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冰可乐苏

14、第二卷 猛兽捕食

　　二猛兽捕食
　　秦王宫内，昭王坐于正殿，点来内侍打听白起今日与人相处之事，得来的消失十分震惊。
　　“他一人胜了他们六个？”
　　“是，不到一个时辰。”
　　“将巫师冢找来。”
　　不多时，一灰袍之人跪于正殿，叩身后直言，“白起无反骨。”
　　秦昭王慢慢起身，“他可是我秦国福星？”
　　“战必胜，动必勇，善嗜血，无臣服。”
　　“先生何意？”
　　“大王恕罪，此乃白起命中定数，我只知，却不能解。”
　　那座院子内的人久久无法忘记那日，六个孩子同白起建起的赌局，众人如何被征服的妥妥帖帖，又如何甘愿臣服于他。
　　一场战役，天时地利人和故为重要，却无法掌控，凡一场争斗不可过分依赖于此，却也不能完全忽视，白起在此方面总是用的得心应手，山形地势、步履平坡，凡可用可踏之处，皆不放过。
　　兵甲于手，要善用之；一人独行，要善动之。
　　白起跨步山腰，此乃最后一道屏障，他必须要设防好。前方所行之路，十丈一陷阱，百丈一埋伏，白起一人独自跳跃于暗坑之间。
　　第三日，六人如期赴约，并未见白起出现，六人本想嘲笑他一番，却见院内树上挂着一盏红灯笼。将其取下，内有邀战信函，约六人赴约城外山丘，六人冷哼一声结伴而行。
　　出门时，特意去白起屋内查看他是否藏了起来，一人推门时被门框上的一盆白灰遮了眼睛，全身灰白十分扎眼，却也刺得眼疼钻心，那人便不能赶去山丘，第一个退战。
　　五人出门时小心许多，张望远方，并无特别之处，小心寻步而出。
　　第一个暗坑被灰布遮挡，撒了同地面一致的颜色，可困两人，却只有一人踏足里面。坑内有淤泥，虽不能致命却足以使人困步难行。
　　剩四人担忧向前，心中害怕已如到了战场，看地面时比平日仔细许多，然而第二股伏击已不是地面，而是四周。四人行至林间，一支流箭射来，正从一人胸前划过，四人惊慌，想要后退时，流箭遮挡了去路，敌暗我明之时，只能往密林内钻。
　　白起紧跟，身后观看，手中弓箭收起，只等他们进入第三股埋伏。
　　四人跑得极快，根本未注意脚下粗绳，那个较为强势之人一声令下，“分头跑，前方粗树下聚头。”众人分散开来，白起只跟他一人，只因其中一人已经跑入第三股埋伏。
　　粗绳被脚踝扯动，那人猛地一栽，落入网内，树上大石落下，将大网拉至半空。
　　六人只剩三个，仍成威胁，白起突然顿步，放弃追赶强势之人，绕至另外一路。
　　树叶沙沙作响，四周微风吹动，草木皆成鬼魅，似是张牙舞爪一般的晃动三人身旁，更如内里藏着凶猛野兽，随时准备扑食众人。
　　白起选了那个叫喊声最大之人，绕路找到他，箭身刚刚拉起，那人便跪地求饶，白起只是一句，‘你我约定过，此番比试犹如战场，生死伤败皆为常事，若是你因此死掉或是残废，便是心甘情愿’，那人听后几乎绝望地哭叫起来，趴于地面久久不敢起身，不知白起早已离开。
　　剩下两人顺利会面，皆是功夫上乘者。白起伏于草丛思忖，依他计划，方才第二处暗坑应是落下两人，如今，这里便多出一人，实在难办。
　　他不能涉险冲出，必须再做打算。
　　强势之人抬目望去，草丛中有人影晃动，“他在那里，我们一起上。”
　　“我怕。”
　　“怕什么？一会儿定让白起给我们磕头赔罪，走。”
　　林内树影摇曳，似是白起埋伏各处。
　　“我们分头找。”强势之人命令一声，选择树影晃动最厉害之处跑去，另外一人只好到另外一处晃动之地。
　　“怎么是你？”行至目的地，强势之人惊愕，那个晃动的影子竟然是被白起恐吓之人，“你竟然帮他？”
　　“他说我若是不这样做，就从背后射死我。”
　　“你看看，背后哪里有人。”强势之人气恼，知道上当后，立刻转身去追赶同伴，只是为时已晚，地上躺了一个被击昏之人。
　　“白起。”强势之人咬牙切齿，并未想到流箭一瞬而来，正中他右腿，惹他猛然跪地。
　　他拔出箭枝，心中第一次感到惊慌，白起有意杀他。
　　“你出来，缩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他艰难站起。
　　另一支箭射来，正中右肩，他已无法抬臂，只得换了使不惯的左手握剑。
　　“懦夫，你出来。”他观察四周，奈何白起隐藏极深，很难发现。
　　与此同时，白起飞身落地，藏身处正是他面前茂密的树木。
　　白起端起弓箭，“活到最后的才是英雄。”箭身划过那人耳朵，勾出一丝血色，“怎么样？怕了吗？”
　　“我才不怕，死有何惧。”那人起身，左手握剑有些不自主地颤抖，却端的很高，毫无示弱之意。
　　“不服从我便只有死，说，你日后可愿追随于我？”
　　“不，绝不？”
　　箭身直入那人左手手臂，白起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我不要你死，我要废了你，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你，你敢。”那人还未道完，另一支箭射入他的脚心，白起身后只剩最后一箭，他慢慢拉弓上箭，“这最后一箭，是射中你的左眼，还是右眼呢？”
　　“杀了我吧。”
　　“杀你？”白起朗笑，“怎么能这样便宜你？做我的人，可以死得快些，做我的敌人，那便慢慢死吧。”
　　“白起。”强势之人突然跪地，“饶我一命，我愿追随于你。”
　　白起收起弓箭，走近强势之人，意外地将弓箭递给他，“拿着。”
　　强势之人惊愕，“你？”
　　“拿着，对准我。”
　　强势之人握紧弓箭，仍然跪地，丝毫没有站起之意，抬头看着满身威严之气的白起，手中弓箭久久不敢抬起，他臣服了。
　　白起一手背于身后，他做足了充分准备，若是面前之人敢举起弓箭，他便用手上的匕首结束他，不给自己留下一个威胁生命的敌人。
　　此番比试传入秦昭王耳中，白起被传入宫中。他冷冷地看着那个将他从奶奶面前带走之人高坐殿内，面色威严。再斜眼一旁，那个将奶奶杀死之人也立于殿内。白起面色不改，拳头却握得极紧。
　　“见我可是意外？”秦昭王示意他向前一些。
　　白起摇头。
　　秦昭王浅笑，“你可知你是孤本家之人？”
　　“白起知道，奶奶在我幼时便告诉了我。”
　　“好。日后你可愿为孤效力？”
　　白起跪地，“为大王，万死不辞。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大王满足我，我便忠心于您。”
　　“说来听听。”
　　白起指着一旁之人，“五年后，我与此人有一场生死之约，或生或死，请大王不予追究。”
　　“生死战？”秦昭王惊愕，“韩昭乃秦国第一猛将，你敢同他定下这种战约？”
　　白起侧目一旁，盯着微眯眼睛之人，“五年后，我将是秦国第一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