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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卷 岷盟内乱 ...

  •   第二卷岷盟内乱
      酷暑降至,炙热的高阳悬于空中,蒸出一片片热气。
      纣王子受泡身酒池消暑,身边一片淫.迷,他环视四周,对这番景象很是满意。冰凉的池水让他忘记了丢失城池的不快,很容易地陷入了自我催眠,他仍是一国之君,仍然高居鹿台。
      苏妲己的玉体紧贴他的侧身,仿佛炎日里的一尊冰雕,凉意中又透出层层火热。
      内臣躬身而来,跪地回禀,“大王,昨日岷盟内乱,姬发领着残兵连夜逃出,现已到茎理。”
      子受睁开眼睛,将凑上来为他而高兴的女人推开,慢慢游向内臣,微眯眼睛,“你说什么?”
      “大王,姬发兵败,已经逃跑。”内臣又重复一遍,声音比方才大了许多。
      子受仰天大笑,“孤说过,这天下是孤的,谁都抢不走。”
      苏妲己游至他一旁,狐疑地看向内臣,“将发生之事仔细说说。”
      “是。”内臣浅拜,“昨日子时,土方大公子突然起兵,将归顺姬发之人当众斩杀,由于事发突然,姬发等贼人无力招架,连夜逃出岷盟,拖着旧部已行至茎理。”
      “带有反骨之人,怎可轻信。”子受从池中跃出,着人为自己遮上衣物,“土方反孤在先,如今再反姬发,实属应该。”他转身看向内臣,“将尚宴带来。”
      “大王。”苏妲己也走出酒池,拦下要抬步离开的内臣,一手抓着子受的袖口,“大王莫急,这等大事正是彰显大王威望之时,若是便宜给尚宴来做,岂不浪费了。”
      子受垂目思忖,抬眼时,改口道:“孤亲自出兵,将叛贼姬发手刃剑下。”
      就在昨日,廖习赶至姬发屋内,浅拜一礼,“听说公子要攻城。”
      “尚父请起,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于您,您便是尊长,这一拜,日后免了。“
      廖习不敢越矩,又是浅浅一礼,“是。”见姬发不再客气,方道:“公子可知,义军突起之日,纣王已将十几万众集于朝歌城,作为盾守。若是我等盲目攻城,势必会是场苦战,胜负不可预测,就连这辛苦赢回的尊敬地位都可能不保。”
      姬发并未说话,坐位正听,廖习继续道:“如今,羌方余部已经归顺,可人心不稳,如若周因为攻打朝歌而损兵折将,谁敢保证羌方不会司机而起,夺了如今的一切?”
      “那。”姬发终于有所促动,“尚父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做。”
      “输。”廖习向前一步,用极低的声音提醒,“只有‘输’,才会‘赢’。”
      “尚父是要我放弃岷盟,退兵?”
      “是。”廖习转身分析,“岷盟只是一座城池,并非王池,夺了又如何?唯有那处,纣王死守之地,才是王位的象征。而我们只有软弱,纣王才会派兵来剿。届时,我们只用选取一处无城防守之地,做好充足准备,只待兔入牢笼即可。”
      一座泥石墙内,白衣之人挥撒手中谷粒,喂食山鸡、家兔。五六人突然步入,将白衣人架往皇宫。白衣人走过高耸的摘星楼,感叹,终于不用再爬百阶石梯才能见到那人。他被带入金殿,白衣人匍匐地面,良久,才缓缓抬头,“鲁止参见大王。”
      纣王子受起身要扶,被苏妲己抬手拦下,眯眼示意他保留那本该微不足道的帝王尊严。子受慢慢落座,抬手请起鲁止,颇为感慨道:“两年未见,止还是如往昔一般。”
      已消瘦不堪的鲁止浅拜一礼,声色冷淡,“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想必止已经听说,姬发兵败在逃,孤想亲自讨伐,不知止可有良策献来。”
      鲁止淡淡瞥眼,“姬发兵败之事,可有落实。”
      “那是自然,如今他已狼狈如鼠。”
      鲁止再问,“岷盟现在谁手。”
      “土方部落之人,不足为患。”
      “大王若是能断定姬发不是诱敌,而是真的兵败,鲁止这里倒是有一计,可助大王。”
      “鲁止快讲。”
      “此战大王不可亲征,先派尚宴前去探探虚实,大王作为后路军协助即可。尚宴不仅善于攻城,更善于野战,他若是先去,便可探查姬发如今实力,告知大王后,大王再调军前去也不迟。”
      苏妲己自然不愿,起身质问,“如今正是大王树立威信之机,怎可将此战头功拱手让人。”
      “大王乃一国命脉,如今时局不稳,怎可轻易领兵。”
      “本宫以为鲁相国在家休养,会有所领悟,原来还是鼠目寸光之辈,大王将你重新请来,是想你提出什么必胜之术,并非要你将大王的功劳让与他人,你方才几语,都是胡话。”苏妲己喝令,“来人,压入天牢。”
      纣王子受并未阻止,此刻胸中一腔怒气,想要将叛军一一斩杀,如何还会顾及一个相国。既然鲁止没有什么良策,他也只有孤注一掷,用兵力强盛来制衡姬发的残兵旧部。
      鲁止被带出金殿,刚刚行了几步,便已跪身在地,仰头看着朗空烈日,“天要亡商,降此妖女。鲁止不才,终是斗不过这王宫后院之人。”他重新起身,回忆商曾经的辉煌,不仅唏嘘如今境况。先皇将子受托付于他,而他却看着他一步步将商推往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此处,鲁止泪流不止,推开想要再架起他行走之人,移步阶梯前,微微闭眼,一脚踩空,从最顶端,一层一层地翻滚到底,生命如同他现在的地位一般,一节一节消散,直至全无。
      纣王子受披身铠甲,踩着良驹宝马,将朝歌城所有兵将、奴隶十三万众领于身后,行出朝歌,开军茎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卷 岷盟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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