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2 我是旁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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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人互相对视了片刻。
接下来，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交流，在哈灵顿先生迷惑的目光中，彼得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着一本正经旁听的机械小恐龙，彼得在心里默默回忆着与旁白之间的过往。
——他怎么会直接通过字面意义理解旁白的话呢。
而旁边的小胖子内德脸上探究和跃跃欲试的神情已经掩盖不住了。彼得的余光瞥到好友伸长的脖子，头痛的感觉愈发强烈。
场面可以说是糟成一团。
“所以，彼得。”哈灵顿先生推了推眼镜，“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是蜘蛛侠的老师。”
彼得有些尴尬。
托尼适时打破了这种尴尬：“我们打算继续站在门口把两个——甚至是三个世界的秘密都在这里公之于众吗？”
紧接着在彼得的脸色变得惊恐之前，他又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幸好我已经用备用身份的信用卡把这家旅馆买下来，并且把所有入住的客人都赶走了。”
彼得：“……”他不敢想象那些被赶走住客的心情。
但无论如何，在十分钟之后，他们终于关上了房门，开始挤在破旧旅馆的小沙发上各自平复心情了。
只有哈灵顿老师默默地打开了旅馆的老旧电脑，望着吭哧缓慢加载的系统，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
“说实话，我仍然不是很清楚你们想做什么。”他的声音低缓迟疑，像是触及了久远的回忆，“但是……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们是失败者，去中心化网络根本，”他舔了舔嘴唇，声音轻得像是在喘息，“——没有成功。”
安东尼发出了一声嗤笑。
托尼：“……”他知道，事情从这里开始，他们的谈话氛围在一路下滑了。
安东尼的笑声让哈灵顿先生慢慢地抬起了头。他的眼中有一瞬间仿佛闪现出了期冀，但又立即垂下眼睑，盯着那台发出竭尽全力运转声的老旧电脑。
彼得的神情有些茫然。
在刚才的聊天之中，他仅仅得知了两位斯塔克先生需要哈灵顿老师帮他们一个忙。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并不知晓。
从哈灵顿先生的反应来看，这件事似乎要从他还不是中城科技高中老师的时候讲起。
彼得又情不自禁地挠了挠头发。
他知道哈灵顿老师曾经是系统架构和网络安全方面的资深工程师，但他并不热衷于谈论有关计算机的知识，似乎想与曾经的生活彻底分割开来。
哈灵顿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很不愿意联系曾经的老朋友。”他耸了耸肩膀，“他们都是些烂人，肯定会嘲笑我现在的样子。”
安东尼：“我会付钱。”
“我知道。”哈灵顿先生立刻回答，然后掏出了手机。
彼得目瞪口呆。
他原本还打算站出来谴责安东□□护哈灵顿先生的尊严，但没想到交易这么快就达成了，让他准备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强行坐了回去。
内德在旁边点头赞叹：“成年人之间的交流。”
彼得：“……”
但他总觉得现在的哈灵顿老师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说不清楚是什么地方，但似乎，像是一幅暗淡的油画重新涂上崭新的松节油。
哈灵顿先生迅速在手机上发出去几封邮件，然后毫不留恋地将它扔到桌子上，抬头看向两位斯塔克先生。
“所以，你们需要我帮你们什么忙？”他顿了顿，又耸了下肩膀，“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
“你知道，”安东尼懒洋洋地回答，“那个去中心化的网络。”
内德第二次听到了这个名词，他脱口而出：“……魔笛手。”
彼得看到哈灵顿老师的肩膀迅速颤动了一下，仿佛遭受了电击。
“我知道这个去中心化的网络，”内德恍然大悟地说道，“那是个几年前宣告破产的网络公司创造的，叫做魔笛网，一个据说可以实现去中心化的真正对所有人开放的网络平台。”
安东尼瞥了他一眼：“又一个小学时期就关注这种东西的怪胎。”
托尼：“……”他真是第一次听人把赞赏的语句说得这么惹人讨厌。
但内德似乎对此接受良好。
他依然在絮絮叨叨地细数那个昙花一现的去中心化网络，和创造了它的公司魔笛手。
“但是，”他又显得有点疑惑，“哈灵顿先生，你跟魔笛手有关系？”
哈灵顿老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这是个假名。”
“什么？”内德疑惑。
“哈灵顿是个假姓氏，我以前姓吉尔弗伊尔。”哈灵顿先生说。
内德长大了嘴巴：“魔笛手的创始人之一……但是魔笛网并没有成功啊——等等，斯塔克先生，彼得！”
彼得也明白了斯塔克先生们找哈灵顿老师想做什么。很明显，他们是为了那个魔笛网而来。
但正如内德所说，魔笛网并没有成功，那么他们找到哈灵顿先生——或者说，吉尔弗伊尔先生又有什么用呢？
“你知道，我们可以将每个人类的大脑设想为一台终端设备，一个网络节点。”安东尼慢慢地说，“如果将人类意识联结为一个整体，那么地球网络也就可以由此成型了。”
哈灵顿先生：“……”
他沉默了一下，耐心地仿佛对待一个智障：“除非我们每个人的意识都是独立的，也并不可能联结为一整个网络。”
安东尼扬起下巴。
托尼拿起桌上的马克杯，用喝水来掩饰自己此刻的表情。
“除非这个世界上有绝境病毒。”安东尼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什么叫绝境贩子啊——托尼心想。
哈灵顿先生显得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怎么又跟病毒扯上了关系。
但安东尼懒得解释，他不容分说地抓起了强烈反抗的机械小恐龙，丢到了哈灵顿先生怀里：“我们先假设这就是一个去中心化网络诞生的人工智能，该怎么使它获得控制网络的权限？”
哈灵顿先生的瞳孔放大了。
而他怀里的机械小恐龙努力拉扯着他的衬衫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纠正：“我是旁白。”
安东尼：“……”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72 我是旁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