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文礼

48、血腥将军（4）

　　“什么？！”
　　死死地盯着光幕上的素描画像，文森特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了，“这就是……这就是那位血腥将军？！你确定？”
　　“我的情报网可是连联邦和帝国的军方都羡慕嫉妒恨的，”爱德华解释说，“虽然他们这类人的相貌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也并非完全没人见过。这张素描是帝国一位情报人员带回来的资料，虽然画功比不上专业人士，却是被证实了这张画像确实是波里恩本人的真实相貌。”
　　“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文森特震惊之后立即脑洞大开，“夏佐说过他是被罗宾从帝国所属的一颗星球上捡回来的……波里恩也是帝国世家后裔……不过星辰联盟是在180年前成立的，那时波里恩120岁，已经指挥叛军脱离了帝国……要么是夏佐他妈带球跑，回到帝国生下夏佐后把他扔了，要么是夏佐他妈被人追杀或绑架到帝国生下夏佐后把他扔了，要么是夏佐被波里恩的敌人偷走然后扔了，要么是波里恩不想要夏佐然后把他扔了……”
　　“你就是想说明夏佐被扔了么，”爱德华无语，“好吧虽然事实是他确实被扔了，不过你都脑补些啥情节啊，小电影看多了吧？就算长得像又怎么样？也不能说明波里恩就一定是夏佐他爸啊，或许是其他种类的亲戚呢？或许是基因调整呢？或许只是巧合呢？别忘了夏佐还老说他和去年的影帝长得像呢。”
　　“影帝那种像跟波里恩这种像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大概就是夏佐走在街上会被路人女生花痴一下说啊那个男孩长得好像影帝哦~后者完全就是卧槽你原来是官二代这种感觉！”
　　“……这吐槽确实很形象……”
　　“而且正在星辰联盟公干的弗兰克突然出现绑走夏佐，这一点也十分蹊跷。弗兰克的客户资料有消息了吗？”
　　“没有确切消息，但有情报说他应该是被某位将军雇佣来对大选期间席位争夺做调解的。而这个‘某位将军’八成就是波里恩，要知道他可是对这次大选势在必得。”
　　“那就是了，”文森特说，“弗兰克见过夏佐的真实相貌，所以在见到波里恩后立即就会产生某种程度上的联想。如果他还不够老道以至于让波里恩看出他乱七八糟想法的破绽，一定会追根究底把夏佐的事给打听出来。要是波里恩压根没有什么失踪的儿子啦亲戚啦什么的，就算有人说有个人跟你长得像也不会在意，但夏佐既然被绑去了，也就间接印证了这个假设的成立。波里恩应该有个失散的儿子或者某种亲戚，在弗兰克向他提供了夏佐的相貌和年龄等信息佐证后，波里恩便指使弗兰克来绑走夏佐。而且可以见得，波里恩应该对夏佐这个疑似儿子或亲戚十分重视，否则不会这么着急来绑人，而这个重视目前却不好估量，要是善意的倒也罢了，要是恶意的……”
　　爱德华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推论倒真有可能成立，不过夏佐也不是吃素的，你以为他是靠什么成为十二宫猎人的？”
　　“智商？”
　　“不，跑路的技术。”
　　“……”
　　“放心吧，他这项技术十二宫猎人里无人能及，一定能顺利跑掉的！”
　　“……”

　　此时，能够顺利跑掉的夏佐跟弗兰克一起坐在幻彩玉城堡的一间会客室里喝咖啡，面前坐着一脸漠然的血腥将军波里恩和看似好脾气的将军心腹安迪少校。
　　弗兰克一副终于完成任务的样子，轻轻松松地吃他的茶点，完全无视他的任务目标和客户正在沉默地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安迪主动打破了沉默。
　　“事出突然，相信小少爷能够理解，”安迪说，“将军大人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小少爷的下落，好不容易得到了可靠情报，又正值非常时期，只能当机立断，将小少爷接到这里来……”
　　夏佐做了个stop的手势，安迪看了眼波里恩，然后乖乖地闭了嘴。
　　“既然你们雇了弗兰克，想必也知道我的出场费，”夏佐微笑着说，“废话就先别说了，时间宝贵，先介绍任务谈价格，签好协议后再继续吧。”
　　安迪一本正经地说，“小少爷，我知道您势必会因这些年流落在外而埋怨将军大人，但请您先听我讲完前因后果再下结论，不要单纯地把您和将军大人的关系定位在生意的基础上。”
　　夏佐叹了口气，“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傻啊？弗兰克，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喂喂，不要好心当驴肝肺好么？”弗兰克说，“我只是替将军阁下找人，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既然请你来了一趟，你的出场费也跑不了的啦，干嘛说得这么清楚，谈钱伤感情啊！”
　　“你那叫‘请’？你不觉得除了出场费以外还有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么？”
　　安迪不满了起来，“小少爷，将军阁下一片诚心……”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波里恩抬手止住安迪，对夏佐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凡事先要把利益定位清楚，不愧是我儿子。”
　　安迪：……
　　弗兰克：……
　　夏佐：……
　　弗兰克小心地赔笑道，“这……将军阁下，您真的确定……”
　　安迪解释说，“来接你们的时候我已经用生物仪证实过了，夏佐少爷确实是将军阁下的亲子。”
　　弗兰克正在震惊时，夏佐却平静地问，“检测报告呢？”
　　安迪说，“小少爷何必要纠结于这些？既然将军阁下已经确认，那就一定是事实。”
　　“那倒是，报告也可能造假的，除非我亲自现场检测一次，”夏佐没顺着安迪的思维走，而是跟个大爷一样坐在波里恩对面，“要我信，把生物仪拿来做现场检测，不然就对不住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身为一个宇宙级的名人，分分钟上亿的事，已经花了一周多来免费陪你们玩这个亲子游戏，也算你们面子大。”
　　安迪正要怒，波里恩一个眼神却把他冻在原地。
　　“你确实是我儿子，”波里恩的语气依然淡漠，不过眼睛却像是粘在夏佐身上一样，“不给你看报告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理由，现在你不信也正常，我们可以先来谈谈你想谈的事。”
　　“嘛，还是将军阁下说得有道理。”夏佐立即摆出一副谈生意的样子。
　　“你的出场费我会按猎人公会的明码标价立即付给你，另外，由于事出突然，让弗兰克不择手段将你带来，为了消息保密又没有提前向你透露此事，我会再付你一笔赔偿，金额一定会让你满意。”
　　说着，波里恩便拿着终端啪啪两下就把钱转到了夏佐的账户上。看到即时到账的数字，夏佐立即笑得眼睛都没了，表情也恢复了面对大金主客户时的笑容，顺便还跟弗兰克说，“我会把你的中介费补上的。”
　　“别，这我可消受不起，”弗兰克满头冷汗，虽然他也不信夏佐真是波里恩的儿子，但人家将军态度摆在这，他怎么敢打夏佐的钱袋子的主意！
　　波里恩又接着说，“我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我流落在外的儿子，只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目前我不能让你亲自做检测。”
　　弗兰克接到安迪的眼神后，便对夏佐解释说，“想必你也知道星辰联盟的大选了，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替将军阁下谈妥关于席位的事。本次大选将军阁下意在一争，不过目前出了点小状况，所以将军阁下才这么着急地找回亲人。”
　　夏佐眼珠一转，“我听说星辰联盟将级以上的职位是半世袭制，将级以上职位所有者可推荐一人直接继承该职位，不过要通过军部的考核。大选在即，此时有人提出针对您的异议，想必是因为目前您还没有继承人吧？”
　　“不错，”波里恩说，“职务的继承人虽说并不一定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我目前不管是血亲还是亲信，都还没有选出一位继承人。我的敌人针对这一点对我的竞选提出异议，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如果我发生意外，我这个位置势必出现争斗，于大局不利。在上次的会议中，我的敌人联合了一批人强行定下了一条临时法律，大选的参选者必需有一位继承人。所以我要在大选正式开始前选定继承人，并让继承人通过军部的审核。”
　　“那您可找错人了，”夏佐说，“如果说为了此事您要定我为继承人，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只是权益之计，等大选结束分分钟可以解除关系，但既然要求继承人要通过军部审核，您觉得一个赏金猎人就能达到星辰联盟军部的要求？相比之下不如在您的部下中选一位继承人还比较可行。”
　　弗兰克兴灾乐祸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来来来哥教教你啥叫宫斗正斗。首先，你说得对，这是为了应付这条针对将军阁下的临时法律的才需要紧急找个继承人，但这个继承人一定不可能是将军阁下的部下。”
　　“临时继承人就算只是个傀儡，也势必牵到将军阁下势力内部的矛盾争斗，在大选即将到来之际，内忧是无论如何要不得的！军部当然乐意看到将军阁下后院起火（？），如果将军阁下在部下里选人，必然会被有心人利用，正好让将军的敌人有空子可钻！”
　　“但目前将军阁下也并无可用的血亲，你大概也知道将军阁下的身世，将军所在的世家已经人丁零落，波里恩旁系里也算是有几个后辈，但他们都是帝国人，谁知道会不会被大帝策反派来当内应！”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跟安迪商议对策时，安迪偶然提起将军阁下曾有一位红颜知己。那位女士离开将军时疑似已有孕，但后来将军忙于事业而无暇将其寻回，多年以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安迪少校说那位女士最后传来消息的地方就是帝国的一颗小行星，我就突然想起我师父提到过你也是罗宾大人在那颗小行星上捡到的，年龄刚刚对得上，更何况你跟将军大人长得这么像！嘛虽然现在长得像并不代表什么，巧合太多也说不过去是吧？”
　　“不是巧合，”波里恩说，“已经用生物仪确认过了。”
　　“对对对，已经确认过了嘛！”弗兰克狗腿地接话，“虽然是因为大选的问题才有了这些事，但这也说明你跟将军大人父子缘分不浅啊！另外军部考核的事，也不用担心，咱在军部有人！只要将军阁下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军部考核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再说了，那些老滑头巴不得将军阁下的继承人是个废材呢，比起聪明能干的继承人他们更愿意看到……呃……”
　　在夏佐和波里恩双重眼神的压力下，弗兰克自动闭嘴。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废材，”不知是不是夏佐眼神不好，竟然从波里恩眼里看到了一丝……傲娇？不过波里恩的语气依然冷淡，“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名扬宇宙的十二宫猎人，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是早晚的事。”
　　“不好意思啊成为十二宫猎人也是直接继承的还没有任何考核。”
　　波里恩：……
　　安迪：……
　　弗兰克：……
　　波里恩说，“你以孤儿的身份长大，就不希望能回到家人的身边么？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从今以后你会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个宇宙中只有我们两个能够相依为命，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我已经有一位法律上的父亲了，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我此生只认我睁开眼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
　　波里恩不死心，“而且，等我大选成功，身为继承人你就能在星辰联盟横着走，猎人公会再也不敢对你说三道四。”
　　“他们说他们的呗，我又不会少块肉。”
　　波里恩放大招，“成为我的继承人后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
　　“爸，咱们啥时候去考核？”
　　“乖，过两天就去。”
　　弗兰克：喂，你的节操掉了，捡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