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NO.1 无字诀[蓝银/乌葛]》蓝曦

35、35 无稽

　　葛力非常郁闷地看着自己又被关在满是杀气石的监牢里面，没有自由没有选择连问为什么的权利都没有。没有！因为他面对的是银，即使在大家都不不能用灵力的情况下他依然不敢对银出手，只好骂骂粗话解解闷。
　　距离上次的监禁只过了几个小时，葛力对这种放风时间实在不过瘾，唯一比上次好的是环境。上次是在地底，这次在半空，空气和环境比较好点，而且有人陪。不过那个人如果是市丸的话，那还宁愿没有……事实上市丸是另一个让葛力超级郁闷的存在。这位主子的难伺候程度绝对是究极级的，偏偏他的思考回路又跟市丸差个十万八千里，真烦。
　　就在葛力无聊得几乎开始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市丸说话了。
　　“葛力，你很无聊吗？”银站在监牢的缝側，这座牢狱的设计相当有水平，高大恢弘，大块大块的杀气石砌成，并且还在每一块之间留了长长的缝隙，透过那些隙缝可以清楚看到尸魂界的全景，并且能看到对面洁白巨大的行刑工具——双殛，高大修长静谧地立在面前给予人巨大的压迫感，绝望，完全的绝望，彻底的绝望，日复一日看着对面的行刑工具，同时又带着一丁点的希望，让你仍然有机会看到这个漂亮充满魅力的世界，只是你已经被隔离开，再也享受不到。在彻底绝望中的一点微弱的希望比完全的绝望更让人绝望，然后你的心理防线被摧残摧毁直至毫无反抗之力。
　　在不久前朽木露琪亚在这里待过，不知道当时的她在想些什么，银当时就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他不过是负责监视和挑起些大大小小的风波，他自由自在的闲散悠游的美妙生活还没被打破，当然有空慢慢欣赏了，但是，现在呢？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是他初衷么。
　　“非常无聊，市丸大人我才刚刚从地牢放出来啊还没呼吸够新鲜空气就……”
　　“这里是半空，空气很新鲜，你可以慢慢呼吸。”
　　“我不是说这个啊！我要出去和他们打一场！我要自由的战斗！”葛力咆哮道，他快要闷死了，没好吃的没好玩的没人可以杀没有能够证明他够强。
　　“葛力，乖乖在这里陪我说话蹲牢，还是你想乌尔陪你蹲啊？”
　　“你提他做什么？”
　　“因为乌尔很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银微微转头看着葛力笑。
　　“什么喜欢啊？！他那叫喜欢我吗？”葛力在大叫。
　　“呐，那你说怎么才叫喜欢？嗯？”
　　“这个……这个……”
　　“答不出来了？”
　　“起码不是他这个样子的。”葛力扭头说。
　　“他怎么个样子啊？”银笑吟吟的嘴角拉开某种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经常抢我功劳！”
　　“是你抢他功劳好吧，蓝染交任务是给他。”
　　“他经常诋毁我。”
　　“这绝对是他喜欢你的表现。你看东仙会诋毁你吗？”
　　“他说要给我开洞……”葛力看着银越笑越欢快的神情。
　　“那绝对不是普通喜欢的表现，就乌尔而言。”
　　“我知道，他还吻……”
　　“哇噻～这绝对不可能仅是喜欢了。怎样？有什么感觉啊？”
　　“市丸大人！”
　　“嘿嘿～别害羞啊～”
　　“这个不用问我吧！”葛力苦恼地搔头，背转身背对银。
　　“小葛力，乌尔都做得那么明显了，你还没有丝毫回应吗？”
　　“回应什么？”
　　“好歹把你的小命保住！告诉你吧，是乌尔拜托我帮忙要保住你性命，所以，我拜托你别把你自己的小命玩没了。”
　　“他要怎么保住我性命啊？送我进地牢吗？”
　　“哼哼，送你进地牢绝对是保命方法之一，你知道你的地位很尴尬么，你现在既不是十刃，但是又不是三位数，蓝染没时间处置你，你的被贬命令一日不下，名义上还是十刃，但是没有了实质的权力。但是你的敌人以及蓝染的惩罚是不会少的，只是正如我说的，蓝染没空处置你。再者，你的手臂补回来了，虽然没有人知道是我的命令，但是你更不安全了，所以放你在一个糟糕的地方降低你的威胁性不至于让你的敌人直接杀了你，同时也在告诉蓝染你还在乖乖地接受惩罚，呐，你说，乌尔是不是很厉害！”银挑眉浅笑地反问葛力。
　　“那市丸大人呢？你也逃走了。”
　　“哼哼，我受了一刀啊？没看见我乖乖受绑被押回来吗？”银摸摸自己手腕处被勒出的痕迹。
　　“你怕再次受伤失去战斗力所以你才不反抗的，对吧？”
　　“尸魂界高手还是有的，虽然人才凋零，但不表示你可以对付得来哦～黑崎队长的实力跟平子队长不相上下甚至在他之上，这些人你哪一个都动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我们继续说说乌尔吧～哈哈。”
　　“说他干嘛。说说蓝染大人会不会赐我全尸吧。”
　　“别担心别担心～只要我们赢了，蓝染会放过我们的。”银拍拍葛力的肩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蓝染低沉缓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虚夜宫大殿上，声音不高也不响亮，却带着让人颤抖的寒意，所有十刃都明白这是蓝染震怒的表现。
　　台阶下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吱半句声。
　　蓝染来回看了众人几眼，“全部退下。等候我的命令。乌尔奇奥拉跟我过来。”起身从座位后的门离开。
　　乌尔默默跟在蓝染身后到达蓝染的私人大殿。蓝染背着手站在窗前，沉默地等待。然而过了很久，乌尔还是沉默地站在后面不声不响。
　　“乌尔奇奥拉，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蓝染大人再不去可能要赶不及了。”乌尔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交代前因后果，因为没有必要。
　　“你说银吗？他在尸魂界暂时不会有危险，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银被关起来了。我相信尸魂界不会轻易杀了他。”
　　“是，但是如果市丸大人不肯透露丝毫，死不过是迟早的事。蓝染大人不会不知道。”
　　“是，我是知道。”
　　“蓝染大人想市丸大人接受惩罚么？”
　　“你越线了，乌尔奇奥拉。”蓝染冷淡地说。
　　“是。请看在市丸大人身受重伤份上，救他一次吧。”
　　“恕我直言，再不去的话绝对会太迟了。”
　　“你知道我随时会杀了你么？乌尔奇奥拉。”
　　乌尔直视蓝染越显冰冷的面容。“是的，但是我还是会去救那个人。因为我不想他死。”
　　“葛力姆乔吗？”
　　乌尔没有回答。

　　葛力眼睁睁地看着尸魂界的人从桥的那边走到监狱的门前，开门，走上来。冷静的神秘漠然的神色有条不紊的动作，让葛力想起似乎乌尔也是这么干活的人，来的人是一个围着围巾，留着黑色中发，头发上戴着可笑的发网，总之全身上下都非常可笑，就只有他冰山的面容毫不协调。
　　来人停在银的面前，“跟我走。”
　　“喲，白哉是你啊～”
　　“废话少说。”白哉掏出一件东西。银看见的时候神色一凛。
　　“要用到这个？”银指指那样东西，那是一条三尺长的细链条，链头两端各挂着一个尖锐的长钉。
　　“以防万一的办法。”
　　葛力还在呆呆地看着那边两个人在闲话家常一样平静地讨论这件看起来似是刑具的东西。
　　“呵呵，我真把自己害惨了。你不介意我先留几句遗言再跟你走吧？”
　　“当然不。”白哉点头。
　　银走到葛力的身边，抬手摸摸他的蓝色头发，“你乖乖在这里等乌尔来，不准跑出去，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不准问我去哪里，不准问我去干什么，不准问他是什么人。只要乖乖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葛力低头小声说，“是。”
　　“帮我带句话给蓝染。”
　　“什么话？”
　　“他睡相很难看。”
　　“市丸大人！”
　　“好吧，我说笑的。其实我想说，他变虚之后很丑陋一点也不威风。”
　　“市丸大人！”
　　“好吧好吧，别吼了。”
　　“市丸大人你想对他说，我爱你吗。”葛力有些伤感的眼神，他知道银走了大概这次会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里，银露出孩子般可爱的笑容。“帮我跟蓝染说，再见。”
　　转头对白哉说，“开始吧。”
　　白哉不声不响走过来，银闭上眼睛，白哉拿起那条链子，分别将钉头送入银的两边锁骨内，那是死神一身灵力的汇集点，钉在这里，等于停顿了全身灵力流通的脉络。葛力只听见铁器隐没在血肉中，皮肤绽开，被那口粗粗的铁钉长驱直进，血顺着银白色的衣服淌下，留下一道道张牙舞爪的血色痕迹，刺入骨头的咔咔的碎裂声捣鼓在耳间，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银闭上眼睛的痛苦神色，虽然他没有尖叫出来，整张脸却开始发白。葛力可没忘记银在十天前还是半个死人。
　　他现在相信了，尸魂界的人救他不过是为他脑里关于蓝染的秘密而已，治好伤那么大家慢慢折磨的时间就更长了。
　　可葛力不明白为什么银要这般毫无反抗让尸魂界为所欲为，如果说在之前那个黑崎队长很厉害，银可能打不过他，那么现在这个不至于也打不过吧，何况这里满是杀气石，纯以武力技巧和手段的话，葛力不认为银会输，何况他们有两个人。
　　他们未必输，是的，但是葛力转念又想，即使逃出这个牢笼，他们去哪？怎么走？这里是尸魂界，不是虚圈，要对付的死神多得数不清，凭他们二人走得了么？

　　但是，他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银要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当初不离开虚圈不就好了么？这是一个多么无稽的举动，把自己逼死却又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葛力也不理解，银明知会死甚至让他带话给蓝染却只是说再见，一句听起来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的话。

　　10.11 10:44