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水淡云轻》小桎

33、第 33 章

　　发是蓝紫色，眼是蓝紫色，挂上微笑，巽变成了幸村精市。
　　样子很像但心里在茫然在胡思在乱想，想很多……
　　前世的自己……
　　五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一个家族124口人，没有感觉。
　　八岁的时候，遇见了青龙水，第一次睡着了，没有丝毫的戒备。十岁时，自己已经和朱雀六合相处的很好，世人不能容纳他们，他们只好互舔伤口，教育他们不要有爱不要信任任何人的桎梏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十二岁时与水吵了一架，第一次觉得水其实很重要，但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什么。
　　十三岁时第一次被背叛，天后背叛了他们，杀了桎梏，那个男人一直到死时都还是带着一脸无所谓的微笑，当时自己在想或许他想死已经很久了……自己有点难过，这个奇怪的人，从世界各地找来他们12个人，养大教给他们各种知识，无所谓的问他们想做什么，无所谓的说没什么作的就当杀手集团吧也挺酷的，无所谓的接受着背叛，其实他很温暖……没有爱、不信任只是他的独特的关心的方式……啊啦……反正他不恨他怎么说他几乎没恨过任何人……包括背叛的天后，虽然她的背叛导致了青龙的死亡，但依然不恨，只是心痛……很不熟悉的感情，看着那个水样的男子白衣如雪溅上点点血花，红梅一般……一闭眼，心闷闷的痛，脑中的一切被铺天盖地的血色所蒙蔽，没有了意识，再次醒来无已经不见了，剩下的是巽。
　　恩……剩下的就是巽了……很神奇的这一世的长相与前一世出奇的像，包括那额角的紫色腾蛇，但生活还是有点不同的。
　　巽会碎碎念，无从来都不会，只是用最简单的单词完成要表达的意思。
　　巽会担心会关心，无也会的但是只限于那12个人，连桎梏都不包括，巽有时也在怀疑，自己的范围什么时候扩大了？得到的结果在一本生物教材上得出了结论：即使基因型相同，环境还是会影响表现型。他恍然大悟。
　　巽会胆小会畏惧会害怕，无从不会，但是这胆小这害怕这畏惧却是因为无，因为无怕疼，怕那种心上面的闷闷的痛。
　　巽和无也很像，他们都有着蛇一样的本性，残忍而自私吧，无除了那12只之外可以杀一切人，巽比他好一点，除了所有他看着顺眼的人。
　　但是巽渐渐变了变的和无很不同很不同，虽然没有意识到，但是从看到那个叫幸村精市的男子他就变的更不同了。
　　他会为他和他的朋友做只有水和另10只吃过的食物。
　　他会放下他最爱的赚钱工作只为陪他几天看看他温柔但是有点恶劣的微笑。
　　他会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生气闷闷不乐，甚至去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经。
　　他会因为听到他受伤的消息飞快的冲过去甚至情绪失控的杀人放火。
　　他会看到那个人平安无事的时候，心情瞬间平复而且开心到不去追究。
　　他会在看到那个人在灿烂的夜空下微笑的样子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会因为那个人的要求进行近乎残酷的训练，然后虚脱的躺在地上，迷惑不解，为什么会去学网球呢？这不是不学就会威胁到他的生命的东西，更不是他的兴趣，这只是对他而言没用的一种技术，但是……思维在纠结……因为那个人喜欢……
　　他……还是无吗？正如那个梦里所说的……那个每次都会做的越来越古怪的梦里……那越来越真实的梦境，越来越熟悉的记忆……
　　那几乎将他吞噬的梦魇和诅咒。
　　那在那充满鲜血的梦境中将自己拉出的温暖的手。
　　从那个梦醒来的瞬间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面起，自己就已经不是无了，现在的只是巽了。
　　那个戴着微笑面具的不二凑过来问，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脑中一片混沌……
　　从没有过的感觉，想到了天后，那个背叛的夜，声嘶力竭的哭泣的女人，她说因为她最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杀掉同伴吗？
　　想到水，那个为了保护他而死的人，那么重要吗？为了自己可以舍弃生命吗？
　　那么自己呢？
　　自己最重要的人又是谁？
　　心头闪过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
　　啊……其实自己条件反射的诚实……
　　无所谓的……
　　管他奶奶的心痛，管他奶奶的诅咒，管他奶奶的害怕……
　　自己是谁又怎么样呢？
　　他只是想忠实的面对自己的心而已。
　　就只是这样，他是巽水无，既是巽也是无，简简单单的活着，却认认真真的活着，水淡云轻。
　　这是看到那个人倒在病床上的瞬间的觉悟。
　　面对自己的心。
　　在看到他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疼，不同于桎梏死时微微的痛，也不同于水倒下时闷闷的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陌生，但让他觉得自己完整了。
　　虽然很难受很难受，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但是从没有想过逃开，
　　怔怔的看着那张熟睡的带着病容的脸，总觉得想做些什么……
　　不是吗？
　　所有的立海大正选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坐在幸村身边的另一个少年，三个小时，没有动过。
　　幸村似乎有预感一样，没有告诉巽，或许他怕的就是现在这个场面。
　　绝望茫然的气息……
　　还好，现在已经退去了……
　　剩下的是坚定和明悟，高昂起头眼睛里是……该如何形容？
　　柳觉得那是一种抛开一切的肆无忌惮的执着，柳觉的，他的恋爱养成计划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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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醒来第一眼便看到那张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
　　“小无？”
　　面前那张精致的脸孔怔怔的，紫银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小无？你……到底还是知道了……”
　　幸村苦笑了一下。
　　大眼睛还是看着自己，倏的眨动一下，一滴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啊……小无小无……你……你别哭啊……”
　　幸村精市这辈子第一次慌了手脚，狼狈的擦着巽脸上的泪水，看到巽流泪的样子，幸村的心都抽紧了……
　　“小无，是我不好，我……我不该……我不该瞒着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依旧是盯着自己，面无表情，眼泪好象自来水一样默默无声的流着。
　　“小无……我就是怕你会这个样子……”
　　“我的病接受手术的成功几率也不过是50%左右，我其实也很怕啊……要是我手术失败的话，我只是不想你知道……”
　　精市低下头有些不敢面对巽的眼睛，低声的慢慢讲着。
　　忽然之间低下的头被一双手捧起，小心翼翼。
　　看到巽一双水晶般的眸子，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看着精市的脸，巽小心的凑过去，近乎虔诚的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我想……我知道谁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喃喃自语般的一句话，让精市几乎愣在当场。
　　一把将身边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收紧双臂，感受着这样真实的触感，是实在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心因为狂喜反而有些抽痛，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几乎让人不敢相信，那样惊慌的神情，那样决绝的一句话，他并不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人，只是这样美丽的现实就如梦境一般，让人难以分辨……
　　生怕再睁开眼，就会发现这是一场梦……
　　“小无，你知道吗？”
　　“小无？”
　　精市侧过脸看到巽软软的倚在自己的肩头，漂亮的眼睛被长长的睫羽遮掩，呼出绵绵的悠长的呼吸，竟然睡着了……
　　精市忽然有一种挫败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第一次接吻是巽主动的。
　　第一次告白是巽先说的。
　　他好象一直都很被动啊……而且，这……真的是真的吗？
　　“柳，我知道你在门口。”
　　“……精市……”
　　“你能不能过来掐我一下，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用了，你很清醒，巽说的话不是梦，我们……都听到了……”
　　女神侧侧头，眼睛注视着自己怀中的人儿，笑了，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