才它拿着个水果刀,就要再给自己那里来一刀,别提多凶残了……你就别再刺激它了!”
萧宝宝扁嘴。
小白兔:“我的意思是,你起码得等小松鼠精神稳定些!”
“其实不审小松鼠也行。”萧宝宝探猫头,去看鸽十九,声音循循善诱,“也许这只鸽子能替我解惑,当时为什么它的十八个兄弟都死在我家了喵?”
鸽十九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碗里,正努力吃粥。
小白兔伸爪拍拍鸽十九:“萧宝宝问你话呐,你答一下。”
鸽十九飞速抬了下头:“马上就吃完咕,还剩几个米粒。”
小白兔探头看鸽十九的碗底,那碗底被舔的,光可鉴兔。
看着如此干净的碗,小白兔兔心万分疑惑。
鸽十九一直以来的工作是盯梢宠警局,那么重要的工作,工资难道不高?
怎么还是一副贫民窟鸽的惨样。
昨天晚上,大家在屋里打牌,店主人切了两块香瓜送过去,鸽十九吃到香瓜时那仿佛“去了一趟马尔代夫”般的惬意表情,让兔十分难忘。
小白兔晃了晃脑袋,停住脑中的胡思乱想。
鸽十九的碗底已经彻底吃干净了。
萧宝宝正一脸期待加紧张地看着鸽十九:“你那几个兄弟,到底为什么会死在我家啊?”
鸽十九转身,扑扇着翅膀,下了吧台,翻脸就不认猫:“那我可不知道。”
“骗猫!”萧宝宝向前走了两步,蹲在吧台边上,“喵喵,你一定知道,你老大都让你告诉我了,你咋能不说?”
萧宝宝说完这话,伸出猫爪,将一旁的小白兔捞了过来,猫爪勾着小白兔的肩膀:“是不?小黑兔?你允许它告诉我了喵?”
小白兔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鸽十九点头:“是的,你就说吧。”
“老大,我看到你眨眼睛了。”鸽十九一脸郑重,“你放心,我都懂。”
咕完这句,鸽十九边蹦边飞,往厨房去了。
萧宝宝气得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小白兔。
缓了两口气,萧宝宝转身回去继续喝粥。
“鸽十九是个软硬不吃的。”小白兔挤到萧宝宝身边,“你放心,我……一定找机会帮你把话套出来。”
萧宝宝低头喝粥,没说话。
“还有……我想过了,你的计划完全可行。”
“什么计划?”
“套小黑兔银行存款的计划啊。”
“那当然。”萧宝宝回头,瞥了眼还在吧台上等晾干的假证,“我可是深思熟虑过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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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外。
一只丰腴母兔,正靠在一个中年壮兔身上哭。
“大儿子,它们说什么都不让我见你爸爸,这可怎么办好。”
壮年兔拍了拍丰腴母兔的后背,语气中也带着怒气:“你放心,我已经跟院长联系上了,咱们一定能见到爸爸的。”
母兔伸爪揉自己的眼睛,泪水将它脸上的白色兔毛都打湿了。
“妈,小弟它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咱们?”壮年兔问。
母兔楞了一下:“你弟弟……”
“爸爸怎么突然就站到弟弟那边了,还把继承权给了它?”
母兔摇头:“你爸都病成这样了,它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的,你二弟,它也是支持的……”
“我问了爸爸的老部下,它们都没收到爸爸的通知,它们甚至都不知道新上任的代表兔是弟弟。”
母兔哽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继承兔的事……”
“妈,这事很重要!”
“我……我想见你爸爸。”
“妈,你最近跟小弟有联系吗?”
母兔楞了一下,缓缓摇头:“我被你爸病房看护的护士推了一下,手机掉地上摔了,电话卡也坏了,还没补上……”
顿了顿,母兔又说:“我看了新任代表兔的电视专访,心理感觉怪的很……虽然它的样子看上去是你弟弟,可我又觉得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