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NO.1 无字诀[蓝银/乌葛]》蓝曦

42、42 无穷

　　你真的跟一只虚没有分别。说的真好啊，那只红毛小狗。
　　闭嘴。
　　可是我冒出来你也很高兴吧，我可是代表你心中的想法哦。
　　我心里没有想法。
　　对可爱的银也没有么？那种黑脸会吓坏那群虚小孩呢。
　　他们才没那么可爱。
　　哈～你很快就会变成虚的，蓝染。我会把你可爱的银也抢到手呢。
　　拭目以待。

　　蓝染打发了一群部下去蹲地牢，如同即用即弃的一次性消耗品一样，毫无意义。他急急忙忙去尸魂界把银带回来，还出动了虚圈几乎所有的战力，如果一个不小心，可真的会元气大伤，至少又得再等一百年，才能对尸魂界发动攻势。
　　那群部下除了要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忏悔外，其实，不过是蓝染憎恶自己情绪不稳定不冷静的表现罢了。
　　离开大殿，走向监控室的路上，心中的虚又冒出来。出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蓝染知道是怎么回事，恋次说得没错，他越来越像虚了，只有心中的欲望，毫无感情，心中的虚正在跟他同化，然后他就变成没有理智没有意志的废人，不过，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黑崎一护心中也有虚，却至今没见过他真正成为虚。平子队长，更是完全收服了心中的虚，为什么？不同在哪里？为什么，他会有种心里的虚迟早有天取代他自己的感觉？
　　虽然尸魂界的战斗确实是赢了，但是，不代表蓝染是胜家。掌控整个虚圈的命运，灵力剑技无人能敌，万人之上风光无限，这样就可以了么？这样就无敌了吗？
　　哈～不！远远未够，永远不！还有一个敌人，那个敌人了解你，知道你所有的弱点，所有的强项，所有的想法，毫无疑问，就是心里的虚，可以打败他么？不可能，至少暂时不可能，如果他一日是这样的蓝染，他就不可能。蓝染能做的只能尽力压制，但是，如果继续这样的话，终有一天会输。不应该是这样的，有什么东西是队长他们有而他没有的？他欠缺的是什么？他需要什么去弥补这种缺陷，那种无论灵力多么浑厚，剑技多么精湛，还是觉得无法满足，无法填补心中的洞。那个洞，就是虚一样的洞，那个洞越来越大的话，就会变成虚。

　　监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大屏幕的画面显示着虚圈的主要几个位置。蓝染把屏幕撤换到地牢，现在他的主要战力都集中在地牢里，如果不是极为巨大的灵压冲击，杀气石的坚壁基本上不会被打破。在坚固的深牢围墙之内，咋看之下不像惩罚倒更像保护，如果突然尸魂界攻过来的话，地牢倒是比其他地方更安全。被投入地牢的各人按喜欢的位置挑牢房进入然后乖乖关门，真是一群可爱到让蓝染生气的家伙。他们从来不会违逆他的意思，无条件服从，像野兽一样，膜拜服从强者。只有一个人例外，银，他总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故意挑起他的怒火……故意吗？蓝染开始思考，银好像总是喜欢让他变脸，只要他不是保持着一副冷漠的面具或者温柔带笑的好好先生的面孔，银就会很高兴地笑说，这个表情好。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从萌生出要成为神的想法开始，到底过了多少年已经无法计算，而最初的想法和目的也早已模糊，只是为着这个想法而一直用脑袋用实力去将那个想法实现而已，不像为了什么目的，倒更像打发时间一样，习惯性地不问目的，不问手段，只要，能达成这个目标就好了。享受的究竟是过程还是结果？
　　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到现在，整个虚圈。得到的很多，可也很少，除了一群听话的家伙，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外，还有什么？而要用这个势力去征服世界，打破禁锢，他成功了吗？不，还没有。他还没有真正打败尸魂界，更对皇族一无所知。
　　但是，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几百年了，并且会持续下去。蓝染知道他不能罢手。
　　银呢？他该怎么办？从一开始就追随在侧的副官，他不是应该对他更好吗？可是，对银，他始终无法把握，市丸银是个天才，难得的天才，比他蓝染还要厉害，就资质而言，他爱上的就是这种才能，当然，银比不上他，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的个性，让蓝染无法把握，虽然银一直没有离开，却总是让人觉得他随时都会离开，他可以挥挥手就说再见，然后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离开，他绝对可以。这种人，没法真正的让蓝染放心。即使身体交合多少次，也不能让人安心，但是，只要能留住他，那么无论交合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他快乐。
　　蓝染用手撑着头，目光聚焦在屏幕里的银，牢中的银倚在墙角，一脸倦容，脸色仍然苍白，连笑容都变得脆弱而恍惚，萨尔替他医治过了，银正静静地缩在角落里。
　　“蝴蝶，我冷。”银眯起眼睛小声说。
　　“没办法，市丸大人，这里是地牢。”萨尔不满地窝在另一边角落里闭目养神。
　　“蝴蝶，过来抱我。”银低着头说。
　　“市丸大人，你不要折磨我啊，蓝染大人看到我马上灰飞烟灭。”
　　“我冷死的话你一样灰飞烟灭。”银微微偏头笑说。
　　“你想怎么样啊？”
　　“呵呵我又没叫你上我，只是过来抱着我就好。难到蝴蝶你到了□□期了？”银笑得更欢快。
　　“市丸大人，蝴蝶的□□不用做那种行为的。”萨尔推推眼镜说。
　　“哦哦，我知道了，你把你两条触手伸进去吗？”
　　蝴蝶走到银的身边，屈膝坐在地上，微微拉开银，把银靠在自己肩上，银却钻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打盹。
　　“蓝染大人问罪的时候，市丸大人你得帮我说情。我还想多做几个实验呢。”
　　“呵呵，你以为蓝染会不知道么。”
　　银笑着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别的地方，正好跟凝视屏幕的蓝染四目相对，只是一眼而已。蓝染知道，银在看他。不过银没办法知道他现在真正的表情，他慢慢地看着银脸上的变化。当他不笑的时候，表情是怎样的呢？他习惯银站在他右后方，因为他总是用背对着银，以至于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银不笑是怎么样的。

　　银窝在萨尔的怀里，无聊地打盹，脸上看来似乎是满足的，却又空虚的表情。虽然他刚才还在想，如果他快乐的话，那么无论他们交合多少次只要能留下他就可以。但是，银快乐么？还是得到快乐的其实是他呢？除了银，要不要抱别人试试？是因为他对银的专宠导致银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还是他本来不该有的感情传到银的身上？
　　银其实是享受温暖的体温的吧？在床上，只要抱着他，他就会睡得很舒服，还特别喜爱蓝染从后面抱着他。他以为银该是满足的。其实不是，大大的错误，银表达得很清楚，他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味道，这种味道正变成细细的线要绑着他，当蓝染发觉要斩断这些线的时候，虽然斩了，却不断，他以为只要将这个天才捕获就能为他所用，但是，被捕获的人不止一个。
　　那么，如果结论是正确的话，他们互相需要的话，是不是只要他好好地爱银，银就会开心地留在他身边呢？如果银真正满足的话是会离开他还是会继续留下来？他会不会厌恶得到的东西？他自己呢？他会不会厌倦这个为他所有的银，那么是否现在得不到的状态是最好的呢，这样不就又回归原点了么，他们就像无穷无尽的死循环一样，陷入对方的束缚中。即使想得再多，也是无法知道答案的，由身体由本能去获得答案吧，蓝染离开监控室，向着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