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NO.1 无字诀[蓝银/乌葛]》蓝曦

9、09 无礼

　　蓝染的笑总是带着冷漠和寒霜, 银每次看见总会先在心底打了冷颤, 然后再堆起更大的笑容, 企图让夸张的笑掩盖蓝染那虚伪的阴笑.
　　当银走入酒吧随意点酒的时候, 和男人调情的时候,虽然目光没转到蓝染身上, 不过蓝染那即使隐藏起来依然强大得很惊人的灵压却是无时无刻地表达着蓝染的情绪.
　　他感受到蓝染在生气, 确切地说,蓝染从进来开始就不高兴,而且随着他和旁边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调情的幅度增大,蓝染的怒气指数在不断提升, 银心里偷笑着想,这是不是代表某些事情,蓝染自己有发觉么?

　　银自知这回是在玩火, 也随时做好被惩罚的心理准备.当然, 连狡辩词都准备好几套了,等着蓝染对他发问.
　　他可以跟蓝染说, 哦,蓝染大人,酒吧都是这样的,你没看见人人都在勾肩搭背吗? 或者说, 蓝染大人,这是现代人的礼仪,拒绝别人是不礼貌的.还可以说, 蓝染大人,现在是现世哦~,我们不是应该按照现世的人的生活习惯过几天吗?现世的人最讲求人人平等的.就是说你蓝染大人不要用身份压我.
　　当然,蓝染火大起来出手的话另当别论,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开打得了.可是,他什么时候是蓝染的对手...就等着被抽成重伤好了.银不介意,受伤的次数不在少数,只是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杀人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他受伤的次数直线下降,现在都快怀疑,自己是活着的吗?没有笑没有哭没有血没有泪.所以,银决定赌一次,赌输了,没什么,下次再来.只要某人不会提起离场或者转移目标就可以了.
　　当银略微转过视线,眼角瞥了眼蓝染的时候, 蓝染正举起酒杯挡着自己的脸. 银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偷看. 发现就发现吧...从一开始,银就不认为自己是赢家.不过敢挑战蓝染的人除了他可没有别人,想到这里,银继续笑.
　　推开旁边的男人,银坐正身子.
　　蓝染的灵压变化了,没有了刚才那种紊乱, 突然变成澄清纯正, 表示蓝染已经冷静了,那就是...被看穿了.那还玩什么,鸣金收兵.正因为银懂得什么时候收手,所以蓝染一直放任他玩,可是银不喜欢蓝染总是站在局外不参与进来的做法.这样,很无趣.

　　换了杯威士忌,看着琥珀色的液体慢慢融进冰里,晶莹中透着金黄, 热量交换中冰块碎裂,然后银一口灌干那杯酒.
　　"别喝那么快." 后面一个声音边揽着他的腰边在他耳边说.
　　"呵呵.我没那么容易醉."
　　"你醉了不就没有人陪我喝了吗?"
　　"蓝染大人..."
　　"叫我蓝染行了.现世嘛,就不用拘谨了."
　　银抬头很认真地看了一会蓝染, 酒吧内五颜六色的聚光灯把蓝染的脸染得时红时绿,戴着眼镜有点不真切,或许还有些酒精的作用,银觉得这时的蓝染似乎放下了一种叫面具的东西,虽然那张面具并没有完全放下,可是,他觉得能看到蓝染一点点的...和虚夜宫稍微的不同.
　　或许是高兴,或许是蓝染说不用拘谨,所以,最终先倒下的人果然是放松了的银.
　　酒醉的银除了双颊泛红四肢无力地趴在吧台上外,稍微有点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红色的眼睛荡漾着水光, 平时笑得眯眯眼的狐狸眼睛这时半睁着,瞪着蓝染.
　　蓝染看得有点着迷,伸出手抚过那双眼睛,上次认真看这双眼睛是什么时候?蓝染发现他竟然忘了,他曾经说过,最喜欢银的这双眼睛呢.
　　"蓝染很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啊." 银笑得花枝招展.
　　"银你醉了."会这么直白地说话,说明银真的醉了,或者是借醉坦白?
　　蓝染的手臂穿过银的肩膀,架起他向着门外走去."我们走了."
　　"去哪?"银没有反对离开,去哪还不是一样.
　　"找井上织姬."
　　银摇晃着快步走起来说,"那快走吧...我想去那边睡觉..."头也不回地自己大步呈之字型走着.
　　银自嘲地笑,虽然酒醉眼睛看东西变成好几重,身体也摇摇晃晃,可他的脑筋没糊掉. 他不该对蓝染放肆.无论蓝染要什么不要什么,都不是他可以插手的,蓝染说要背叛尸魂界,他市丸银不需要镜花水月的催眠就会帮着挑飞静灵庭的所有人,蓝染说要得到崩玉,他可以帮忙偷,蓝染说要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可是,蓝染不需要他的意见,不需要他除了剑术杀人技巧之外的其他.所以,银也对自己说不需要其他.可是,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蓝染面对突然空出来显得清冷的怀抱,若有所思. 市丸银,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人,所谓他的人就是他的棋子,他的刀,他的下属,他的副官. 可是今晚的银明明白白告诉他,我不止想做你的武器,我还想做你的家人,你的情人.蓝染不笨,相反还聪明得让人心惊.
　　好吧,蓝染承认自己以前是没怎么在意过这种事情,即使和银调情也只是调情而已,当作工作之外的消遣好了,横竖银很对他的眼,他也喜欢银的吻和银的人,那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银笑得有点夸张地说,蓝染很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啊.那笑容透着落寞,如果蓝染没眼花的话.原来他平时对银调情对另一个人来说是困扰来的,难怪每次银总是避着他.
　　想明白的蓝染只是走上前继续架着银向着井上所在的灵压方向慢慢走去.
　　蓝染想,如果有天想明白寂寞是怎么回事,或许他会对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