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文礼

51、血腥将军（7）

　　清肠时间过后，夏佐这才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他与波里恩的交易。由于大选席位和军部挑刺等问题，波里恩迫切需要一个继承人，又由于弗兰克的出卖，波里恩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抽了非要把他绑来当这个继承人。
　　不过呢，当然会有人不想让波里恩找到继承人啦，尤其是那些想要当波里恩继承人的部下和军部见不得波里恩好的混蛋。于是波里恩收到了风声，说有人雇佣了十二宫猎人中的杀手天蝎星来暗杀波里恩的继承人。
　　为什么不直接暗杀波里恩？不好意思啊人家太关键了就算联盟不想让他掌权但也离不了他啊！于是夏佐就成为了这个炮灰。
　　波里恩这方面呢，他居然想要活捉天蝎星，一来是想拷问出雇主，二来是想招安天蝎星或者至少也要让他帮自己做点事。于是在知道波里恩这个想法后，弗兰克又把夏佐卖了。
　　弗兰克对波里恩说，夏佐和天蝎星有交情，现在天蝎星还不知道继承人就是夏佐，等他来杀人时看到了夏佐一定会出这么点意外惊喜之类的差错。于是弗兰克和波里恩都对拿夏佐当饵一事十分满意。
　　至于夏佐，在波里恩开出条件后他也很满意，毕竟他最喜欢壕作友了嘛。
　　“所以，为了那么点钱，你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这哪是为了点钱的问题！”夏佐把一份转让合同拍到了文森特脸上，“这是很多钱呀！”
　　文森特一看，立即晕了，一个储量丰富的幻彩玉矿所有权！不是经营权！不是开采权！是所有权！所有权是啥意思？就是这东西从此永远归你了呀！开什么玩笑，这是一点钱吗？这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呀！
　　“这么土豪！”
　　“怎么样，顿时觉得小命不算啥了吧？”
　　“确实……不对！”文森特差点被乎悠过去，“你给我等一下，你跟那个天蝎星啥关系？为什么弗兰克会那么说？”
　　“嘛，确实有点关系……说起来如果他真的看到目标是我的话，大概……”
　　“下不了手？”
　　“会把我绑回去碎尸万段吧。”
　　“……”
　　“呵呵。”
　　文森特怒，“呵呵你妹！啥情况给我老实交待！”
　　“其实是这样的，那个天蝎星呢，在N年前，貌似是我的前男友。”
　　“……让我缓缓……”文森特揉了揉眉心，顿时觉得身心俱疲，“前男友，是我想的那个前男友的意思吗？”
　　“大概也不算，”夏佐认真地思考道，“这个前男友其实是他自己认为的。”
　　哦？文森特想，对方自己认为是夏佐的前男友？不会是觊觎夏佐美貌（他有吗？）的变态妄想症蛇精病吧？
　　“其实那时我跟他也就是普通船伴关系而已，我可没说要跟他成为恋人关系啊。”
　　“噗……”文森特简直想死，“船伴……等等，你说的N年前，到底是几年前？你多大的时候跟他当船伴的？”
　　“17。”
　　“神马！那不是还未成年嘛！”
　　“有什么关系，反正四舍五入也差不多了。”
　　“不是这么入的好么！联邦法规定跟未成年人发生船伴关系可是违法的啊！需要关起来进行化学阉割（注射使小鸟无法起立的药物）的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因为我隐瞒年龄，但他也没问啊。”
　　“……”文森特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在短时间内接受的挑战实在太多了。
　　“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么，现在这个时代谁还会等着成年以后再找船伴啊，那不都成老处男了吗？为了成年后的□□提前实习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你17岁就去找人实习了，还找了个杀手。”文森特真搞不懂现在的娃都在想些啥，难道真是他老了么？！成年后再找船伴都算是老处男了，那他在遇到朱丽叶之前跟自己的左手处了几十年对象算啥？处男古董么！
　　“我也不知道他是杀手啊，”夏佐回忆道，“那时候我正在办一个匿名案子，混到酒吧里打探消息，完事后就去喝了两杯。”
　　“别说得跟个大叔似的好么？你那时才17岁！不要用一副上班族晚上加完班跟同事去喝个小酒的语气啊！”
　　“结果呢，酒有点烈，我就晕乎乎地去跳舞了。等我回过神来，正跟个男人热吻，看他人长得帅身材又好，于是就滚床单了。”
　　外貌协会！外貌协会终身荣誉会员！
　　“他的技术也不错呢，我俩都对对方很满意，于是交换了联系方式，那段时间经常出来喝喝酒滚滚床单啥的。”
　　“……原来你17岁的时候就过上如此腐败的夜生活了么……”可恶啊！我17岁的时候在干嘛？貌似在一个颜值普遍较低的和尚学校里拼命念书吧！“他一直没发现你未成年？”
　　“刚开始没有，这种船伴关系大概保持了一年多吧。”
　　“……一年多的船伴关系，不就是恋人了么？”
　　“诶？是吗？”夏佐惊讶地说，“可是我俩都没有说过要当恋人啊。”
　　“……一年多的稳定船伴关系通常就可以称为恋人了，不用特地说！这是常识！然后呢！”
　　“然后有一次，他带我去一个派对，结果那个派对门口有生物仪，只准成年人入场。当时我不知道有这个，他默认我已成年也没说，于是走到门口警报器响了。”
　　文森特脸颊一抽，已经预见了这对小鸳鸳的未来。
　　“然后警察就来把他抓走了，把我保护起来还安排了心理医生进行应激创伤治疗啥的。”
　　“他呢？”
　　“他当然是以诱拐未成年人的罪名给抓起来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告诉警察他是我船伴啊，而且非常清晰地说明了我们是两相情愿的。警察把我们交往过程问了个遍，为了说明情况，我就原原本本地把跟他认识的过程和一年多来的交往情况都作了详细说明。”
　　“……让我猜猜，然后你被送到疗养院或者互助班，他被化学阉割了。”
　　“唉，造化弄人啊。”
　　“放屁！明明是你害的好么！不对！那丫的也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他只被判了5年的化学阉割，却不讲理地认为是我背叛并陷害了他。”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可是很认真地跟警察蜀黍反映了情况的！”
　　“你故意的吧……”
　　“然后他就在道上放话了，如果有人委托杀我一律不准接，他要亲手料理我。”
　　“可以理解。”文森特问，“不过他既然是十二宫猎人的杀手，怎么可能就这么被警察抓了呢？以他的水平应该能很轻松地逃掉吧？”
　　“当时他用的是一个固定伪装身份，其实当杀手的没你们想的那么浪迹天涯的说，越普通的身份越容易掩饰，他那个身份做得非常完美，连我都没调查出来，当然，那时我还处于实习状态，没现在这么牛逼哄哄，没查出来也情有可原。”
　　“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那个时候是现场抓住的人，他也觉得只是件小事，因为他知道我是干这行的所以以为我可以蒙混过去，就老实地待在局子里，不想为这么点小事浪费他一个完美的伪装身份。不过在这种涉及未成年人的案子里，警方更偏向于未成年一方的取证，当时那位署长的女儿也遇到过变态，所以他特别恨变态，等把我这边问完话，署长就认定是他花言巧语骗了我，于是警方根本就没问他任何问题，直接拉去打针了，那个时候他明白过来想逃已经晚了。”
　　“……也就是说阴沟里翻船呗。”
　　“其实你说他是不是小心眼，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还耿耿于怀，是不是男人啊。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的嘛！”
　　“你这杀伤力是鬼吗？你是阎王级别的谢谢！”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我这跑路技术都是他给训练出来的。”
　　“……这人简直是个杯具……不对，是个茶几。”
　　“所以弗兰克这个打算倒也没错，要是他看到目标对象是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血压升高心跳过速，以至于稍稍影响到行动和判断啥的，有利于帮助波里恩活捉。但我也不觉得他会被活捉就是了，好歹是十二宫猎人嘛。”
　　“那你是怎么被捉的？”
　　“我是被熟人坑的。”
　　“那他也有可能。”
　　文森特和夏佐在土豪别墅里聊夏佐的杀手前男友的时候，还有两个人也在聊同样的话题，不过聊天环境没这么高大上，而是在野外丛林里喂蚊子。
　　“……于是你就这么把夏佐给卖了，”爱德华听弗兰克讲完前因后果，很霸气地一口烟吐到了弗兰克脸上，“其实是你师父那个好朋友叫你来坑夏小猫的吧？”
　　“我能坑他？他这次赚得比我多多了好么！”弗兰克不满地扇掉烟，“我可真没想到波里恩对他出手这么大方，难道真有亲戚关系？介绍夏佐的时候我以为长得像只是巧合啊，谁知道波里恩见到他后非要说夏佐是他儿子！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个储量丰富的幻彩玉矿呢！谁知道还私底下给他好处没……喂我说，你让我进车子里说行不？这片丛林里的蚊子是变异品种会被咬成猪头的啊！”
　　“不行，我的车只有人类才能进，畜牲和细菌禁入。”
　　“……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还不知道夏佐的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难不成你要一直待在车上等？”
　　“我就不去打扰夏小猫跟他男人的夜生活了，”爱德华感慨地用嫁女儿的口气说，“你是没看到，文森特看了夏小猫的遗书后那反应……为了你好，千万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你丫半条命不保。”
　　弗兰克哧笑道，“我虽然是靠这张嘴吃饭，但真要打起来输赢还不一定呢。不就一联邦前特工么，简直小意思。”
　　“你的脑细胞果然是细菌级别的。”
　　“哈？”
　　爱德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前几年有一连串类恐怖组织事件，联邦把那些事都推在各知名恐怖组织身上，但公会有很多人调查后发现这一连串事件并非恐怖组织所为，它们的背后都有联邦和一个被安上叛国罪名的杀手的影子。”
　　“那个啊，我记得，”弗兰克点点头，“有人推测说是联邦内部的大清洗事件，那个杀手还被安上个外号叫罗密欧。”
　　“文森特就是罗密欧。”
　　“哈？”弗兰克一脸怀疑，“但是罗密欧事件应该在一年多前就结束了，自从那次海拉370号楼城爆炸事件结束后，就再也没有罗密欧活动的影子，有人说他已经死在那次爆炸里了。”
　　“你相信一个能干出那些安在恐怖组织身上毫无违合感的事件的人会死在区区爆炸里吗？”
　　弗兰克眯眯眼里精光一闪，“哦？看来你已经调查清楚了？”
　　“文森特的身份我查不到，”爱德华说，“夏佐把这个男人弄到身边时让杰尼给他伪造了完美身份，杰尼的手笔光凭我一个人的情报网可查不出什么名堂。但370号楼城爆炸案发生后不久，文森特就出现在夏佐身边。”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爱德华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杀手会被叫做罗密欧吗？”
　　“为什么？”
　　“因为据目击者称，他杀人后通常会说一句‘朱丽叶，我就快来陪你了。’有人认为他是在为一个叫朱丽叶的女人报仇，这才称他为罗密欧。而在文森特如今的公开档案上，曾有一位亡妻的名字也叫朱丽叶。”
　　“巧合吧。”
　　“杰尼的造假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的完美身份会以原主资料最接近的方式来安排，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让人分不清查不实。”
　　“那倒是，不过要是你动真格的，哪有查不出来的东西？”
　　“可是夏小猫很宝贝他家男人啊，”爱德华语气酸溜溜地说，“那个财迷居然额外付了杰尼情报买断费用，你也知道那只河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收了钱就相当于割了他的舌头，只要他不把文森特的这个完美身份吐出来，我这里也查不出什么。”
　　弗兰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儿大不中留啦，人家正牌老爸都没说什么，你着个屁的急。”
　　“有正牌老爸把儿纸当引杀手的诱饵的吗？”
　　“能生出夏佐这种极品的老爸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