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执行者》子曰君

68、八尾之祸(3)

　　"蕾蕾，听爸爸的话，不要再去纠缠了，你这样只会吃亏……"

　　"闭嘴！谁是蕾蕾，你的女儿在你离婚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就死了！"

　　巨大的摔门声中，秦峥义感觉到一阵头晕，忍不住蹲下身，可女儿的字字句句还是像针一样刺入脑海，压迫心脏。

　　"你以为你是谁？"

　　"你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

　　秦峥义还记得，第一次从护士手里接过女儿的欣喜和感动，转眼女儿就长大了，却对他反目成仇。

　　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一个懦弱的丈夫，遇到蕾蕾妈妈的时候，他刚从学校里出来，一夜宿醉让他糊里糊涂地和对方发生了关系，出于对蕾蕾妈妈的责任感，他和她结了婚。

　　他本以为，在婚后能和蕾蕾妈妈培养感情，两人慢慢地越过越好，却没想到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一个占有欲和窥视欲极强的人，而她尖酸刻薄睚眦必报的性格也在怀孕后越发得显露。

　　"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见隔壁的小张去了！我就知道那个女表子不怀好意，天天见地让你去帮忙，自己老公看不住……"

　　考虑到吵架对孕妇不好，秦峥义通常会选择沉默，把心里的火气强行压下去。

　　蕾蕾的出生对两人的关系是缓和剂，最甜蜜的时候，秦峥义搂着娇妻，抱着女儿，会产生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然而好景不长，方清的妈妈出现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丧偶的漂亮女人，秦峥义不是不好奇的，但仅是出于一种陌生人的并不强烈的好奇，蕾蕾的妈妈却天然地怀疑秦峥义和对方不清不楚，对她抱有极大的恶意。

　　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吵架，在妻子的口中似乎自己出轨的事实已经成立，到最后，秦峥义已经懒得对这件事再做辩解，甚至对方清的妈妈怀有隐秘的愧疚。

　　大概，自己也不算特别忠贞的男人吧。

　　当心里对妻子的爱日渐消磨，而另一个人的身影在脑海浮现之时，秦峥义知道，他和妻子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这场仓促而荒唐的舞台剧也该落幕了。

　　"爸爸，不要走，不要离婚！"

　　收拾行李的时候，已签字离婚的前妻冷漠地站在一边，死死地拽住哭泣的女儿，不让她去触碰秦峥义。

　　秦峥义眨了眨眼睛，很温柔地对女儿笑了笑："爸爸要走了，蕾蕾要乖乖地听妈妈的话，嗯？"

　　女儿嚎啕大哭，前妻把她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秦峥义拉着行李离开。

　　把房子留给前妻，女儿留给她抚养……这是前妻开出的离婚条件，她大概没料到秦峥义离婚的心如此坚决，自己也心灰意冷了。

　　秦峥义每每想起父女分别的时刻，就无比后悔没有争取女儿的抚养权，以至于现在的秦舒蕾在感情的处理上相当地偏激——

　　明知季沐有女朋友，还要穷追不舍，甚至赔上自己的清白……

　　秦峥义明白，她跟她的母亲一样对自己没有自信，缺乏对感情的信任，缺乏安全感，这里面，也许就有从小缺少父亲关怀的原因。

　　此时的秦峥义并不知道，女儿在青春期遭受过怎样的骚扰和虐待。

　　*

　　再一次见到女儿，是在女子监狱里。

　　她穿着宽大的统一的监狱制服，头发已经剪成了短发。

　　因为杀死了自己的继父，秦舒蕾被判死缓，考虑到秦舒蕾可能是自卫过当甚至监护人在监护过程中有过性侵的行为，最终的判决还未下来。

　　秦峥义是作为亲生父亲，来劝她说出自己的受害经历，为她自己减刑的。

　　可秦舒蕾对这一切闭口不言。

　　*

　　女儿死在了监狱里，似乎是犯人斗殴致死的，也似乎是她自己吞了农药。

　　监狱里怎么会有农药？

　　没有人告诉秦峥义为什么，他只得到一捧骨灰，一夜花白了头发。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八尾猫。

　　"你看到了我的原身，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财富、权力、健□□命……你想要什么？"

　　秦峥义深深凝视着八尾猫，他仿佛看到了女儿刚出生时幼小、惹人怜爱的样子：

　　"我希望……时光能够倒流，我的女儿能幸福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