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文礼

41、宠物市场（7）

　　当销售员也跟金利和文森特一样接受了夏佐特殊爱好的洗礼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夏佐推荐这只巨型萌物了。
　　“没有特别点的了吗，”夏佐问，“你们交易所不是号称什么都能弄来吗？不会是有什么潜规则，所以好东西都藏起来只给老大留着什么的吧？”
　　销售员为难地想了想，说，“倒是有一只特别的……但是他跟其他菲尔人不太一样，可能……不好管教……”
　　“什么类型的？”
　　“是卡加人和银龙鱼基因的菲尔人。”
　　“哦？”夏佐来了兴致，“水生菲尔人啊，那倒真是少见。”
　　“是的，有水生生物基因的菲尔人大多离不开水，一般只能作为观赏鱼类出售，所以并不是那么畅销。但这只菲尔人不一样，他的卡加人基因占优势，鱼类基因只体现在他的鳞片上，所以他并不需要泡水，能够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卡加人也是由鱼类进化而来，由于原生星球的生存环境，他们的肤色和鳞片以绿色和蓝色为主，耳朵也是鳍的状态。但他们早已脱离大海，与人类族群一样生活于陆地，只不过有两套呼吸系统，算是以陆地为主的水陆两栖人类。
　　“这只菲尔人从基因学上应该归类于卡加人，也是水陆两栖，不过他的外貌更像人类，身上的鳞片也是银龙鱼的银色鱼鳞，在水里还会泛蓝光，非常漂亮。只是……”
　　“只是？”
　　“呃……这只菲尔人的智力高于一般菲尔人，所以不太好驯服，我们的驯兽师还没将他驯化，现在出售可能会对主人造成伤害，所以还没将他列入商品表……”
　　“哟，小野猫，我最喜欢了！”夏佐吹了个口哨，“走，看看去。”
　　文森特抚额，亲，别用这种色狼的语气好么？你自己都还是只小野猫啊！很违合的！
　　销售员倒是很干脆地往前带路，看起来并没有想把这只菲尔人藏着，倒更像是想要尽快脱手。这倒是引起了文森特的好奇，该不会是因为连驯兽师都拿他没办法，所以打算随便怎么处理掉吧？
　　只是当他亲眼看见那个特别的菲尔人时，脸上的表情差点就没绷住。
　　“啊咧？”夏佐愣了一瞬间，不过很快又笑得不怀好意地走进这间单独关押着特殊的菲尔人的小房间里，“确实……很漂亮。
　　与其他菲尔人仓库不一样的是，这里看起来跟个独立牢房差不多。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便池和一个小洗手台，单人床惨白的床单上此刻正躺着一个红果果的……熟人。
　　这个菲尔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虚弱地喘着气，明蓝色的眼睛正惊恐地瞄向大门处站着的几个人。不知是这里的人给他用过什么药物还是单纯地物理上的折腾，反正他现在连抬根手指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了——这可是真鱼！
　　“很少见的鳞片啊，”夏佐摸着他身上银白到几近透明的鳞片，“色泽很正呢，银龙鱼的色彩基因居然能战胜卡加人的鳞片基因，但同时在他身上却保持着卡加人的基因优势，该说是大自然美妙的组合么？”
　　“是的，这种色彩确实非常罕见，”见客人满意，销售员急忙上前介绍道，“水生类品种虽然也多，但这种纯度的银白色却是其中的极品，我们老板可是拿他当镇店之宝呢。”
　　菲尔人眼中闪出恨意，努力地想直起身，却连一厘米都没抬起来，耗光了自己的力气，只能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喘气。
　　“什么镇店之宝，”夏佐嘲讽笑，“这都快挂了吧？真的能陆生？”
　　“当然，”销售员急忙解释道，“只是因为他难以驯化，所以驯兽师稍微用了点药……请客人放心，我们的药物都是绝对对客人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等药效过了照样活蹦乱跳。”
　　“是吗？”夏佐用严重怀疑的眼神望着销售员，“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他能活蹦乱跳啊？”
　　“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马上联系我们的驯兽师给他打一针舒缓剂，”见这单生意有门，销售员立即表态，“本来这个药的效果持续时间也不长，不过为免他误伤客人，我们建议最好还是先由驯兽师再驯化几天，等他彻底乖驯了再送去您府上。”
　　“嘛，”夏佐捏着菲尔人的下巴跟调戏良家妇女似地，“乖了就没意思了，把他的资料和健康证书拿来我看看。”
　　“好的好的，请您稍等！”
　　由于这个菲尔人处于驯化阶段，所以脖子上没有戴项圈。销售员立即出门通知人把东西送来，金利则是不可思议地问，“你……要买下他么？这种拥有高于一般菲尔人智慧，又没有驯化的宠物……不好管教吧……”
　　“难得遇到个稀有物种呢，当然要立即入手，”夏佐转过头，低声在菲尔人耳边说，“是吧，凯特医生。”
　　没错，躺在床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的这只鱼类菲尔人正是凯特医生。自他锁骨以下便渐渐生有银白色的鳞片，手上的鳞片到手腕上面整齐地被修过，想必是为了掩饰身份而手动拔除了手上的鳞片。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朵白莲花，其实也挺能狠下心的嘛，要知道鳞片这玩意儿可是跟汗毛一样，拔了还会再长，要永久拔除只能动手术根除皮肤下的鳞根，但这种手术的术后恢复可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药品也无法缓解。
　　而且凯特的耳鳍看起来也是切除之后移植了普通人类耳朵，为了当个普通人也是满拼的。虽然夏佐刚开始看他不顺眼，但现在倒是挺佩服这位外表弱弱的医生。
　　文森特也被凯特的身份所震惊，见夏佐有心要帮他，也沉住了气，乖乖地当一只背景犬。销售员把资料拿过来给夏佐核对，财迷夏佐居然连价都没还，大方地刷卡让文森特把凯特打包带走。
　　购完物出门后，为了答谢金利的引见，夏佐答应他明天晚上再去夜间宴会和那群狐狸小姐见面。之后夏佐和文森特便把可怜的凯特医生带回了飞艇上治疗，由于欠了夏佐的大人情，凯特医生这回倒是主动把他的老底交待了。
　　如果说菲尔人是帝国生物研究所试验失败的副产品，墨提斯是完成品，那凯特便算是半成品。这种拥有普通人智慧的菲尔人在帝国研究所里也有那么几个，但可惜的是兽类的基因在他们身体上只有少数反应，并没有产生什么优势。说起来，凯特这种生物，只能算是外表有一些动物特征的普通人类罢了。
　　然而一旦拥有了人类的智慧，菲尔人便不会再甘愿成为玩物。这类菲尔人一旦被研究所抛弃，连进交易所的资格都没有。帝国的处理方针是用药物将他们的大脑摧毁，当用一般菲尔人出售。
　　不过凯特却是不幸中的大幸。自他有意识以来，身边便有一位同样拥有人类智慧的菲尔人照顾。那时候凯特还小，没有表现出与其他菲尔人不同的地方。那位照顾他的菲尔人并不知道他的智慧已经足够懂得周围环境的险恶，每天夜里都会用怀着恨意的声音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讲述菲尔人的遭遇。
　　在凯特10岁那年，那位照顾他的菲尔人在一次试验中死去，早熟的凯特隐藏了自己特殊的智慧，继续假装成五六岁小孩的样子，躲过了研究所对他的二次研究，然后连同其他菲尔人一起被运到了海拉。
　　在海拉，凯特被卖给了一位富商当作玩物。在富商家里渡过地狱般的五年后，在一次恐怖袭击中，带着凯特外出的富商死在了爆炸中，凯特拿了富商的一堆卡逃走，在黑市医院里做了手部鳞片永久根除和耳朵移植手术。
　　为他做手术的医生只当他是个颜色变异的卡加人，黑市上每天都有无数来路不明的人过往，医生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孩子。不过医生的夫人却因为凯特长得像她夭折的幼子而心生怜悯，找凯特谈话后，便收养了凯特。
　　凯特终于拥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他跟着医生学习，考入了兽医学院，然后成为海拉最大的连锁兽医院德里医院里的医生。他以兽医的身份作掩护，机缘巧合下加入了菲反，开始暗中帮助菲尔人逃离人类社会。
　　“嘛，你这经历倒是可以拍部三流冒险片了，”夏佐说，“不过你又是怎么被交易所抓到的？”
　　“是我的失误，”凯特叹了口气，“我……必需要去救那个孩子……”
　　“孩子？在交易所里吗？”
　　凯特摇摇头，“那个孩子，米娜，她跟我一样，拥有普通人类的智慧。我是在医院里认识她的，那时候她快被她的主人折磨死了……她很聪明，装作普通人类的样子向我求救，但我看出她跟我有一样的经历。如果只是把她救出来，她也只能跟其他菲尔人一样逃亡到阿斯纳荒星。但我想让她彻底摆脱菲尔人这个身份，准备在狂欢节上动手将她救出，为她做耳朵和尾巴的切除手术。可是……我们的情报错误，以为她的主人只是个普通富商，昨晚前去营救的人全军覆没……我也被人抓了起来……他们用生物仪发现了我的身份，把我扔给了交易所……要不是我太着急，没仔细打听好情报，我的同伴们也不会……”
　　“这不是你的错，”金毛文森特忍着怒火给凯特递纸巾，“放心吧，那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今晚菲反的人应该就会行动了吧？”
　　“行动是会行动，”夏佐一瓢冷水给他们泼下去，“不过菲反又不是什么武装力量组织，只是负责去救人和摧毁交易所，可不管帮海拉清理门户啊。”
　　“是啊，”凯特的眼色也黯淡下来，“我们一直以来的行动都是以救人为主，并没有做多余的事，这次听说上面对交易所有大动作，按以往的惯例，也只是以营救为优先。但米娜……米娜还在那个商人手里，虽然我们查不到他的真实情报，但仅他身边的3个护卫就能把我们二十几个人在几分钟内全部杀死……”
　　“3个护卫几分钟内杀死20几个人……”夏佐啊了一声，“原来是他啊。”
　　“谁？”文森特问，“你知道这个人？”
　　“你也知道啊，”夏佐调出昨晚的监控记录，“就是那个军火贩子嘛，你说的米娜，不会是那只兔子小姐吧？”
　　在昨晚凌晨的监控中，军火贩子遭遇了袭击。不过介于他的职业，夏佐并没有对此表示过多关注，记录里也没拍到凯特，就只当这是一场普通袭击快进过去了。
　　“是的，就是她！”凯特激动地指着影像里的兔子小姐，“这就是米娜！那个人渣……他是个S狂，每次米娜送到医院时全身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那个男人……他让我们不管副作用，对米娜使用能快速恢复的药物，我曾看见他让手下拿了黑市上买的禁药给米娜服用，只为了让米娜的皮肤上不留下疤痕！米娜的身体已经拖不起了，虽然她现在看起来精力十足又美丽动人，却也只是昙花一现……必需尽快将她救出来，现在进行治疗还来得及！”
　　“放心，我们还有机会！”文森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然后抬起眼睛望着夏佐。
　　“就算你用狗狗眼看我也没用，”夏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完成后就不能再去做多余的事，这是赏金猎人的职业道德。”
　　“赏金猎人……”凯特抓住了关键字，“对了，你们是赏金猎人，那我雇你们好了！我的所有资产都可以拿去！请你们一定要救出米娜！”
　　“你雇不起我的，”夏佐摆摆手，“你还不如去找你们菲反的人，看看能不能在今晚的行动里混水摸鱼把她救出来……嘛，不过以军火贩子的实力，只怕你们也救不出来……”
　　“别摆一副bitch脸好么，”文森特坐过来给夏佐顺毛，“就当是任务的赠品呗，我们家夏佐是宇宙第一聪明又可爱的赏金猎人哦！”
　　“别以为你说好话就……”
　　“……成功了回来穿果体围裙给你看！”
　　“成交！”
　　艹！小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